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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的神情终于变了, 寒声:“陆之韵!你干什么!”
她一个人面对着鸠羽, 小小的身影,却令苏白肝胆俱裂。非因惧, 只因忧。可他再无一丝灵力可用,便只能看着。
慕容翎望着陆之韵的方向, 喃喃地喊:“陆姐姐。”
慕容羽怔然,难道, 她果真要创造奇迹,为大家博出生的希望吗?
其他人也都看着陆之韵, 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却也无力去管。
而此时。
韩乐游想起了陆之韵曾说过的一句话。
她说:“其实我也有一个英雄梦。”
他眼眶湿了。
看向苏白时, 却见他双目通红,目眦欲裂,俨然是心痛已极。
而陆之韵一边运转体内的灵力,一边状似轻松地说:“看我为你跳支舞。”
鸠羽并不怕陆之韵。
他看出,以陆之韵目前的实力, 并不能用月光制他。捏死眼前这只小蚂蚁,弄死其他人呢,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而陆之韵已翻出了原身的记忆。
她双手结印,口念法诀,瞬间修为暴涨。
“以我为祭, 为我所驭!”
旋即, 众人便见陆之韵身形蓦地腾空, 她仿若未曾受伤一般, 实力惊人。随后,她人剑合一,众人只能看到寒凉的光在空中划过,最后,汇聚成一个巨大的凤影。
鸠羽面色一变,完全想不到,她竟还有这一出!
他笑着:“你找死。”
而陆之韵和剑一同舞出的龙影和凤影却仿佛散发出上古真神的威压,带着一股股寒凉意,猛地朝鸠羽俯冲而去。
陆之韵的声音在整个空间缥缈地回荡:“惊鸿剑法,第十式,唯我独尊。第一重,凡我所见者,服我其威。”
鸠羽脸上已没了笑,瞳孔一缩,在那龙凤之影扑下来时,已不由自主地在其威压之下跪地。他运转灵力,妄图以攻势抵挡时,两相碰撞,龙凤之影轰然碎裂,化作无数粒细小的尘埃,亦是无数道剑气,没入他体内。
慕容翎、慕容羽、韩乐游、西陵玉、西陵弈、谢安至、谢安文皆目不转睛地看着圆台上的陆之韵和鸠羽。
如果陆之韵失败了,今天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
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却见鸠羽面色一寒,随后,他振翅而起,身上出现了无数血痕,沾了血的毛羽纷飞着、轻飘飘地下落。
他盯着陆之韵,神情间,是睥睨天下之势,仿若不屑,却因她伤了自己而愤怒。
不过转瞬之间,众人几乎都没反应过来。
慕容翎“啊”地惊叫一声,担忧而紧张地叫:“陆姐姐——”
却见没入鸠羽体内的剑气悉数反弹而出,疾射向陆之韵。而此时,正在完成剑招的陆之韵已来不及躲。
无数道剑气没入她的肺腑,在她的血肉中翻搅着,仿佛要撕裂她。
她的唇角渗出了血迹,像是一道血河在下/流。
同时,是鸠羽极轻蔑的一声:“你找死。”
苏白心痛如绞,瞳孔紧缩,恨不能飞过去与她同战。他打开乾坤袋,包裹里的丹药,他看也不看,一股脑儿全倒入口中。
他体内开始有灵力流转。
澹台飞鸣悄悄地将数千块儿上等灵石捏碎。
苏白盘坐起身疗伤时,便有源源不断的灵气引入体内,滋润着他的经脉。
而此时,鸠羽攻向了陆之韵。
陆之韵的剑招未断,她甚至没有避开,大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令在场众人皆震撼。地上,每一根凝了血的毛羽,皆成了鸠羽的武器,迅猛而密集地扎向陆之韵。
她周身都流转着光晕 ,剑招行云流水,仿佛入了定,再听不见世间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的什么能动她的心神。
她的动作似极慢,众人都能看清。
又极快。
鸠羽打不断。
那带着杀意的无数密集的毛羽在射向她、碰到那白色的光芒时,都纷纷下落。
慕容羽痴痴地凝望着,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韩乐游等人也目不转睛地盯着。
此刻,没有人能帮她。
见那毛羽伤不了陆之韵,鸠羽身形暴涨,其翼若垂天之云,仿佛扇起了风雷之势,攻向陆之韵。
陆之韵身上白色的光芒未减半分,可是她的剑招却慢了,她的身子在半空中摇摇欲坠,仿佛即将被撕裂。
慕容羽、西陵玉、慕容翎已不由自主地泪如雨下。
谢安至谢安文西陵弈韩乐游皆凝望着那个身影,被此刻的情形震撼到无言。
而苏白,看鸠羽攻击陆之韵时,双眼通红,两行血泪顺着他的眼眶留下,却是怒极痛极,浑身的血液都在上涌,整个人似乎都有走火入魔之兆!
