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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吧。”只学过一点剑道的大道寺迟疑地回答了真田。
大道寺:善于剑道的副部长说是,那应该就是吧……
感受到了真田不确定的打量,大道寺就把手里的太刀递了过去。
真田先是顺手颠了颠重量,又观察了一番这把刀的刀拵,开口道:“看形制,多半就是烛台切光忠了。话说,这把刀的各方面都仿得非常精良啊。”
一边说着的真田,手痒地握上了刀柄,用力一拔,刃却纹丝不动,依旧稳稳当当地滞留在刀鞘内。
没能看到内里的真田却也不失望,“原来只是仿了外壳的装饰刀吗。”他把烛台切光忠递还给了大道寺。
大道寺接过了气愤地闪个不停的烛台切。
发现刀递给真田副部长前一秒还能用拇指推开的大道寺:
难道这把刀,也知道自己是管制刀具。不能现于人前吗。
发现只是装饰刀的幸村也松了一口气,他微笑地转向了另一个大麻烦,“好了,赤也,现在我们来谈谈你买的猫。”
“不是买的,是我捡到的。”切原细如蚊呐地悄声反驳。
“这不重要。”幸村“温柔”地舒展了眉眼,“且不说如何把它带回国的问题,单是我们入住的酒店,就不允许宠物入内。赤也,我想你是知道的吧?”
“可是……”没法反驳的切原和他怀里的猫一起睁大了如出一辙的绿眼睛。
在两双水汪汪的绿眸攻势下,幸村仍不受干扰,他挑高了一边的眉毛,“而且看这只猫的皮毛和状态,它应该是有主人的吧。”
“喵~~”黑猫不知是赞同还是附和地长长应了一声。
“哦呀,原来你在这儿啊。”
一个低沉婉转的女声在他们背后响了起来。
切原怀中的黑猫挣扎着跳了下去,四人循声回头,只见一名身着宽袖华服的女子缓步走了过来,黑猫亲昵地跑过去蹭了噌她淡紫色的裙角。
用华冠拢起了高马尾的乌发女人,淡淡地朝他们颔首示意。
柳眉凤目,雪肤红唇,一瞥一笑间尽是道不清的岁月风情和威严气势。
集市门口明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吆喝声与招呼声俱在。但他们这一块儿却仿佛陷入了与世隔绝般的寂静。
“这是……您的猫?”大道寺不自觉地用上了敬称。
“啊,是的。还要多谢你们帮我找到了她。”李夜兰微微鞠躬以表谢意。
四人这才注意到,这位夫人一直说得都是流利的日文。
“啊,这是应该的啦。”被着重感谢的切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您是日本人吗?”
“不,我是中国人。”李夜兰平静地否认道,“只是我的儿子小狼,现在于日本就读小学。”……
李夜兰送了幸村,真田,和切原一人一个用黄色符纸叠成三角形的护身符,以表感谢。
“这个护身符可以帮你们抵挡一部分的邪祟。”她面色平淡地解释道。
切原接过护身符,看了看裸露在外的一部分符咒。虽然觉得这东西纪念意义比实用价值大,但还是把它揣进了口袋里。
“那请问您为什么只给我们三个呢呢?”幸村怕大道寺失落,礼貌地询问道。
李夜兰突然勾露出了浅浅的笑,“他不需要这个。”她又特意凝望了金发少年一眼,“不过我正好有句话,想要转送给他。”
——“不用太着急。从幼年到少年,往往只是一眨眼而已。”
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后,李夜兰抱着猫,从容地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
下午的研修旅行去了太平山顶,因为晚上的维多利亚港算是选去地点。
不感兴趣的人可以选择先一步乘坐大巴,返回酒店。
下山的时候,大道寺就开始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头昏昏沉沉的,于是就选择了先回酒店休息。
看着面颊发红,额头发烫的大道寺,作为室友兼前辈的幸村有些担忧,他伸手试了试大道寺额头的温度。
“阿泽,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金发少年抬起晕乎乎的头,看见站在旁边的真田和切原也是一脸关切地望着他。
大道寺扯出了一个笑容宽慰他们,“没事,可能是酒精的问题。”
三人想到之前在山上,因为不识中文,而误食了一根白酒断片雪糕的大道寺,勉强放下心来。
切原拍了拍大道寺的肩,唏嘘道;“阿泽你的酒量也太差了吧,你就咬了一口雪糕诶。”
尽管只咬了一口,却被辣出眼泪的大道寺:赤也,这是中国的老白干,又不是日本的清酒!
