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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和好了

作品: 南风未过境,你我一场婚 |作者:嫣然而笑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03-02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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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悠然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睡得不太安稳。

今晚做了一个噩梦。

她梦见了自己和俞静。

在一片月黑风高的树林里,冷风吹起她和俞静的衣摆,俞静脸上的表情如同冷风一样冷。

她趾高气昂地对她说:“唐悠然,我和烈就要结婚了,你不能再成为我们的阻碍了,所以你必须得死。”

说完,俞静的表情突然变得凶狠起来。

她用力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只有你们母子死了,我和烈才能在一起!”

唐悠然感到深深的,深深的窒息感。

她奋力地反抗,可是俞静就像一个女超人,力大无穷。

她所有的力气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不要……”在觉得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唐悠然终于惊醒。

她整个人从床上弹跳起来,当她看到自己在自己的房间里时,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做的只是噩梦。

她疲惫地靠在床头上,心有余悸地喘气。

后半夜,她再也没了睡眠。

想到自己和司徒烈之间的爱恨情仇,想到自己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她惆怅不已……

不知不觉,她和司徒烈再度像五年前一样,视对方为仇人,形同陌路。

但凡她不是性格那么强势那么刚烈那么强硬的人,她和司徒烈之间都还有余地。

但偏偏她就是那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她不能够容忍司徒烈一次又一次地不信任她,不能够容忍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她知道,自己的性格也让自己吃了不少苦,但她宁愿吃苦,也不愿意委屈自己。

怎么办?她的心好痛!

……

因为昨晚做了噩梦的关系,所以唐悠然次日的精神和情绪都不太好。

在家里画设计稿的时候,画了大半天,一点灵感都没有。

房间里遍地都是她揉乱丢掉的纸团。

很累,想去床上休息一下,门铃声突然响了。

会是谁呢?

带着疑惑,她去门外开门了。

一开门,就见到了在门外的俞静。

昨晚梦里要掐死她的那个人。

想起昨晚的噩梦,唐悠然的心里划过一抹颤栗,但她很快镇定下来,问俞静:“你来干什么?”

俞静的手摆弄了下挂在肩上的链条包,然后微笑地说道:“唐悠然,我来说几句话就走,这些话关系到烈,我想你一定会有兴趣听的。”

唐悠然思量了片刻,放她进屋。

进屋后,俞静简单地打量了唐悠然的屋子一番,然后对唐悠然奚落道:“这里和锦绣园的格调差远了,唐悠然,你心里的落差感不低吧?”

俞静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笑,唐悠然却是好整以暇地笑了,“怎么会,那天晚上,司徒烈还来找我希望跟我复合呢!”

俞静的脸色微变了一下,但她很快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别开玩笑了,唐悠然,我和他可是要马上就结婚了。”

唐悠然看着她趾高气昂的样子,昨晚梦境里的内容悄然从脑海里浮涌出来。

她倏地一惊,眸光复杂地看着俞静。

俞静欣赏着她的反应,笑得春风得意:“没办法,谁叫他爹妈喜欢我,唐悠然,这是你不能和我相比的地方,虽然你生下了初菱,现在还怀了二胎,可是谁知道你肚子里的种是谁的。”

“啪!”俞静的话落,唐悠然突然一巴掌甩了过去,伴随着她气愤的声音:“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俞静的脸被打得火辣辣地疼。

她捂了捂脸后,对唐悠然冷笑:“你生气有什么用,你生气也改变不了我和烈要结婚的事,他妈身体不好,我们结婚是为了给她冲喜,除非烈希望眼睁睁地看着他妈病死。”

原来如此,唐悠然的心底震憾无比。

同时,她的心里空荡荡地难受。

如果是为了给周亭冲喜,那么司徒烈就很有可能不会拒绝和俞静结婚了。

“唐悠然,如果你还爱他,你就应该放手让他跟我结婚,而不是让他看着自己的妈白白死去!”

看着俞静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唐悠然冷声道:“俞静,你以什么资格要求我?你以为你是谁?我告诉你,成不成全那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如果你希望他以后都怨恨你的话,你尽管来阻止我们,可是唐悠然,如果他妈死了,你以为你和他能长久吗?”

