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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1章 冤家路窄55

作品: 天才萌宝:老婆跷家跷上瘾 |作者:银饭团 |分类:现代言情 |更新:03-04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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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回来就再也不走了,娘亲再也不让你走了。”汪千慧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就怕一松手她就会溜走。

“娘亲,我以后再也不走,再也不走了。”柳青葱投到母亲的怀抱里去。

看着一家人又重新回到一起,柳宇淳的眼圈都红了,声音哽咽地道:“那就好了,无论什么时候,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

父母脸上的幸福,孩子脸上的喜悦,是所有的物质都不能代替的。柳青葱终于再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就算在另一个时空,她也要好好地活着,为了她的家人,也为了她的那个他。那个他,不知道他还好吗?他现在在干什么呢?才离开一会儿,她已经开始不停地思念他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的就是冉家人。那一晚行至一间破庙宇里留宿,偏逢连夜暴风雨,把屋顶都掀番了,他们一家人只能抱成一堆缩在角落里避雨。

曾经在洛芷城叱咤风云的他们,绝对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翌日清早,天色放晴,万丈阳光照耀大地,他们都把包袱里的东西拿出来晒一晒。冉成傲和冉河山一起支架子,西门雪兰把衣服抖出来,大都已经湿了一大片,她把衣服凉晒在竹竿上。

“这天气呵,真是变幻莫测,原来晒太阳也是一种幸福,我以前从来没有感觉到。”西门雪兰一边晒衣服,一边笑着。

看见母亲这样豁达开朗,冉成傲的心情就更加沉重了。直至到今天,他仍未能从失败中走出来。

冉河山走过去拍拍他的肩,笑着说:“孩子,别不开心了,失败乃成功之母,最重要的是懂得如何站起来,懂得如何在逆境中生存。”

“爹,娘亲,我害你们受了那么多苦,你们不但不怪责我,反而安慰我。我明白你们的苦心,我一定会努力,让你们过上幸福的生活。”冉成傲强忍着心酸,微笑道。

“你会这样想,娘亲也可以放心了。以前在府里穿金戴银的一身累赘,现在才知道做平民一身轻的感觉是那么的舒服。”西门雪兰脸上露出笑容,在阳光下是那么美丽。

真实的大自然,非人工做的能比的!

冉成傲看了看周围杂草丛生,荒无人烟,忍不住问道:“爹,我们出了城后就一路往北走,是要去哪里啊?”

“依我们现在的行程,半个月后将可到达,你别着急,到时候爹再慢慢地告诉你。”冉河山意味深长地道。

爹爹这么淡定,难道是要去投奔远房的亲戚?冉河山不说,冉成傲也不好问,反正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只能是船到桥头自然直。

宁静的大片草地中,西门雪兰突然冲过来紧张地大喊起来:“傲儿,你有没有看见冉冉?”

“她在那边摘里花……”冉成傲回头,却只见山花烂漫不见人影,冉成傲看了又看:“咦,人呢?刚刚还在的。”

西门雪兰的脸色已经变了,惊慌地大呼起来:“冉冉,冉冉,你在哪里?”

冉成傲沉着地道:“娘亲,你别着急,她估计只是在附近玩,走不远的,我去找找她。”

冉河山也没闲着,他道:“我们分头找,你到那边,我和你娘亲往那边。”

“冉冉……冉冉……”冉成傲一边大呼,一边走进了花间的小路。

那里小树茁壮、野花遍地、芳草萋萋,好一幅美丽的画卷,可惜冉成傲现在无心欣赏,他的眼皮一直在跳,心里的预感非常不好。

若果是平常人,冉成傲也不用那么担心了,偏偏冉冉心智缺失,是个只有十岁智商的女孩,她又不懂得自己回来,若是遇上坏人……冉成傲简直不敢再往下想,只能继续往花林深处找去。

冉河山和西门雪兰互相掺扶着,走在崎岖的小路上。西门雪兰不停地大喊着:“冉冉,你在哪里?你出来啊,别跟娘亲躲猫猫了……”

“冉冉……冉冉……”冉河山一起喊起来。

西门雪兰一颗心就如热锅上的蚂蚁,越来越焦急:“相公,你说我们冉冉会不会遇到坏人……”

