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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蛇不甘心，问周萧：“王爷，您不问问娘娘，这衣服上是什么字，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你不识字吗？全，人王也。”周萧高傲地说道。
不提识字，灵蛇还不恼；一提识字这事儿，灵蛇来了脾气：“王爷，您再仔细看看，可还有别的意思？”
周萧盯着那个字看了一会儿，发现了笔画上的细微差异：“入王？也对，奉于本王，也理应如此。”
周萧越发对林免的这个设计感到满意，手在上面摩挲着。
“王爷……”灵蛇还想再提示他一下，周萧直接抬手打断了他：“不知本王的王妃，可还有其他想法？”
林免早就把灵蛇的小心思看在了眼里。
听到周萧叫她，林免笑靥熠熠地走过来，取了上衣给周萧比量了一番：“当然。一家人整整齐齐才叫全。”
“妙！”周萧因为林免把他当成了一家人而心花怒放，也因为林免突然的贤惠举动而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温馨。
“王妃可要陪本王一同沐浴？”周萧冲着林免发出了邀请。
正拿眼神警告灵蛇不许作弊的林免赶忙收回视线，换回笑容：“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怎么？”周萧挑眉。
“人家害羞嘛。”林免扭捏作态的模样，看得灵蛇忍不住做出了呕吐的动作。
周萧瞪了他一眼，对着林免回以微笑：“那本王先去替王妃试试水温。”
林免心说，你想先洗就直说，可表面上还是跟他客气道：“有劳王爷了。”
周萧抱着新衣服进到屏风后面，还不忘露头警告林免：“不许偷看。”
林免给他了一个职业假笑。
等周萧将脱下来的衣服丢上屏风，她的脸立即拉了下来。
林免向灵蛇伸出了手，黑影也伸出了手。
灵蛇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看着眼前这两只手。
他没想到，这次打赌，他会输得如此彻底。
不是一输一，而是一输三。不但输给了林免、绿柳，还输给了被临时派来做林免侍卫的黑影。
而唯一能让他少输点的紫允，却说什么都不肯参与此次打赌。
明明，那是“王八”二字的组合，竟然会被王爷和林免解释出这么多意思。
灵蛇委屈地掏出被他捏了很久的荷包，小心翼翼地取出三两银子，放到林免手中。
林免分了一锭给黑影。
黑影笑着给林免道谢。
“谢她做什么？是我给你的钱。”灵蛇压低声音抱怨道。
“没有娘娘，我怎么会赢你呢？”黑影不无得意道，“所以，还是要多读书。”
“滚蛋。”灵蛇飞起一脚踹向黑影。
黑影赶忙跑远了。
灵蛇开始对着林免发牢骚：“娘娘，这样不公平。”
黑影明明只是被林免忽然问了一句要不要加入，他回了个“要”字，就这么平白赚了一两银子。
“愿赌服输，你不会输不起吧？”林免把自己赢的那一锭银子给他放到了桌上。
灵蛇偷偷把银子收起来，开始倒苦水。
首先，灵蛇给林免讲了一下最近都跟着周萧去了哪些地方，做了哪些辛苦的不为人知的事情。
林免边听边点头，算是对他辛苦付出的肯定，听到后面，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灵蛇投来幽怨的目光，林免只好把打了一半的呵欠收回去，又给他摸了一块银子。
灵蛇收好银子后，继续讲后面的内容。
其次，灵蛇肯定了林免在府里开学堂这件事，确实是功德一件。
根据现在学堂里的规定，出勤、按时完成功课、通过考试，都可以领到赏钱，这让王府里的这些糙汉子们，都从内而外地发生了改变，从“要我学”逐渐变成了“我要学”。
“废话少说，说正题。”林免是真困了，连打了几个呵欠。
原本灵蛇这么一说，她就能将前后的逻辑联系起来，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但是她现在的脑袋瓜子完全不想去转，也就什么都没听进去。
灵蛇没有办法，只好委婉地说，因为分工的不同，没能去学堂学习，让他很遗憾。特别是最近林免还要搞什么比试，奖金丰厚，让人垂涎，而他却是注定得不到了。
“你要是想拿奖，就让夫子给你开小灶补课呢。”林免伸了个懒腰，准备站起身来去睡觉了。
灵蛇急了：“我又不是小五！”
最后，灵蛇还是把对邓旭的不满讲了出来。
自从伤了腿之后，邓旭每天的日常，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等着人把他抬到学堂去读书。
他把精力全都放在了读书上面，只是短短数日，就已经可以背出整本的《论语》了。真应了勤能补拙那句老话。
而这次的比试，就是《论语》。
夫子说，不出意外，头奖就是邓旭的。
那可是纹银百两。
“可是，就算给你同样的时间，你也未必能像他一样呀。”林免觉得灵蛇这就是纯粹的嫉妒。
“不可能。我可比他聪明多了。”灵蛇不服。
“谁聪明？”不知何时，周萧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
穿着这么一身短打扮，周萧总有一种穿了跟没穿一样的感觉，胳膊和腿都清凉万分。
见到林免，他下意识地低头检查自己的裤子，头上包着的巾帕就掉了下来，那头湿漉漉的长发倾泻而下，啪嗒一下就糊了他一脸。
周萧赶忙拨开头发，拢成一个辫子攥在手里，另一只手向灵蛇伸了出去。
灵蛇一愣。
“帕子！”周萧因为精心包覆的发型就这么被毁了，心里烦躁，说话的语气中带了几分急促。
灵蛇这才四下看了一圈，发现再没有这么大而干净的帕子了，只能先说一句“我这就去”，跑了出去。
“哎……”林免想叫住他，告诉他用衣服也一样。可是转头看到周萧双手捏着头发的样子好像在头顶扎了双马尾，就觉得好笑。
然后，她就笑出了声。
“笑什么？”周萧被这仍旧滴水的湿头发弄得狼狈不堪，只能尽量用手先想办法把发丝间的水给挤出去。
不等林免回答，黑影和灵蛇回来了。
灵蛇从黑影手里夺过一块巾帕，给周萧擦着头发，还不忘将过错推到黑影身上：“怎么不知道给王爷多备两块？”
黑影捧着另一块巾帕，一脸无奈地看了眼地上，除了周萧掉落的那块，桌子底下还有一块，是灵蛇跟林免吐槽的时候，说到激动的地方，随手丢下去的。
林免拍了拍黑影的肩膀：“行了，忙完就都休息吧。”
周萧却突然抬起了头：“你不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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