随后,他暴喝一声:“鸠羽!”
他没有走火入魔。
其他人皆不由自主地看向苏白,却见他——
韩乐游不可置信地出声:“你竟然突破了!”
在秘境中突破,不会有天雷劫。但只要一出秘境,天雷劫必至。因此,很少有人在秘境中突破,因为不能预料出秘境后的情形,很危险,极容易陨落。
其他人同样觉得不可置信。
怎么会有人在身受重伤灵力全无时突破?别说是结婴时会因灵力不足而忍受剧痛,甚至于会结婴失败,永不能再结婴,就算是成功了,以他现在的状况,出秘境后,怎么扛得住天雷劫?
他冰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鸠羽,似含风雷之怒:“你找死。”
他的神情不再平静无澜,比霜雪更冷,眉眼间大有睥睨天下之势。
一般人突破,需数日才能结婴,而他仅用了片刻功夫,便拔身飞向水潭中的圆台,手中的逐日剑似含天威,迅捷地攻向鸠羽。
他的身形快得众人看不清。
而此时,陆之韵已入化境,对外界的一切都无知无觉,她只是一丝不苟地、莫不可阻地完成她的剑招。
鸠羽因苏白凌厉的攻势而不得不暂停对陆之韵的攻击,开始和苏白对打。
众人已看不清他们的身形,眼前是一片眼花缭乱的光和影。
须臾之间?
或者说,不过转瞬。
鸠羽又受伤,脸色愈发难看。
而苏白,浑身是血,执剑立在半空,继续着他的剑招。
对鸠羽而言,这个修士很棘手。
他没想过对方能突破,并在片刻后又能与他一战。
但。
还不够。
他脸上又有了笑容,眯着狭长的眼,看着苏白:“不,找死的是你。”
苏白掐着剑诀,身后一轮火红的明日冉冉升起,而他,仿若神祇一般,不为外物所动。他知道,还不够,但,他的剑所向无匹,从不退却。
即便是身死,他也要将自己对鸠羽的伤害最大化。他多承受一些,她便能少承受一些,哪怕他们今天双双都会陨落在此。
谢安至坐起身,靠在谢安文身上,惊呼道:“他不要命了?以这个打法,就算从秘境出去了,他也活不成。”
此时,慕容翎慕容羽韩乐游等人已不再说话。
在这一刻,言语显得那样苍白。
苏白身后的那轮旭日光芒暴涨,西陵弈瞳孔紧缩:“这就是传说中的‘旭日一出,谁与争辉’?”
