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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辛夷这一觉睡的极安稳,太阳透过窗帘晒到床上才起床。
原主太累了,上午到街上打零工,下午还有去食堂帮忙,每逢阴天下雨腰就疼的跟针扎一样。
孙燕憋着一口劲儿,偿还别人强加在她身上的原罪,盼着儿子长大成人有出息,只把黄连当蜜啃。
明明累的腰酸背痛,她连小诊所都不舍得去,疼得受不住,贴个膏药就忍过去了。
家里这么苦,庄建立爹娘倚老卖老,只要孙燕在,连个碗都不愿洗,更别提出去赚钱了。
孙燕一个人养两老一小,还得帮儿子买学习资料,牙缝里抠出钱帮他报辅导班。
至于庄聪的性格,说好听点叫斯文爱干净,说难听点就是穷讲究。
明明家里穷的快当裤子了,他还坚持穿不打补丁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十指不沾阳春水。
孙燕为了儿子吃的好点,找了份学校食堂的工作。
庄聪三令五申,不准孙燕在学校找他,当着同学的面,要假装不认识他。
儿子爱面子喜欢钻牛角尖,孙燕因逼死丈夫的事儿,自觉亏欠儿子,事事尽量顺着他。
只要有利于儿子学习的用品,孙燕卖血都要帮他买来。
无怨无悔的付出,最后养出往她心口里捅刀子的叉烧。死过一次,孙燕恨透了庄家人,包括养不熟的儿子。
家里就两间卧室,庄聪住校还要占一间,老两口占一间,孙燕在客厅摆了张钢丝床拉上帘子凑合。
起床后,顾辛夷伸了个懒腰,将衣服穿整齐,这才将帘子拉开。
“你咋在家,没出去干活?”
王秀英正和老伴一起偷吃鸡蛋糕喝麦乳精,冷不丁帘子掀开,露出儿媳妇的脸,可不吓了一跳。
吓归吓,她将鸡蛋糕往怀里一楼,没半点吃独食被人逮到的窘迫。
顾辛夷瞟了一眼,王秀英不爱干净,指甲盖里全是黒泥,她才不去抢她剩下的东西吃。
“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大概是病了,在家歇歇。”
“歇啥子歇,聪聪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你得加把劲儿干活,给他买排骨补身体。”
庄老头板着脸教训顾辛夷,丝毫不在意她生病的事。
“对,你赶紧出门干活去,别在家躲懒。”
两口子一唱一和,连饭都不打算让顾辛夷在家吃。
孙燕不知道真相前处于偿罪心理,还可能让让极品公婆,顾辛夷不吃这一套。
她抱着胳膊,一脸鄙夷:“一把年纪不知羞,光知道偷吃不干活。”
顾辛夷说的是真心话,孙燕一个女人,天天干力活,赚的钱吃的苦等闲男人都比不上。
她没吃过庄建立爹娘一粒大米,凭什么当牛做马伺候他们,真给他们脸了。
“你——你放屁!”王秀英气的竖起眉毛,张口就是粗话。
“你全家放屁,活该儿子江里喂鱼。”
打蛇要打七寸,王秀英两口子最在乎的就是宝贝儿子,顾辛夷偏要剜他们心。
她说这话也是试探,没道理庄聪都知道庄建立没死,王秀英两口子蒙在鼓里。
果然,王秀英听了这话,气的大骂:“你才喂鱼,你全家喂鱼,不准咒建设。”
活着的人才会被咒,死的人哪讲究这么多。
顾辛夷再接再厉:“啧,庄建立天生就是贱命。跳水淹不死,也会走路被车撞死,吃饭被骨头噎死。”
她说的来劲儿,王秀英快气疯了,拿起鸡毛掸子,跳着脚往顾辛夷身上抽:“我抽死你!不要脸的小娼妇,让你咒我儿子!抽死你!”
原主干了那么多体力活,就算落下一身病,也不是年迈老婆子能比的。
王秀英以前能打到孙燕,只因她也相信自己逼死了庄建立,故意让着公婆而已。
顾辛夷一把抓住鸡毛掸子,反手抽了回去:“脑子有坑就拿土填上,再动手,我打死你们!”
