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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侮辱人了吧,别说是柳青葱,他风琪俊也接受不了。风琪俊正想说话,谁知却让风天德抢先说了:“夫人,别太过分了,儿子都跪下来求你了,见好就收吧。”
西门雪梅冷笑道:“除非她心里有鬼,如若不是,又怕什么验身呢。”
柳青葱却一口答应:“好,我验。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柳宇淳和汪千慧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被人侮辱,心如刀割,但这是女儿自己选择的路,他们也无话可说。
柳白月狠狠地瞪了西门雪梅一眼,若不是看在大姐的份上,她早就拿扫把把她赶出柳府了。
柳青葱再也没想到,自己这一辈子竟然会接受如此屈辱。
两个丫环把她的长衫长裙脱下,肚兜亵裤一件不留。这让柳青葱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和尴尬,这么光溜溜的给人看,还真是难堪,脸上顿时火辣辣的。
两个丫环出去后,进来一个老奶奶,她目光热情地看着柳青葱的身体,然后让她赤裸裸地躺在酸枝木床上,她的身体一接触到木板便颤抖起来,
老奶奶的脸却比那酸枝木板更冷,她道:“我是按照夫人的吩咐办事,请你配合。把你的腿分开。”
“吓!”柳青葱死死地夹着双腿,小脸一瞬间失去了血色。
这人要做什么?
把她的衣服脱光,还要她摆出如此屈辱的姿势,她此时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死了算了。
老奶奶已经用一双冰冷的手扳开了她的双腿。
“唔!”她看不见那老奶奶在干什么,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把木床打湿了一大片。
虽然早就有心准备,但此时此刻,这番屈辱,让她如何承受?
老奶奶将衣服递给她,冷冷地道:“你身上并无异味,其实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处女,但夫人吩咐一定要仔细检查才用出此法。得罪了!快把衣服穿上吧。”
那老奶奶推门走了出去,等房间的门“咣当”一声重重地甩上,柳青葱冰冷的泪水再次落下。她抬起手,麻木地从床上摔了下地,赤裸裸的身体重重地摔倒地地上,但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地上洒了一地的衣裳,柳青葱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上,可双手却抖得不成样子,不听使唤。
她穿好衣服垂着头从这个冰冷的房间逃了出来,方有感觉。刚才的一切,就像是经历了一辈子那么长的时候。
一路上她不停地告诉自己,刚才的一切就当作是一场噩梦。无论西门雪梅要用什么方法打击她、羞辱她,她都不能认输,为了风琪俊!
柳青葱咬着牙,嘴唇已经被咬的红肿不堪,握紧的粉拳,指甲扎进了肉里,掌心血肉模糊。
院子里的暖阳照在身上,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通体都是寒彻入骨的冰冷感觉,刚才的一切,她如何能当做仅仅是一场噩梦?
那被几个人扒光衣服检查是不是处子之身的侮辱,她如何能忘记?她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子一刀刀割在心头的感觉。
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地做不到介意,但她现在才知道那是多么难的一件事。她突然觉得,自己此时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蓦然,一抹白色身影静静地立在她身前,只见这人身上穿着件轻柔的白色长衫,面上带着丝平和的微笑,在明媚的阳光下,看来仿佛是天上的神仙,从头到脚,都带着种无法形容的慑人魅力,但谁也说不出他这种魅力是从哪里来的。
“琪俊!”柳青葱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风琪俊紧紧地抱着怀中的泪人儿,又说道:“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再也不让你受一丁点儿的苦。小青,我爱你!”