当年苏家先祖以这一招名字不那么好听但威力无穷的剑法闻名天下,据说,在苏家五代以内,竟再无人能使出这一招。
而今天,苏白竟然用了出来。
他的剑不断地挥向鸠羽,旭日的光芒亦化为无数的剑气不断地没入鸠羽体内。而鸠羽,则不断地振翅反攻,面色亦越来越难看。
这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也是一个元婴修士能做到的极致。
当苏白灵力耗尽,终于再无法支撑他的战斗时,他从半空中栽了下去。澹台飞鸣在暗处用灵力托了他一把。
尽管浑身都在疼,经脉干涸受损,内府几近于碎裂,腥甜的血从他的唇角缓缓流下,他却仿若未觉,甚至连擦拭都没有,依然执剑而立,冰寒的目光盯着鸠羽,哪怕他已不能再战,他的战意却半分未减。
鸠羽先后被陆之韵苏白所伤,竟只剩下五六层修为。
这两人,是他遇到过的最难对付的硬茬儿。
他不再废话,也不再玩什么猫戏老鼠的游戏,出手便是杀招,要令此刻已是强弩之末的苏白成为他修炼的养料。
然而。
就在此时。
陆之韵剑招已成。
她整个人都和剑融为了一体,似凤翔在天,似龙游在海,其声音,仿佛带着无上的威严,使闻者灵魂都在震颤:“惊鸿剑法,第十式,唯我独尊。第二重,凡我所欲诛者,灰飞烟灭。”
随后,她整个人和剑一起,仿佛都被雾化,成为了无数的剑气,成就了这一场龙凤之威。
龙凤之影将鸠羽笼罩其间,仿佛将他桎梏,不论他如何挣扎,它的身体,被众人肉眼所见地,被那龙风之影啸出的剑气一点点剥落。
最后,龙凤之影亦化作无数的剑气钻入鸠羽体内。
鸠羽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置信——
“你竟会用月光……”
修士执月光,多不知月光真正的威力,即便知道,也没有那个魄力敢献祭自身来获得力量。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便果真如陆之韵所说,灰飞烟灭。
鸠羽乃不死之身,但每被灭一次,修为便会归为零。他须得从一个幼崽开始生长,需经历漫长的岁月才能渐渐长大,需经历漫长的岁月才能渐渐提升修为……
圆台上,一切都归为平静。
只有苏白,尚执剑而立,怔怔地望着前方。
鸠羽死,陆之韵也消失了。
苏白整个人都仿佛空了,眼睫一颤,又是两行血泪。
修真界的人皆听说过苏白,说他是不世出的天才,且有一点奇处,从他出生伊始,便不会哭。
而今日,他哭了两次。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放着和陆之韵有关的一切。
随后,风中仿佛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仿佛有一双手轻轻为他拭去眼泪,那个声音说:“苏爸爸,你是在为我哭吗?”
他轻声,仅仅一个字,便能令闻着知其脆弱:“嗯。”
空中的光点开始凝结,是一个窈窕的女人身。渐渐地,从透明变得凝实。她摇着手中的折扇,抬袖为苏白拭去脸上的眼泪和脏污,苏白一把将她抱入怀中,可她却轻得没有一丝重量。
她说:“我身上有点痛。”
苏白不断地亲吻着她的眼睛、面颊。
圆台之上,满地皆是鸠羽的落羽。
慕容翎忍不住叫:“陆姐姐!”
慕容羽双眼湿润:“之韵!”
她们曾希冀着,但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做到了!她们想上前拥抱陆之韵,可她们没有气力,只能坐在原地看着她。
韩乐游叹息了一声,谢安文说:“难怪他们排在金丹期战力第二,令人不得不服。”
谢安至目瞪口呆:“这,这也太强了吧?”
谢安文怔然:“是的。”
在此时,谁也没去想三生秘笈,任何言语都显得干巴巴的。
劫后余生,西陵玉偎依在西陵弈的怀中:“我们安全了?”
此时,崔徽透明的身形出现,微微含笑,仍旧是一代才女的模样:“是。”
紧接着,澹台飞鸣也出现在她旁边,对陆之韵和苏白拱手一礼:“多谢。”
苏白和陆之韵恍若未觉。
陆之韵从乾坤袋中拿出慕容长青送给她的糕点,送入口中吃了一块儿,又喂给苏白一块儿。
随后,她拿出最后一壶灵酒,和苏白一人一口喝了起来。
待苏白体内有了灵力时,陆之韵靠在苏白身上,说:“我喜欢你干干净净的模样。”
于是,苏白掐了个清净诀,从芥子中拿出一套白色的法衣,掐诀换上,便又是白衣胜雪的模样了。
慕容翎望着澹台飞鸣,悲愤地喊:“你修为那么高,为什么不帮忙?!”
