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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助, 杀人时正巧被以前的上司看到该怎么办。
李寻欢现在很尴尬, 可以说他这辈子从来没有遇见过像现在这样尴尬的情况。他觉得如果此时面前有一条地缝, 他都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事实上在看清马车上那人的长相后李寻欢的大脑就一片空白, 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个人。
男人稳稳地端坐在马车中,即使身处荒凉的官道, 他也像坐在金銮殿里一样威严。李寻欢自然认识这个人,虽然在那个特殊的时候,这个人一向格外的低调。但是他就是有那种本事, 只要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就不会被人忽略, 更何况这人还曾经帮过他一个天大的忙。
那时李寻欢被弹劾的时候若不是四皇子帮忙, 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没错, 那马车的主人就是从前的四皇子,如今的皇上。只是这个人此刻不是应该好好地待在紫禁城中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李寻欢怎么也想不明白。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事就是他刚刚杀了一个人, 而且正好被皇上看见了, 李寻欢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毕竟曾经是朝廷钦点的探花,如今虽然投身江湖却难以掩盖他曾经是个朝廷命官的事实。只是这些年在外闯荡江湖, 他已经习惯了江湖事江湖了的洒脱。刚刚那人要杀他, 他自然会还手,出刀取人性命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不过现在想来他也算是违反了法律。
何况李寻欢可没有忘记刚刚皇帝先是称呼他为小李探花后又提起小李飞刀, 可见皇上对他的事并不是一无所知。
李寻欢的内心还是无比强大的, 既然不知道如何解释, 那就索性不要解释。鸵鸟式的选择忽视了自己的问题后李寻欢也开始忧国忧民起来。
常言道君子不立于危墙,更何况是一国之君,皇上轻车简从出现在这里,无论是有怎么样的理由都是一种很任性的行为。若皇上在宫外出了什么事,恐怕天下就要大乱了。
想到这里,李寻欢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后对皇帝行了一礼说道:“微臣参见陛下,请陛下恕罪,敢问陛下因何来到此地?可有随行保护之人?”
皇帝一看李寻欢这副样子心中立刻明白了他的顾虑,对于臣子的忠心他还是很受用的。
看见李寻欢眼中不加掩饰的担忧,皇帝笑了笑说道:“李卿家放心,既然朕微服私访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方才那人就是李卿家不出手也会有人处理他的。”
李寻欢闻言凝神静气地观察了一会儿,他隐隐感觉到周围隐藏着几道极为绵长的呼吸,想来这些人应该就是皇帝出门所带着的暗卫了。那些人隐藏的功夫极佳,看来武功应该都不弱,如此一来李寻欢就放心了许多。
“陛下深谋远虑,是微臣逾越了!”李寻欢告罪道。
别说李寻欢也是在关心皇帝的安危,单凭李寻欢这个人皇帝也不可能怪罪他。说到底这一脉的皇室多少都有些颜控的潜质,李寻欢此人风姿卓绝,皇帝一见到他心情就不错自然不可以因为这点小事为难他。
“李卿家也是忧心朕的安危何错之有。”皇帝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眼中满是笑意地说道:“说起来朕与李卿家或许还是同路。”
听见皇帝的话李寻欢一愣,随即答道:“微臣此次是想回祖宅,不知陛下?”
“巧了,正好朕也打算去见见令兄。朕未能早些与令兄相交十分遗憾,这次朕也是想看看能够教出一科三进士的探花郎是何等的风采。”皇帝说道。
“一科三进士?”李寻欢重复了一句,这种说法他倒是第一次听说。
皇帝一愣,说道:“看来李卿家还不知道,令兄可不得了,这次恩科他教出来的学生可是大放异彩。三人得中进士不说,本科的状元也出自令兄的书院,恐怕此刻那书院的门槛都要被人踩平了。”
李寻欢吃了一惊,随即有些内疚,这么大的消息他竟然不知道,身为弟弟他实在是太不合格了。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皇帝微服私访竟然是奔着李园去的,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哪怕李家之前毫不知情恐怕也不能置身事外。
想到这儿即使知道皇帝身边有人保护李寻欢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想了一下对皇帝说道:“既然微臣与陛下同路,不如就让微臣护送陛下一程?”