“琪俊,我也爱你!”在悲伤欲绝,心情最脆弱的时候,她唤出了深藏在心底的那句话。
他们紧紧地相拥抱,两人的心已融在一起,时间在这一刻定格,真爱在这一刻永恒。
风家堡后山的铸剑坊上空冒出滚滚浓烟,有几个人悠然自得地坐在凉棚里,望着那高耸的铸剑炉,只见炉上的烟由浓变淡,由多变少,直至消失。
一把绝世宝剑出炉前,空中弥漫着大量的蒸气,整个铸剑房的温度一直往上飙升。
隐水的目光一直没从那灶上移开,他缓缓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酒喝下,再缓缓地放下酒杯,嘴里吐出几个字:“是时候了。”
突然他站了起来,往铸剑炉冲过去,用钳子取出剑,然后打开冰窖把剑放进去。
凉棚里坐着的那几个人都看得津津有味的,期待着绝世宝剑的诞生,那是他们一生所追求的梦想。
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大声嚷嚷道:“你们几个人在这里悠闲自在,我累死累活的。今天我又被夫人叫过去帮忙了,真搞不懂,他风家娶亲关我什么事。”
“大少爷娶亲当然是大事,没把我们几个糟老头叫过去帮忙就已经很仁慈了。”隐火抽着旱烟,很明显地幸灾乐祸。
“你们几个糟老头不帮倒忙就很不错了。我那么忙,还要我煮饭给你们吃,天理何在啊!”红姑仰天长叹。
“反正风家也不是常常娶亲,你就委屈一次吧。”隐火得意地笑道。棍子又不是打在他身上,他当然是不知道疼的。
“你们三个糟老头简直就是剑痴,吃剑吃饱了你们。十七郎,到厨房来帮忙,不然中午这一餐就没得吃了。”红姑厉声道。
被指名道姓的风十七郎站起来鼓着腮抱怨:“红姑,这不公平。我现在要看绝世宝剑出炉,那是惊天地、泣鬼神的。”
他的话还未说完,红姑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揪着他的耳朵道:“那破铜烂铁有什么好看的,你跟我来。”
“姑姑,好痛啊,有什么话可以可以放开手再说?”风十七郎直求饶。
风十七郎毫无反抗之力,被红姑揪着耳朵拖着进了厨房,红姑才放手。红姑平时嬉皮笑脸也一本正经起来,她注视着风十七郎郑重地道:“十七郎,风琪俊和柳青葱明天就要成亲了。”
风十七郎嘴角勉强扯起一丝笑容:“那很好啊,他们郎有才女有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风十七郎眼里隐隐的忧伤逃不过红姑的眼睛,这孩子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她又怎么可能不懂他的心事。
“十七郎,在姑姑面前你不用掩饰自己。红姑虽然没看过那位柳姑娘,可你对她的情意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为她付出那么多,如果她知道一定会感动的。”红姑语重深长地道。
风十七郎苦笑道:“姑姑,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我并不想去改变什么。你别告诉她,我求你了,我不要她感动,只要她幸福。”
他的眼神令红姑心疼,红姑怜惜地道:“你为了她,放弃了跟师父学艺的机会,宁愿静静地躲在这个你不喜欢的地方,默默地守护她。风十七郎,我觉得你是个懦夫。”
风十七郎一只拿起一个马铃薯一只手拿起小刀低着头削薯皮,缓缓地道:“姑姑,你想太多了。从小到大,我认识的女孩都不到十个,更枉论有个知心的。当我偶然认识了一个女孩,我当然会好好地珍惜她,爱护她,但不代表那就是爱情。我这么一表人才的,只要往街上一站,就能迷倒一大片青春美少女。”
说到最后,他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却不知他手里的马铃薯连皮带肉的被他削了一半去。
红姑的眼圈有些红了,风十七郎故装坚强,却装得太水了。她侧过脸去不去看他道:“姑姑只是想提醒你,别让自己后悔,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姑姑都会支持你。”
风十七郎微微一笑:“姑姑,我知道。你忙活了那么久很累了,去歇着吧,这里我来就行了。”
“姑姑一点都不累,你看你眼圈黑黑的,几夜都没睡好吧?你去睡一下吧,这里让姑姑来就行了。”红姑抢过风十七郎手里的东西,和蔼可亲地道。
“姑姑,我行的。我们一起来吧,我肚子早就饿了。”
“行,你烧火,我炒菜!”红姑爽朗地笑道。
风十七郎点燃了灶堂里的火,整个人陷入了深思里。那哄然而起的大火里,他仿佛看到了曾经他和她也是在这个厨房里,她烧火,他炒菜。每一回他炒菜,她都要试过味儿才准上碟,她自己不用下厨,对味觉却十分挑剔,风十七郎的厨艺就是在她的批评中渐渐成长。
她走了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拿起过锅铲了,因为再也没有人会为他试味儿,也没有人会再批评他。
说过不再想她的,可不由自主,情不自禁就想起她来了。她的好,她的坏,如今都只能是悲清的回忆。
明天,她就是披上红嫁衣,有人牵着她的手,把她带进婚姻的殿堂。明天,她就是他的大嫂了。明天,就是她幸福的开始!
