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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复仇的白富美

作品: 女主病,炮灰命[快穿] |作者:小韫 |分类:现代言情 |更新:03-11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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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韵用质料考究的手帕子擦了擦面颊上的泪珠儿, 又精细地化了淡妆, 涂上嫣红的口脂, 在月白纱蝉翼旗袍外,罩一件缀着珍珠的蕾丝薄衫,拢了拢头上那篷长卷发, 便出门往楼下走去。

提着精致的手袋下楼时, 正巧遇着上来找她的年轻女仆。

“七小姐,前儿你点名要的书,书店的伙计已送来了。”

“暂时先送进我的卧房。”

见她往门外走, 正戴着老花镜坐在欧式沙发上看花样子的陆太太问:“你这是去哪里?”

陆之韵微笑着说:“表哥说要去逛庙会拜菩萨, 我想着, 他初来乍到,对香城的风俗人情一概不知,咱们好歹是亲戚, 总该尽到地主之谊。”

在前世,陆太太问,陆茵梦便是这么答的。

只是, 尽地主之谊、科普风俗人情是假, 约会才是真。

陆太太把眉一皱, 觉得孤男寡女,不妥:“如今你们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再一起出去, 不合适。”

陆之韵眼睛一润, 却在门口回头, 俏皮地对陆太太笑了笑,道:“如今都什么年代了?表哥又是自家兄弟,哪还忌讳这个。晚上不必留我的饭,逛过庙会,我们还要去看电影。”

话音落时,她窈窕的倩影便消失在大厅处。

正巧,陆茵梦的哥哥——陆家的五少爷,头上打着摩丝梳着背头,穿着一身儿白衬衣西装裤出来,抽着烟,容长脸上挂着风流倜傥的笑:“女大不中留。我看七妹对阿咤有些意思,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闹着嫁人,咱们不如准备起来。”

陆太太当即将手里的毛线团扔过去:“放你娘的屁!”

五少爷躲了一躲,那毛线团便落在地上,在地毯上滴溜溜地滚开,所过之处,是雪色的毛茸茸的线。

五少爷捡起线团,团了团,讨好地将线团递给陆太太,在她旁边坐下掐了烟,笑道:“阿咤有什么不好?他出身富贵,难得的是吃过苦,肯上进,在家道中落时刻苦勤奋,靠自己考上大学,如今还肯勤工俭学,不比别的富家子强?这等有能力品性又好的女婿,上哪儿找去?”

五少爷很中意吴咤,认为他是个人物,有能力有抱负,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有意结交他。正好他知道吴咤喜欢陆茵梦,陆茵梦如今又是待嫁之身,他便屡屡为二人创造机会。

陆太太皱眉,有些弃嫌道:“吴咤是很好的,就是家里太贫苦了些。”

五少爷不以为然:“倘若事情真成了,将来阿咤发达了,七妹一生有靠,还要谢谢我呢。满香城的富贵子弟,有几个不是在风月场中醉生梦死?纵使他们家里再有钱,能比阿咤好?”

陆太太道:“你年纪轻轻的懂什么?怕的不是人穷,是富人变穷,后来又富了。这等人,为了钱,什么事做不出来?将来他若是发达了,身边总有个人让他想起落魄的时候,这人能得个好?”

五少爷皱眉说:“阿咤必不会这样,妈就是嫌他穷,对他有偏见。”

陆太太并不搭理他:“你且混你的去,不许再提这事。”

“得令。”

五少爷起身走开。他看得分明,这个七妹看着温良贤淑,很有东方女人的优良品格,可到底是留过洋的,关键的时候总是有主见的。若她自己中意吴咤,便是陆太太不同意也不中用。

此时。

在香江公园旁的大道边儿,陆之韵下车,隔着车窗,对司机说:“晚上九点半在香城大剧院门口接我。”

话音落后,她又向司机道了劳烦,才转身朝等在公园入口处的吴咤走过去。

看到吴咤,陆之韵瞬间便沉浸在了陆茵梦的情绪中——

车祸。

那些被迫“卧病在床”听他和黄莺儿调/情埋汰她的日子。

那些听佣人在黄莺儿的命令下故意告诉她她那三个孩子出事的噩耗的日子

因共情的原因,这些事仿佛就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般。陆之韵一想到这些,就恨不能扑过去,一刀捅死吴咤。

但她不能。

即便她杀了人,家里可以把事情压下来令她逃脱法律的惩处,她也不能。因为,那有违她的教养——为一个人渣变成刽子手不值 ,也太便宜了他。

陆茵梦本是一个向往爱情的女孩子,她看上贫穷的吴咤,本意是嫁给爱情。她以为他是爱她的,图的是与他白头偕老,却没想到会走向她从没想过的结局。

吴咤最残忍的,是他不仅欺骗了她,谋取了她作为一个女孩儿最纯真的爱情却不专心对她,甚至还在她对他痴心一片时让她“意外出车祸”、害她父母性命,甚至连他的新欢害他们共同的孩子,他都不追究。

他让她以为她得到了她想要的,最后才发现是镜花水月,是骗局,是他亲手给她造的一座地狱。

她被迫在床上躺了几十年。

捅死吴咤,就是给了他一个痛快。那远不及吴咤带给陆茵梦的煎熬和痛苦。

陆茵梦压下原身那翻涌在心头的痛恨与悲愤,面色如常地走向吴咤,依然是在社交场上炙手可热的名媛风采。

她矜持地微微一笑,显得平易近人,却是上等人的平易近人,能看出她的尊贵,也看得出她对他的好感。

“等很久了?”

