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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二, 姓王名小二, 职业是一名客栈小二。他家境贫寒, 能得到这份工作全凭他能说会道再加上有眼色, 会识人。
如今这个世道生意不好做,那些朝廷的贵人各个脾气不好, 一句话不爱听了就动鞭子抽人那都是常事。更让人不省心的是他们还喜欢玩什么微服私访,若是私访到你这里却被怠慢了,那不把你的生意彻底搅黄都不可能消气。所以现在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眼力, 对于这点王小二一直很有信心。
今天客栈的客人不多, 掌柜正好也不在, 王小二很珍惜这个难得的偷懒的机会。就在他懒懒洋洋地坐在柜台后面, 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钱让他娘帮他娶个媳妇的时候,从客栈门外走进来两个人。
准确地说是一个人走了进来, 而另一个人正被他抱在怀里。被抱在怀里的那个人样子看来很不好,即使外面披着一件道袍, 但是还是能在上面看见斑斑血迹。
抱人的那位一身道士打扮, 但是王小二用自己十年的小二生涯保证这位一定不只是一个道士这么简单,看这浑身的气势和那看人时锐利的眼神, 看起来比那些王公贵族还要吓人。
王小二瞬间打起了精神, 简直比面对自家掌柜时更加恭敬。只听见他用一种既热情又不谄媚的语气,问到:“两位,道长, 是想打尖还是住店?”
那位正在抱人的道长不自觉地紧了紧双臂, 就像他的怀里抱着的不是一个满身血污的人而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一般。他打量了一下王小二, 锐利冰冷的目光让王小二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似乎已经判定眼前的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二并不是敌人,于是那人冷冷地说道:“一间上房,另外再帮我准备一些吃的还有热水。”
“好的,好的,客观您这边请。”王小二连忙将人带到二楼采光最好的一间上房。
直到晕晕乎乎地离开房间,王小二才惊悚地发现自己一时激动居然把人安排在了掌柜特意留出来的房间。那间上房掌柜从来不随便让人住,即使客栈的客人再多也不例外。
王小二伸手拍了自己两巴掌,这下好了,掌柜回来了他该怎么交代?说自己被人一吓,不知不觉中就把人带到了整间客栈最好的房间。他不用想也知道掌柜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也不知道这份工作他还能不能保住,这也许会是他最后一次为客人准备热水了,王小二沮丧地想着。
热水?啊?热水!王小二先是一愣,然后像只兔子一样窜了出去。他还是先给客官准备热水吧,不然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命去见掌柜。
另一边的房间里越泽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已经被人敷上了上好的金疮药。他的脸色虽然依旧不好,但是呼吸平稳也没有发热的现象想来也是没有大碍了。
此时仍在昏迷中的越泽并不知道他的救命恩人正在以一种怎样复杂的目光注视着他,那目光中有失而复得的欣喜也有害怕失去的恐惧,更多的还是一种不可言喻的深沉。
越泽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空无一人,刚刚恢复意识,越泽还有些不清醒。他记得之前他与围堵自己的人血战一场,受了很严重的伤,在生死之际有人救了他,只可惜他并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
越泽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血污已经被清洗干净,而且还换了干净的衣衫,在感受一下自己的内力,似乎恢复的也不错。越泽撑起精神四处打量了一下房间,越看越觉得有些熟悉。
直到看见房间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那个小小的符号,越泽的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神情。他侧过身在床铺靠近里面的地方摸索了一番,随即放松自己静静地等待着。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越泽丝毫没有感到意外,他支起身子半依靠在床头说了一声,“进来。”
房门被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位长相圆润看起来非常和蔼的中年人,他脸上带着笑看起来就让人觉得十分亲切。
中年人走到距离越泽不远的地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说道:“见过少主。”
不得不说缘分还是很奇妙的,越泽住进来的这个客栈就是他师父名下的产业,那么这间特意预留出来的房间是留给谁住的,答案就不言而喻了。怪不得他会觉得眼熟,因为这间房间的风格正是师父喜欢的。只是越泽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凑巧,他的那位恩人正好带他来了这个客栈。
掌柜的也是第一次见到越泽,之前他外出归来,店里的小二就来认错,说是一不小心把他特意为主人预留出来的房间订给客人住了。气得他恨不得捶小二一顿,可还没等他行动就听到了从房间里传来的铃声。
这铃声着实让掌柜吃了一惊,因为在那间房间里确实有一个极其隐蔽的召唤用的铃铛,只是这事只有主人知道。难道现在房间里住着的人是主人?掌柜想到小二口中那个身受重伤的人是被人抱进来的,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情。
他还真是想象不到自家英明神武的主人被人公主抱会是什么样的情景,不过这世上能伤到他家主人的人可不多,考虑到这点掌柜顾不上再和小二计较什么,连忙来到房间。
等到见到越泽之后掌柜立刻明白这个青年就是前段时间主人来信上说的少主了,他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拜会少主,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居然会是在这样的情景之下。不过据主人在信上所说的他家少主的武功已经尽得他的真传,那少主又是被什么人伤到的?