红姑看着风十七郎如行尸走肉般的样子,却没有任何办法能令他开心。她为他感到不值,他并不比风琪俊差,可无论什么都让风琪俊占了,财产、名誉、父爱再到现在的女人,他却只能默默地承受这一切。
上天真的很不公平!她感叹。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洛芷城,所有的杜鹃花在一夜之间盛开,仿佛为这喜庆的日子增添气氛。天空湛蓝,有朵朵白云划过,清晨的柔软时光仍是安静极了,安静得让人舒心。
但柳家今天却不舒心,而是兴奋。柳青葱虽然是二次出嫁,但这次总算是觅得如意郎君,为人父母的总算可以放得下心了。
柳青葱早已上好妆了,坐在镜子前就等着那人生最美的一刻。虽然是第二次披嫁衣,但她比第一次披嫁衣时还要紧张,不断地跟旁边的柳白月说话来舒缓情绪。
直到申时三刻,风家的迎亲队伍准时在柳府大门前出现。随着一声鞭炮声响,柳家大小姐被媒人婆背了出来,坐上了大红花轿。
迎亲队伍返程,一路上鼓乐声喧天,热闹非凡。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这乐诗中的一段,恰好描述了柳青葱此刻的心情。愿她和风琪俊从此苦尽甘来,守得云开见月明。
走过了长长的一段路,在众人闹哄哄下,一对新人进行了一连串繁琐的仪式,行了拜天地之礼,尔后柳青葱就被送入了洞房。她心里一阵窃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顺利。估计经过了验明正身以后,西门雪梅已经可以接纳她了。
新郎每桌敬过一杯酒后,大家很识趣地放行了,俗语说得好,洞房一刻值千金。
风琪俊满心欢喜地朝新房走去……
热闹的酒宴还在继续,来的除了风家的新朋好友、城里的街坊,还有远道而来的江湖朋友,他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高谈阔论。
风天德从在首席,一个爽朗的笑容,气度已震慑了全场。
如果是别家娶亲娶的是二嫁的女人,口水都能把人淹死。但风琪俊娶柳青葱,非但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反而个个都夸他们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天生一对。
西门雪梅的脸上始终保持着甜美的笑容,她在心底里告诉自己她这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绝对不会是因为柳青葱。
经过了一波又一折,现在,风琪俊终于走进了新房,把门反锁上。他一步步走向他的新娘。只见新娘盖著红头巾,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沿。
风琪俊深情的看著新娘,脸上,是期待的,幸福的,感恩的神情。他缓缓的走向床前,站住了,眼光朦胧如梦,不敢相信的看著床上的新娘,喜不自禁。
柳青葱始终低俯著头,柔情万斛,娇羞不胜,心里却又万分期待,期待她的新郎亲手揭喜这红头巾。
风琪俊的手轻轻地掀起了红头巾,红头巾飞起,轻飘飘地落在地下。
风琪俊的眼里燃烧着热情,他深情地道:“小青,我终于娶到你了。”
柳青葱缓缓抬起头,柔情万缕,嫣然一笑倾城倾国,她温柔地道:“琪俊,我终于是你的新娘了。”
风琪俊柔情地牵起爱妻的手,喝过合卺酒后,柳青葱的大红礼服在风琪俊的手上脱下,然后又脱去自己的外衣,她把柳青葱送到新床上去,自己去把房里的蜡烛全吹熄了,房间里顿时一片漆黑。
柳青葱的心突然狂跳不已,风琪俊此时一骨碌地滚到了床上来,一把抱住了她。
新房虽暗,他俩相拥而躺,眼睛便离得很近。柳青葱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低声道:“忙了一天,累了吧?”
“不累,因为有你。你呢,累吗?”
“不累,因为想你!”