“别乱说,不会有事的。冉冉她那么乖巧伶俐,老天也不忍心这样对待她啊!”冉河山连忙堵住了夫人将要出口的话,给予她安慰。

“我们家真是家门不幸啊,为什么总是发生那样的事?我们到底造了什么孽,会得到这样的报应?”西门雪兰此刻再也顾不得形象,放声大哭起来,哭声悲恸回响在林间。

“夫人,别乱说。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更不能乱了方寸。走吧,也许傲儿已经把她找到了。”冉河山扶着伤心欲绝的妻子继续往前走。

“冉冉……”

“冉冉……”

大半个时辰后,冉成傲和冉河山、西门雪兰在花林里碰上了面。他们脸上的伤心失落又再加重,西门雪兰低泣着道:“你说她一个人又不识路,能跑到哪里去呢?”

冉成傲沉吟了一下,才道:“我想她可能去一个地方了。”

到了这个时候还卖关子,西门雪兰已经心急如焚了,连忙问道:“什么地方?”

“她可能回冉府了。前几天她一直跟我说想回家,她说外面没有家里好玩,外面没有大丽菊……”

“别愣在这里了,赶紧回去找吧。”冉河山牵起身边两人的手,已迈开步子往回走。

回去的道路艰辛,却也不及他们心情焦急迫切,他们一路往回走,一路呼唤着冉冉的名字,生怕把某个地方漏掉了。

冉冉在花丛中采花,越往深处走花越多,当她采了一大束花抬起头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那里云雾环绕,就连阳光也穿不透那雾层,山间偶尔会传来鸟的怪叫声,把冉冉吓得大哭起来。

她靠在树下,一边哭一边大喊起来:“爹、娘亲、大哥,你们在哪里?你们是不是不要冉冉了……呜呜……”

她哭累了,才站起来朝着有路的地方一直往前走。不久她就走到一个镇上,那一条街有着很熟悉的感觉。她凭着感觉一直往前走……

冉成傲在焦急地往回赶,无奈两个老人家的身体虚弱,加上平时出门都有轿子接送,现在突然要他们走这么远的路,也实在是太为难他们了。

“啊!”西门雪兰突然尖叫起来,她抬起右脚,身子直往左边倒。

冉成傲连忙过去扶住她,让她小心翼翼地坐到地上,关怀地道:“是不是扭到脚了,我看一下。”

西门雪兰皱着眉头道:“娘亲年纪大了,不中用了,你们别理我,找冉冉要紧,让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就好了。”

“娘亲,我帮你揉揉脚,没事的。小的时候,你不也是这样帮我揉的吗?”冉成傲已经脱下了娘亲的鞋袜,现出西门雪兰原来白皙的脚因为气血不畅而红肿起来。

虽然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疼痛,但西门雪兰咬紧牙关强忍着,说道:“傲儿,我真的没事,你们先去找冉冉吧,她一个人太危险了。”

“娘亲,我们一家人,一个也不能少。你要忍住痛了,一下子就好。”冉成傲沉着脸,他的手已经伸到了西门雪兰的足踝上,准备帮她把脚扭正。

西门雪兰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会这玩儿,可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她悄悄地闭上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当冉成傲的手扭动的时候,她还是“啊”地痛呼出声了,剧烈的痛楚令她的冷汗直冒。她的疼痛没有减缓,反而越来越痛了。

冉河山看着自己的夫人如此痛苦,皱着眉头忍不住问道:“傲儿,你到底会不会的?”

