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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之会这么冷静,不是因为她终于不暴躁了,而是因为拉吉霍顿只是一个角,他只是一个开始,而不是一个结束。
——
左亦良凌晨才回家,白如芬的房间还亮着灯。
从沐之走后,他每一次回家都觉得特别空荡,已经很多年,不能回家的时候,家里还有一个人。
白如芬听到声音走了出来,“良儿你回来了。”
“怎么还没睡?”
“我给你买了你爱吃的焦糕,你说你加班,我怕等你明天看到,已经不能吃了。”白如芬边说边走下了楼,“也是幸运,竟然能看到有卖焦糕的。”
左亦良沉默的换了鞋子。
焦糕是他小时候爱吃的东西,只是似乎很难做,家里的保姆怎么研究都做不出来。
焦糕很不常见,那个老爷爷不见了以后,竟然买不到了。
他没有那么大的执念,也就不在想这回事了。
焦糕做出来就吃是最好吃的时候,不然也要尽快吃掉,不能保存。
白如芬从保鲜盒里拿出了那块焦糕,“是个不认识的年轻人了,我吃了一块,味道是一样的,应该是那个老人的孩子吧。”
左亦良去厨房洗了手,切了一小块。
入口的确是以前的味道。
只是他没想到白如芬会这么做。
十七年了,他记忆里的白如芬还是停留在那个时候,他如今不生疏,只是因为这是他的亲人。
“那你吃,妈妈睡觉了,年纪大了,容易困。”白如芬看着左亦良表情,打了个哈欠。朝楼上走去。
“妈。”
“嗯,怎么了?”白如芬转过了头。
“谢谢。”
白如芬嘴角有一抹无奈,“这客气的。”
左亦良看着她进了房间。
他什么都不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是因为有个亲人就好了,既然都过去了,便不再追究。
宋思琪喝着红酒,看着白如芬发过来的讯息,红唇勾起一抹笑。
白如芬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情呢,是她啊。
是她知道这些细小的细节,知道他小时候吃过什么好吃的。
不知道有多巧合,她在看新闻的时候,那个记者的背后竟然就有一个焦糕的店面。
她高价请了那个师傅去中国。
男人不会阻止这些事情。
毕竟他说的是帮着宋思琪的。
宋思琪也就没有很抗拒在他这里,毕竟只要不耽误她做她的事情怎么都好。
她是很想沐之死的,但是知道不能着急,她也可以从左亦良这里下手。
他对谁都冷漠,但是不可能对自己的母亲也这样。
亲情牌可以很好用的。
——
左亦良缓缓吃完了焦糕,看了一眼时间,拿出了手机。
直到他皱起了眉头,才接通。
“你在干什么?”
“训练。”沐之的声音很平静。
“什么时候回来?”他走的时候就想问了。
只是想着当时沐之应该心情不好,便没有追问那么多。
“忙完。你怎么还没睡?”沐之从单杠上下来,擦了一下汗,这个时间,中国凌晨2点十一分。
分开的那两年,她有一直想着中国的时间。
“事情多,你想我了吗?”左亦良有很多话想跟沐之说,但是从沐之的语气就能听出她心情不太好。
他还是不是完全的了解了沐之,但是该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
他知道她一直为了什么,也知道终于有头绪了。
也知道为什么她能那么拼,用自己做实验。
她那么狠,她那么残忍,不过是因为她有一定要做到的事情。
那些人,毁了她唯一的支撑。
沐之那边沉默了一瞬,“嗯。”
左亦良的眉头忽然间就皱了起来,他现在特别想在她身边,抱紧她。
可是这边走不开。
冷冽的事情没处理完,唐古舞处理不了这么多。
“对不起。”对不起他不能在她身边。
“去睡觉吧,记得吹头发。”沐之缓缓道,挂了电话。
她知道左亦良一直想陪在她身边,可是她不想。
大熊说的很对,她已经不是那么冷静了,而且,她现在要面对的人,和以前的不是一个级别的。
黄金时代的人。
她不知道这场复仇,是她赢,还是她输了。
过程和结果她都不想他参与。
大熊在水池里看着沐之,沐之从昨天一直训练到现在,让那些本来都该休息的特工一直没敢离开,霍步森走了进来,看到沐之终于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开口,“Adults,haveameal?MysidehasaChinesechef,tasteisveryauthentic”(大人,吃饭吗?我这边有中国的厨师,味道很正宗。)
沐之摇了摇头。
霍步森看了大熊一眼。他来了很多次了,沐之在训练他都不敢上去,都是等沐之换了一个项目,才开口,得到的答复都是一样的。
大熊摇了摇头。
霍步森只能走了出去。
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是沐之第一次来分舵,不是来处理事情的,也没有执行任务,而是这样训练。
大熊看着沐之进了鳄鱼池,把头潜进了水里。
——
冷冽看着左亦良发过来的消息,皱起了眉头。
沐之在法国。
目标是同一个人,拉吉霍顿。
他想了想,给沐之打了电话。
“沐之我这里有认识拉吉霍顿的人。”冷泪看向了达布。
沐之砍掉鳄鱼头的手停了下来,她跳到了岸上。
“是我去你那里,还是你过来,我过去吧,安全一点。”冷冽想了一下,相比之下,肯定是沐之的基地安全。
沐之挂掉了电话。
达布喝了一口茶,“Toseewho”(去见谁?)
“Theflowerofthenight”(暗夜之花。)
“who”(谁?)达布皱起了眉头,“Doyouknowthewoman”(你认识那个女人?)
“Sheismybrother'slover”(她是我兄弟的爱人。)
达布一脸的不可思议,“Thatwoman?Yourbrotherisenoughmalicious,itcanbeadded.Whichisyourbrother?DoIknow?”(那个女人?你兄弟也是够狠的,这都能拿下。你哪个兄弟?我认识吗?)
冷冽已经拿出外套走到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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