皇帝正有这个意思,要不然他也不会让李寻欢见到自己。于是皇帝点了点头说道:“那就麻烦李卿家了,既然如此你就与朕同乘吧,多年不见正好我们好好聊聊。”
李寻欢得到允许后坐上了皇帝的马上一同向着李园的方向驶去,与皇帝汇合后李寻欢明显感觉到马车的前进速度照比之前慢了不少。马车上皇帝对李寻欢的态度可以称得上是平易近人,他一直在询问李寻欢辞官后的生活,江湖上的见闻以及家里的一些情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李寻欢觉得似乎每次在他提到自家大哥的时候皇帝好像格外地感兴趣。
一路上每到一个城市他们总要停上几天了解一下当地的民生情况,就这样在花费了比计划多上十几天的时间后李寻欢终于回到了阔别两年的家。
越泽今天难得清闲,因为孙文清三人在恩科中取得了惊人的成绩,这几天越泽走到哪里都被围堵,即使躲在家中也不能幸免。现在这些人已经疯狂,他们削尖了脑袋想把自己的孩子送进越泽的书院,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
就连林诗音也被逼得住进了别院,家里这么闹她想算账也算不了。无奈之下越泽只好闭门谢客,对外声称自己出门访友归期不定,这才得了几天的清闲。
李寻欢回来的时候越泽正在书房中研究棋谱,比照着棋谱上的残局,他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自己与自己斗得不亦乐乎。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越泽无奈地放下手中的棋谱,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又有人吵着要见他。越泽正想吩咐管家赶紧将人打发走,然后就听到外面有人高声喊道二少爷回来了。
越泽猛地站起身,一把推开书房的门快步向外走去。越泽的速度很快,当他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李寻欢从马车上下来。
越泽上前几步一把抱住同样激动不已的李寻欢,兄弟二人难得肉麻地拥抱了几分钟。
过了一会儿越泽放开李寻欢将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后说道:“总算是回来了,两年没见寻欢看起来强壮了不少,看来出去走走也好。不过你一走就是两年可把我和诗音急坏了,这下你回来了,诗音也该放心了。可惜不巧她今天正好不在家,我马上派人通知她一声,你们也好见上一见。”
李寻欢同样很激动也很想见林诗音,只是他并没有忘记还在车上的那尊大佛。于是他对越泽说道:“先不忙,大哥,这次回来我带了个朋友你也见见吧。”
李寻欢边说边向越泽使了个眼色,越泽立刻明白看来自家弟弟带回来的这个朋友很不一般。
就在越泽猜测这个人是谁的时候马车上的人已经撩开车帘走了下来,等到看清那人容貌时越泽先是觉得有些眼熟,然后就是狠狠地吃了一惊。
对于皇帝李云欢自然也是认得的,早些年先皇虽然一直未立太子,但他却允了成年的皇子参政,所以李云欢也是见过曾经的四皇子。只是他们并不曾相交,更准确的说是根本没有过交集。
因此越泽很奇怪为什么皇帝会来李园,不过想到刚刚李寻欢说这人是他的朋友,越泽也只当他是奔着李寻欢来的。
即使再吃惊越泽也没有失态,他一边恭恭敬敬地将人迎进门,一边偷偷地打量皇帝,他总觉得眼前这人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皇帝的到来都是一件大事,一路上舟车劳顿,越泽便安排李寻欢和皇帝先去洗漱休息一会儿。而他自己则去安排迎接皇帝的晚宴还有李园的安全也要注意,皇帝要是在这儿出了什么事李家也就完了。想到这儿越泽有些责怪李寻欢没有提前告诉他皇帝要来的消息,越泽哪里知道李寻欢也是身不由己。
越泽安排好所有的事便回到书房打算仔细想想今天发生的事,只是他没想到会在书房中见到此刻本该在休息的人。越泽推开书房的门就见到皇帝正站在他的书桌前,他手里翻阅着的正是越泽随手写下的东西。
好吧,想和皇帝讲究隐私似乎并不明智。何况此刻皇帝的表情很复杂有些失望又有些释然,越泽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记得自己写的东西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啊。
就在越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皇帝倒是很自然地放下手中的东西,笑着说道:“李卿家的字似乎比以前进步了不少啊!”