“我看见别人也是这样的嘛。娘亲,有没有感觉好一点?”冉成傲的手再也不敢动了,抬起头道。

“你们别管我了,去找冉冉要紧,快去吧。”西门雪兰挥挥手,她痛得快要死了,却不敢再哼半句。

“不行。娘亲,我背你去,要去一起去。我要背你去看大夫。”冉成傲一手拿着娘亲的鞋袜,一边蹲下身子来:“娘亲,快上来。”

西门雪兰抬头看着夫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冉河山看着她也无以为答,把问题又重新推回了她身上。

突然一个声音大喊道:“爹、娘亲、大哥,你们在这里啊,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三人猝然抬头一看,来的人正是他们踏破铁鞋寻找的冉冉,她仍是笑容甜美,一脸灿烂。

三人又惊又喜,虽然生气,却又不忍心呵责她。冉成傲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跟离开时一模一样,毫无缺失,忍不住问道:“冉冉,你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我们担心死你了。”

“大哥,是紫柔姐姐带我回来的。”冉冉突然转过身去,望着身后的那条小路。

大家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一个少女站在阳光中,白色长裙飘飘,长发拂面,带着淡然的笑,一如易初莲花的美丽。她雪白的肌肤沁透出一种桃红,那么宁静而熟悉的徜徉在温暖的阳光中,让人误以为她是阳光中若隐若现的仙女。

她盈盈地向众人走过来,她的体态是那么轻盈,就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冉成傲呆呆地看着她,一切都太突然了,让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沉默了半晌,冉河山第一个开口说话:“紫柔,你怎么来了?”

袁紫柔微微一笑,道:“我在冉府门口看见了大小姐,她被别人欺负坐在那里哭,我就问她你们在哪里,她就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冉河山感激地道:“我们家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你还能帮助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记得我很小就进了冉府,是老爷和夫人对我照顾有加,我一直都在心里感激你们的。现在冉家没了,我也没地方可去了,不知道老爷夫人可不可以让我继续侍候你们?”袁紫柔清澈的目光是祈求和盼望。

冉河山和西门雪兰对望了一眼,一时之间竟然忘了回答。

袁紫柔蹲下身子去察看西门雪兰脚踝的伤情,说道:“夫人,我常常见陈大夫处理这种伤的,不如让我试试吧。”

西门雪兰还没有回答,袁紫柔的手已经按到了她的足踝上,还没有得到她的同意,就已经动手了。众人还没看见袁紫柔是怎么摆的,西门雪兰已经惊呼出声了。

冉成傲立刻扑过去,大呼道:“娘亲,你怎么样了?紫柔,你不会就别乱来,你看把我娘弄成什么样子了?滚开!”

冉成傲一把将袁紫柔推倒在地上,西门雪兰连忙出手拉住冉成傲道:“傲儿,你误会了,紫柔真的把我的脚治好了。”

“真的吗?”冉成傲察看西方门雪兰的脚,红肿正渐渐消退,露出本来的白皙来。

“现在舒服多了。”西门雪兰应道。

冉成傲这才发现自己错怪了好人,正想要去扶袁紫柔时,冉冉已经走过来把她扶了起来:“紫柔姐姐,大哥真坏,他怎么可以这样推你?”

袁紫柔拍拍身上的尘土,微微笑道:“没关系的,少爷他只是太紧张夫人了。夫人,我再帮你揉揉,你很快就能走路了。”

冉河山叹了一口气道:“紫柔真是个好女孩,我们都没有看错你。如今我们已经不是什么老爷夫人了,我们一无所有,你年纪轻轻的可以找一个好归宿,不用跟着我们吃苦。”

袁紫柔给西门雪兰小心翼翼地揉着脚,西门雪兰舒服得瞌上眼,此时此刻,袁紫柔对他们依然深情义重,怎么能令人不感动。

“紫柔,老爷说得对,你这么漂亮聪明又乖巧,要找一头好人家嫁了一点都不难。我们冉府大势已去,不复当初。”西门雪兰淡淡地道。

袁紫柔的手还在给西门雪兰揉着脚,她缓缓地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我虽然是个小女子也是懂的。如果你们不想让我跟着,我也无话可说。少爷,你也想让我走吗?”

袁紫柔的眼神忧伤深情却又复杂,她希望能得到他的共鸣,他的肯定。冉成傲看懂了她的眼神,想到了过往的种种,他的心在隐隐作痛。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他,他终于开口:“我……”只说了一个字,他的话就卡在喉咙。

袁紫柔垂下眼帘,掩饰不住的失望,她低声道:“虽然我知道你们不会承认我,但我已经是少爷的人了,我还能上哪里去?”

