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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书作家X年轻霸总

作品: 女主病,炮灰命[快穿] |作者:小韫 |分类:现代言情 |更新:03-11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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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时, 陆之韵的背心向来是凉的。

但在这一天早上, 是暖的。

她尚在半梦半醒之时,只觉被一团暖意包裹着, 柔软而舒适, 整个人都暖洋洋麻酥酥的。

只有一点不对劲。

像是有一片温软的羽毛从她的后颈吻下来。

此后,一股锐不可当之势,直楔了过来。

她略略清醒了,才发现自己正在唐元怀里,被他从背后拥住又来了。意识回笼,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然而此刻,约莫是已发生以及正在发生, 又因她向来反对舆论的那一套,她反倒不恐惧也不惧怕了。

就好似一道坎,跨过去,就是开始。

没跨过去之前, 总会想着那坎儿有多高、坎儿的那边有多可怕。

其实坎儿的那边什么都没有, 有一些人,如她之前,总是因恐惧未知而抗拒, 缺少迈过那道坎的勇气。

圆圆的月窗外, 青竹上蹲着几只麻雀,其中有一只和陆之韵看对了眼, 一人一鸟, 大眼对小眼。

此刻,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晰。

秋阳从地平线渐渐露出了脸,那鸟扑棱了一下翅膀,“啾啾啾”地歌唱起来。

陆之韵盯着它,仿佛在和它唱对台戏,伏在唐元之下,鸟唱一声,她也跟着叫一声,高高低低,起起伏伏,仿佛在互相较劲,却又连成了女乔女眉的曲调,又似一下又一下被擂响的战鼓,催促着,叫人的热血沸腾着,惟愿更快、更强。

否则便似失了格调、少了意趣。

淋漓的汗一下一下地往下淌,汗珠从白羽红嘴的小白鸽那光洁的毛羽上滑落。

她又闻到了茉莉的香气,间杂着他们情动时的味道。

当窗外的麻雀“忒儿”的一声飞走时,陆之韵蓦地回身,抓着唐元的后颈,仰头吻住了他。

她的情动,间杂着茫然,然而举动却是热烈的。

窗外,飞走的那只麻雀又飞了回来,一双乌溜溜的绿豆大小的眼睛直透过月窗往里看。用挂钩扣住的纱帘在清风中飘摆,一双交叠的影挨挨蹭蹭地到了玻璃墙面上,此前,和它唱对台戏的年轻女子双手抵着玻璃窗,又同它对上了眼,眼角眉梢挂着点春意,俏丽的面容上,几缕洇湿的发贴在颊边,黑瞳中似有了迷醉之意。

于是,它应和着她的声音,又唱了一出对台戏。

当热烈的秋阳越升越高,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时,有几束光打过来,照在了他们身上。

陆之韵嗓子都哑了,有气无力地伏在软枕上,背对着忙活了整个早上的唐元,竟也后知后觉地有了几分羞赧和不自在。

一双眼懒懒散散地阖着,只不敢看他。

她的肌肤上像是被洒了点点玫瑰花瓣,轻薄柔软的被子横在腰窝下,唐元眼眸一暗,又忍不住覆了过去。

陆之韵身子一僵,脸埋在枕头里,嗓音柔软而沙哑,带着几许羞赧和气恼:“你还有完没完?”

唐元就压着她低低地笑,笑得陆之韵耳朵都红了。

回想起自己的计划,还有那被唐元拿走的SD卡,又发生了些出乎意料的事,陆之韵心里忐忑又茫然。

她怕唐元看了SD卡里的内容。

经历了昨夜与今晨,她和唐元的关系又该走向何方?

但,很快,她内心又有了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因为,不论是她和唐元之间的关系,还是她短短的不到两个月的未来,都不在她的控制当中,她没得选。

唐元掌握了主动权。

他将她限定在了这间玻璃房,往大一点说,他将她限定在了这栋别墅。

于是,旁的都不在她的考虑中了。

像是突然冲破了一种无形的桎梏,身体上的自由被限制,她的心却自由了。

也许,她将一直被关在这间设施齐全、布置精妙的玻璃房里,也许是这栋别墅。

她不必再独自面对外面一个极大的、充满了不确定因素的社会,不必再面对形形色色的人,只需要面对一个唐元。

她喜欢的唐元。

她也不必担心唐元会渐渐看清了她的本质和缺点就厌弃她,甚至移情别恋、离开她,不必担忧他对别人和对她一样好抑或是他对别人比对她好。

不论他是否看过视频,此刻,她只有一件事要做——

从这里逃出去。

她向来是羞于、恐惧于承认自己的情感的。

性禁忌已打破,然而情感上的禁忌仍旧通过这二十多年的影响在她心底根深蒂固。在成长过程中,环境对她的人格的塑造,并不能轻易地改变。

假如唐元看了视频,她也要抵赖,只说是因为没多久好活了而搞出的恶作剧。只要她不承认,就永远不会失去先机。只要她不期待,就永远不会失望。

假如没能逃得出去,她就能对自己说一声——呐,不是我选的。都是唐元的错,是他这个人太BT,不惜犯法也要把我关起来。我会为什么在这里?我没得选啊。我一直在努力逃出去,只是被捉回来了。