“不用在我面前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俞静,就算我愿意成全,但是司徒烈不会爱你,你们的婚姻也不会幸福。”

俞静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我根本不在乎他爱不爱我。”

一直以来,她图的都不是司徒烈。

他的感情对她来说无关紧要。

唐悠然看着俞静那无所谓的样子,有些意外。

难道俞静千方百计地接近司徒烈,不是为了司徒烈的人?

她图的是司徒家的财产?

如果是这样,那初菱以后必定得不到她的善待……

俞静耸耸肩,踩着高跟鞋,走了。

唐悠然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

俞静离开后,唐悠然在家里想了很久,然后她觉得她必须要去找司徒烈。

这样想着,她就司徒集团找司徒烈了。

到了司徒集团后,唐悠然听小高说,司徒烈在开会。

她只能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他。

这是分手后,她第一次来他的办公室。

她情不自禁地环视这里的一切,一切都那么熟悉,甚至他的办公桌上还挂着他们一家三口的相框,照片上的他们笑得那么灿烂,仿佛他们从未分开过。

唐悠然情不自禁地把相框拿在手里,眼眶有些湿润。

身后突然传来推门声和脚步声。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见是司徒烈进来了。

她脸上划过一抹讪然,随后匆匆放下手里的相框。

司徒烈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里的相框,然后冷冷地问她:“你来干什么?”

唐悠然说:“我们聊聊吧!”

司徒烈想起自己和俞静的事,漠然开口:“刚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聊。”

两人共同坐在沙发上。

四目相对的时候,他们都感慨千万。

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如今却隔着千山万山。

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现在却分道扬镳,怎教人不心酸?

最终是司徒烈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我妈的身体每况愈下,我爸希望我和俞静结婚,给她冲冲喜。”

他的语气是很平静的,就像在叙述一件已经决定了的事。

唐悠然只觉得心脏就像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握住,有一种呼吸不上来的窒息感,迅速席卷了她。

她曾经以为自己足够冷静,足够理智,但这一刻心还是这么痛。

她苦涩地冲他笑:“我知道,俞静去找过我了!”

她看起来很平静,很逆来顺受的样子,似乎不打算要阻止他结婚,司徒烈的心只觉得像被刀剖开一样地疼。

“司徒烈,我不想去评价她的为人,但是结婚这件事我还是希望你慎重,就当是为了我们的女儿初菱?”唐悠然低声下气的。

他目光犀利地瞪着她,似乎要将她剖开一样,“只是为了初菱?”

难道就没有为了我们?

“是啊,我不希望她将来跟着后妈过得不好!”

司徒烈突然坐过来。

他捧起她的脸,深深地望进她的瞳孔深处:“唐悠然,你让我慎重,当真只是为了初菱?”

唐悠然不是傻子,她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潜台词。

她苦苦地笑了一声:“司徒烈,和我分手的人是你,和俞静在一起的人也是你!”

现在你还来说挽回的话,你觉得有意思吗?

唇突然被堵住,司徒烈低头,霸道地吻住了她。

呼吸被夺去,胸腔里弥漫开来一股窒息感,她的大脑也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是被动地承受着他的吻。

他的吻一如既往地强势霸道,却也夹杂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温柔,这种温柔是有温度的,让她的心突然就温软了下来,唐悠然眼眶一热,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滑进了口腔里。

司徒烈尝到眼泪咸咸的味道,眉心蹙了蹙,然后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唐悠然那两串从眼窝里滑落的眼泪。

他的心就像被鞭子抽一样疼。

他缓缓地放开了她,“你哭什么唐悠然?”

唐悠然听见他的这句话,睁开眼睛,有些气恼地看着他:“你明明都要和俞静结婚了,为什么还这样对我?司徒烈,你还是人吗?”

“我和她之间从来没什么!”

“谁信你?”

“是你自己要分手的,唐悠然,当初说分手说得那么决绝的人是你!”他的语气里带着指责。

“可你不是也同意了吗?”

“我是气你!”

唐悠然擦了一把眼泪,“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司徒烈,你都要和她结婚了!”

司徒烈的心中涌起了一缕浓浓的惆怅。

他情不自禁地开口问道:“唐悠然,你希望我和她结婚吗?”

唐悠然的眼眶再度湿热,眼泪又涌上眼窝,“可是你妈的身体不能耽误,不是吗?”

司徒烈,我相信你知道我的答案的。

你问出来,只不过是想确认罢了。

可是我就算确认了又怎么样?

