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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师父以比武胜了为借口从越泽手中讹去两瓶越泽亲自酿的酒后他总算是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其实也不怪武师父‘为老不尊’地整天想尽办法从小徒弟的手上骗酒喝, 实在是因为越泽酿的酒味道确实是让人饮之难以忘怀。
要说武师父也在江湖上混了不知道多少年, 初出茅庐的时候暂且不提。在闯出了自己的名头之后他什么好酒没喝过, 就连上贡给皇帝的御酒他也不是没有尝过。
只是在他看来再有名的酒也比不过自己这个小徒弟随手酿的酒香醇, 说起来他能甘心留在这里这么多年这些酒的功劳也是功不可没。可惜小徒弟担心自己喝酒多了伤身从来不随便将酒交给自己,所以他也只能想尽办法从小徒弟的手里多讹些酒来。
武师父拎着两瓶好不容易得来的佳酿美滋滋地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不过刚走到一半就受不了酒香的勾引,随便找了棵不起眼的大树一跃而上。他掀开酒盖美美地喝了一大口,大呼一声‘好酒’。
这边武师父边喝边想着下次该用什么借口从小徒弟那里要酒喝, 最好能够多要几瓶。另一边越泽可不知道自家师父又在算计他手里的酒, 即使知道了他也不在意。
真心不是他瞧不起武师父, 就他那些小心思和小算计怎么可能瞒得过越泽。若不是越泽想给他, 借他两个脑子他也别想从越泽手中多得一滴酒。
这会儿越泽刚刚洗漱完又将身上满是汗水的衣服换了一套,然后就去后院找赵父一同吃午饭。这些年越泽费了不少的功夫才打听出现在是什么朝代以及当今皇帝的一些情况, 不知道为什么赵父似乎很怕他关心皇家的事。
如今正是北宋乾兴元年,如今在位的皇帝乃是北宋的第三任皇帝, 名字叫做赵恒。这个名字可是越泽千辛万苦地从白师父那里打听出来的, 毕竟身为一个平民百姓谁敢随便说出皇帝的名字。
话说其实北宋建国时间并不长,传到现在也不过才经历了三位皇帝。而乾兴这个年号是今年年初才换的, 这次换了年号之后市井上便有传言说是因为皇帝身体不太好了, 于是才想着换个年号冲冲喜。
百姓之间闲来无事的猜测自然是不能当真,不过如今皇帝的身体不好却是事实。好在皇帝早就立好了太子,而且这位太子还是皇帝唯一的儿子, 所以就算不久后真有些什么也不至于天下大乱。
当然, 皇权的更迭目前看来与越泽并没有什么关系。毕竟如今不说他只是一个贫民百姓, 就连住的地方也是离着东都远了十万八千里。除非以后他参加科考入朝为官,不然皇帝是哪一个对他的影响还真是不大。
只是看赵父这个样子,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同意越泽去参加科考,所以这皇帝到底是谁和他就更没有什么关系了。越泽现在只关心赵父的身体,刚刚他的话也不全是在哄弄武师父,这段时间赵父的身体确实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赵父的身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迅速地衰败下去呢?越泽仔细地回忆了一下,似乎就是从当今圣上抱恙不能临朝,已经到了要太子监国的时候开始。即便如此越泽只当是时间上凑巧,毕竟皇帝健不健康与赵父又有什么关系。
赵父这病仔细说起来倒是不严重,只是却异常地难治。因为他这是心病,谁也不知道赵父心里到底装着什么事情,竟然能将自己逼到这个份上。从脉象上看赵父这分明就是心里装着的事儿太多,生生将自己熬干了。
这事儿越泽知道,孙大夫也知道,可是有什么用呢?再高明的大夫也治不好心病,若是赵父自己不看开,恐怕这病就没个好。
越泽心里装着事儿脚步就比平时快了不少,不一会儿就走到了赵父的房门前。隔着房门越泽都能闻到里面传出来的酒气,可见赵父是喝了多少。
若不是因为赵父染上了酗酒的毛病,越泽也不会费力气自己酿酒。他酿的酒里放了一些药材,不至于影响口感但是却不像一般的酒那样伤身体。让赵父喝这样的酒总比喝其他的要好,至少不会给他那本就破败的身体再添加负担。
越泽叹了口气,在这个时代父亲管教儿子那是理所应当,儿子想要说教父亲哪怕是好心的,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父亲,该吃午饭了?”越泽站在门外敲了敲门,轻声说道。
“父亲?”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答复,越泽又问了一句。
‘咣当’一声从屋内出来,好像是谁碰倒了什么东西一般。
“父亲,您还好吗?”听见声音越泽一惊也顾不得礼仪连忙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门并没有锁只是虚掩着,越泽情急之下一下子就推开了。冲进房间越泽才发现原来赵父早已醉倒在桌子上,地上还倒着一个笔筒,周围散落着几支狼毫笔。刚刚发出声响的应该就是它了,只怕也是赵父醉倒后不小心碰到得。
