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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X名伶

作品: 女主病,炮灰命[快穿] |作者:小韫 |分类:现代言情 |更新:03-11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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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你身为王妃, 见到外男, 不说避开,反而上赶着一桌儿吃饭, 是何道理?”

“我仰慕柳先生的风采,爱听他唱戏, 如何就要避开了?我一个已婚妇人,又不是闺中的小姐,我心里没鬼,犯得着避他么?”

“你心里有没有鬼, 你自己知道!”

“心脏的人, 看什么都脏。王爷自己在外面风流惯了, 便回来防着自己的老婆!这戏班子难道不是为了我要看戏才作兴起来的?既用了我的名头, 又怪我去听戏, 你这又是什么道理?你不过是要拿我的错罢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陆之韵越说越气, 将手里的宫扇往门口一指, “我这里地方小,容不下王爷这尊大佛,仔细挤着王爷或是脏了王爷的鞋!王爷请罢!”

安王爷被陆之韵挤兑得说不出话。

当初他的母妃静贵妃为他定下陆之韵时, 他是首肯表示满意的,但他怎么想都没料到, 这个在外面看来端庄大方、温柔可亲、礼数周到的名门淑女, 在背着人时, 是这样能说会道——即便他是王爷, 她嘴里也是不肯相让的。

而她在人前的样子,原是她尽到的礼数。

“你简直不可理喻!”安王爷脸色铁青地撂下这样一句话。

陆之韵冷笑:“王爷大可去找可以理喻的!”

安王爷气得跺了下脚,摔帘子出去了。

陆之韵也气得不行,手上却仍旧不紧不慢地摇着折扇给自己扇风。珠帘的珠子相撞,发出“叮铃铃”的响声,而陆之韵坐在窗前的身影,却是怎么看都落寞无比。

幽色苦着脸,一边将一杯茶送至她手边,一边忧心忡忡道:“王妃这又是何苦!王爷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说两句软话就罢了,何苦来说这些气话?这不是把王爷往外推么?”

“他的心早飞到别人那儿去了,还用得我推?”——这话陆之韵是说不出口的,未免有显得她失败、落了下风的嫌疑。

好像她多在意似的,只要她在意,便是输给了一位太守家的庶女。

这何止是奇耻大辱?

她不爱打自己的脸。

只冷笑一声,“你喜欢他,你就跟了他去!”

幽色叹了口气,无奈道:“王妃又说气话。”

陆之韵敛了神色,一言不发,又端庄高贵起来,只她到底忍不住心中的火气,随手抓起旁边的茶杯要摔,幽色想起昨儿才摔玻璃镜上的香囊,忙上前拦住,将那茶杯抢了下来:“王妃息怒,婢子说话不中听,你要打要骂随你,何苦来摔这些东西生气。况且,这可是宋朝的东西,前儿才拿出来,你还喜欢得了不得,若是摔坏了,回头又要心肝儿肉痛了。”

“放屁!”陆之韵沉下脸,冷笑一声,“想必平日我待你们太好了,你们就放肆起来!赶明儿我就遣你出去。”

幽色早已摸清了陆之韵的脾性,她笑道:“王妃又来了。就是赶我出去,这杯子也摔不得。”

陆之韵瞪她,她又是一笑,陆之韵反不好再生气了,脸面上有些下不来:“你越来越放肆了!”

幽色忙笑道:“这都是王妃待下人宽和的缘故,倘或王妃是那动辄打骂发卖奴婢的人,婢子再不敢说这些话。”

她拣好听的说了一箩筐,总算是将陆之韵哄得下了台阶儿。

陆之韵偏还皱眉道:“你才多大年纪,怎么越发唠叨起来,跟那老婆子一样。”

到底是被幽色安抚住了,情绪渐渐平定下来。

这一平定下来,不由得便想起了梦中事,只盯着窗外的一池荷花发怔,那句“久在樊笼里,何时返自然”亦在她耳边回响,渐至于震耳发聩。

她打小儿就在笼子里出生,被教导什么仁义礼智信,什么女四书,什么三从四德,枷锁戴了一重又一重,那么多眼睛都看着,她返什么自然?

能别叫周围这起子人看了笑话,已是难上加难。

她略坐了片刻,到时辰时,便有侧妃和侍妾前来问安。

陆之韵居于主位,一派高贵端庄、温柔怜下的模样,半点也没有所谓妒妇的行径,见苏如玉袅袅婷婷地走来、颇有些“侍儿扶起娇无力”之态,亦不曾为难她,一丝儿也看不出当初是她算计令苏如玉落胎的。

因着妻妾等级森严,陆之韵出身名门,娘家势大,即便苏如玉如今正得安王爷宠爱,亦不敢不将陆之韵放在眼里,哪怕心里恨不能将害她孩儿的陆之韵千刀万剐,面上也要做出毕恭毕敬的模样。

苏如玉盈盈下拜,声音如莺啼婉转,柔而媚:“王妃万福。”

她话音落下,不及起身,便有旁的侧妃侍妾挑灯拨火道:“哎哟,苏侧妃这样儿,知道的只说你身娇体弱,是个病西施,不知道的呢,只当你得王爷宠爱,便轻狂起来不把王妃放在眼里。王爷又不在此处,苏侧妃妖妖乔乔的这个样儿,难道是特意做给王妃看的?”