“现在我就在你身边,只剩下我们两个。”
“嗯!”柳青葱的心是如水一样柔情蜜意。
他们相视一笑,风琪俊生涩地轻吻着她的脸、额、唇、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
风琪俊将她压在身上……
夜渐深,而情正浓!他俩的洞房,结束在一片缠绵里。
而这一场相当热闹的婚礼风家的表亲冉家却看不到了,因为冉成傲等人已经往西走了将近十天,早已远离了洛芷城的百里之外。
这天,冉成傲等人来到一个小镇,大家都走得累了,就找了个最小的客栈投宿。
这一路上他们都省吃俭用,不敢乱花费半分,所用的钱全都是袁紫柔这些年来的积蓄。袁紫柔却毫不吝啬,她人都已经是冉成傲的了,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给他的。
这间客栈真的很小,而且很静,到了晚饭时分,除了他们以外,不见半个客人。冉河山的心情越来越好,并没有被这种事情所影响,他今天一反之前节俭的常态,叫了几样酒菜。
那一晚,大家都吃得很饱,是自从离开冉府以后,他们吃得最满足的一顿。吃过晚饭报,大家就各自回房休息。冉成傲被冉河山叫到了房间里去。
冉成傲推开门,轻声道:“爹,你找我有什么事?”
冉河山坐在桌子边,灯光映红了他的脸,他抬头对冉成傲招招手道:“傲儿,过来坐。”
冉成傲把门关起,缓缓地朝他走了过去坐下。
冉河山手里拿着一张发黄的纸,就放在灯光最明亮的地方,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指着上面的其中一个地方道:“宝藏的位置就在这里,离这个地方估计不远了。”
冉成傲一双眼睛发着异样的光芒,将地图瞧了又瞧,才道:“应该是这个地方没错。爹为什么以前不来寻找宝藏,直至现在来才?”
“这宝藏本就是待不时之需的,我本以为这辈子都用不到这个宝藏,想把它留给后代的子孙,没想到……哎!”冉河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冉成傲垂下头面有愧色。
“爹知道你只是一时大意,应该再给你一个机会的。爹老了,以后冉家就全靠你了,你要好好地照顾妹妹,要光大我们冉家。”冉河山语重深长地道。
“爹,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的。”
“那你早点去休息吧,养好精神,明天还要赶路呢。”他拍拍儿子的肩膀。
“我知道了。爹,你也早点休息,到了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冉成傲深深地看了父亲一眼,才欣然离开。
待儿子走后,冉河山将藏宝图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塞进怀里,一张脸深沉而沧桑。
幸好他早有准备,人生才不会输得一败涂地,那是他三十年前就已经有了先见之明。
翌日清晨,三人在客栈里吃过早饭后就开始赶路。之前走的一直是大道,但到了这个镇后,他们开始往南走,走了都是崎岖的山路。
上山不久,但觉有浓浓的烟雾自脚底生出,到了半山,人已在云雾里。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就来到了山顶。白雾迷漫,不知名的山花,在雾中更显得风姿绰约,虽有阳光,却仍照不散这浓雾。
这个地方极其荒凉,四周静悄悄的,别说是人,就连飞鸟也见不到一只。在雾里的视线不过二丈。
冉河山瞧了瞧周围,从怀里掏出藏宝图,冉成傲就围了过去:“地图所指的应该就是这个位置了,我们是不是在这里开挖。”
袁紫柔走到冉成傲身旁道:“少爷,你们在说什么,挖什么东西?”
冉成傲一把将袁紫柔搂入怀,得意地道:“等我们找到了宝藏,到时候别说是冉府,把整个洛芷城买下都不成问题。”
“宝藏?真的有宝藏?太好了,宝藏就在我们脚下吗?那我们还等什么?”袁紫柔高兴地跳起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完全旁若无人。
冉河山沉吟道:“宝藏并不在我们的脚下,而是在……”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一步一步走向那云雾凄迷的悬崖,站在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上,他依然淡定自若:“宝藏就在这下面。”
冉河山三步并两地冲了过去,讶异地道:“下面?这么高的悬崖,那不是找到了也是白找。”
“幸亏我早有准备。”冉河山从一个包袱里拿出一副绳梯来,把一端绑在大树杆上,另一端垂到悬崖下。
西门雪兰牵着冉冉走了过来,她道:“老爷,你是怎么肯定宝藏就在悬崖之下?”