越泽叹了口气,看来今天的这顿午饭是吃不成了,想到这里越泽走到书桌边打算将赵父扶回房间休息。
走到书桌边越泽才发现赵父的身子下面还压着一幅画,看纸张和墨迹的颜色这幅画似乎少说也有个一二十年了。不过能够看出这幅画一直被赵父保管的很好,如果不是这次醉的厉害越泽觉得赵父是绝对不会忍心压到它的。
画上画着的是一群人饮酒聚会的场景,画者的画功了得纸上的人各个栩栩如生。为首的是一个风流俊俏的少年,只见他手里举着酒杯侧着身子与旁边的人说话。少年模样俊秀,脸上带着张扬的笑,好一个翩翩小公子。
越泽大致扫了一眼便觉得这个为首的小公子似乎有些眼熟,等到他凑上去想要看清楚的时候赵父突然一下子坐直身子吓了越泽一跳。越泽本以为赵父这是已经醒酒了,刚想说话就被赵父打断。
“是你来了吗?”赵父醉眼朦胧地盯着越泽,越泽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种名叫期盼的东西。
很明显赵父这是将自己认成了别人,至于认成了谁,越泽第一个反应就是原主那位素未谋面的母亲。说实话其实原主的长相一点都不像赵父,若是像母亲如今倒是说得通了,只怕是赵父醉的厉害将人认错了。
还没等越泽想好怎么说,赵父就已经反应过来。他揉了揉眼睛,声音有些嘶哑地说道:“是阿泽啊!”
清醒过来的赵父也不知道还记不记得自己刚刚认错人的事,只是他在发现自己身下压着那幅画时连忙起身心疼地将有些褶皱的地方捋平,然后小心翼翼地重新卷了起来。越泽只来得及看到画上面的落款处写着‘赠谢博彦’几个字。
越泽微垂下头,很显然这幅画是一个人赠给这个名叫谢博彦的人。这么说来那个画上为首的男子应该就是谢博彦也就是画的主人,那这个谢博彦又与赵父是什么关系呢。更重要的是那个画上的男子细看之下竟与赵父很是相似。
这些疑问越泽在脑子里过了不止一遍,但是他却没有问出口。等到赵父将画收拾好后越泽才出声说道:“父亲怎么又喝起酒来,之前孙师父不是说过您现在的身体可不能在这么喝酒了,这对身体不好!”
“没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你也别都听孙大夫的,他就是喜欢吓唬人。”赵父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越泽心说我也不是全听别人,我自己也会看病啊。再说就您老现在的脸色就是一个不会医术的人来看也能看出问题来。
只是这些话越泽没法说出来,要是这么说赵父一准的不高兴。都说老小孩,老小孩,赵父现在的年龄倒是不大,只是这脾气却是越发的让人捉摸不定了。
“往常这个时间你应该还在练武,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赵父接过越泽递给他的浓茶喝了一口后感觉昏昏沉沉的脑袋总算是清醒了一下。
“今天我只练了一套剑法,武师父说我如今已经可以出师了,缺少的无外乎就是经验。”越泽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前些日子武师父还提起过段时间就要向您请辞。另外白师父似乎也有这个意思。”
听了越泽的话赵父的心情很复杂,两位师父为什么请辞?那是因为自家孩子学得快,他们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教给孩子的东西了。这两位的本事别人不知道,自己还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内自家孩子就将他们的本事全都学会甚至青出于蓝,不得不说孩子的天赋那是极高的。
这样的孩子如论生在谁家都该是被如珠如宝的宠着,将来出人头地创出一番事业。只可惜……
想着想着赵父在看向越泽的眼神中就充满了惋惜还有一些其他说不清的感觉。人心都是肉长的,赵父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这么多年相处下来越泽又对他无比的恭敬,赵父怎么可能不感动。
只是有些事现在还不行,想到这里赵父看了越泽一眼,说道:“我听白师父说他想举荐你到庐州的天鸿书院读书,你是怎么想的?”
看到越泽神情有些犹豫,赵父说道:“你说实话,不用顾忌我。”
“孩子确实有心想去看看。”越泽说道。
“咳咳,是啊,你也这么大了,怎么可能不想走出去看看!”赵父咳了两声,看着窗外喃喃地说道。
不一会儿赵父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转过身来对越泽说道:“你的意思我知道了,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说完这句话后赵父就不再吱声了,至于还有多久才是时候赵父并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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