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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黑色西装的两个人随后便走上客厅,在岩深面前站定,前面一人手里拿着一只盒子,里面隐隐约约散发出来的血腥味令我几欲作呕—是一只血淋淋的手,似乎还有指尖在微微颤动。
我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受不了转过身去,胸口里像堵了一块沉重的石头,又或者是一只手,在掏我的胃。
岩深扫了一眼,似乎毫无兴致,说道:“撤了吧。”
我皱着眉头,退后两步,手扶着嘴巴,胃里的恶心终于泛了上来,想吐又吐不出,只能干呕。
岩深的手上我的脊背,但此时,更像是魔鬼的触手,令人恐惧和恶心。
“手拿开,”我深吸一口气,直起腰,平静下来,重复道,“手拿开,你让我觉得恶心。”
“恶心?”他不可思议地重复着我的话,微微眯起眼睛,“你嫌我恶心,你以前有多喜欢这个恶心的我你忘了?嗯?”
他一步步地逼进,可怕的眼神擢住我,我一步步后退,没几步,就抵住了墙壁,彻底无路可退。
修长的手指抬起来,在我脖子伤口那一块周围盘桓,在我愣神时,突然狠狠地隔着纱布按住我的伤口。
我疼得几乎叫出来,破坏伤口比割开伤口时更加疼,更加刺痛,尖叫声却阻隔在他的嘴唇上。
他一手摁住我的伤口,一手握住我的脖颈,双腿抵住我的下肢,舌头渗入我的口腔。
当我的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狠狠地打他的时候,他全身的力气都靠上来,像座山一样,把我压着,身前是高大的人墙,身后是冰冷的石墙。
所有的呼吸都被他夺走了,像坠入了海里,沟壑里,脑子昏沉地像是撞到了石头,连眼前的东西都变得模糊起来。
他的舌头的撬开我的牙齿,钻进来,宣示着主权,所有权,控制权,疯狂地扫荡,就像一个可怕的魔鬼,称霸着这个世界,连反抗都变得没有意义。
“啪!”清脆的耳光声在客厅里响起。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颤抖的右手以及岩深微微撇过去的头,刚才那一个耳光,是我打的。
岩深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用蜷起左手食指在嘴角摁了摁,那里有一点红血丝,似乎是被我打出了伤口,我想道歉,却在看到他中指上那颗忽略不掉的钻戒后,说不出话来。
他开口:“章罄竹,我要结婚了。”顿了顿,接着说道:“和霍恩。”
我猛然抬起头,他的脸色如常,仿佛刚刚说了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结..婚..”我嗫嚅道,微微失神,我总是痛恨这样的自己,在岩深面前,我都无法掩藏自己的情绪。
他勾起嘴角,从我面前走开,然后打开酒柜的门,从里面拿出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和两支高脚杯,放在宽而长的加长餐桌上。
他用开瓶器打开红酒瓶,倒出一小口的份量在其中一支高脚杯里,先是细细地嗅了嗅红酒的味道,成熟的酒液外围带着褐色,而中间的酒色泽深而润滑,然后抿一口在嘴里,红酒自他的嘴唇间流淌入喉间,喉结涌动,优雅得就像一只成熟高贵的波斯猫。
享受的表情有如人间美味。
他分别又往两支高脚杯内倒上三分之一的红酒,高脚杯在他手里缓缓晃动,递给我其中一杯。
“怎么样你都应该为我们祝贺一下,毕竟你是我的初恋,对吧,小竹。”
苦涩的味道在我嘴里蔓延开来,祝贺?