澹台飞鸣平静地说:“因为他对我们下了禁制,只要我们攻击他,便会被反噬。如今,他的修为重归于零,我们夫妇二人体内的禁制方才消失。”
说着,他从芥子中取出一个和崔徽一般无二的女体,把崔徽的魂魄放了进去。
随后,崔徽又开始讲他们的故事。
“夫君在外苦苦寻觅,终寻到为我重塑肉身的法子,我们便想脱离鸠羽的控制。可要脱离他,唯一的方法,便是杀了他。鸠羽亡,夫君方能带我出去。而要杀鸠羽,就得靠外来的修士。然则,死在秘境中的修士不知凡几,无人能活至见鸠羽之时。”
澹台飞鸣道:“我阅遍古籍,最终也只寻到了一句话——月光制鸠羽。后来,我访遍修士,方知月光是一柄剑。而我们能做的,只有等。”
崔徽接着说:“崔徽与夫君在秘境中等了数百年,终是等来了他们。夫君并非未曾助你们,为令你们安全无虞,夫君杀了那六位围攻你们的修士。待你们入第三关后,他故意袭击其他四位修士,便是为了削弱他们,使他们为生存而不能生出与你们抗衡的心思,又留存可助你们的实力。”
崔徽说完,又向陆之韵和苏白行了一礼,靠在澹台飞鸣的怀中,道:“时光转眼便是数百年,我有些乏了。”
澹台飞鸣深情脉脉道:“那便睡会儿。”
慕容翎张了张口,再说不出什么责怪澹台飞鸣的话。
此时,苏白和陆之韵站在圆台之中,眼里除了彼此,再无暇去顾其他。不知时间过去几多时,陆之韵叹了口气,说:“苏爸爸,把秘笈取下来吧。”
苏白运转灵力,身子轻盈地一跃,手里拿到秘笈后,又翩然而落,周围的场景顿时变了,他们出现在姑苏城外寒山寺的一座塔里。
而墙上,挂着一幅古画,画中画着一处浮动着睡莲的幽潭,潭中的圆台上空无一物。
陆之韵就在苏白旁边,他摊开秘笈与她同看,却见上面仅有一行字——“汝等一何愚也”。
此时,陆之韵内视乾坤袋,发现之前从秘境中采集的所谓天材地宝,竟然只是一堆碎石。唯有芥子中的白玉参是真的。
崔徽和澹台飞鸣亦不知去向。
这个秘境果然坑得要命。
陆之韵浑身都痛,她现在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甚至都来不及安慰一下受惊的大小美人儿,苏白的劫云就来了。
劫云滚滚,天雷将至。
陆之韵双手掐诀,匆匆布下一个结界来保护此时普通人都能杀死的几位队友,便带着苏白飞向了最近的山峰。
一道又一道直径数丈的紫色雷电劈下,苏白颈项间只为挡雷劫的玉佩发出一阵阵柔和的光芒包裹住他,为他挡住了四十八道天雷。
而陆之韵,她就站在苏白身旁,天雷波及到她,却从她的身体穿过,不能对她造成半分伤害。
陆之韵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散了,但又没散。她猜测,这是献祭的后遗症。现在,她正处于霸体状态,免控免伤。
但估计也活不长了。
心里充满了离别的惆怅。
最后一道天雷,以苏白目前的状态扛不住。
于是,陆之韵运转灵力,将那道天雷引到了自己身上。她在空中化成了鹤影,透明地、飞舞着,在劫雷之后,问苏白:“我这舞跳得好看吗?”