想到这里,掌柜气愤地问道:“是何人伤了少主?这是打算和我们门派为敌吗?属下定要禀报主人,好好讨个公道。”
“不用,这件事不用告诉师父。”越泽急忙说道,他并不准备把自己受伤的事告诉师父。一方面是不想师父和师妹担心,另一方面也是觉得丢人,第一次出门历练就摔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越泽无视了掌柜不赞同的眼神,接着说道:“你知道救我的人是什么人吗?”
听到越泽的话,掌柜微微皱眉,说道:“属下倒是没有亲眼见到这个人,只是听小二的形容那人的长相,穿着,属下基本可以确定救了少主的人是武当第三代首徒,宋青书。”
“宋青书?玉面孟尝宋青书?”越泽吃了一惊。
越泽虽然刚下山不久却也听说过这位宋少侠的威名。据说他不止武艺超群而且颇有侠义之心,更重要的是他相貌英俊,仪表当当,不然也不会有玉面孟尝的雅号。不过越泽倒是没有想到救了他的人会是他。
想到自己在昏迷之前看到的人影,越泽心中一热,连忙问道:“那宋少侠呢?已经走了吗?”
“宋少侠并没有离开,听小二说宋少侠在出门时还叮嘱他照看您,说是一会儿就回来。”掌柜虽然有些奇怪越泽的态度,但也只当他是想当面和救命恩人道谢。
越泽心中稍安,说道:“若是一会儿宋少侠回来了,你只管将人放上来,只当我们从来未曾见过。”
“这,少主,您这次受伤实在有些奇怪,现在同宋少侠接触过密,是不是有些不安全。”掌柜有些迟疑地说道,倒不是说他信不过宋青书的人品,只是现在牵扯到少主,掌柜觉得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无事,这次是什么人围堵我,我已经心里有数。”越泽说道。
见到自家少主已经打定主意,掌柜不再说什么,再说在掌柜的心里还是觉得武当派的人是可以信任的,至少比武林中其他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好上不少。
另一边宋青书正在赶回来的路上,若不是怕这城中还有不安全的威胁存在,需要查看一番,宋青书当真是半刻也不想让越泽离开他的视线。这不,刚刚探查一番,确定了城中安全后宋青书就赶忙回到客栈。
宋青书一进大门就直接向着楼上的房间走去,完全无视了大堂中对着掌柜使眼色的小二以及一脸探究地看着他的掌柜。
刚走到门口宋青书便听到房间里传出几声轻轻的咳声。那人已经醒了,宋青书清楚地意识到了这点。这本来是件值得高兴的,但是不知怎么他竟然会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深吸了口气,宋青书伸手敲响了房门。在听到一声略带沙哑声的“请进”之后,宋青书推开了房门。
一走进房间宋青书就打量了一下正依靠在床头的青年,他离开的时候越泽还在昏迷,脸色也苍白得吓人,现在看起来气色倒是好了不少。
看着青年只穿着中衣,嘴角带着笑意,一双眼睛水润润地看着他,这样熟悉的感觉竟让宋青书差点红了眼眶。
他微微定了定神,直勾勾地盯着越泽像是不愿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然后说道:“今年在树下埋的梅子酒也不知道能不能喝到。”
听见这话越泽浑身一僵,随即慢慢放松下来,只是那双搭在被子上的手竟有些微微颤抖。
他看着对面人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想来只要是瞒住了寻欢,这些酒也没人敢惦记。”
听见这话对面的人足足愣了好一会儿,突然他几步上前一把抱住了越泽,哽咽地吐出两个字:“阿泽!”