这也不能改变什么啊?

你不能罔顾你妈的身体啊。

司徒烈的俊脸顿时写满了深深的痛苦。

“唐悠然,或者我们会有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唐悠然心痛地说道,“司徒烈,我们可能注定没有缘分!”

他立即出声:“我不准你这么说!”

他眼里的愤怒和不舍,都像针一样刺痛了唐悠然的眼睛。

她别开了脸,惆怅道:“司徒烈,你不能不顾你妈!”

说完这句话,她就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走了。

司徒烈跟着站起来,朝她喊道:“唐

悠然,你给我回来!”

唐悠然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样,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离开后,他的办公室空荡荡的。

司徒烈感觉心脏就像遗失了一个角落,空落落地难受。

他站在原地,把刚才和唐悠然的对话都回想了一遍,越想他越不甘心这样放弃唐悠然。

然后他走向办公桌,拿起座机电话,打了一个电话给俞静。

电话接通后,他对俞静说道:“来我办公室一趟。”

大概十分钟后,司徒烈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见到了俞静。

俞静带着媚笑靠了过来,小鸟依人一样地依偎在他的肩膀上。

司徒烈面上闪过一抹浓浓的厌恶之色,无情地甩开了她。

俞静伤心,“烈,我们都要结婚了,你还这样对我?”

她的声音委委屈屈的。

司徒烈的眼神像玻璃碎渣子一样,“我不会跟你结婚的,你去跟我父亲推了这门亲事。”

俞静的心里顿时产生了一股浓浓的失落感。

“烈,难道你想眼睁睁地看着你妈死去吗?”

司徒烈的俊脸闪过一抹纠结和犹豫,半晌,他冷冷开口:“我妈那边我会处理,你只需要做好我交待你的事情就可以了,如果你不想我踢爆你和俞京的事情的话!”

他威胁的口吻让俞静的脸色倏地惨白。

“滚!”

该交待的事情已经交待了,司徒烈不想再看到她。

自己和俞京的事情就这样被他说了出来,俞静觉得羞赧,也不好意思再停留下去,走了。

离开司徒烈的办公室后,俞静没有按照司徒烈的要求去找司徒铭。

眼看着马上就要和司徒烈结婚了,她才不会轻易放弃。

一旦她放弃了,俞氏将会被打回原形。

问题的根源说到底都在唐悠然的身上。

脑海里划过唐悠然那张脸的时候,俞静的眼里划过一抹恶毒,唐悠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既然挡着我的路,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

……

因为怀孕的关系,唐悠然总是睡得不太安稳。

今天的午觉也是睡了很久都睡不着,等闹钟响的时候,她才惊觉,一个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失眠其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想到还有稿子要画,唐悠然索性不再睡,心烦意乱地起床。

刚起床,门铃声就响了。

她去门外开门,见到了在门外的俞静。

她冷脸以对:“你来干什么?”

“自然是有事找你,唐悠然,让我进去再说吧!”俞静说完,直直地看着她。

唐悠然迟疑了下,把她请进屋里。

俞静被请进屋里后,对唐悠然说:“能给我倒杯水吗?”

唐悠然没好气:“抱歉,你没资格得到我的善待。”

让她进屋就不错了,还给她倒水?

她还真当自己是回事。

“可是我很渴,算了,我自己去烧壶水吧?”俞静说完就执起桌面上的水壶,径自去了厨房。

烧水的时候,她看到一个水杯放在流理台上,不禁回头问唐悠然:“唐悠然,这是你的杯子吗?”

“难道你还想用我的杯子喝水不成?”唐悠然冷冷地反问道。

“不是啦,我是想等下顺便给你拿出去,你不也要喝水吗?”

唐悠然打量着俞静,心想,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水烧好后,俞静端着水壶从厨房里出来了,她的另一只手还拿着她的水杯。

“唐悠然,不用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我只是顺手罢了!”

她云淡风轻地说着,然后弯下身去,用水壶给她的杯子倒了一杯水。

给唐悠然倒完后,俞静问她:“可以给我拿个一次性的杯子出来吗?”

唐悠然不情不愿地把杯子拿给了俞静。

俞静接过杯子的时候,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声谢谢。

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倒完水后,她对唐悠然说:“唐悠然,坐下来吧,站着不累吗?”