苏白亦有察觉。
他对她微微笑着:“好看。”
她变成了一只仙鹤立在苏白的肩头。
这是原身的原型。
苏白在山巅飘然而立,陆之韵已经看出了他将来制霸修真界的气势,甚至还在想,这趟穿越,她为大佬搬过砖添过瓦,还和大佬谈了恋爱,并睡之,着实不亏。
然而,离别的伤感却涌上心头。
她没有回到现代世界,她感觉自己快要消散了,不知道还不能做回她的学生。如果,如果能回去,她想,她不会再逃课打游戏了,她会保证出勤率,会努力学习。
她甚至还想到了她在现代的父母。
陆之韵啄了啄苏白的脖颈,问他:“你喜欢我吗?”
苏白毫不犹豫:“喜欢。”
陆之韵又问:“你爱我吗?”
“爱。”
陆之韵满足了,微微阖上眼,半晌,又睁开,说:“假如我不在了,你不许找别人,不许有替身。”
“好。”
陆之韵用鸟喙啄了啄他的唇:“如果你对别人动心了,就忘了我。当我从没认识过你。”
苏白心中一痛,哑声儿:“不会。”
未来太长。
陆之韵不再说其他,她与他在山巅立了一会儿。
她催促他:“你快疗伤,我喜欢你厉害的样子。”
他没听。
他感觉到了,不知道她何时会消散,但他想,她在的每时每刻,他都要陪着。
他们回到了塔内。
陆之韵一手慕容翎一手慕容羽,一边为她们擦眼泪,一边安慰她们:“不哭哈,都没事呀。我和苏白送你们回边春山,你们是东道主,要招待我们的,不许哭啦。”
慕容羽一把抱住陆之韵的腰,埋她脖颈间哭。
慕容翎如法炮制。
陆之韵觉得这一波不亏。大小美人儿都这么依赖她,但,她说:“好了好了,你们已经是成熟的修士了,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了。”
慕容翎哽咽着,上气不接下气:“陆姐姐,你等我,我一定好好修炼,以后我保护你。”
慕容羽坚定地轻声说:“我再也不想学话本里的女修和男修花前月下了,我要努力修仙,我会变得很强大。”
“好。”
大小美人儿都如此上进,经常逃课打游戏的陆之韵稍微有点汗,作为一条咸鱼,她惭愧,诶。
“不哭了不哭了哈。”
他们出秘境,距离进秘境,竟然已有三年。
曾经守在大家以为的秘境入口准备等修士出来便夺秘笈的修士,皆在当初众人入秘境后的第二个月被屠戮殆尽。
陆之韵又略略和西陵玉叙了两句,为这四个重伤的队友摆下一个聚灵阵,便和苏白、慕容羽、慕容翎一起去了边春山。
然而。
到山下时,他们发现,边春山的阵法已经被破坏了。
慕容羽心知有异,脸色当即变了。
慕容翎心内亦有些紧张了。
陆之韵握住了苏白的手。
等上了边春山,他们便发现,边春山上屋宇宫殿皆被毁坏。陆之韵用了一个回溯的术法,便看到,当初,在他们几人离开去秘境后,慕容家上上下下的修士都归来了,并严阵以待。
几个月过去,边春山上下皆惨遭屠戮。
陆之韵有些懵。
她从芥子中放出了小八和白玉参,说:“我还想把白玉参送给小长青做礼物呢。”
懵过之后,便是绵长的悲伤。
慕容翎慕容羽放声大哭。
白玉参呆了一呆,没说话。
陆之韵把白玉参给了慕容翎,自己从乾坤袋中,讲慕容长青所送、剩下不多的糕点取出来,放入口中,对其他人说:“来,吃糕。”
苏白仿佛看到了他和陆之韵的离别。
随后,他们又去了苏家、林家……又听江湖修士传言,他们才知,原来,两年前,十三大世家,竟然先后被屠戮殆尽。
至于是谁屠的,为什么屠,幕后黑手是谁,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从秘境出来三十四个时辰后,陆之韵在边春山重新摆好阵法,让慕容羽慕容翎在边春山上安心修炼,和她们离别,告诉她们,自己将和苏白长久闭关,恐几百年无缘得见。
离开边春山后。
陆之韵和苏白去了一处风景秀美的地方,共度最后的两个时辰。
在第三十六个时辰末尾,陆之韵吻住了苏白的唇,最后,化为鹤影,在空中翔游了几圈,最后消散了,只剩下她的余音:“我走了,你要好好的。”
大学寝室。
陆之韵从梦中醒来时,仿佛还带着余悲。很快,她坐起身,发现自己手里正拿着手机,手机上正是起点APP页面,正好在《剑仙》的最新章节。
她和苏白,那短暂、却深厚真挚的情意,仿佛只是她的一个梦境。
她喃喃自语:“说好的穿越呢?”