“是我!”越泽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说,但是感觉到对方在拥抱他时颤抖的双手,他突然觉得所有的话都不敌这两个字有用。
宋青书,也就是司徒昊放开越泽,然后将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既有些后怕又有些心疼地看着越泽身上的伤口,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见不到他的阿泽了。
越泽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快就与司徒昊相遇,他甚至想过就算找一辈子也要找下去。相逢的激动褪去后司徒昊连忙先让越泽治伤,司徒昊知道越泽有一个可以存放东西的空间,也知道里面存放了不少越泽自制伤药,效果肯定是比现在用的这种要好。
越泽依言拿出空间里自己存放的治疗外伤和内伤的药,司徒昊帮他重新上了一遍药,这之后他们两人才开始述说这些年的经历。
越泽只知道司徒昊现在叫做宋青书,是武当第三代弟子,别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而司徒昊现在连越泽叫什么都不知道。
越泽先讲了一遍自己的经历,然后他就从司徒昊的眼中满满地心疼。越泽不禁觉得好笑,其实他从刚到世界的时候吃了一点苦头,后面这十几年在师父和师妹的陪伴之下他过得还是很不错的。
“你呢?”越泽看着司徒昊问道:“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我吗?”司徒昊愣了一下,然后在越泽关心的目光中将自己这些年的生活简单地说了一遍。
即使司徒昊说的极为简单,但是越泽还是从其中听出了几分奇怪,在司徒昊的叙述无论是他这一世的父亲还是武当派的那些师叔们在他的生活中所占的分量并不重。难道是因为武当派的人都比较刻板,不喜欢同自己的后辈亲近?越泽这般想到。
这点倒是越泽冤枉了武当诸侠,不是他们不愿意同司徒昊相处,而是司徒昊根本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说到底司徒昊和越泽都是一样的,在刚到这个新世界的时候越泽会因为再也见不到司徒昊而放弃求生的意愿,那么司徒昊又怎么可能例外。
更何况第一世的时候司徒昊亲眼看着越泽死在他的面前,上一世的时候他好不容易和越泽相守一生。如今自己虽然又一次带着记忆出生,却不能确定是否还能遇到自己的爱人,那么司徒昊又怎么可能像从前那般生活。
这些年来司徒昊的全部心思都放到了练武上,只希望能早日下山去寻找越泽。对于武当派的人司徒昊不是没有感情,只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将别人放到心里。
对于司徒昊这个没日没夜只知道练武的儿子,宋远桥一开始是觉得自豪的。只是慢慢地这种自豪就变成了心疼,就连张三丰也说过担心司徒昊慧极必伤。
这些事情即使司徒昊没有说出来,越泽也能猜到几分。即便如此他也无法对司徒昊保证下一世两人依旧能遇到,他们能做的就只有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时光。
之后越泽又在客栈修养了几天,等待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司徒昊才允许越泽出门。越泽这次受伤又耽误了不少时间,此时距离张三丰的生辰已经不足百日,于是越泽和司徒昊放弃了游历的打算,抓紧时间赶往武当山。
张三丰的生辰司徒昊是一定要出席的,而越泽也要找张翠山夫妇寻问谢逊的下落,现在有司徒昊这个武当弟子作帮手,或许他还真能从张翠山那里知道谢逊的下落。
一路上越泽边走边想这次去武当山应当带什么见面礼,之前他虽然为张三丰准备了寿礼,但是现在身份不同了,自然要准备更好的东西。更何况还有宋远桥等人的份儿,话说他这回去也算是见家长了吧!没想到前两世没有经历过的事,这一世倒是补齐了。
越泽正在胡思乱想,一回头就看到司徒昊正盯着不远处的一对母女。越泽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并没有发现那对母女有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那位母亲的相貌出众,而小女孩也长得冰雪可爱。
越泽伸手在司徒昊的眼前摇了摇,开玩笑地说道:“那对母女有什么问题?还是说你看上人家了?”
司徒昊一把将越泽的手握在手心,眼含笑意,但将目光转向那对母女时眼中的笑意瞬间不见了。
“你也觉得她们是母女?”司徒昊问道。
“嗯?有什么问题吗?”越泽看着那名母亲将买好的一串糖葫芦交到小女孩的手中,然后牵着她渐渐走远,说道:“那人梳着妇人的发髻,看着小女孩的眼神也满是慈爱,一般人看来都会觉得是母女吧?”
“你说的没错。”司徒昊叹了口气,说道:“可你知道那名妇人是谁吗?”
“你认识她?是谁啊?”越泽问道。
“她是峨眉派的纪晓芙,纪女侠。”看着越泽不解的样子,司徒昊接着说道:“同时她也是我六师叔的未婚妻。”
“什么?”越泽吃了一惊。
既然是未婚妻也就是还未成婚,那纪晓芙身边的女孩又是怎么回事?若那女孩与纪晓芙是其他关系,那她又为什么会梳着已婚人的发髻。
“我们先去周围打听一下这对母女的情况,或许是有什么误会?”越泽看着司徒昊阴沉的脸色,说道。
“但愿如此,否则我一定要让峨眉付出代价。”司徒昊想起那个总是默默关心他的六师叔,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司徒昊没有告诉越泽其实他早就觉得这个纪晓芙有些奇怪,两世为皇的司徒昊阅人无数,他也经历过两情相悦的感情,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的表现。
但是在纪晓芙看向殷梨亭的眼神中他从未见到过喜欢,只有隐藏得很深的愧疚。司徒昊一直觉得很奇怪她到底在愧疚什么,或许今天他们见到的就是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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