唐悠然坐下来后,俞静也跟着坐了下来,她冷眼瞅着俞静,“现在可以说正话了吧?”

俞静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然后她低头,瞅了一眼唐悠然的那只杯子。

但只有两秒钟的时候。

两秒钟后,俞静的眼帘抬起,缓缓地看向了唐悠然:“唐悠然,周阿姨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你确定你要拖着阿烈,让他妈有事?”

唐悠然明白了,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来说教的。

她反唇相讥:“是因为司徒烈不肯和你结婚,所以你才来找我说这些的吗?俞静啊俞静,就算你嫁给他是为了司徒家的财富,可是他也同样看不上你,既然这样,你们还结什么婚哪?”

俞静的脸上没有丝毫羞赧之色,像是一点都不介意唐悠然的话一样。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唐悠然,我想你不希望看到他妈有事,也不希望烈将来后悔吧,这样吧,只要你让我们现在结婚了,三五年后我就把他还给你!”

她说得信誓旦旦的样子,在唐悠然的眼里却只是一个笑话罢了。

“三五年之后才还给我?俞静,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把他让给你三五年?”

“如果他妈被你刺激得没了,你以为你,他爸会接受你俩的事?”

“这用得着你来操心吗?”

俞静叹了一口气,然后端起水杯,吹了吹,缓缓地喝了几口水。

喝完水后,她放下杯子,无奈地看着唐悠然:“唐悠然,我这是在跟你交易,我不爱烈,我不会长期霸占他,只要得到我想要的,我就会离开他,这是双赢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同意呢?”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不相信就算了,但是你如果执意要阻止我们在一起的话,将来你有的是机会后悔。”

说完这句话,俞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自己好好考虑。”

说完,她就走了。

其实俞静知道,像唐悠然这种意志坚定的女人,不容易被说服。

而自己是她的情敌,她更加不会相信自己。

俞静刚才跟她说的话,也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她此番前来的目的,也只不过是为了谋害唐悠然。

俞静走了之后,唐悠然情不自禁地把她刚才说过的话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

虽然她觉得俞静说得有道理,但是在理智上,她还是没有办法认可她。

司徒烈说他和俞静根本没什么。

既然他这样说了,她又怎么可能舍得把他让给俞静?

虽然是不舍得,但她也不希望周亭有事。

一面是爱情,一面是良心,哎,她不知道要怎么办。

刚起床有些渴,她情不自禁地端起了自己的水杯喝水。

然后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沙发里。

喝了半杯水后,她突然感到胸口传来一阵轻微的窒息感。

她情不自禁地用手捂住了胸口,同时眉心蹙起。

怎么回事?

这时,门铃响了。

“悠然,你在吗?”是魏俊生的声音。

唐悠然捂着发闷窒息的胸口,跌跌撞撞地去门外开门。

打开门后,她见到了在门口的魏俊生。

魏俊生见她脸色苍白,一脸痛苦的样子,立即关怀地问道:“悠然,你怎么了?”

“我感觉胸闷,有些呼吸不上来,”唐悠然困难地说着话,“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院?”

魏俊生用力地点了一下头,然后抱起她,“我们现在就去。”

被魏俊生送上车后,那种胸闷的窒息感还是丝毫好转。

唐悠然很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小手情不自禁地搁在肚皮上,秀眉蹙得深深的。

这是她和司徒烈好不容易才盼来的第二个孩子,她真的不希望他有事。

魏俊生一边发动引擎,一边对她说:“悠然,不会有事的,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到了医院后,唐悠然的脸色更加地苍白了。

魏俊生匆匆把她从车上抱下来,送她去了急诊室。

唐悠然在里面做检查的时候,魏俊生不安地守在外面。

唐悠然前几天才做过产检,医生说她和孩子都很健康,现在为什么会遇到这种情况呢?

难道是俞静?

他刚才来找唐悠然的时候,刚好看到俞静的车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难道是俞静对她动了手脚?

想到这里,魏俊生的眉深深地蹙了起来。

这时,门帘被拉开。

“你是患者的家属吗?”医生问他。

魏俊生回过神来,看着医生:“我是她朋友,医生,她怎么了?”