落魄前,吴咤亦是富贵子弟中混风月场的一把好手,对陆茵梦这样纯情的女子,他手到擒来。

他身上穿着挺括的衬衫和西裤,单手插在裤兜里,深邃迷人的眼中带着笑,专注地盯着陆之韵:“即便等待,也是甜蜜的等待。”

陆之韵抬眼瞅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嗔道:“你们男人惯会说好听的。”

“别人我不知道,但我是最笨嘴拙舌的一个人。只不知为什么,见了你,有些话便自然而然地出了口。”

他们一边说话,一边肩并肩往公园里走。

这时候,天空像是一张笼罩着人间的巨大灰幕。路上的行人很多,大都匆匆忙忙地赶着路,有人力车夫拉着富家小姐、太太。街上偶尔有电车开过,站台处的人便一拥而上,闹哄哄地,嘈杂声中夹杂着售票员的声音:“人满了!等下一辆!人满了!等下一辆……”

电车开走,留下一群焦急的人,他们有的穿旧长衫,有的穿短褂子撒腿裤儿,头发也乱蓬蓬的,脸上因劳累繁忙出了油,几乎能反光。街边还有穿破布烂衫的乞丐乞讨,映衬着街边红的、绿的广告牌,加上那出口成脏的刺耳说话声,便成了嘈杂与腌臜。

只是,这等匆忙拥挤嘈杂腌臜,从来都是下等人独有的,和陆茵梦这样的上等人无关,和从前的吴咤也无关。

但吴咤就是挤电车来公园等陆茵梦的。

他习惯每一次都早些到,这样,他便能提前整理仪容,尽量抚平因挤车而变得皱巴巴的衬衫,使他看上去还有几分风度,令她看不见他的狼狈。

每一次,她那清澈中又带着几分娇媚、几分上等人的尊贵的目光从人群中扫过时,他总觉得她高高在上,像是自己被审视着,被轻视着。

仿佛她应当是看不起那些人的。

她看不起那些人,便是看不起他。

但。

他明明,曾是和她同样的人。

他要使她看得起他。

唯有她看得起他,他才有希望令她不仅仅和他维持恋爱关系,还会嫁给他。当然,他和其他男人一样倾慕她的风采,爱慕她的容颜,甘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他强的地方在于,他比其他男人自信。他在风月场上向来无往不利,即使落魄了,也能撩得富家女倒贴,他并不觉得令她倾心是一件多么难亦或是多么荣耀的事,心内便也没几分珍惜的意思。只是,他若要娶妻,定然是娶最好的,娶自己喜欢的,娶对自己最有利的。

只要她肯嫁给他,他便有了本钱,在政商两界都有了关系。他相信,以他的能力,可以让自己重新变回上等人。

吴咤很自信,他的节奏拿捏得恰到好处。

仅追求两个月,陆茵梦便答应了他的追求。目前,他们已经交往了三个月,只是还瞒着家里人。

眼下,他先夸了她的名字,说她的名字和她一样美。待她笑着说他会说话时,他便微微笑着说:“我的名字虽然不很好听,但有个典故。”

陆之韵有意配合,便问:“什么典故?”

“‘咤’是天地间的第一个声音,蕴含着天道至高无上的圣威,是万邪、诸恶的克星,有无可匹敌的力量。传说,盘古陨落后,各方妖邪纷纷前来吞噬盘古血肉,可是盘古此时早已化身山河动弹不得,危急之际,他怒吼一声‘咤’,竟将各方妖邪纷纷诛杀。家父望子成龙,对我寄予厚望,故为我取名吴咤。”

陆之韵通过原身的记忆知道,这是吴咤最喜欢说的一段话,也是他的泡妞利器,更是他在人际交往上的利器。

女孩子听了这话,往往会折服于他的男性魅力,男人或者长辈听了他这番话,便觉他颇有抱负,从小的家教亦很好。

陆之韵依然配合着:“吴叔叔很会取名字。你如今这么优秀,倘或他泉下有知,必定颇感欣慰。”

吴咤突然拉住陆之韵的手,手心儿是湿濡的,彰显着他的紧张和野望。他住了脚,湿濡的手心儿贴着她的手心儿,和她十指相扣,用那希腊雕塑般俊美的脸深情地望着她说:“茵梦,你信不信,我必如家父寄望的那样,成人成才。我必不会令你受半分委屈,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

陆之韵微微偏头,一双美得如梦似幻的眼睛看着他,走着原主上一世的剧本,分明已心动,偏要似笑非笑地问:“你同几个女人说过这话?”

“你这话问得叫我伤心。倘或是别人问我,我一定要翻脸。偏你问时,我却半点气都生不起来。”吴咤叹了口气,“除了你,还有谁能令我心甘情愿说出这番话?”

陆之韵抿唇笑:“那我可不知道。”

吴咤说:“反正,我同你交往,是奔着结婚去的。只不知你是不是在消遣我。”

陆之韵的笑渐渐住了,和他对视,声气儿低了下去,像极了女孩子的矜持与娇羞:“我对你怎么样,你不知道么?”

吴咤心头一动,脉脉的目光注视着陆之韵,旋即倾身,似乎是想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吻一下,又极克制,在将要碰到她的面颊时停住,用那双幽邃迷人的眼真挚地看着她,嗓音刻意放低,变得柔缓,像最真挚的恳求,又像引诱:“茵梦,你愿意嫁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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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我还没出场,老婆就先被别人求婚了,想打人。

之韵:手动@作者,请尽快让我男人出场天凉王破,谢谢。

作者菌躲墙角瑟瑟发抖碎碎念:啊,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一定不能说男主还莫得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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