西门雪兰和冉河山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袁紫柔所说的事,他们从来都没有察觉,他们都望着冉成傲,希望能在他身上找到答案。

冉成傲抬起头迎上他们的目光,点点头:“爹、娘亲,紫柔说的都是真的,你们放心吧,只要紫柔不嫌弃我,我一定会对她负责到底的。”

“少爷……”袁紫柔感激地深情叫唤。

冉冉走到他们中间笑道:“娘亲,紫柔姐姐是不是可以跟我们一起走?”

西门雪兰一手握着女儿的手,另一只手握起袁紫柔的手,甜蜜地笑道:“是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们要相亲相爱,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谢谢夫人。”袁紫柔感激地看着西门雪兰。

“怎么还叫夫人?以后就叫傲儿、冉冉一样叫娘亲就可以了,娘亲一直把你当亲生闺女呢。”

“谢谢娘亲。”

“等过些时候,我们就摘个吉日让你和傲儿成亲,让你做名正言顺的冉夫人。”

冉冉蹦蹦跳跳地拍着手掌,兴奋地叫嚷着:“太好了,太好了,成亲!成亲!娘亲,我们为什么不回家,我们要到哪里去?”

西门雪兰摸着女儿的头笑道:“我们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回来之后我们就可以回家了。你要乖乖的,要听大人的话。”

冉冉嘟着小嘴眨着眼睛,似明白,又似不明白。

袁紫柔柔声道:“娘亲,我以后会照顾好冉冉的,你放心吧。”

冉成傲突然牵着袁紫柔的手,轻声道:“紫柔,谢谢你!”

“不用谢,除非你不把我当一家人。”

“怎么会呢,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两人深情对望,真情流露,甜蜜而笑。

爱情的鲜花,总是越饱经风霜越开得灿烂。袁紫柔的不离不弃,温暖了冉成傲一颗冰冷的心。在灾难面前,他们的爱情无所盾形。一个值得爱的人不需要多漂亮,也不需要多聪明,只需要有一颗温柔体贴的心。

风琪俊在回家的路上漫步走着,他不知道前面正有暴风雨等着他。在踏进风家堡时,冷冷的风吹袭着人的脸颊,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守门的家丁一见到他回来,马上恭敬地道:“大少爷,你回来就好了,今天早上老爷一回来就急着找你。”

“是吗?爹回来了!”风琪俊展露笑颜,快速朝南院奔了过去。

远远地,他就看见爹和娘亲站立在一棵花树下,密密地说着什么,离别一时,两人看起来更加甜蜜了。

他急忙奔了过去,大喊道:“爹,你回来了!爹的身子骨还是一样硬朗!”

风天德看了儿子一眼,微微地笑了一下,然后沉着脸拍了拍风琪俊的肩膀,沉声道:“我的儿子也长大了,越来越懂事了。”

“他若真的懂事就好了。”西门雪梅说了一句扫兴的话,满脸不悦地看着风琪俊说道:“俊儿,你为什么不把冉家发生的事告诉娘亲?让娘亲蒙在鼓里,直到你爹回来才知道。”

“娘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冉家出了事。”风琪俊连头也不敢头,在瞒着娘亲之前,他早已想好了会有此后果。

“你天天往山下跑,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是你的亲姨和亲表哥,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琪俊,娘亲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这些年你在外面学的就是冷漠无情吗?”西门雪梅在心里已经给风琪俊定罪了,西门雪兰是她最敬重最亲的大姐,如果大姐有什么事,她又怎么会安心。

“娘亲,不是这样的。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兰姨一家已经离开了洛芷城,我一直派人找他们,可是没有找到。”风琪俊解释说。

其实风琪俊是有一点私心,他恨冉家一家人对柳青葱那么狠心,只是想替柳家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并没有想到事情会弄到如厮田地。现在他不得不向娘亲撒了个小小的谎言。

西门雪梅又再伤感起来,依在夫君的怀里浅垂泪:“夫君,你说大姐他们能到哪里去?”