医生面色带着一丝不忍:“她误食了导致胎停的药,现在我们要给她洗胃,否则的话孩子有危险。”

魏俊生一听,一颗心迅速沉了下去。

……

按理说,唐悠然怀过孕,生过孩子,不可能这么粗心大意,误食导致胎停的药。

魏俊生心想,难道是俞静?

当脑海里划过俞静那张脸的时候,魏俊生浑身都打了一个冷战,如果是俞静,那么俞静真的是太可怕了。

医生给唐悠然洗胃的时候,魏俊生打了一个电话给司徒烈。

作为孩子的父亲,他有权知道真相,也有责任和义务过来守护他的孩子。

司徒烈不知道是不是在忙。

他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听。

最后他索性给司徒烈发了一条信息:你老婆和孩子正在第一人民医院紧急抢救,速速来。

……

司徒烈看到魏俊生的信息的时候,正在开会。

因为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所以他没有办法接魏俊生的电话。

当信息来的时候,屏幕又亮了,他的眼睛情不自禁地看过去。

当看到信息上面的那行字时,他整个人都如临大敌。

抓起手机,他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对会议室的员工说:“我现在有很重要的急事,先走一步。”

说完,不待他们回应,他疾步如风地离开了。

上了车后,右脚猛踩油门,把车速开到最大,不要命地狂奔了起来。

在狂奔的过程中,他在心里不断地向老天祈祷着。

只要唐悠然和孩子平安,他愿意减寿十年。

一路上,他不知道被交警叫停了多少次,他都恍若未闻,心里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人民医院。

当他到了人民医院后,后面一批交警追了过来。

交警们见到是他,原本气势汹汹的火焰顿时变成了敬畏。

“现在我老婆和孩子有危险,你们最好不要阻止我。”怒气冲冲地说完这句话,司徒烈就像飞人一样朝着急诊室而去。

交警们看着他的身影望洋兴叹。

司徒烈可是司徒集团的总裁,连市。。长大人都敬三分的人,他们哪敢给他开罚单?

到了急诊室后,他看到了守在一个科室外面的魏俊生。

魏俊生在那里来回踱步,看上去十分焦虑不安的样子。

“悠然呢?”由于司徒烈是一口气跑进来的,整个人都气喘吁吁的。

魏俊生看到他的时候,面上闪过一抹欣慰。

然后他语气严肃地说道:“她误食了胎停的药,现在正在里面催吐洗胃。”

闻言,司徒烈的眉顿时蹙起:“误食胎停的药,怎么会这样?”

魏俊生摇摇头:“不知道,这件事还得等她出来后你再问她。”

魏俊生虽然怀疑俞静,但俞静现在是司徒烈的女友,他又没有真凭实据,所以他真的不方便说出来。

司徒烈的脸上写满了焦虑和不安。

半晌,他又问魏俊生:“是你送她来医院的?”

魏俊生点点头:“我刚好路过她那里,所以顺道上去看看她,她一出来开门就对我说胸闷窒息,幸好我及时出现,否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难以挽救的事!”

他的口吻没有邀功的炫耀,只有实实在在的庆幸。

司徒烈此前一直不喜他和唐悠然来往太密切,现在倒是感恩这一点,他由衷地说了一句:“俊生,谢谢。”

魏俊生看着他,莞尔:“不用跟我客气,就算不是悠然,而是其它人,我也会把她送来医院的。”

这时,科室的门被打开了。

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司徒烈一个箭步冲上去,“我太太和孩子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一脸轻松道:“幸亏送来得及时,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不要再让她误食那种药了。”

闻言,司徒烈和魏俊生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司徒烈问道:“我现在可以进去看她吗?”

医生点了下头,然后就感到身边刮过一阵冷风,一眨眼,司徒烈已经不见人影。

就连魏俊生也惊叹他的速度之快。

司徒烈进去后,便看到唐悠然整个人都虚弱地躺在床上。

一张小脸看上去苍白地毫无血色,一双眼睛也空洞无神。

他的心就像被鞭子抽一样,狠狠一疼,喃喃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唐悠然!”

然后他用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却感觉到她的小手就像冰块一样冷,那种冷,冷到他的心里去,眼泪情不自禁地涌上眼眶。

他声音沙哑地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对不起,唐悠然,在你怀着孕的时候,我没有守在你身边保护你照顾你。

我千该万死。

唐悠然看着他,苍白的唇缓缓地吐出三个字:“是俞静。”

“什么?”