别的酒都是含酒精量,他觉得中国的这种白酒,完全可以换成含水量了……
“要是换成我,我绝对不会像你这么逊的!下次我来给你演示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切原怒其不争地叉腰道。
“切原!”听到这话的真田怒吼一声。
“大道寺他误食就算了。作为未成年人,你要是胆敢私自去买酒喝……”一旁的真田黑着脸撸起了袖子。
“你知道后果的。”真田以一声冷笑结束了话题。
目送着晕生双颊的大道寺跟着一部分人上了大巴,披着外套的幸村还是不知怎么的,觉得心底有些不安。
……
回到了酒店双人间的大道寺,一把倒在了自己床上。
呼——
身体好热,头好痛。
为什么感觉整个人……都像要裂开来一样。
疼痛从尾椎骨一路蔓延到了颅骨,大道寺白着脸,浑身都是冷汗地躺在床上翻滚着。
金发少年体表有似有似无的蓝光浮现涌动着。
还没被收进行李箱里的烛台切光忠,正好被放在了床头柜上。
见到此情此景,它的整个刀身都开始剧抖动起来。周身也冒出了刺眼的白光,似乎有什么,强烈地想要现于人世。
但这片天地间,仿佛有什么法则抑制住了这一切。
待灵光消散,刀仍是刀。
烛台切却并不放弃,没有开灯的昏暗房间内,一阵又一阵的白光和蓝光明明暗暗地交替闪烁着……
不知什么时候昏过去的大道寺,在华灯初上的时候醒来了。
唔……全身都好痛。
难道他真的发烧了吗。
“咔哒——咔哒——”听到了颤动声的大道寺循声望去。
——然后看见了,已经从床头柜抖动到地板上的烛台切光忠。
“啊,真是抱歉。是不是让你担心了。”大道寺从床上撑坐起来,却陡然发现自己变嫩的声音和一时无法适应的幼儿身躯。
什,什么……
先勉力把烛台切光忠放回了床头柜上,缩水了的大道寺套着宽大的衬衣,赤脚绕过了早上幸村买的画,挪步到了穿衣镜前。
看着镜子里那个6、7岁左右的金发男孩,大道寺彻底震惊了。
镜子里的男孩也跟着他的表情,睁大了蔚蓝色的眼睛。
他为什么!变!小!了!
回到床上盘腿沉思的大道寺,气愤地用小奶拳锤了一下床。
看着气鼓鼓的幼小版大道寺,“哒哒哒。”一旁的烛台切又震动了起来。
“你最好不是在笑……”大道寺幽怨地开口。
烛台切的颤动一下子停止了。
好在半天的思考也不是完全没有用的,虽然暂时联系不到正在封闭训练的平等院。
大道寺还是发现了自己体内汹涌滋长的灵力,他摊开幼小的手掌,一团幽蓝色的灵力光点凝聚了起来。
大道寺的手轻轻翻转,灵力又随着意念消散开来。
先前还有些凝塞的灵力,竟一下子变得如臂指使一般。
这应该是好事……吧,幼童状的大道寺心酸地想到。
出于第六感和早上那位夫人意有所指的一句话。大道寺猜测,自己的幼童状态应该不会持续太久。
大道寺:如果在幸村部长回来前,他能变回正常的样子,就再好不过了。
“笃笃笃—— ”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被吓了一跳的大道寺缓过神来安抚自己:
不可能是幸村——因为部长他有门卡。
这么急促,应该也不是酒店的服务人员。
会是谁呢,难道有什么急事吗?
缩水至幼童状态的大道寺实在不想见人,但奈何门外的人锲而不舍地敲着,仿佛认定了房间里一定有人。
真麻烦,大道寺下床趿着拖鞋,慢吞吞地打开了门。
“请问你在下午5点到7点间,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门刚刚被拉开一条缝隙,一个急切的男孩声就响了起来。
大道寺愣愣地看着门外穿着蓝色小西装的柯南,这才听到走廊深处的嘈杂声。
“发生什么事了吗?”
柯南也有些讶异地看着面前的金发男孩——刚刚那个女生明明说这边的几个房间住的都是她的同学们……
“我们旅行团的一名旅客被杀害了,刚刚小兰姐姐发现了他的尸体。”
“毛利叔叔拜托我来问问你们,有没有在作案时间内听到什么动静。”柯南按捺住了探究的心情,耐心解释道。
“这样啊,让我想想。”大道寺扶着门框,垂下眼睫思索。
大道寺:又是毛利小五郎……为什么有一种终于还是来了的尘埃落定感。
看着思考的大道寺,柯南的推理癖和好奇心又忍不住燃了起来,他悄悄地上下扫视着大道寺。
——过大不合身的衣服,脸上不正常的红晕……
似乎有过大量出汗的痕迹,视线一直在不自觉地往上瞟……
好像是……不习惯现在的视野……
难道!!!柯南的瞳孔忽地紧缩。
黑衣组织的势力,已经把手伸到中国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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