“你别着急,我们一定能找到他们的,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好了。”风天德搂着她的肩头安慰她。

风琪俊正式地道:“爹、娘亲,我也一定会全力去找他们,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们说的。”

听了他的一句话,西门雪梅终于深感欣慰。知子莫若母,儿子的人品她最清楚,他为人正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何况是自家亲戚岂有见死不救之理,也许真的是他不知道而已。

“想说什么你就说吧。”

“明天是柳家的浩长酒坊重新开业的日子,柳当家邀请我们过去,我们是不是应该过去祝贺一番?”风琪俊谦虚谨慎地道。

“柳家?就是他们使用卑鄙的手段抢了冉家的钱庄和十三铺,他们还有脸面请我们过去,摆明了是要给我们难堪嘛。”风天德沉着脸道。

西门雪梅连忙拉着风琪俊的手,紧张地道:“俊儿,你不会还跟那个柳青葱有来往吧?我告诉你,明天你哪里也不许去,就在家里陪我。你若是敢下山找那个妖女,你以后就别认我这个娘亲。”

西门雪梅坚定的目光告诉他,这回她说得到,一定做得到。

风琪俊的心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了,他从来不认为自己会要在娘亲与小青之间做一个选择。只是目前太操之过急了,娘亲的思想太传统,对小青的偏见又太深,终有一天,他要令娘亲对柳青葱改变看法。

一天下午,西门雪梅突然在花园里走着走着就晕倒了,幸好小翠眼明手快上前扶住了她,谁知紧接着她又全身抽蓄起来,把小翠吓坏了。

“来人啊,救命啊!夫人晕倒了!”小翠惊慌失措大喊起来。

在不远处耍剑的风天德和在房内画画的风琪俊都丢下手里的东西赶了过去,只见西门雪梅面色惨白,全身抖个不停。

风天德一把将自己的夫人抱起来,往房间里飞奔,将她放到床上,并沉着吩咐:“小翠,快去叫大夫过来。”

“是。”小翠点头应道。

风琪俊却道:“不必了,我去比较快,你们好好照顾娘亲。”说话间,他已奔了出去,一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风天德给西门雪梅把脉,又看看她的眼她的嘴,实在看不出什么异常的,问道:“小翠,是怎么回事?夫人怎么会突然这样?”

“我也不清楚,只是走着走着,夫人就晕倒了,然后就发抖,然后你们就来了。”小翠一脸无辜,她也不想夫人出事的。看到夫人躲在病床上一脸痛苦,她的心和他们是一样难过的。

“她这几天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没有?”风天德仔细地观察西门雪梅病情的变化,这样的病征是他以前从来未见过的,更不知道病因和对症下药。

小翠沉吟了一下道:“夫人这几天都跟堡主在一起,也没有吃什么,都是平时吃的那些。”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等大夫过来自然知道了。”风天德极其烦躁,但一低头面对着西门雪梅的时候,又显得特别温柔:“夫人,你一定撑着,大夫很快就来了。”

不一会儿,风琪俊就把人称鬼医的龙班请过来了。

风天德一见到他,就像在茫茫大海里见到了救命稻草,他站起来拉着龙班的衣袖恳切地道:“龙先生,你来了就好了,内人她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你快帮她瞧瞧是个什么病。”

龙班走近床边,开始望问闻切,他全神贯注,看了半天仍是沉吟着。

风天德在龙班的脸上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忍不住问道:“龙先生,内人她怎么会这样?”

龙班突然开了西门雪梅的手,站起来冷冷地道:“龙某人一生救死扶伤无数,但夫人这病是龙某人从来未见过的,着实找不出原因,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风天德大吃一惊,龙班的脾气不好是众所周知的,曾听闻若有人打断他的诊断,他会丢下病人不理不顾走了去。风天德怕自己得罪了他,连忙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打扰龙先生,只是一时心急,请先生大量,继续为内人诊治。”

龙班意味深长地看了风天德一眼,心里暗付:这风天德也太瞧不起人了,认识了他这么多年,他居然只相信传闻而无视他的医德。

只见龙班冷冷地道:“风堡主,真是对不起,我说的是实话,我医术不精,并不能治好夫人。不过我可以施针让她减少痛楚,这只是治标不治本。”

“那快……快施针吧!”风天德颤声道。

龙班和风天德把西门雪梅扶了起来,龙班拿出随身携带的针布袋,开始对西门雪梅的头部进行施针。

针过血穴,针下行血,西门雪梅很快就抖动的频率慢慢减少了,一会儿,她的身体停止了抖动。

在众人期待之下,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床前站着那么多人,她一下子糊涂了:“你们怎么都站在这里?龙先生你怎么来了,谁病了?”