冉河山缓缓道:“以前我们也曾来过找宝藏,在这几丈远的位置把地下挖开三尺翻过来也找不到,那时候我们以为找错地方了。其实我们并没有找错地方,只是位置找错了。”
他歇了一下,然后又道:“一直以来我们都忽略了,古越人以前有崖葬的风俗,所以宝藏就在悬崖下的石洞里。”
西门雪兰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这就难怪了。”
“你们留在这里,我下去看看。”冉成傲奋勇自告,一马当先地拉着绳梯走向悬崖边上。
“好,你先下去,我跟着来。咱们俩父子也算有个照应。”冉河山朝着悬崖下喊道。
他说话间,冉成傲已经如游鱼般顺着绳梯往下落。从上向看,他的身子越来越小,到最后完全融入的大雾中,连瞧都瞧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云雾中传来响亮的声音:“我找到山洞了。爹,你下来吧。”
冉河山已经攀着绳梯不断地朝下去……
西门雪兰、袁紫柔和冉冉在风中站了许久,连一点动静都听不到,她们的心情也由原先的喜悦转为担心、害怕。
袁紫柔的心情此刻相当复杂,她坐在大树头下,望着那云雾迷茫的悬崖发呆。
她等了十几年,受了那么多的屈辱,等的就是这一刻,他们上来的时候,就是她解脱的时候了。
西门雪兰倒是比较淡定一些,她对自己的丈夫和儿子有信心。她牵着冉冉走到袁紫柔身边道:“你别担心,他们不会有事的。其实你对傲儿的好我都看见的,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等回到冉府,我就让你们风风光光地成亲,昭告天下你是我的儿媳妇。”
袁紫柔并没有为她这一句话感到开心,反而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她的两道眉仍是皱得那么深:“为什么他们那么久都没有消息?”
“其实没有消息也是一个好消息,别着急,再等等。你要像我一样信任他们。”西门雪兰拉着袁紫柔的手,就像婆婆看媳妇,越看越喜欢。
袁紫柔微微点头,报以一笑。
冉冉婀娜地站在雾中,就像雾中的幽灵,她面容苍白,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却没有光彩,痴痴呆呆的。她柳眉轻颦,大大的眼睛里,像是迷漫着烟雾。她眼睛在瞧着两人,却像是没有瞧着,她虽然好生生站在那里,但看来却像是在做梦。
她就像是西门雪兰的一块心病,每每看到她,就会觉得好心痛。记得小时候她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可惜……
突然人声响动,打断了西门雪兰的沉思。
冉成傲已经一跃而上,站起来拍了拍手掌向她们走了过去。紧接着,冉河山也上来了。两人双手都是空空的,脸上的神情也很奇怪,就像被人在脸上狠狠地刮了几巴掌般。
袁紫柔呆呆地看着冉成傲,一颗心似已跌进了冰窖里,把整个身体都冻僵了。
西门雪兰已经迎了上去:“怎么样,有没有找到?”
冉河山摇摇头,叹息着道:“空的,什么也没有,一切只是一场空。”
空的?
西门雪兰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结果,她要怎么面对这个结局?不,她不相信!
“不会吧,怎么可能?藏宝图只有一张,而且此处地方隐密,怎么可能会有人找得到?你们会不会找错地方了?会不会不只一个山洞?”
冉成傲道:“是不止一个山洞,附近的山洞我们全找遍了,全都空空如也。也许是有我们不知道的人在我们前面把找到了宝藏。”
西门雪兰突然想到了什么,失声道:“难道是岳沫?”
冉河山竟然像听见了很可怕的事,脸色都变了,颤声道:“不可能的,他已经死了,被火烧死了,我亲眼看到的。”
“爹,岳沫是什么人?”冉成傲从来没看过父亲如此紧张,这其中一定不简单。
冉河山冷汗直冒,似已脱力般垂首站在那里,一句话也答不出来。
冉成傲又转过身去问西门雪兰:“娘亲,岳沫是什么人,跟宝藏有什么关系?”
