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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沈思笑得爽朗明媚,和芊芊记忆中的她逐渐重叠。
沈思上一世也在人界待过许久,自然也是知道乐书遥这医仙名号,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得见。
乐书遥略带疑惑的看向芊芊。
“她与我,来自同一处。”芊芊道。
乐书遥这才恍然大悟。与她来自同一处,那就是说……也是方青那般的神?
三个姑娘聊上两句,倒也熟络了不少。
沈思震惊于这世间竟真有医术堪比上神的修仙者;
乐书遥则震惊于这世间除了方青之外,竟然还有一个神。
……
“你要去钰门峰?”沈思有点惊诧,毕竟她也知道钰门峰是方青独独为韦钰所辟,可韦钰早已死了啊?
“嗯,是去找一个人……”芊芊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沈思眼眸流转,倒是没有多问,只是道:“我现在是合鸠门弟子,我去帮你问问钰门峰还剩哪些人在吧。”
芊芊感激的道了谢。
不过一盏茶时间,沈思略有所思的走了进来,一双明眸眨巴眨巴:“他们说原先钰门峰是有几个弟子的,现在却只剩了钰真与舒玉两名弟子,另外,钰门峰这一代掌门人钰研也在,还有钰研之前的双修夫人也在。”
“好。”芊芊垂眸,没让沈思看出来自己眼底的焦虑。
沈思没看芊芊,反而是撇向了旁边的乐书遥,乐书遥则是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
“沈师妹,你在这儿啊?”未桐咧嘴笑着,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今日还需修习吗?”
沈思一脸嫌弃:“是你想跟我修习吧?”
未桐认得乐书遥,却不认得已经转世了的芊芊。
“乐前辈也在啊?你们认识的吗?”未桐有些好奇的看着沈师妹与乐书遥,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姑娘。
“在下未桐,不知这位姑娘是?”
“白韦派弟子,姓程。”芊芊简单答道。
“程姑娘啊……在下刚从白韦派回来,倒是有缘呢。”未桐大方一笑,无甚在意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姑娘,只是回头又问沈思,“沈师妹今日不修习的话,师兄也就不打扰了,告辞。”
未桐抱了拳就走,芊芊看着他的背影噗哧一乐。
“你笑什么?”沈思无语。
“笑他傻啊,对着一个上神叫师妹。”芊芊笑得颤起来,又很古怪的看了一眼沈思,“你指导他修炼啊?”
“不然呢?”沈思翻了个白眼,“他这身世,修为本不该如此。”
“你看出来了?”芊芊托着下巴,有些好奇的问道。
“是啊,不老花化形之子,虽然他本人不是不老花,但是还是带了不老花的部分资质在体内。”沈思啧啧一叹,“可惜却拜入了合鸠门,真是浪费。”
“那依你所见,他当拜入谁的门下?”芊芊明知故问。
沈思不屑的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沈思,灵鸢花千年化形,万年成神。若这世间真有人能指导灵物修仙,非沈思不可。
“要去无伤海吗?”乐书遥忽然一问。
芊芊摇头:“暂时还不想去。”即便是明知钰寻在那里,但芊芊也不敢去无伤海,怕无怨,怕方青。
“听说……听说她回来了。”乐书遥微一咬唇,似是询问般的看了一眼芊芊。
“我知道,我能感觉到。”芊芊似是毫不在意的拿了杯灵茶,抿上一口。
沈思心内一动:“方青?”
“嗯。”
“你们俩不会觉得奇怪吗?跟双胞胎似的……”沈思沉吟一瞬,“不,不是双胞胎,更像是同一灵魂的两具躯体。倒是有趣。”
芊芊还了她一个白眼:“反正我就觉得自己是芊芊,其他谁也不是。”
乐书遥与沈思对视一眼,似是都看懂了对方的想法。
三人沉默未言。
芊芊婉言谢绝了乐书遥和沈思的陪伴,独自背着翠冰弓回了白韦派。
谢离见她回来之后连话都变少了,也不再强迫她去挖什么石头了,这次倒是爽快的给了芊芊一大堆炼器材料,一时间让芊芊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闷着头炼器,一连五年都未曾出门,芊芊倒还真是小有所成。
低阶上、中、下三品法器基本上成功率也在个二分之一,中阶中、下品法器的成功率也在个十之一二,已经让芊芊得意不已了。
细数着自己手中已有的数十把法器,芊芊心里乐开了花,想不到自己竟然在这方面这么有天赋?早知如此,早该开始学习炼器了好吗?
寻思着再找谢离指教指教关于中阶法器的炼器门道,却忽然意识到自己洞府内多了一人。
抓了翠冰弓就反身一跃,灵箭直指这人,却没想到看到了一张极为熟悉的面容。
“方青!”芊芊瞳孔微缩,缓缓放下了翠冰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芊芊一问,却又猛然发现问得多余。自己本就跟她有丝丝联系,找来这里也不稀奇。
“你觉得呢?”方青耸肩,“他送我来的,此时就在外面。”
芊芊自然知道她说的“他”是谁,心内猛然一跳:“你告诉他了?”
方青神色自若:“他还不知道你转世了。”顿了顿,又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之后我的安排。你自己怎么做都随你。”
“你说。”芊芊松了一口气。
“天道我已经违背过一次,但是后来,我是自愿成全了天道,所以才束缚了自己将来的万世。”
“全天道,光凭我一人不行,尚缺你一魄。”
“我这一次仍会全天道,但我不会勉强你。”
……
良久的沉默之后,芊芊道:“什么时候?”
“十年之内。”方青淡然一笑。
芊芊一叹:“好短。”
“你可以选择不。”方青移开了目光,只是盯着自己手中的灵剑,是鹤鸣。
“你跟我不一样。”方青抬眸,盯着芊芊的眼睛,“你跟我很多方面都不一样。说是同一灵魂,我更觉得你像是我灵魂里的那部分叛逆。”
“所以你要我陪你一起死?”芊芊反问道,眼眸里看不出是愤怒还是悲哀。
方青笑着摇摇头,闪身消失于黑暗之中。
芊芊自始至终没出门看上一眼,只是听见有人带着方青离开了。
十年啊……芊芊长叹一口气。
……
“师父……”芊芊第二日就来拜访了谢离,有些欲言又止。
“想出去是吗?”谢离抬眸看了她一眼。昨夜谢离的确感到有人来了白韦派,悄悄起身查探才知是那日收了自己鹤鸣剑的人。
记得那个人似乎和芊芊还有些情分在,谢离也就并未多说什么。
现在芊芊来求,倒是不奇怪。
“嗯。”芊芊低下头去,眼睛不敢多看谢离一眼。
“你去吧。只是近日里听闻无伤海处有异动,你且小心。”谢离毫不在意的挥手,示意她随意。
“异动?”芊芊愕然,自己闭关了五年,倒是对外界一无所知。
“嗯。听闻大量聚集了怨气,具体情况几大门派已经派了弟子去查,情况暂且未明。”谢离伏案写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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