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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林希挂好挡位,神经绷得很紧,又听蒋正寒问:“你的科目三,什么时候补考?”
“十五天之后。”
“来得及。”
“可是我紧张。”
“练多了就好了。”
夏林希没有挂到四挡,便开始踩脚刹,踏下了离合器,最后停车熄火。她双手握着方向盘,身体略微靠向椅背,有一种排斥驾驶的感觉。
蒋正寒见状,干脆解开安全带,一手扶上挡位,打算全程代劳,以便帮助她适应——这一回跑下来,确实比刚才好一点。
接下来的十天里,他们两个早出晚归,经常在附近一带活动,蒋正寒刚开始还会引导她,到了后来渐渐放开了手。
科目三考试当天,夏林希给蒋正寒发微信:“祝我考一百分。”
他回应了鼓掌的表情。
鼓掌仿佛应验了一般,当天上午的科目三考试,夏林希顺利通过。不久之后,科目四接踵而至,当然算不上很难……完成这一连串的考核,她觉得驾照在向她招手。
她满心雀跃地跑去找他。
8月的江明市,酷暑炎热一如往常,太阳好似一轮火球,把地面烤得滚烫。好在近来台风过境,连续几日降下暴雨,冲刷了酝酿已久的闷热。
雨后天晴,复闻蝉鸣。
蒋正寒家里没有人,他的父母因事外出,留下他一个人看家,然而父母尚未返程,他却瞧见了院门外的夏林希。
夏林希跨过门槛,蒋正寒关上了院门。
最后一道风溜过门缝,飞快地带起了她的裙摆。
在蒋正寒的房间里,他一手拎来一把椅子,放在了靠近书桌的位置。夏林希走近几步坐下,裙摆落到了膝盖以上,再往下是一双纤长又雪白的腿。蒋正寒觉得,他不应该过度关注,必须要转移注意力。
他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学?”
很正经的问题,充分掩盖了他的所思所想。
夏林希道:“8月底,很快就要开学了。”
她一手撑着腮帮,翻阅面前的笔记本,笔记本原来是她的,高考之前送给了蒋正寒。
“军训长达三个星期,”夏林希接着道,“9月底的时候,才能步入正轨。”
比起严格的军训,她更担心被阳光晒黑。
蒋正寒坐在她身边,看向了一旁的电脑屏幕,服务器正在运行代码,完成新一轮数据分析。数据也是他从网上摘下来的,他并不确定是否能一举成功。
他打开浏览器窗口,在搜索栏键入字符,查询和军训有关的信息,当然不是他的学校,是夏林希的学校。
夏林希把椅子往前挪了一点,和蒋正寒的距离变得更近。
她的手背碰到他的手臂,第一感觉是皮肤很硬——但是皮肤怎么会硬呢?所以她抬手摸了一下,果然实践出真知,她后知后觉地想通了,大概是因为有一点肌肉,因此摸起来会比较硬。
学车的时候她就想这么做,当下他们身旁没有别人,只有雨滴敲打台阶的声音,她觉得自己胆大包天。
蒋正寒敲键盘的手指一停。
他偏过头看她,她立刻红透了脸。
她结结巴巴道:“我不是故意的……”
蒋正寒扣上笔记本,不假思索答了一句:“我更希望你是故意的。”言罢他也伸出手,打算牵住夏林希。
夏林希当即站起身,走向另一个地方。
地上放着工具箱,她并未发觉,直至脚下一个趔趄,差一点往前摔倒。幸亏前方有一张床,她双手撑在上面,哪一处都没有磕到。
夏林希刚刚走过来,是为了打开电风扇,诚然今天下了一场雨,但她觉得有一点热。可惜蒋正寒并不知道她的想法,走到一旁扶了她一把。注意到夏林希所处的位置,他心中一阵胡思乱想,并不容易克制。
她的裙摆滑到了腿侧,自己当然有所感知,所以涨红了一张脸,随即伸手把裙子往下拉。
蒋正寒道:“已经看见了。”
其实并没有。
他说这样一句假话,是为了让她继续脸红。
果不其然,夏林希闻言惊呆了,好半晌才扯开被子盖上双腿,愤愤不平道:“那你也不能告诉我。”
蒋正寒缓慢走近一步,忍不住拉上了什么——他拉上了厚重的窗帘。完成这一点还不满足,他又反锁了自己的房门。
室内一霎昏暗无光。
夏林希抬头看他,自觉有些不对劲,反而更往床里退。这一刻她忽然想到,她即将年满十九岁,有些事情是不是可以做了?