西门雪兰正想说话,突然一个声音自雾里传出:“他们当然不会告诉你,因为岳沫一家已经被他们害死了。冉河山,你还我命来……”
呼声尖锐凄厉,实在不像是人的声音。接着,一条人影自悬崖的白雾里飘了出来。
雾色中,只见她披头散发,除了一头长发,全身都是白色,那脸更白得如纸。骤眼看来,七分像鬼,却连三分也不像人。身子飘飘荡荡,宛如乘风。
她呼声凄厉,模样像鬼,身形更如鬼魅,如此高山上,骤然瞧着这样的“人”,谁能不被骇出冷汗!
那人咯咯笑道:“冉河山,你这黑心的小贼,不仅害死岳门全家,还将宝藏据为已有,你还我命来吧……”
“米烟雨……你是米烟雨……”冉河山就如见了鬼一般,身子不觉往后退,嘶声道。
像他这样的人,本不会相信鬼魅之事,但此刻却又实在不能不信。只因他亲眼看见那一家人被大火活活地烧死,绝无生还之机。天下谁也不会知道此事。
“我死得好冤枉啊,连阎罗王都不肯收我,你还我命来……”她龇白森森的牙阴森森地笑着,一步步往前走,身子摇摇荡荡,似将随风而倒!
“我……我……”冉河山竟然连牙齿不断打战,连话也说不出来。
西门雪梅亦是身子颤抖,额上已进出一粒粒冷汗,手足冰冷。
袁紫柔只是冷冷地看着,连动也懒得动一下。
“啊!不要啊——”冉冉一声尖叫划破天际,她抱着头蹲在地下闭着眼睛,像是想到了非常可怕的事。
冉成傲首先奔过去:“冉冉,别怕,大哥会保护你的。”
“大哥,我的头……好痛……”冉冉抱着头,咬着牙忍受着剧烈的头痛。
冉河山和西门雪兰也奔了过去,西门雪兰抱住冉冉:“冉冉别怕,娘亲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
冉冉突然用力推开西门雪兰,一双眼睛恐惧地看着她,身子抖如筛糠,颤声道:“别过来……杀人了……娃娃的叫声……娃娃死了……”
西门雪兰不敢雷越半步,缓缓道:“冉冉,你怎么了?我是你娘亲啊。”
“死了……娃娃死了……我叫到她的哭声……”冉冉喃喃道,突然抱着头狂奔出去。
那个鬼咯咯地笑道:“大人作的孽竟然会报应在一个孩子身上,真是可怜,这就叫报应!”
冉成傲狠狠地瞪了那鬼一眼,厉声道:“在我面前休想装神弄鬼,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我问你,宝藏是不是你拿了?”
“宝藏?宝藏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此时那个鬼看向袁紫柔,似是想要她回答。
袁紫柔轻轻地朝她点点头,眼里一点害怕就没有,就像两人认识已久。
“宝藏没有了,这是天意。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米烟雨!没想到你把袁紫柔安插在我们身边十五年,终究扑了个空吧?”冉河山竟然大笑起来。
那鬼双脚轻落在地上,厉声道:“不会是扑了个空,十五年来我从百万身家变得一无所有一样可以生存,而且有一件事比找宝藏更重要。”
冉成傲看傻了,这米烟雨跟冉家似乎有些他未知的宿怨,父亲却从来都未向他提及过此事。他更不相信的是袁紫柔竟然会有那么多事情瞒着他,这是真的吗?
