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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刚落，青稚心中一悸，双眸满是震惊，手撑着往后移去。当背靠到墙壁时，青稚才觉得心里有依靠，咽了咽，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道：“你……你怎么可能是顾青雉。我才是顾青雉，你……你到底……是谁。”
女子吃吃一笑：“是了是了，我竟忘了，你现在才是‘顾青雉’。哈哈，是了是了，你才是。”
青稚背后满是汗，听得她的笑更是觉得寒意泠泠，只能更加用力的抓着锦被。慌乱得溃不成军。
不知何时房间竟亮了许多，女子抬起螓首，四目相对，青稚竟连叫也忘了叫。
明眸皓齿，眉眼善睐。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顾青雉嘴角嘲弄，道：“程君惜，你不过当了我一段时日，就忘了自己原本是谁么？”
君惜此时也不知道该大声喊叫发泄心中的恐惧，还是兴奋自己能回去自己的世界。毕竟，真正的顾青稚已经回来了，虽然不知道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终究是回来了啊。
思及此，君惜感到有些嘲讽，在这个时代，令自己感到安心的居然是面前的这个“人”。
半晌，君惜稳了稳心神，开口：“若不是怕被拆穿，我何至于此。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便麻烦你送我回去吧。”
顾青稚双手一摊，语气嘲弄：“拆穿？你大可不必担心，至于送你回去这不可能了。为了把你带过来，我可是费了不少力气。”
君惜急了，有些愤愤的道：“喂，顾青稚，你既然能把我弄到这怎么就不能把我送回去了。我是程君惜，不是你！”
顾青稚蹙了眉眼，想要发怒，却又忍了下来，低低开口：“我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送你回去，而且现在你就是我。原本的顾青稚已经死了，不是吗？”
“说什么呢，你现在不好好的么。怎么……”说到一半，君惜嗖的住了口，眼里满是震惊的望向顾青稚。
死了？！那现在坐在我面前的是鬼么难道？
顾青稚似是知道君惜的想法，点头苦笑出声：“没错，我确实已经不再属于凡世。从你来的那一刻起，真正的顾青稚就已经死了。”
转头望向窗外，夜空皎月高悬。顾青稚瞧着花圃，眉眼俱是安和，弯了唇角，道：“你有心了，花圃侍弄的不错。我也就这一个长处了。”
君惜往前移了移，探头顺着顾青稚的目光望去，月光飒飒，花圃竟是看的分外清晰。奇怪，这窗户她入睡之前明明看到翠儿是关了的，怎么开了？
顾青稚望了许久，凉凉开口：“我无父无母自小就被祖母捡回宫，养在膝下。在没进宫之前，以乞讨为生。有的时候，还会被其他乞丐抢走所得的几个铜板。呵呵，就连一些小乞丐都会来欺负我。”
“进了宫，祖母待我极好。给我吃好多好吃的，给我穿漂亮的衣裳，给我戴好看的首饰。她跟我说，只要有她在没人敢欺负我。我底子差，祖母每日拿上好的药材给我养身子。日子一天天过去，仗着祖母的宠爱我的性子越来越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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