众人一阵沉默,风天德道:“雪梅,你在花园晕倒了,你不记得了吗?”

西门雪梅沉吟了一下,才道:“我记起来了,我当时只觉得一阵头晕,双腿发软,全身无力就失去了知觉。”

“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自己有其他异常的情况?”风天德又问。

“没有。龙先生,我这个是什么病?”

龙班摇摇头,缓缓道:“请恕我无能为力,你们最好找一些懂民间偏方的人。她随时还会发作的,施针只是治标不治本。”

众人听了后心里拔凉拔凉的,连鬼医龙班都没有见过的病,想必非常棘手。

“那什么时候会发作,有预兆吗?”风琪俊问。

“这个说不准,你们还是赶快另想它法吧,在下告辞。”龙班搁下一句话便走了。

西门雪梅望着那龙班离去的背影,喃喃道:“我现在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也许他只是吓吓我们的罢了。”

风天德叹了一口气,拉起妻子的手叹道:“但愿如此吧。”

今后他一定要好好地陪着妻子,不再让她发生任何意外,只要大家都健健康康的,才是最大的幸福。

经历了此事后,风琪俊才明白生命的可贵,生命是那么的脆弱,有时候说没了就没了,完全没有给你准备的空间。在外面漂泊了多年,看过太多的生离死别,令人感慨万端,所以他更想珍惜与亲人相处的每一刻。

到了晚上,西门雪梅躺在床上却突然全身发抖起来,而且越抖越厉害。风天德真被眼前的情景吓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拼命地拍打着妻子的脸,叫唤着她的名字,但她毫无意识,更不会有任何回应。

风天德试着用各种方法和药物帮助妻子缓解病情,可惜都是徒劳无功。一直熬到了天亮,风天德发动家丁,将全城所有的大夫都聚集到了风家堡。

大夫的阵容强大,足有二、三十个之多,可就没有一个能瞧出西门雪梅的病因,个个都摇摇头,束手无策。

风天德看着爱妻躺在床上受苦,心如刀割,恨不得那病就长在自己身上。

风琪俊的心亦是一样难过,娘亲不再叮咛,他反而觉得寂寞,好想听娘亲再叮咛一句。爹爹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剩下的只是愁容满面。

“爹,那些大夫平时都只是浪得虚名而已。我觉得龙班说的话有理,也许只有那些民间偏方的大夫,更有可能知道这种病。”风琪俊道。

“你说得也不无道理,但要怎么找民间偏方呢?”风天德托着脸,愁眉不展。

“禾杆盖珍珠,也许要找真有如大海捞针,我们不如让他自己走出来。”

“自己走出来?怎么自己走出来?”风天德越听越糊涂。

“悬红寻医。”

“悬红寻医?”

“我们把悬红的榜贴到城村下面,悬赏五百两,我想一定能找到可以治好娘亲的人。”风琪俊道。

“那就照你的意思去办吧。”风天德又看了妻子一眼,更加心急如焚,心里暗暗祈祷能早日找到名医。

风琪俊马上去写悬红榜,分派家丁拿到山下人流物集的地方去贴。一时之间,风家夫人得怪病的事就传遍了全城。

许多人都冲着赏金而去,却都落败而归。

风家看着一个个大夫匆匆地来,又匆匆地去,心里更感紧张。

风琪俊也江郎才尽,再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娘亲受苦。

这边,柳青葱回到柳家以后,开始跟着柳白月学着打理家里的生意,姐妹俩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这天柳青葱和柳白月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看见前面的土墙上围了一大群的人。一个黄衫老汉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叹着气喃喃:“哎,五百两啊,我若有那个本事,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柳白月连忙拉住老汉的手道:“老伯,你说什么五百两?”

那黄衫老汉惊讶地看着她们道:“女娃儿,你们还不知道?风家堡的夫人得了一种怪病,全城的大夫都治不好,他们出五百两来悬赏有识之士。”

柳青葱连忙问道:“怪病,是什么怪病啊?难道连鬼医也无法治好吗?”