“是她在我的水里下了药。”

唐悠然的声音很虚弱,很轻,但并不妨碍司徒烈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眼泪倏地收了回去,眼神同时变得寒冷无比,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

“真的是她?”

“你不相信我?”

“我没有怀疑你,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唐悠然简单地把俞静去她那里找她,还特意烧了一壶水,并神不知鬼不觉在地她的水里下药的事情跟他陈述了一遍。

最后她说道:“如果不是她在我水里下了药,难道会是我自己给自己下的?”

司徒烈伸手打断她:“不用再说了,悠然,我相信你,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唐悠然这下没有说话了,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她的心有些悲凉。

司徒烈啊司徒烈,如果当初你相信我和萧辞远之间是清白的,今天你的孩子又怎么会遭此一劫?

如果他真的没了,你后悔也没用了。

事情不发生都已经发生了,唐悠然明白,再说这些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她闭上眼睛,“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司徒烈知道她对自己有怨气,毕竟这件事自己脱不了干系。

“悠然,我给你安排病房再走,另外,我现在让王妈过来照顾你。”

现在他要去收拾俞静那个贱人。

唐悠然睁开眼睛,看着他,冷淡疏离道:“不用了,这些事情让俊生给我安排就好。”

唐悠然的冷淡,就像针一样深深地刺痛了司徒烈的双眼。

他的眼眶有些酸疼。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走了出去。

魏俊生还守在外面,想来他也关心唐悠然和孩子的情况,一见他出来,魏俊生立即问:“悠然和孩子怎么样?”

司徒烈轻声地说道:“没事了,俊生,她现在很排斥我,剩下的事情你帮我处理一下吧,给她安排好病房后告诉我病房号,我晚上再过来看她。”

魏俊生也知道他们两个现在正在闹别扭,没说什么,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司徒烈准备离开的时候,魏俊生忍不住提醒他:“司徒,要注意一下你身边的俞静。”

闻言,司徒烈一怔,他回头看魏俊生:“你也怀疑俞静?”

“也?”

“悠然说是她。”

魏俊生了然地点点头,然后说:“我去找悠然的时候,刚好看到俞静从她的小区离开,悠然是个很小心的人,她不可能误食胎停的药,就算她不想要这个孩子,她也不会选择这种方式结束他的生命。”

连魏俊生都这么说,那么俞静绝对逃脱不了嫌疑了。司徒烈深深地看了一眼魏俊生,然后对他说:“请帮我照顾好悠然。”

说完,他重新迈开步伐,头也不回地走了。

司徒烈走了之后,魏俊生进去看唐悠然。

她虚弱的样子,让他觉得很心疼。

“悠然,真没想到,俞静竟然狼心狗肺到那种地步!”

唐悠然冷笑了一声,“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一个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能是什么好人?

她只是长了一张清纯的脸,善于伪装罢了。

“连未出世的孩子她都下得了狠手,这样的人以后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

魏俊生分析得很对,唐悠然黯淡的眸子里突然划过一抹冷芒。

俞静,如果司徒烈不收拾你,我会亲自收拾你。

……

司徒烈回到司徒集团的时候,会议已经开完了。

小高进来向他汇报他刚才漏掉的会议内容,司徒烈挥手让她下去。

他现在的心思不在工作上。

他打了一个电话给俞静,冷着脸要求道:“马上到我的办公室来。”

大概十分钟后,俞静端着一张笑脸走了进来。

“烈,找我有什么事吗?”

司徒烈面无表情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地来到她面前。

俞静看着他脸色冷酷的样子,心有戚戚然。

就在她思考着他为什么生气的原因,脖子突然被掐住。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付我的孩子?”

他的声音和他掐她脖子的力度一样大,俞静感觉呼吸困难,一张脸渐渐地涨红了。

她的声音努力地从喉咙里发出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你不用再狡辩了,你去过唐悠然那里后,唐悠然就出了事,魏俊生去她那里的时候,也看到了你,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去谋害我的孩子,看来是我对你太仁慈了。”

俞静的脸色由红变紫,她想说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看着就要窒息,司徒烈不想闹出人命,这才放开了她。

束缚被解除,俞静大口大口地喘气儿。

气还没理顺,耳边再度响起司徒烈冷酷的声音:“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烈,真的不是我,是唐悠然和魏俊生一起陷害我的,我真的没有谋害她,请你相信我!”俞静的眼泪说来就来,哭得像个泪人儿,她抓住司徒烈的手,声泪俱下地哀求她。

“啪!”她的眼泪对于司徒烈来说,毫无作用。他扬起手,一巴掌就抽了过去。

下手太狠,打得俞静的嘴角都流了血。

她哭得更凶了,可是司徒烈却对她厌恶之极,“滚!”

