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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冷静了。”
萧瑾将一旁放着的包提在手里,试图将另一只手从陆殊的掌心抽出来,“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只是在宣布一件客观事实。”
“你什么都想好了,你早就想好了对不对?呵。”
陆殊冷笑,抓住萧瑾的手却更紧了,“是我忘记了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人比你更心狠,一句不喜欢你就宣判了我出局。宋磊呢?当年对于他你也是这样,是不是?那么现在,是不是也要继续按照你的计划,像对付宋家一样对付陆家?”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到宋磊的名字,萧瑾心头一跳,皱起了眉。
陆殊将她的反应看在眼中,心中一沉,继续道:“你知道,我从来不在乎,你要什么?陆家?北软?我给你!”
连同理智都失去了,陆殊紧紧抓住萧瑾的手,仿佛害怕一松手萧瑾就会离开。
“陆家?北软?呵。”
萧瑾冷笑,“是你低估了我,还是高估了自己?你以为我看上的是陆家的财产和北软?”
陆殊一颗心上上下下,像是沉浸在水里,连同思绪都有些不稳定,胃里的剜痛让他稍稍低下了头。
萧瑾没有看到陆殊的表情,她见陆殊不说话,于是打开车门。
“不许走!”
陆殊用力抓住萧瑾的手,将她稍稍往里扯了一些,萧瑾回头,怒目而视。
“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殊脸色苍白,胃里的抽痛让他呼吸都变得艰难,他没有说话,就连握住萧瑾的手都有些松动了。
他不明白,明明半个多月前,在天台还同生共死的模样,那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开的手,现在,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说放就要放了。
感觉到手上松了一些,萧瑾立刻下了车,她没有回头,淅淅沥沥的雨很快就打湿了她的头发,她大步朝前走着,仿佛是害怕一回头,就再也走不动了。
车外的冷风灌了进来,陆殊将头埋在方向盘上,双拳握得发白。
胃痛更加剧烈了,他大口的呼吸着,有太多的不服气,不甘心,不明白。
可是,此刻他却连追上去问问的力气都没有,陆殊趴在车里,视线有些模糊。
“你都能查出端倪,你就真的相信她什么都没有发现吗?”
宋磊死前最后的一句话伴着惊雷在陆殊脑子里炸开。
原来……什么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对吧?
用力按压了一下胃部,陆殊抬起头,比起过去失恋的痛苦,萧瑾突如其来的分手于他而言,并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承受的。
只是比起过去,现在的陆殊学会了将那些磨人的痛苦埋起来,也许,萧瑾说的是对的,成人的世界里,爱情的比重并没有到失去就生不如死的地步。
陆殊无法判断自己现在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他重新启动了车子,在大雨里狂奔了起来。
坐在出租车里,萧瑾没有理会司机诧异的目光,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她说过地址之后就一言不发的闭上了眼,车窗外的光透过雨幕落在她精致的面容上。
脑海里,陆殊略显苍白的脸,含着恨意和委屈的眼,不断的来回浮现着。
第一次相见时候让人鄙夷的畏缩模样,火场逃生的狼狈大哭,一幕幕过往,都在萧瑾决断的这一刻,可笑嘲讽的浮上她的心头。
直到现在,她才这样深刻的体会到,那个为了她变得勇敢沉稳的人,那个为了她一直向前的人,在她冰冷的生命里,留下了那样无法磨灭的痕迹。
他的坦率,真诚,孩子气……
原来……
让她这样无法舍弃……
稍稍睁开眼,萧瑾眼眶似乎有些红,深吸一口气之后,她眼中的潮红褪去,面色如常。
是啊,强悍如她,怎么能够容忍一份有危险的爱情呢?
无论对方是谁,她都可以一笑置之,可偏偏,那人是周青,陆殊曾经舍命相救的周青,不求回报帮过陆殊太多次的周青。
久而久之,那份内疚,那份真情,夹在他们之间,又怎么会是她萧瑾愿意看到的呢?
如果周青没有因为这次毁容,萧瑾并不会感到刺痛和威胁。可是……
命运似乎总是嫌这个世界不够波澜壮阔,一定要翻江倒海,将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面目全非……
勾起唇角笑了笑,萧瑾脸色冷冽,看着窗外瓢泼的雨,怔怔出神。
几天后,北软的茶水间,许忍跟苏既明似乎因为什么事情吵闹起来。
“诶,你拦着我干嘛?我问问怎么了?”
“你这个人怎么对陆总的私事那么感兴趣啊。”
许忍防备的扯着苏既明的衣角,怒目而视。
他实在是觉得这个人很奇怪,能力出众,帅气逼人,公司里不少女同事对他芳心暗许,走到哪儿,他都能招来一棒迷妹。
可是偏偏,这个苏既明老是打听陆殊的事情,身为陆殊的助理,维护老板的个人信息安全是他的义务和责任,于是对于苏既明,许忍是严防死守。
而苏既明,帮完自己的工作,就开始见缝插针。
“我说。”
从许忍手里扯回自己的衣角,苏既明皱着眉抚了抚,“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我问私事了吗?我是为了公事。”
许忍嗤之以鼻,“什么公事?你当我不知道吗?你明明是为了萧总离职的事情。”
“你看你看。”
苏既明一个转身奔到门口,“你都说了,是萧总离职的事情,萧瑾是谁?是我们北软的副总,她离职的事情怎么就是私事了,明明是公事。”
“公事也是高层们的事情,是陆总,蒋总他们的事,跟你没关系。”
许忍伸手去拉苏既明,苏既明躲开,横眉竖眼起来,“高层?我就是高层啊?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技术部总监?”
苏既明欺身而上,许忍见状连忙躲开,就是这么一躲,被苏既明钻了空子,一留言跑了出去,等到许忍追出来,苏既明已经跑向了陆殊的办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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