打死是不可能的,不过吓吓两个老不修,让他们别找茬也不错。
一瞬间,王秀英像是回到了,刚进城和儿媳妇指着鼻子对骂的时候。
多年媳妇儿熬成婆,她和老头子来楠城,想摆摆婆婆的谱,谁知碰上个性格泼辣不肯吃亏的粗俗媳妇儿。
王秀英心疼儿子一个斯斯文文的大学生,落到孙燕这个母老虎手里,一天替他委屈八百次。
后来儿子犯了点小错被逼死,王秀英恨不得把孙燕千刀万剐。
即使半年前,得知儿子其实没死,只是去了深市,她心里依然恨透了孙燕。
要不是儿媳粗鲁野蛮,逼得儿子背井离乡,他们老两口又怎会年纪一大把还要骨肉分离。
总之千错万错,都是儿媳的错。
鸡毛掸子打到胳膊上,疼的王秀英龇牙咧嘴:“畜生!你就是畜生,敢打长辈,要被雷劈龙抓的!”
“长辈?你算哪门子长辈。识相的,学乌龟多缩缩脖子,别犯到我手里。”
顾辛夷将鸡毛掸子往地上一扔,哼着歌进厨房,下了碗龙须面,特地打了两个鸡蛋进去。
庄老头和王秀英气的直哆嗦,鸡蛋糕都等不及吃,想骂儿媳又怕她动手,便跑出门跟邻居诉苦了。
他们隔三差五,就要在人前数落儿媳罪状。
什么逼死丈夫,不孝公婆,对儿子苛刻不贴心啦,比祥林嫂还惹人烦。
大家听多了也腻歪,虽然对孙燕没好印象,但也不见得多喜欢庄老头和王秀英。
“我不活啦!儿媳妇要打死我啊!我可怜的儿子,你要是看到儿媳这么狠毒,怎么忍心丢下我们!”
王秀英扯着嗓子喊,一唱三叹,活像唱大戏的。
看惯了同样的戏码,捧场的人并不多,也没人相信孙燕会动手打公婆。
顾辛夷“啪”的一声把门关上,顺带反锁,细嚼慢咽的吃面条,任由王秀英在外面败坏她。
又不是民国,改革开放都快二十年了,还怕被心术不正的老妖婆骂两句不成。
吃完饭,顾辛夷把碗往水池子里一丢,从米黄色的柜子里翻出铁打的锤子。
她拎着沉甸甸的铁锤子,唇角扬起,走到庄聪的房门前。
人不在家,还占一间屋子,真惯着他。
“砰砰”两声,锁被敲坏,顾辛夷打开房门,入眼就是一张书桌。
房间布置的简约秀气,跟这个家风格很不相称。
素色床单,淡黄色窗帘,书桌上压着一整块玻璃,下面压着庄聪和父亲的合照。
没孙燕,在庄聪心里,粗鲁的亲妈永远都是罪人,不配跟他站在一起。
墙上贴着奖状,多数是小学、初中的,年纪越大,庄聪成绩越不如意。
地上打扫的很干净,书架摆的满满当当。
庄聪十分重视个人隐私,连洗床单被罩,他都要盯着亲妈干活,绝不让她独自待在房间里。
这一间小小的屋子里,不知道藏了多少秘密。
顾辛夷拎起小锤,砸掉床头柜抽屉上的黄铜锁,里面放着存钱罐和三本牛皮封面日记。
本子很精致,没有六七毛买不来。
家里条件这么艰苦,庄聪的生活垫垫脚都能够上小资了。
也不知他用昂贵的钢笔和本子时,有没有想过,这些都是亲妈卖血换来的。
顾辛夷先把日记本拿出来,抽屉里铺着一层报纸,用图钉固定着。
她按了按,确定里面还藏了东西,撕开报纸,底下果然藏了信封。
收件人是庄聪,寄件人地址是深市,名字是深秋。
好一个深秋,除了庄建立那个厚颜无耻的东西,还有谁会用笔名给庄聪写信。
顾辛夷冷笑,毫不犹豫的拆开信件,狼心狗肺的人不配讲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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