俞静最后哭着跑了出去。

她早知道司徒烈不会相信她,但是没关系,她早就给自己找到了退路。

她朝着司徒铭的办公室走去。

司徒铭正在落地窗晒着冬天的暖阳,因为这会儿没什么事。

自从司徒烈回来后,帮他分担了很多工作,他也轻松了很多。

虽然人是轻松下来,但是他心里想的却是周亭的身体,整个人都忧心忡忡的。

门外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他随口喊了一声请进,然后就看到俞静哭着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眉头一蹙,看着俞静被打肿的脸,还有流血的嘴角,他忍不住问:“阿静,你被人打了吗,谁打的?”

他一副要为她出气的语气,让俞静觉得自己来找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她捂着脸,哭哭啼啼地说:“是烈打的。”

“他怎么会打你?”

俞静便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了,最后她强调道:“伯父,我真的没有谋害唐悠然,是她和魏俊生一起陷害我的,您要相信我啊!”

司徒铭听完,脸色阴狠,“她出轨背叛了阿烈,还好意思栽赃陷害你,她也太放肆了!”

俞静心中窃喜,面上却继续故作委屈地说道:“伯父,我早就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烈的,那我还有必要对她的孩子下手吗?她就是看不得我和烈要结婚了,所以才搞这些事出来,她无非就是想回到烈身边。”

“她有什么资格回来?阿烈真是太糊涂了,五年前被她蒙骗,五年后还是犯同样的错误,枉他还是一个集团的堂堂总裁。”司徒铭发完火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对俞静说,“走,跟我去找阿烈。”

有司徒铭给自己撑腰,俞静就不怕司徒烈。

司徒烈也许会很生气她向司徒铭告状的事,但是司徒烈的想法,她全然不在乎。

她只在乎自己嫁给他的这个目的能不能达到。

俞静跟着司徒铭去了司徒烈的办公室。

司徒烈正在听小高汇报刚才中途他漏掉的会议内容,突然看见司徒铭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俞静。

只看了俞静一眼,司徒烈就明白了司徒铭为什么会来找他,一定是俞静这个贱人向父亲告状了。

司徒铭冷眼扫了一眼司徒烈,然后对小高说:“小高,你先下去!”

一副命令的口吻,小高也知道司徒铭是有事而来,识趣地退下了。

小高离开后,司徒铭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朝司徒烈发火了:“阿烈,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你竟然为了一个背叛你,怀上野种的女人打阿静?五年前你在唐悠然身上栽的跟头还不够吗?你是不是想看你妈出事,就像五年前的我一样?我们含辛茹苦地把你养大,就是为了让你这样对待我们吗?”

司徒铭字字如刀,字里行间充斥满了责备的意味儿。

司徒烈狠狠地剜了一眼俞静,然后对司徒铭说:“爸,我知道你偏心俞静,可是唐悠然不可能会拿孩子开玩笑,她如果要回到我身边,当初就不会跟我分手了,是我对她死缠烂打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不要迁怒于她。”

司徒烈这番袒护唐悠然的话,对于司徒铭来说无疑于火上加火。

怒极之下,他情不自禁地扬起手。

但手在半空中的时候,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截住了,怎么样也落不下去。

而司徒烈却是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似乎丝毫不怕他当着俞静的面打他。

司徒铭心中万千思绪,最后讪讪地收起了自己的手,却是冷着脸对司徒烈说:“为了你妈的身体着想,你必须和阿静结婚,这件事没得商量,婚礼就在半个月后举行。”

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

俞静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司徒烈,然后跟着司徒铭走了出去。

司徒烈的办公室随着他们的离开而变得安静下来,司徒烈感受着其中的安静,一脸沉思。

半晌,他拿起电话,打了一个电话给杰克:“来我办公室一趟。”

