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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因才有果，昨日的因，造就今日的果。”顾今端起茶盏，眸光幽幽，“这是从前你师祖对我讲过的，想要结束后果，就必须解决前因。”
闻言，林渊低眸思量，不太确定地问：“可是现在顾邪和师祖都已经……怎么才能解决从前的因？”
顾今忽然笑了笑，盯着他道：“养你万万年，总算有用到的一天了。”
林渊眨了眨眼，随即也笑了：“师父想怎么用就怎么用，随时听候师父调遣！”
“找个时间，我要进入心境，再一次面对顾邪，搞清楚她仇视以及折磨我的理由。”她说，“或许，知道了那个理由，我可能会放下吧。”
顾邪与她交恶多年，但她却始终没搞清楚顾邪为什么那么仇视她，所以无法理解她的行为，更别说去放下那段黑暗的时光。
闻言，林渊有些担心地望着她，他一方面不想暴露自己知道她曾经因为那段记忆走火入魔的事情，可又担心她这样进入心境的话，搞不好会适得其反。
顾今似乎看出他的顾虑，安慰道：“不用担心，我已经杀过她两次了，对她的仇恨远远不及那时，不过，我想让白九渊陪我一起去。”
“啊？可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也不懂，陪和有什么用，还是我陪师父吧？”林渊满脸希冀地毛遂自荐。
“你陪我，那谁来守阵？”顾今反问。
林渊沉默，的确，除了他自己谁来守阵他都不放心。
入心境需要相应的阵法，时间不用很长，现世一个时辰，心境是十天，一夜过去，相当于心境小半年，足够了。
“为什么是他？”林渊声音闷闷地问。
哪怕是风无玥呢，反正师父讨厌风无玥，跟白九渊的话，万一她日久生情呢……
“前两世我亏欠了他，这一世想对他好一点，弥补回来……”
顾今轻声说，其实，她是不想让白九渊回到本体，恢复记忆后，回想历劫种种，全是伤心和背叛。
如果成功的话，这一世将是她跟白九渊在凡界的最后一世，她想给他留些美好的记忆。
“师父才没有亏欠他！”林渊气不忿儿地说。
“沫儿，你睡了吗？”
门外忽地传来许延的声音，林渊微微皱眉，别说见了，他老远就能嗅到白九渊的气息。
“藏起来藏起来。”顾今立即对他摆手。
林渊轻哼，“不要，人家现在是丫鬟的模样，不用藏。”
话音刚落，许延已经推门进来，见到坐在窗边方才沐浴完的顾今，微微一愣，面色偶写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
顾今起身，还没开口林渊就抢先上前一步道：“皇上这么晚了来找皇后娘娘有什么事啊？”
许延：“……”
顾今：“……”
短暂的沉默过后，顾今主动圆场，走到许延面前道：“我睡不着，出去走走？”
许延眸色微亮，轻声应道：“好。”
“都这么晚了，娘娘还是休息吧。”林渊噘嘴盯着顾今。
顾今：“……”
她就知道，这家伙迟早得露馅儿，秋鸢往日在许延面前半个字都是不敢多说的，哪里敢多言顶嘴。
许延面上虽不动声色，但视线却似有意无意地朝“秋鸳”瞟了好几眼了。
顾今轻咳了声，拉着许延往外走去：“走吧，我有些事跟你说。”
许延看了她一眼，随手将衣架上的披风拿起来给她披上，又先行一步走出去，将殿外的侍卫全撤到外围去，这才让顾今走出来。
林渊本想跟着的，无奈被顾今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两人漫步在夜色下的花园中，总算得到了片刻的宁静。
“阿延，你信我么？”她顿住脚步，突然问他。
许延定定地望着她，冷峻如霜的脸上是毋庸置疑的深情，他说：“当然。”
顾今毫不意外这个答案，她发现白九渊不管转世多少次，不管记不记得她，对她都有着毫无底线的信任。
一时间心中感慨万千，心中歉疚，便拉着他的手道：“我想你陪我去个地方，好么？”
“好，你想去哪儿？”
他几乎想都没有就答应了。
“一个有点可怕的地方，有你在，我便不怕了。”
“好。”
他没有多问，幽黑的瞳仁里映着她的模样，一如当年，一如印刻在灵魂记忆深处那般，只需看一眼，便再也不想移开双眸。
“沫儿，我们要做一生一世的帝后，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他深情地说，伸手轻抚着她绝美的脸颊，神色之间一片痴往。
顾今愣了愣，一生一世？这个倒也可以，反正过了这一世，他还是九重天的帝尊，她也会回到青陵做她的尊主，一切如往。
想到这里，她竟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从前没入世的时候没觉得什么，只将他当作好朋友，他可能也是这般想吧，可没想到入世之后，她却因为受了白倾的蒙蔽，勾搭他不说，还伤害他、杀他……
这事做的就很不地道了。
“好啊，一生一世。”
顾今深吸了一口气，笑着回应，就让她用这一生一世好好补偿下吧。
许延微诧，顾今见他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模样，心中一暖，忽然踮起脚尖，扬起下巴凑上去轻轻碰了碰他的唇。
“不……”
花园之中距离两人不远处的一方草丛中，林渊正一脸不能接受地盯着远处两人紧紧相偎的身影。
师父竟然主动亲他！
竟然主动亲白九渊！不——！！这不是真的！！
此时比林渊更震撼的是许延本人，他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原本担忧她会因为先皇帝的死会对他心有隔阂，没想到……
确定了顾今的心意后，他再也不想隐藏自己的情感和情绪，他重重地吻住她，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处，暧昧而热烈。
许延忽然将她横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朝寝宫走去。
林渊瞪大了眼睛，卧槽？？！
反应过来后他赶紧从草丛中爬了起来，一路疾步跟上去。
他就算再单纯也知道那家伙要干什么，不行！绝对不行！绝对不能让他碰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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