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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嫽望着骷髅骑兵绝尘而去的方向,呆呆的问我:“你为什么不去追她?”
我强忍心里的痛苦,回答说:“追上又能怎么样?我们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曾经爱过她,也被她爱过,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相爱不一定在一起,虽然永不相见,但我们心里彼此还在深爱着对方,这已足够!”
左嫽含着眼泪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们走吧!”她说完后,沿着飞虎爪绳索滑下地面。
我也没跟其他人打招呼,跟着下去了。
“丁渔,你们要去哪里?”凌挽歌在上面大声问道。
我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我要帮林羽夕找出杀父真凶,然后彻底毁灭千幻石!”
“要毁灭千幻石,那就把它送入鬼道吧。”凌挽歌还不死心,让我不住苦笑。
左嫽走出很远,忽然回头说:“你难道还要把我们当做傻子么?丁渔,我们走!”
但我们还没走出几步,凌挽歌和刘宇魔已从我们头顶越过,反而到了前头。我回头望了一眼,流浪者依旧站在屋脊上没动地方,而余四正趴在后坡上探头,似乎是看不到林羽夕了,这才手忙脚乱地爬到绳索前往下溜滑。
凌挽歌盯着我皱眉问:“你一直都在找鬼符经第三卷,为什么不向流浪者索要,而是急着要走呢?”
刘宇魔也疑惑不解地说:“你既然想破解千幻石,那段咒语在第三卷里,不拿到此书,怎么破解?”
我苦笑几声说:“到现在你们还没明白吗?不属于自己的不要强求,如果流浪者想借给我,不用开口他也会给我的。如果他不想借,即便是打死他,他也不会交出来。走吧!”我说完从他们俩身边绕过,追上左嫽,我们俩并肩走向城门。
城门其实是个装饰,这两扇大门虽然能够开启,但外面却是石壁。不过当年的风将军,在隔壁挖掘洞穴,凭借一墙之隔便利,布置反制阵法。并且养炼了这么多骷髅骑兵,应该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冲破这堵墙,踏平王宫的。
可他当年却没这么做,而是选择了从正道而入,我猜测他可能觉得这项“技术”还不成熟,又有可能本人进入暮年,没多少时间等待,这才舍近求远。经过两千多年的养炼,骷髅骑兵终于修成正果,却被几近发疯的林羽夕利用,冲破这道墙壁,将王宫中的邪兽扫荡灭绝!
林羽夕其实并不是真正发疯,她难道真的是为了冲入王宫,寻找杀人凶手的么?
我正在思考这个问题,左嫽轻声问我:“你觉得林羽夕是来找凶手的吗?”
我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我也是这么觉得,她可能知道你身陷重围,是专门来救你的!”左嫽叹口气。
我心头一酸,林羽夕可能是真的来救我的,但初时却装作是来寻找凶手,应该不想让我为此感恩吧。我心下一声叹息,是也罢不是也罢,这个问题没必要去寻找答案了。
凌挽歌这时追上来说:“我们必须要找到林羽夕,她夺走了弭祸珠,想毁灭千幻石也做不到了。”
我没作声,心说林羽夕显然也发现了赢王要重生这个秘密,唯恐我还蒙在鼓里,所以才把弭祸珠夺走的吧?而破解千幻石,并不需要这颗珠子,失去它对我来说没什么损失。
刘宇魔见我心事重重,一言不发,于是急道:“丁渔你倒是开口啊,到底追不追林羽夕?”
“不用追了。那本来是我们俩共同产物,就永远留在她身边吧。”我大踏步走过城门,进入破洞口,拿手电四处照射一下,不见骷髅骑兵丝毫踪影,于是又走向出口方向。
凌挽歌和刘宇魔俩人急的唉声叹气,但也无可奈何,只有默默地跟过来。不知道啥时候余四也追上了,老小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唯恐跟丢了,都不敢停下来喘口气儿。我们从出口相继爬到上层,余四自己竟然纵身跃上,看样子还保持着战斗力。
到这儿一瞧,几乎整个洞窟都被摧毁了,望出去一片狼藉,唯独石床上下的两具尸骨完好无损。这更证明林羽夕头脑很清醒,没有擅动死者遗骸。不管这两个死者生前是善是恶,总之算是对亡者的一种尊敬。
往左是通向鬼洞的出口,估计堵死了,当下往右行去。那道石门被打穿一个大洞,林羽夕可能不懂得照鬼门这种机关,所以硬闯进来的。然后一路走过去就看到那些石雕上,通往地下的红绳全部被扯掉,并且石雕上泼了黑血,肯定都是狗血。这玩意破坏法术最有力,加上红绳扯断,阵法也就完全被破解,难怪那些邪兽会脱困而出。
可是我不明白,林羽夕破解这个阵法后,引起了天灾,并不知道我会受到波及。后来是怎么发现,我被困在王宫的?
左嫽似乎看穿我的心思,悄声跟我说:“我猜林羽夕懂得怎么跟踪弭祸珠,不然不会及时在鬼道阻止我们。其实那并不是在帮梁峰等人作恶,真正的心意是在救你。”
我听得不住点头,对,一定是这么回事。她毁灭阵法,引发天灾本来是想对付杀人凶手的,结果突然查知弭祸珠在王宫,于是便控制骷髅骑兵过去援手了。可她又是怎么懂得控制骷髅骑兵的?
转念一想就明白了,骷髅骑兵这种法术,出自明幽台,不但林羽夕懂得如何驾驭它们,我想凌挽歌和雨娘也都清楚吧。只是凌挽歌还没彻底变成千鬼圣女,部分记忆被隐藏,所以知道的不如林羽夕多。
这里的死鬼随着阵法破解,全都毁灭了,我们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尽头,那道本来封闭的石门也被捣毁,由此走出去,最终爬出竖井洞。
此刻即将天亮,望着灰蒙蒙地小金山,心想现在探冰队是谁在指挥,是于婷吗?梁峰和杨立万都死了,难道现在主使一切的是老何父子?
“丁渔,你现在总该告诉我们,应该先去做什么吧?”凌挽歌揉着额头问。
我从沉思中惊醒,转头望着她先呆了大概三秒钟,然后才说:“你和刘宇魔走吧,我们不是一路人,是时候分道扬镳了。”
大家一听此话,包括左嫽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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