室友都准备去上课。
陆之韵喊:“等我一起啊!”
室友诧异:“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陆之韵竟然要去上课?”
陆之韵心虚地干咳两声,说:“其实我还是一个爱学习的宝宝。”
她麻利地翻下床洗漱后,便和室友一起出宿舍,坐上了三面敞风的校车。当此之时,秋日的阳光正好,路上所见,是火红的枫叶,是金黄的银杏叶,是翠绿的常青树。
她刚到教室门口,忽听一个清冷的声音喊:“陆之韵?”
“欸?”疑惑地应了声,一回头,眼前便是一张放大的脸,她被吻住了。
她推开他,依稀听到周围人在议论:“卧槽!这是什么大瓜?计算机系的传奇男神,历届颜值最高的校草苏白和宅在寝室打游戏的陆之韵?”
“他们什么时候有交集的?”
“卧槽卧槽!”
陆之韵心里也卧槽了!看着苏白那张熟悉的面容,她觉得自己有点hold不住。这不是穿越啊!她没顶着别人的脸,她,她,她真身上阵了!
她她她……
她母胎solo了十九年,初吻就这么没了?
她推了推苏白。
苏白又吻她,在她耳边道:“躲什么?”
卧槽!耳朵要怀孕了!
结果就是,这一堂课,陆之韵听得云里雾里,还回头率百分百。因为苏大帅哥坐她旁边陪她上课,还全程拉着她的小手。
她甚至还能时不时听到议论声。
“听说苏师兄自己在外面开了公司,几乎不回学校的,怎么会和陆之韵在一起?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陆之韵试探:“苏爸爸?”
“找亲?”
陆之韵扭扭捏捏:“虽然是在上课,但我可以的!”
苏白扶额,片刻后,他拿起她的课本,挡在他们脸前,便凑过去,吻住了她。
此后的很多年。
松大的校友们听前辈口口相传,谈论着科技界大佬苏白和他妻子陆之韵曾经在课堂上的风流韵事。
陆之韵和苏白在接受采访时,依然会被问起。
白发苍苍却依然精神矍铄的帅老头苏白会和陆之韵相视一笑,说:“是真的。”
在生命弥留之际,陆之韵和帅老头苏白牵着小手,最终被剥离了意识。回忆都涌上来,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在做任务!
而此时,此前几个世界的感情经历皆在她心中留下了浅浅的痕迹。
她想,也许,可能,再靠近她喜欢的人时,她的第一反应,不会再是回避?也许她终于拥有了爱人的能力。
她休息片刻,系统清朗的男声便响起。
“攻略任务成功,第二阶段第三个任务完成,将进行第三阶段第一个任务。任务期间,宿主将保留记忆,与原身充分共情,能明确区分自己和原身,走原身的性格,但拥有自己的独立意志。完成任务自动进入下一阶段,任务失败自动循环回到起始点重新攻略。”
“请宿主浏览攻略世界信息以及攻略任务信息。”
陆之韵看完眼前透明光屏上的介绍,饶是她一向潇洒淡定,亦忍不出抽了抽嘴角:“系统,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由于该世界危险值不高,本系统不提供陪聊服务。”
“共情程序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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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故事,被凤凰男背叛的白富美在线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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