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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玥微微挑眉,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他:“你小子……不会也喜欢顾今吧?”
林渊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恼羞成怒道:“你乱讲什么!她是我师父,你再这样乱讲我就跟你不客气了!”
风无玥抽了抽嘴角,摆摆手,“行行行,坐,林渊上仙清傲高洁,自是不会有那种下作的想法,是本座多言了。”
闻言,林渊又瞪他:“怎么就下作了!你什么意思!”
风无玥:“……”
风无玥:“好好,不下作,话说,忘情水有是有,但是不能给你,你师父想重回本体必须要寻回道心,你让她忘记自己喜欢的人,还是会造成道心不全,适得其反。”
“她喜欢的人?”林渊微眯起眼睛,“你是说白九渊的化身?”
“不然呢?”
难道还有别人?风无玥酸酸地想,瞎子都能看出来好不好,万年冰山的顾今上仙,对旁人那是多一句话都懒得说的,她对白九渊,哪怕是化身也大有不同于常人的。
林渊更气了,拿起酒壶直接灌酒,风无玥又劝:“你要是看着不高兴,怎么不搬出去自立仙府?你都飞升好多年了吧,还跟师父同住一处是不是不太合适?”
搬出去以后他去找顾今也方便呀……
风无玥美美地想,暂且不是白九渊了,林渊就是他跟顾今之间一个很大的阻力啊,尤其是顾今很宠他,旁人骂不得打不得,比白九渊还难对付。
“我怎么能搬走呢?我搬走了我师父一个人多孤单啊,连人给她打扫做饭都没有,也没有人陪她下棋揍魔怪……”林渊光是想想就觉得好心酸。
风无玥似有意无意地丢给他一记白眼儿,心道,你滚蛋了,你看有没有人去给她打扫做饭,陪她下棋揍魔怪!
最终,风无玥也没把忘情水给他,万一这家伙一脑抽真给顾今喝,被发现的话,林渊肯定第一时间将他给招供出来,后面的事,便不用深想了……
林渊走后,大护法正在惩罚一众魔界大门的守卫,那些守卫被按在石台上,行刑官提着巨斧,大步走过去,一人一只手臂,没一会儿就砍完了。
风无玥一脸不忍直视的模样凑到大护法身边,“这也太残忍了吧?来的是林渊,不怪他们没守住。”
整个魔界谁不知道他暗恋顾今啊,林渊是顾今的徒弟,他们不敢下重手,畏手畏脚了才没能拦住。
“哼,虽然顾今上仙是尊主的心上人,但也请尊主也注意下自己的身份,仙魔厮混不清像什么话?成天给我找麻烦。”
大护法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转身背手离开。
风无玥摸了摸鼻尖,扭头看了看,还好人不多,不然给人看到他被自己的下属训斥多丢人呀。
……
天明,寝殿中,顾今已趴在茶案上睡着了。
案上的茶水早已冰冷,金烛燃尽,绢窗透进来柔和晨阳,轻柔地铺在她鬓角和眉眼上……
许延坐在她身旁,轻轻如抚摸着她的黑发,这一夜之内,他忽然知道那么多事情,还是需要时间来缓冲一下的,不过有一点他是十分确定的,不管顾今要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地站在她的身后,帮她打成一切夙愿。
顾今醒来的时候,许延已经去上朝了,她从床榻上起身懵了一会儿,才记起来昨天晚上跟许延聊的太晚,不知觉间就睡着了。
“秋鸢。”
她对外殿唤了一声。
话音刚落,又想起秋鸢已经不是秋鸢了,被她那混蛋徒弟夺舍了。
“师父,你叫我?”林渊匆匆跑进来,扎眼瞧见坐在床榻边上正准备自行更衣的顾今,愣了下,立即背过了身去,微微涨红了脸。
“我……我这就去叫侍女啦。”他说完,又匆匆跑出去了。
顾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见他匆忙跑了,心下奇怪,低眸一看,这才有些尴尬地皱了皱眉,原来是睡袍松垮了,露出了些肩。
许延从上朝归来时,便留在顾今这里用膳。
如今立了新朝,改了国号,整个改朝换代并没有付出很大的代价,亦没有持续很久,大臣和国民对新君都非常支持,只是在立后一事上,仍然存有争议。
今日便是封后大典,早朝过后,百官留宫,揽月台立了法坛,数十名道长正在焚香做法。
寝宫内,顾今穿着繁重华美的礼服,戴着沉重华美的金冠自内殿缓缓走出。
林渊在外面守了好久了,听见动静赶紧回头,在目光触及到顾今的时候,差点闪瞎了眼睛。
眼前这华美绝伦,美艳高贵的女王还是他师父嘛?
这也太……太美了吧!
“师父,你真是……太好看了。”他想了半天,觉得什么好听的话都显得很苍白,人到跟前了,才堪堪挤出一句好看来。
顾今笑了笑,“是么?我倒是觉得太艳丽了。”
“没有没有,好看的!”
林渊只顾着傻笑,待她下了台阶时才想起来要去扶住她,不过一双手却比他更快一步。
“皇后,小心。”
许延接住她的手,牵着她一同走向去揽月台的轿撵。
林渊抬起的手空空落地放下,他幽幽地望着两人上了轿撵,眼看起轿要走了,他便默默快步跟上去了。
到了揽月台,百官参拜,许延扶着顾今下了轿撵,两人一同携手往揽月台走去。
林渊走在顾今另一边,到了揽月台上,许延先行一步,执剑祭天之时,顾今微微侧目,低声对林渊说:“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许动,不要插手,许延在我不会有事,记住了?”
“师父,你……”
“别说话。”
眼见许延折返回来,她立即小声打断了林渊的疑惑。
许延从高台走下来,恍然间顾今回想起两人第一次搭话的时候,那时他从高座上走下来,穿过众仙来到她的面前……
那双布满薄茧的手缓缓抬起,伸向她,就在顾今想要去握住那双手时,一支冷箭忽然自许延的背后侧方射出,直袭顾今!
顾今瞳仁微缩,那群老东西竟然这么沉不住气,还没等到她上揽月台就要下手!
“唰!”
那箭在林渊的惊呼声中,离顾今面门还有三寸之余,被眸色冷厉的许延紧紧握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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