两分钟后,杰克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

司徒烈曾经离开司徒集团的时候,杰克也想跟他一起走,但是他让杰克留下来,帮司徒铭一起打理公司。

司徒铭离开了五年,很多事情已经不是五年前的样子,司徒烈生怕他力不人心,于是把杰克留下了。

而且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离开只是暂时的,他作为司徒铭唯一的孩子,迟早都会回来。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会那么快就回来。

当然,原因不是他自己身上。

司徒烈看着杰克,严肃地说道:“去帮我搜集俞京和俞静在一起的证据,用最快的速度。”

杰克看着司徒烈那不容置喙的脸色,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是,总裁。”

司徒烈既然这样吩咐他,那么他肯定早就知道俞京和俞静在一起的事情了。

……

晚上,司徒烈去医院看唐悠然。

唐悠然的脸色看上去依然很苍白,整个人看上去都很虚弱的样子。

司徒烈的脸上写满了心疼。

唐悠然看到他的时候,没有惊喜,只是冷淡地问:“你来干什么?”

司徒烈拉了一张椅子,在她的床边坐下。

“我知道你气我,我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出现在你面前,但是我真的很担心你,我不看到你我不会心安,唐悠然,就让我留下来陪陪你。”

他英俊的脸上写满了真挚的表情,只是这样依然无法温暖唐悠然的心。

“你不是不相信我吗?不是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辞远的?你不是要和俞静在一起吗?你现在对我说这些话,你觉得还有意义吗?”

她眼中的恨,就像一把刀,捅在司徒烈的胸口上,让他的心里泛起了一阵疼意。

半晌,他的薄唇轻轻启动,缓声对她说:“就算要判我死刑,也得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吧?”

“不需要了,”唐悠然拒绝道,“我怀孕的这段期间,你都没有陪在我身边,我早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我不再需要你了。”

“或者你是不需要我,但我需要你,还有初菱也需要你。”

听到这种煽情的话,唐悠然却只是冷笑:“当初你怎么就没有想到初菱需要我?”

“唐悠然……”

“你走吧,我累了,我不想再跟你说话了。”

说完,唐悠然躲进了被窝里,并且背对着他。

看着她冷漠的背影,司徒烈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像结了一层寒霜一样冷。

曾经,她近得触手可及。

现在,她远得无法触碰。

这一切都是自己作死啊。

……

翌日,魏俊生来医院看唐悠然的时候,唐悠然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出院。

她昨天只是催吐,并不是什么大手术,今天医生替她做过检查,没什么大碍后,就允许她出院了。

魏俊生送唐悠然回去,途中,他对唐悠然说:“昨晚司徒打电话给我,让我好好地照顾你,悠然,他毕竟是你两个孩子的爸爸,看在孩子的份上,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吧?”

冬天的阳光从车窗外照射进来,打在唐悠然的身上,她听着这番话,想到她的两个孩子,却还是感觉不到阳光的一丝温暖。

她苦涩道:“俊生,我真的不明白,我和他的这条路,为何会走得这么艰难?”

五年前那么艰难,五年后还是这样艰难。

艰难到让她怀疑人生。

“一帆风顺的人生和婚姻基本上是不存在的,谁没有一点磕磕碰碰,他说他只是用俞静气你,他和俞静之间从来没什么,这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错,如果可以,就原谅他吧,孩子总需要爸爸,不是吗?”魏俊生语重心长。

唐悠然心中愁肠百结,感慨万千。

……

傍晚,唐悠然正在家里看书的时候,门铃声突然响了。

她放下书本,去门外开门。

一打开门,就看到了司徒烈和初菱。

“妈妈!”初菱激动地抱住了她的大腿。

司徒烈面带微笑地看着唐悠然。

唐悠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后,就把初菱抱了起来,然后在初菱粉嫩的脸上亲了一口。

“宝贝,你是不是放学了?”

初菱的身上还背着书包,她小手搂住他的脖子,“是啊,爸爸特意去学校接我的,妈妈,我们都好些天没见了,我今天好想吃火锅啊,不如今晚我们一起出去涮火锅吧?”

说完,她看向司徒烈,调皮地冲他眨了眨眼。

司徒烈会心一笑,然后对唐悠然说:“是啊,妈妈,你不知道,她央求我好多次了,我今天刚好有空,吃火锅暖身子,不如我们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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