直到她死亡。

多么完美。

唐元并不清楚陆之韵在想什么。

此时此刻,他低低地笑着,看陆之韵气急败坏的模样,内心的喜悦之情油然而生,渐至于汹涌澎湃。

看。

他就是这样喜欢她。

不,他爱她。

在他短短的二十几年生命里,从未有一个人像她这样,没和他产生多少交集,却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令他内心对她一直有一种狂热的、由衷的喜爱之情。

他说:“你真可爱。”

陆之韵回身瞪唐元,像是一只炸毛的猫。

唐元的眼眸蓦地幽深了,目光滚烫,喉结上下滑动:“你这样,我又想来了。”

陆之韵只觉眼前一黑,浑身一软,了无生气地望着玻璃屋的天花板:“说真的,你杀了我吧。”

唐元说:“那我也舍不得。”

陆之韵:“你给我个痛快。”

唐元就去亲她。

就在陆之韵以为自己不会死于癌症、会死于被索取无度时,唐元将她抱去了卫生间洗澡。洗完澡出来,他将她抱出了玻璃屋。

他给她做了早餐,俩人在餐坐上对坐,一边吃一边说话。

唐元问:“你喜欢我,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要把我关起来?”

陆之韵果断否认:“我不喜欢,你想多了。”

唐元一边慢条斯理地切着三明治一边说:“你明明是喜欢的。我发现,你的心理很不健康。”

陆之韵冷笑:“恕我直言,你这样,又能健康到哪儿去?”

唐元抬眼看她,理所当然地说:“所以我们天生一对。”

陆之韵耳根子红了:“呸。”

唐元像是从前上学时给人讲题时一样认真:“你这样真可爱,我忍不住又想和你造爱。”

陆之韵又像是炸毛的猫了:“滚!”

唐元皱眉:“不好。”

他看着她,像是曾经上学时做学术研究时一样的认真严肃:“我不滚。”

陆之韵瞪他。

他就说:“你快奔三了吧?怎么还跟一个小孩儿一样。”

陆之韵:“……知道你为什么注孤生吗?”

唐元瞥她,有几许幽怨:“还不都是为了你。”

陆之韵正色:“不,你是凭实力单身的。”

唐元:“你说什么都对。”

陆之韵抬眼看他,他的神情和语气明显和话的内容不符。

没多久,陆之韵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刚要拿过手机,手机已出现在唐元手里。她走过去时,只来得及看到信息是唐颂发来的。

而唐元并没有和唐颂敷衍,已发出一句。

【陆之韵:我们分手吧】

唐颂看到陆之韵发过来的这句话时,心里一个咯噔,先是心虚,难道他在会所招女支的事被她知道了?

【唐颂:???

唐颂:今天是愚人节?

陆之韵:不是,我就是想分手】

看来不是他暴露了。

唐颂立马就生起气来,十指飞快地摁着。

【唐颂:你什么意思?】

他的十指飞快地点着屏幕上的字母打字,什么心肝儿宝贝儿都叫了,还做了各种反省,结果对方铁了心要分手。

他再要纠缠时,对方就直接说对他没意思,之前答应他也不是真心,只是觉得应该谈恋爱了。

最后,还隐晦地提了郁金香会所的事。

总结起来,就是大家好聚好散,彼此都很对不起,不如扯平。

唐颂又是难过又是气恼,却被对方怼得什么都不好再说,只扔开手机,一脚踹在办工桌上,骂了一声:“去你妈的!”

陆之韵是看着唐元发信息的。

她没有阻止唐元。

唐元帮她分了个手后,一脸克制地看着她:“以后不要再在外面招蜂引蝶了。”

他的脖颈上还有她抓出来的红痕。

陆之韵抿唇:“你管我?”