其他几位浓妆艳抹的妃妾纷纷附和,恨不能挑起陆之韵的火来,好令她发作在苏如玉身上,好为她们出一口恶气。

她们对陆之韵和苏如玉是同等讨厌的,一个善妒容不下人,一个颇得盛宠,只陆之韵是正妃,是主母,是他们不可逾越的,因此只能将一腔怨愤都发作在抢了她们宠爱的苏如玉身上。

对她们的心思,陆之韵是洞若观火。

虽不着她们的道儿,不愿如她们的意,但也时常不得不为自己的脸面做些违心之事。她向来秉持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倘或别人给她没脸,她必然不会轻饶了对方。

从前陆之韵设计令苏如玉落胎,便是苏如玉得罪了陆之韵,曾在枕席之间,问安王爷她好还是陆之韵好,她底下人又曾同她说陆之韵可怜可叹,虽有王妃之名却拴不住安王爷的心,既然她能笼络住安王爷,怎么着也比陆之韵强,甚至还笑她拢不住安王爷的心,偏偏又是个善妒的,早晚没什么好下场。

苏如玉本性纯善,闻言不由得咬起下唇,对着陆之韵满面惭色与惧色:“妾并无此意。”

她在这王府之中,唯一的是倚仗,便是安王爷的宠爱。今儿早上,安王爷不知怎么地,兴致格外高,她刚起床,正准备梳妆,就从外面过来的安王爷摁在梳妆架前弄。

她不及反应,只能双手扶着梳妆架。

以至于现在走动时腿都在发颤,唯恐一不小心摔了,叫人看了笑话去。

陆之韵哂笑一声,傲慢地呷了口茶,宝相庄严道:“给苏侧妃看座。”

待人坐下了,她放将手里的盖碗撂在几上,扫视众人一眼,温和地微微一笑:“你们一个个的有什么小心思、打的什么算盘,我都知道。”

说完这一句,她就不肯说别的了,只心里不耐烦得紧——斗争,不过是在这巴掌大的地儿勾心斗角,去争夺一个男人的宠爱,没意思得很。

偏她要是不得安王爷的心,为人再要强,在外面也会被人说可怜,被人嚼舌根子。

这日子过得,倒真像熬油似的。

适才说话的人不由得心里一个咯噔,连忙陪笑:“是妾僭越了,请王妃恕罪。”

陆之韵不答。她并不爱支使这些人,也懒得同她们说话立规矩,乐得眼不见心不烦,不过略坐了会子,便令众人散了去,自己在幽色幽浮等八个大丫鬟的陪同下用早膳。

从流翠苑回到会芳园,苏如玉见安王爷正靠在榻上把玩一只羊脂白玉雕就的鼻烟壶,想到自己适才在他那些妻妾那儿受的一场委屈,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

她并不说话,只一个人坐在紫漆木雕的圆凳上,靠着桌儿支颐垂泪。当此之时,晨曦正巧从窗户照进来,令她姣好的面容看上去颇似梨花带雨,惹人生怜。

安王爷见状,忙心疼地上前俯就:“今儿是怎么了?谁给了你气受?”

苏如玉哽咽着,勉强笑道:“妾能怎么着?如今妾既入了这王府,又不如王爷的那些妃妾能说会道,又不会讨王妃喜欢,便是落了胎,亦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死活只凭妾自个儿去罢了!”

说完,她便伏在桌上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安王爷温柔地宽慰道:“谁欺负你,你和本王说,本王给你报仇。”

苏如玉道:“妾本该知道,王爷是见惯大世面的,就是娶个天仙来,也不过三朝五夕便抛诸脑后,何况是妾这等粗颜陋质呢?”

安王爷便亲她:“又浑说什么?本王待你的心,你难道不知道么?”

苏如玉便将适才去给王妃问安发生的事一一讲来,安王爷当即气得脸色铁青。随后又道:“你放心,本王必严惩他们。”

苏如玉垂睫,沉默了一瞬,又道:“妾只想我们的孩儿,当初落下来时,已见得是个男胎。倘或他还在,如今也该两岁了。”

原本她进了这王府,只想和大家相安无事的,只要安王爷心在她这儿,不去别的房里便罢。结果,没想到安王爷虽然爱惜她,一个月里倒有二十多天都歇在她房里,但仍旧会有几天和王妃同房抑或是去其他姬妾房里。

她开始也伤心过,和安王爷赌气过,两人也闹过,后面被王妃设计落胎后她才发现,在这王府后院,她本就势弱,如若没有安王爷的宠爱,这日子就越发难过了,便只好借旧情感动安王爷,与原本心里就有她的安王爷重归于好。

只是,到底不似从前如胶似漆、什么都说得了。

苏如玉故意说这话,为的便是引起安王爷的怜惜、愧疚之情,从而令他讨厌陆之韵。

安王爷闻言,英武不凡的面容果然变得暴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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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看到很多小伙伴儿们评论里都是提这个柔胰(yi)和柔荑(ti)于是我去考证了一下。

我原本以为两种用法皆可。

柔荑:指植物初生的叶芽,旧时多用来比喻女子柔嫩洁白的手,也借指女子的手。

柔胰:我记得很久以前我看过的说法是胰指结成板的猪油,用来比喻女子的肌肤像凝结成板状的猪油一样白皙细腻,通常也用来指手。

考证后发现,柔荑是有出处的,柔胰暂时查不到出处,极可能是误用以及误传,目前凝脂可以确定是凝结成板的猪油,但是胰并没有这种说法,目前找到最接近的就是胰子,指古代的肥皂……前文我们先不改了哈,我怕意外锁章。后面都用柔荑。

感谢大家指正(づ ̄ 3 ̄)づ

明晚九点见,我可以!今天差不多把后续情节理顺啦!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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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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