米烟雨瞪了袁紫柔一眼,丢给她一柄剑,冷冷地喝道:“快动手吧,把冉成傲杀了,我也要他们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袁紫柔呆呆地看着那柄剑,慢慢地走过去拾起,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冉成傲,不知为何,只觉得心里一酸,竟然扭了头去。
冉成傲站在原地道:“紫柔,你告诉我,你不会骗我的,是不是?你是一个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孤女,你爱我,要跟我成亲,一起过幸福的日子。”
袁紫柔心头一震,嘴里更是发苦,一时之间,竟然呆住了。
“紫柔,为什么还不动手?”米烟雨冷冷地道。
袁紫柔双手紧握着剑,缓缓走向冉成傲,淡淡地道:“冉成傲,你错了,全错了。由始至终我都只是在骗你,我身上背负着岳门的仇恨,我与你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我告诉你,是为了让你死得明白。”
“不,你是爱我的,从你的眼神我可以看得出来,你是真心的。难道你忘了我们一起的日子,难道你忘了我们的誓言?”冉成傲深情地唤道。
“我们注定是仇人,你的父母害死了我全家,难道不该杀人偿命吗?”袁紫柔眼里闪过一丝痛楚。
冉成傲回过头来对父母道:“爹、娘亲,她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米烟雨冷冷地瞪着冉河山和西门雪兰,他们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米烟雨道:“他们不敢说,那是他们怕别人知道他们干的丑事。冉河山本来只是一个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有一天他突然遇到了岳沫,两人并结交为好友。但他对岳家的钱财起了贪心,为了谋岳家的钱财和宝藏,他竟然丧心病狂地在夜里一把火把岳府全烧了,幸好我躲进水缸里才逃过一劫。”
这秘密实在太惊人,宛如晴空中忽然劈下的霹雳,震得所有的人全都呆住了,心里虽然激动,却反而连丝毫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们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我怎么会有这样的爹娘。娘亲,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冉成傲一脸痛楚。
西门雪兰看了看冉河山,又看了看西门雪兰,咬咬牙,终于忍不住再提起那一段陈年旧事:“他们说的只是一部分,紫柔,还有一部分恐怕你还不知道吧?”
“西门雪兰,你住口。”米烟雨大喝一声,突然一掌击向西门雪兰。
袁紫柔身形一闪,已挡在西门雪兰面前,米烟雨及时收住掌,才没有打中袁紫柔。米烟雨怒道:“紫柔,你为何不让我杀了她?”
“娘亲,你要杀她可以,得让她把话说完。”袁紫柔道。
米烟雨的脸都绿了,重重一拂袖,背过身去站在一边。
西门雪兰缓缓地道:“老爷与岳老爷结交了不久,就看上了岳夫人,他们着自己的结发做出了苟且之事,而且连孩子都有了,只有岳老爷还被蒙在鼓里。我娘家有权有势,早就不满我嫁给一个穷小子。也因为这样,老爷要做这件事的时候,我才没有阻止,因为我已经爱得无法自拔了。”
米烟雨的身子抖了起来,青丝半掩的脖子青筋暴露,没有人看得见她的脸。
袁紫柔眼睛瞪得大大,颤声道:“难道我就是他们的孩子?”
冉成傲的眼睛同样瞪得像铜铃一样大,袁紫柔是他的亲妹妹?不,他不相信!
西门雪兰没有再说话,好像是默认了。
袁紫柔整个人像被电击了一般,僵直在那里,傻了。
米烟雨霍然转身,狠狠地瞪着袁紫柔厉声道:“莫要听她胡说八道,我命令你现在就杀了冉成傲,快!”
袁紫柔紧握着剑,一步一步向冉成傲靠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的心已经冻结了。
她的剑尖已经指向冉成傲的胸,只需轻轻地一刺,冉成傲马上就会去阎罗殿报到。
所有的目光都聚在他们身上,米烟雨越来越兴奋,冉河山和西门雪兰越来越害怕,一颗心都快从口腔跳出来了。
冉成傲连动也不动,深情地望着她道:“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你就能解脱了。现在我才知道,我们的距离原来是那样遥远,永远都不可能走近。”
“动手吧,紫柔!”米烟雨厉声催促。
“咣当”一声,袁紫柔手里的剑脱手掉到地上,她突然跑到悬崖边,盯着米烟雨道:“娘亲,对不起,我下不了手。请恕我没有用,辜负了你的生养之恩。”
“紫柔,你干什么,难道你想背叛我?”米烟雨冷冷地道。
“我真的下不了手,唯有一死来报答你。”袁紫柔一步步往后退,已经退到了悬崖边上,只要再往后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紫柔姐姐,不要!”突然一个声音大声唤道。
大家的目光看去,冉冉从雾中走来。她一双原来朦胧的眼睛,此刻却充满了忧郁,似乎为这世界的苦难伤心。
“冉冉!”袁紫柔呆呆地看着她。在冉家的日子,冉冉曾经带给她很多快乐,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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