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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普通病房中，官语逐渐恢复了一些清醒。
“你醒了？”说这话的是楚怡。
“我又自杀了？”这句话，官语好像在问自己。
“嗯。”楚怡记得这些年，只要官语自杀住院，意识就会有些许清醒，只是后面也会再次陷入呆滞。
“这段时间有个人一直照顾你，你还记得吗？”虽然周楠去上厕所不在，但楚怡还是提醒。
“不记得。”陷入呆滞后的事，官语很多都不记得。
“你该见见她。”正说着，周楠回来了。
与楚怡一同看向那个走到病床前的人，周楠微怔。
这个人的模样……
“她的意识现在是清醒的。”楚怡告诉周楠。
这次换周楠挪不动脚。
官语呆滞的时候，周楠可以与她平淡的相处，是因为她知道那时的官语什么都不记得，所以她也可以做到暂时忘了曾经。
但她如果恢复了清醒……
“你是小楠！”病床上，官语在激动的呼喊。
“我是周楠。”
许是平静的回答让官语恢复了些许镇静。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官语想问，却没说出口，但还记得当初她明明将周楠放在了福利院门口。
“我一直想知道你当初把我丢在福利院门口的原因。”
没有悲伤，也没有眼泪，周楠就这么平静的问。
“是我对不起你。”没有解释，但官语还是忍不住哽咽。
可楚怡心里清楚，当初要是没有原因，官语也不会将周楠送到那么远的地方。
“我去买早餐。”楚怡借口离开，也给了两人更多的相处时间。
“这些年，你一直待在福利院？”官语还是开口询问。
“待了一年，就被一对富豪夫妻收养。”
“托你的福，这些年我过的很好。”
好……
那就好。
官语再次陷入沉默。
周楠以为多年后再见，自己最起码会对官语说很多埋怨的话，但现在她却一句也没说出口。
而这种沉默，一直持续到官语回到养老院。
没让楚怡动手，周楠选择自己推着官语。
本是平静的相处，但这种沉默，还是让官语心生难过。
官语曾在心里幻想过无数次周楠找到她后对她万般指责的场景，但身边人这几天的沉默，却更让她心生愧疚。
如果可以，官语希望周楠可以说自己、骂自己甚至是打自己，但现在……
许是周楠对官语的心理影响太大，破天荒的，这次她竟然清醒了一个月之久。
周楠知道官语有随时陷入呆滞的可能，但很多话，她还是无法对眼前这个病弱的人说出口。
“周楠。”饭后周楠依旧推着官语外出散步，但这次官语选择了开口。
“嗯。”周楠动作依旧，因为她们一个坐着轮椅，一个推着轮椅走，根本不会有什么目光交流。
“你不怪我？”还这么照顾我？
“怪你有用？”
的确没用。官语想到自己的现状，才意识到这个事情。
“当年你跟我爸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周楠虽然不怪官语，但对这件事还是比较好奇的。
“你很想知道？”官语看向地面。
“嗯。”周楠记得康静给自己的U盘里并没有任何东西提到当初的事情。
“那我从头说给你听。”想到自己不知何时就会再次陷入呆滞，也不知道下次自己还有没有机会清醒，官语决定趁机将周楠想知道的都告诉她。
“我和你爸都是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的孤儿。”
这也是当初她将周楠放到福利院门口的原因之一吧。
“因为好心人的资助，我们一起顺利读完了大学。”
“毕业后，又在同一个城市工作，并且一起努力攒钱。”
“终于，毕业后的第四年在X城买了一套属于我们的小房子，并正式登记结婚。”
X城？
他们以前住在X城？
周楠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选择继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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