越泽有些疑惑,按理说皇帝应该没见过李云欢的字才对,再说自从他成了李云欢就一直在模仿李云欢的笔迹。现在虽说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但是这种字体他是绝对没有原主写的好,那么皇帝为什么会这么说?
“谢陛下夸奖,微臣愧不敢当!”越泽谦虚地说道。
这时的气氛有那么一丝丝地尴尬,皇帝不出声,越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悄悄地看了皇帝一眼,发现他直勾勾地盯着远处的一点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越泽还在纠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皇帝突然看见了越泽摆在一旁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棋盘,他愣了一下,然后走到棋盘前对越泽说道:“朕这里正好有一残局,李爱卿可愿与朕对弈一局?”
越泽还没有反应过来,皇帝已经坐在棋盘前拿起棋子将残局摆了出来,看他的熟练程度恐怕这残局皇帝也是经常琢磨。
越泽还能说什么呢,难得皇帝有这个兴致,他总不能扫兴吧!想到这儿越泽老老实实地坐到了皇帝的对面,这时皇帝已经将残局复盘了。
皇帝拿起一枚黑子几乎是未经思考就放在了其中一个位置上,眼见皇帝已经落子越泽这才拿起一枚白子,仔细地观察这盘残局。
越泽之前一直没有留意,待到看清残局时他一下子呆住了,就连手中的棋子掉落都没注意。他猛地抬头看向对面的皇帝,这是越泽第一次直视皇帝的脸。
“不知这残局陛下是如何得知的?”越泽暗暗深吸了几口气才平复了自己激动的心情。
他之所以会这么激动都是因为皇帝复盘的这盘残局很特殊,这是他还是贾瑚的时候与司徒昊未下完的棋局。可惜那时司徒昊突然有事他们没能将棋局下完,本想着秋猎之后接着再下,没想到这棋局最终还是没有下完。
皇帝说这是残局其实也没错,只是这盘棋局按理说只有司徒昊和他知道,根本不应该有第三个人知道。难道?越泽心中冒出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
“司徒昊?”越泽看着皇帝情不自禁地喃喃道。
“瑚儿,真的是你!”皇帝,不,应该是司徒昊一把抱住越泽,他紧紧地抱着越泽就像抱住了最珍贵的宝物。
“我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当真有机会能够再见你一面。上天垂怜啊!”司徒昊语无伦次地说道。
越泽直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因为他一直都知道司徒昊只是一方小世界中的一员。当他离开那个世界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了再见司徒昊的可能,即使心中一直挂念着,他也只能不断告诫自己他们已经没有重逢的可能。
可是现在司徒昊就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即使样子已经不一样越泽还是能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熟悉的东西。只是这怎么可能?越泽在心中问着小七,可惜连小七也说不清是怎么一回事。
“司徒昊,你怎么出现在这儿还是说你转世的时候忘记喝孟婆汤?”越泽问道。
司徒昊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就像是突然想起了前世的事,就在几年前。”
听了司徒昊的话,越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因为越泽听出司徒昊所说的他恢复前世记忆的时间正是他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就是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
见到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司徒昊之前维持着的威严瞬间崩塌,他看见越泽皱着眉头觉得委屈极了。
司徒昊揉了揉越泽的脑袋委屈地说道:“瑚儿,我们好不容易才能再次遇到,你似乎一点都不高兴见到我。”
越泽一把打掉司徒昊放在自己头上的手,“都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揉我的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又胡说,我怎么可能不高兴。不过你也不要再叫我瑚儿了,叫我阿泽吧,这是我的小名。”
“好啊,阿泽。”司徒昊笑眯眯地叫道:“你还是叫我司徒昊吧,我不喜欢现在的名字。”
司徒昊没有问越泽什么时候他的小名叫做阿泽,而越泽也没有问司徒昊那时他死后的事。这些都是秘密,或许有一天会被人提起,但并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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