他看我不接,用手握起我的手,将细细的高脚杯塞进我的手里,然后用杯尖轻轻与我的杯子碰了一碰。
我勉强地朝他笑了笑,说道:“岩深,祝贺你。”
他抬起高脚杯,红酒从他的喉咙浇灌下去,如蛇蝎般的眼神却定定地看着我,毫无情绪的。
“十月份婚礼,希望你能来参加。”
“我..那时候可能没空。”我随便扯了一个谎。
“你不想来?”他毫不留情地戳破。
“不..我和霍宁约好了,趁这个国庆小长假,我们打算去度假,好好散散心。”
他轻笑了一声,薄唇间荡起一波微笑,狭长的眼睛打量着我,眼睛里不知道是什么想法。
“霍宁他还好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嗯,他一直在杭州,工作稳定,两个月前,我们正式在一起了。”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这个谎,我撒得没有一点儿水准,就像堵气的孩子,听到岩深要结婚的消息,下意识的自保动作。
他脸上的笑意随着我的话慢慢退去,变成了面无表情。
“你撒谎。”他低沉的声音肯定地说道。
“我没有。”我勇敢地对上他的眼睛,语气坚决。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动作,一只手就握住了我的下巴,力气极大,似乎要把我的下巴捏碎,他用食指和大拇指卡住我的脸颊,几乎把我的脸拎起来,他很高,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仰望着他。
“再说一遍?”
“你放开我。”我也冷静地与他对峙。
“我让你再说一遍!”他松开手,改为将手掐在我的脖子上,修长而指节分明的手,横亘在我的脖间,神色诡异而疯狂,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他,那么可怕,那么陌生,以前的岩深,从来就不会这样子对我。
我的眼角不知不觉泛出一点泪光,鼻尖酸涩,像切了一颗洋葱,眼睛不知不觉地就蓄满了泪水。
“我和霍宁在一起了,你何必这么介意呢?”我透过模糊的眼睛看着他。
岩深的样子,属于格外好看的类型,五官拆开来,无论哪一样都很完美,眼睛,鼻子,嘴巴和眉毛,放在古代,就是东方典型的美男子,外貌无可挑剔,即使,模糊不清的样子,也很好看。
他好像被浇了一盆冷水,清醒过来,嘴里说着恶毒的话,“介意?哈哈?介意?你章罄竹全身上下有哪一点值得我介意,是以前还是现在?或是你那个命丧黄泉,可怜得老死的爸爸?”
他的话就像一把刀一样,一刀一刀刺在我的心上,平静了五年的地方,又开始流血了。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救了我,又把我带到这个宅子里,你凭空消失了五年,我以为你死了,你现在回来,你想干什么?”
“宅子?章罄竹,你不会还觉得自己是章家大小姐吧,五年的经历还不够教会你一切吗?这个宅子,现在姓岩,现在是,以后也是。”
我突然松懈下来,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觉得已经失去了和他继续谈下去的必要,垂下眼,说道:
“那我我先回去了,不打扰您的雅兴了,再见。”
“霍宁没有告诉你,他丢了工作吗?”
“什么?”
“一个连工作都丢了的男人,怎么去养活一个曾经是千金小姐的女人呢?”
“他..丢了工作..?”霍宁从来就没跟我说起过他工作上的事情,更别提丢工作这样的大事。
“你不知道?”他似乎很得意得到这样的答案。
“这件事我会搞清楚,但这是我们的私事,和你无关。”
他将手里的红酒杯磕在长型桌面上,嘴里重复着我的话:“和我无关?那什么和我有关?上过|床,算不是算是和我有关?”他悄然从身后贴上来,双手环住我的腰围,暧昧不明地在我耳旁低声说道。
我一下子跳开来,脸色愠怒:“岩深,你也快有家室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好,我们不提过去,就提现在。”
“不要再说了,我得走了,再见。”我急匆匆地绕过他,往门口走去,一心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小竹,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哭着求我说。”
岩深负手站着,毫不动作。
我停了停脚步,说道:“不会有那一天的。”
说完这句话,我便匆匆走出大门,门口站着两个黑色西装的随从,其中一位走上前说道:“章小姐,附近不好打车,岩先生让我们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拒绝道。
随从的手还是横亘在我面前,说道:“章小姐,请你不要让我们为难。”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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