唐元便用沉沉的视线看她:“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气,你不会想看到我生气的样子。”

陆之韵一手抵着桌子,低头直面他:“我现在就很生气。”

于是,唐元握住她的手臂将她一拉,她坐在了他腿上,眼前一暗,便是他放大的脸。他吻住了她,于是,她又变成了软脚虾一样,整个人浑身无力云里雾里的。

一吻毕,他抵着她的鼻尖,低笑着道:“瞎说,你明明很喜欢。”

陆之韵耳后一热,推开他,站起身时,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又被他扶住。她瞪他,他便对她露出个笑来。

陆之韵:“……”

她落荒而逃。

在门口时,被唐元逮了回去。

他双手放在她腋下,一边将她提回来,一边说:“你乖一点,不要乱跑。”

下午,有施工队上门,将玻璃屋的门卸了下来,并做了个没有门的月洞门。施工队施工的同时,唐元就将陆之韵提溜上楼,要她了解自己。

比如给她看他小时候的照片,给她讲他小时候的事,也将他现在的情况交待得一清二楚。

陆之韵在楼下轰隆隆的施工声中,梗着脖子道:“我不想知道。”

唐元微微笑着说:“你又口是心非了。”

陆之韵正要反驳,唐元就说:“我去过你的书房了,也看到了你的望远镜。你想要了解我,我说给你听,你何必这么辛苦呢?”

陆之韵打死不认:“你放屁!”

这时,唐元的电话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妈”。

他接了起来。

对方又开始和他说相亲的问题。

“你小叔都有着落了,你还没谈过朋友,这让我们怎么放心?”旋即,对面又说了相亲对象的的条件。

唐元一手将陆之韵圈住,双腿将她夹紧不让她走,一边淡淡道:“谁说我没谈过?还有,小叔刚失恋。”

陆之韵只在意前半句,心里一个咯噔——他什么时候谈了场她不知道的恋爱?

这就让人很生气了!

陆之韵气得想打他。

唐元又说:“我在谈,有女朋友了,用不着相亲,过段时间带回来给你们看。”

这时候陆之韵反应过来。

等他挂断电话后,问:“你哪来的女朋友?”

她答应了吗?

唐元冲她危险一笑:“我没有啊,所以我自己绑了一个回来。”

陆之韵心里直发毛。

等施工队离开,又有人上门。

她的行李全都被唐元请人搬过来了。

之后的今天,唐元几乎和她寸步不离。

他就在家里办公开会议,还请了做饭和打扫的几个帮佣,那间玻璃房变成了她的工作间,偶尔唐元还会亲自下厨做饭。

“你想吃什么?”唐元系着围裙握着锅铲问。

事情和陆之韵预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她不怕唐元不喜欢她,那样,她可以强迫他,强迫他和她日夜相处,等她死了,他也许会因为她带来的心理阴影去看看心理医生,要花一段时间才能走出来,但生活很快就能回归正轨。

她不会给他造成太大的麻烦。

但。

事实上,唐元和她观察到的唐元、她想象中的唐元完全不一样。

他喜欢她。

他不止一次和她说过。

而她,最怕的就是这个。

很难为情。

因为她从前的所有设想都是基于唐元不喜欢她。

她生气地吼他:“我不吃!”

唐元:“那就做一盘香辣虾,一碗黄金蛋,一碟清炒嫩白菜,一碟蒜苔肉丝。”

都是她爱吃的。

厨房中发出油的刺啦刺啦的响声,其他帮佣的人都羡慕这里的女主人好福气,男人模样好,有钱,脾气也好,总惯着她。

然而,陆之韵却看到一个机会。

她将帮佣们指使得团团转,又去楼上,拿了自己的证件和钱包,从月窗翻了出去。

这时候,天色将黑,路边的路灯已亮了起来。

陆之韵站在路边,回望了那灯火通明的别墅一瞬,撒开腿跑了。

她平时是很缺少锻炼的一个人。

没跑几分钟,就累得不行。

十几分钟后,她在公路边一个公园的长椅上坐下,又回头望了望,心里像是有什么空了。

半小时后,她坐在长椅上脱下高跟鞋,只觉心底拔凉拔凉的。

猎物都跑了,唐元都不追的?

唐元果然不在乎她。

她一边穿鞋,准备穿好后起身,慢慢走下山,忽地一抬头,见唐元隐在树的阴影里看她,于是,她手里另一只没穿的鞋登时扔在了唐元身上。

她站起身,因为一只脚穿了鞋一只脚没穿,一个趔趄险些摔倒,狼狈地扶住长椅的椅背稳定身形,气鼓鼓地质问:“你怎么才来!我脚都起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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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韵韵的性格变化有点大,但是,这才是这个世界里真实的她[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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