“都说是怪病了,能治好他们就不必悬红了。若是真有人能治好夫人的病,我看风家花多少钱都肯。只可惜啊……我看她这病根本是没治了。”黄衫老汉叹了一口气,走开了。

柳青葱连忙追上去拉住黄衫老汉的衣袖,着急地道:“老伯,老伯,夫人到底得的什么怪病,怎么会这样的?”

那黄衫老汉瞧了柳青葱一眼道:“小娃儿,想知道就自己去看吧。”

柳青葱还想说什么,柳白月已经拉住了她:“大姐,别这样,我们过去看看。”

柳青葱只好点点头。

两人好不容易才挤进了人群中,悬红榜上正如那黄衫老汉所言。柳青葱拉着柳白月的手道:“琪俊现在一定很伤心,我要去看看他。”

“大姐,不要去。你现在去也没有用,我们又不是大夫。风家的人现在也不见得会想见到你,我们还是回去再想其他的办法看看能不能帮到琪俊吧。”柳白月继续发挥遇事沉着冷静的本领。

柳青葱想了想柳白月所说的话,其实她说得挺有道理的,于是柳青葱垂着头跟着柳白月回柳府。

见柳青葱闷闷不乐,柳白月道:“大姐,你回房休息一下吧。”

柳青葱点点头:“那我先去休息了,爹和娘亲那边你帮我跟他们问候一声。”

“我去的。”

柳青葱一路往前走,就连是怎么走回房间的,她也毫不知觉。现在她的满心满脑都是风琪俊的影子,将她整个灵魂都抽空了。

她轻轻地推开门,步子似行若无地往前走,全身脱力地倒在床上。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压着了什么东西,连忙坐了起来。只见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油纸包,上面还有一封信。

柳青葱警惕地看了看屋的四周,没有人,也没有被人别过的痕迹,唯独手里拿着的这样东西,难道是从天而降?

没有想太多,柳青葱意识到信封里面很可能有答案,她撕开信封取出信来,上面写道:这个药三碗水煎至一碗,便可以治风夫人的病。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知道怎么治这种病,若是你不去救她,她就死定了。

柳青葱将信翻了过来,又翻过去,都是只有两句话,她喃喃道:“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她奔到窗子边,推开窗子,又奔到门外,院里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她回到屋里去看着那包药,她猜不出会是谁送来的,也猜不出对方是敌是友,更猜不出这包到底是能救人的解药,还是吃了就会死的毒药,对方为什么要把解药送给她?

她呆呆地望了那包药很久,于是叫仆人把柳白月叫了来。

柳白月远远地朝着柳青葱的房间奔过来就大声嚷嚷:“大姐,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柳青葱出门口迎接她,突然掩着她的嘴道:“嘘!小声点,我有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柳白月刻意地把声音降得很低,用奇异的目光看着柳青葱。

柳青葱将床上拾到的那包药和那封信交给柳白月,然后看着柳白月将信读完。柳白月如她所预料的跳了起来:“这怎么可能?这是谁给你的?”

柳青葱茫然地摇摇头,缓缓道:“我也不知道,我回来就有了,所以才叫你来。”

柳白月狐疑地望着柳青葱:“那人为什么要送给你,而不是直接送到风家堡去领赏呢,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柳青葱捂着自己的胸,目光突然变得锐利:“白月,你该不会怀疑我认识这个人吧?”

柳白月笑道:“既然你都说不认识了,我当然是相信你的。你找我来,不是光叫我看的吧,你想怎么做,说说。”

“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做,所以才请你来帮我拿过主意,你平时是最聪明的啊。”必要时候,柳青葱也只有拍拍马屁了。

“你这句话中听,就为了你这一句话,我也得给你出个好主意来。让我想想。”柳白月闭目苦思了一会儿,才道:“这样吧,等那个……那个风夫人要死的时候,我们再拿这副药去救她。这样的话,就算这药真是毒药,也不算是我们杀死她的,如果万一起死回生,我们就做了一回大好人,又多了一笔巨额财富,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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