不不不,还是太早了。夏林希满心排斥。
蒋正寒与她恰好相反,觉得如果不做点什么,再过一会儿可能会忍出病。但他并不知道要做什么,高中之前他的压力很大,每天的琐事都忙不过来,没有时间消耗在别的地方。
他和夏林希说话,经常令她感到害羞,蒋正寒汲取经验,好比调试出错的代码,总结能让她脸红的句子,他时常从中选用几个,然后观望她的不好意思。
然而目前,蒋正寒又认为,语言的力量,终归比不过行动。
他拉开被子,目光掠过她的一双长腿,其实她的腰也很细,胸前同样发育完好,锁骨漂亮又精致。他这么打量太过放肆,不过他思考片刻之后,依旧放肆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他把她压在了身下。
暴雨结束不久,水雾凉气被窗帘挡住,他觉得房间里分外燥热。
夏林希拽紧了整洁的床单,和他毫不避讳地对视。她总算明白了一句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时间一长总要出事。
“你想干什么?”她问。
蒋正寒回答:“我也不知道。”
这是实话。
夏林希并不相信,她就这么看着他,想让他感到羞愧,然后当场放开她。
结果蒋正寒却说:“你的眼睛很漂亮。”
一句真心实意的称赞。
夏林希道:“彼此彼此。”
蒋正寒笑了笑,低头亲她的脸颊,他紧紧扣住她的手腕,防止她反抗。实际上她确实反抗了一下,不过只是表面上的挣扎,没有一点办法逃脱他。
夏林希在心底质问自己,是不是有一点喜欢现在这样……
不不不,她不喜欢,她是一个矜持的人。
所以她说:“你亲够了就停下来。”
蒋正寒仿佛没有听见,吻她的脸颊和下巴,也在唇边轻点了一下,原本打算继续深入,却听见夏林希道:“你再这样,我要咬你了。”
蒋正寒给出了这样的答复:“你刚才不也摸了我?”
夏林希委屈至极,自觉吃了大亏:“我刚才摸了你一下,你现在亲了我多少次?”
蒋正寒觉得她言之有理,他一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因此硬生生停了下来,甚至放开了她的手腕。
夏林希马上去挠他的腰窝,她心里什么也没想,不过认定了要报复回来。哪里知道蒋正寒一点也不怕痒,他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又将她拉近。
夏林希原本穿着拖鞋,鞋子早就不翼而飞,她半跪在床榻之上,试图站起来跑掉:“你又赖皮,你就应该躺倒,像我刚才那样,不然多不公平?”
“你想要多公平?”蒋正寒把她圈紧,抱着她一同倒下。
床上原本极其整洁,被子叠得方方正正,然而此时此刻,被子散乱在了一旁,床单也皱出了褶子。夏林希依然不甘心,她拽紧了蒋正寒的上衣,使劲向上那么一拉,他的眼神都变了。
很好,总算扳回来一局。
夏林希心中满意,低头去看他的衣衫,然而她瞧见了——腹……腹肌。
六块还是八块,她没有看清。不是因为不想看,是因为不敢看。
夏林希做贼心虚,马上扯好他的衣服。她往前贴近他的胸膛,也没有再疯再闹,安静得非同寻常,也乖巧得非同寻常,好像回到了划船那一日。
她说:“你年纪轻轻,练得不错。”
蒋正寒道:“体力活干多了。”
这么一说完,夏林希有一点心疼。
所以她马上接道:“以后不用这么辛苦了。”言罢,她打算爬起来。
“别动,”蒋正寒埋首在她颈窝里,说话的声音比平常低哑,“什么地方硬了。”
夏林希如遭雷劈。
对的,她是懂一点,多亏了孟之行那本书,她在暑假里多加钻研,再也不是从前的夏林希了。她明白了人类繁衍的奥义、种群生生不息的秘密。
她轻声安抚道:“过一会儿就好了。”
蒋正寒“嗯”了一声,然后又亲了她一下。
天近黄昏之时,蒋正寒叠好了被子,重新收拾了床单。他抬手把窗帘拉开,夕阳的余光恰好照进来。
夏林希站在镜子前,从她的包里拿出一把梳子,对着镜子梳理长发。手机铃声响了几遍,都是父母在催促她回家。
蒋正寒送她出门,一直送到了三岔口,他拦下一辆出租车,给了司机五十块钱,然后目送她离开。
雨后的街区遍布积水,他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望见天边挂起一道彩虹,彩虹的倒影斑驳又朦胧,尽数映在大大小小的水坑中。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蒋正寒解锁屏幕,收到夏林希发来的消息:“你看啊,天上有彩虹。”
蒋正寒道:“我看见了。”
夏林希秒回:“是不是很漂亮?”
蒋正寒想了想,很快答了一句:“没有你漂亮。”
夏林希发出一个满地打滚的表情。
蒋正寒没明白她为什么要打滚,可能是他的心态不够端正,他联想到了今天下午,床上发生的那一幕——他们好像一起滚了片刻。
滚完之后要做什么,他有一个模糊的认知,但是并不清楚明晰,不过踏进大学校园以后,他领悟了完整的过程。
8月的末尾,夏林希的父母陪着她北上,他们把女儿送到了大学以后,方与她挥手告别。
而在9月下旬,蒋正寒独自来到了北京。
夏林希刚好结束军训,万幸没有被太阳晒黑。她掐着日子等待蒋正寒,每过一天就划掉一天,如今这一天终于来临,她跑到了北京站去接他。
彼时正是早上七八点,也是交通运输的高峰期,北京站外一片喧闹嘈杂,偌大的广场上人来人往,每一个人都很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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