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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即将执行计划之前,丁教授带着董卫平回到了家中,目的是对他家进行全方位的搜查,目的是为了证明黄心如是不是真的有嫌疑。如果事实正如他们所料的一样,那房间里肯定会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不过,董卫平却坚持认为黄心如是清白的:“你们不能这么说……我妈真的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她绝对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丁教授轻描淡写地化解了董卫平的抵触情绪:“如果你真的认为她是清白的,那就更有必要配合我们的行动。”
在临出门之前,丁教授的陈子峰他们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认为从一开始到现在,随着他们调查的展开,以及曹小蕾和董卫平的几次接触后,他不可能对自己的养母没有一点儿怀疑。毕竟,朝夕相处那么久,黄心如有什么反常的地方,他心里是最清楚。最值得怀疑的是董卫平受伤和黄心如的住院,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这母子两个肯定爆发了大冲突,不然绝对不可能发生这样的变故。不过,董卫平却对当天的情形只字不提。在他们离开之前,曹小蕾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董卫平,对魏天明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如果他心里没鬼,我一点儿都不信。在他受伤的那天,我和他谈起过那三个女孩被杀时的情形……”
这些话自然也传到了丁教授的耳朵里。不过他好像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随后带着董卫平和几个借调来的搜查组的同事出发了。一路上,董卫平显得都很放松,一言不发地坐在后座上,直到下车时,他才定定地看着魏天明:“你们真的认为我妈可能是杀人凶手吗?还有可能……我自己的亲妈就是死在她手里?”
“你感觉呢?你认为我的推理有问题吗?”丁教授眯着眼睛看着他。
对董家的搜查并不像他们预料中的大有收获。除了被黄心如收起来的一张较为神秘的男人的照片外,后来证实那正是董卫平父亲的照片。再没有别的奇怪的东西,更不用说有安眠药。不过,在洗手间的马桶里,他们发现了被熏黑的痕迹,这表明肯定有什么人在这里烧过东西。搜查结束后,董卫平长长地松了口气。
丁教授望着他:“事情到这里真的还没有结束。你能告诉我,今天在黄心如出门之前,你服下的是什么药?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消炎药吧?”
“你说什么?什么药?难道你们是在……监视我家?”董卫平吃惊地望着丁教授,见丁教授点了点头,有点艰难地开口道:“那正是医院里开出来的药。不过里面可能有安定的成分吧?”
董卫平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却不十分肯定。丁教授很快把那些药交给了搜查组的人员,让他们确定下其中的成分。魏天明有些失望地摊了下手,耷拉着脑袋跟着大家一同离开了这里。不过,丁教授却显得很是兴奋。
“您不会是气糊涂了吧?”回到局里后,魏天明才忍不住问丁教授,看他的模样,很像是中了大奖一样。可是在黄家什么都没有搜出来,这点儿他能十分肯定。
丁教授笑着看着他:“要是真的从他们家里能搜出什么来,那才是真的见鬼了!这个黄心如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聪明。不过百密一疏,她能安排得这么细致,反而留下了把柄在我们手里。还有……关键的证人很快就会自动跳出来。”
更让魏天明不解的是,丁教授并没有去询问黄心如,而是找到了一直主动留在这里配合他们调查的秦萍。听说丁教授要见自己,秦萍几乎是兴冲冲来到了丁教授的办公室,“您要找我?是不是已经查到了什么证据?还是有什么地方是需要我帮忙的?”
丁教授歪着头看了她一会儿才道:“你比我想象中还要热情得多。我们已经搜查过了黄心如的家中,你觉得我们能查到什么?”
“什么都不可能查到的!”秦萍古怪地咯咯笑了起来,“像她那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让你们搜出来什么东西呢?她可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长的时间里都没有露出一点儿破绽了。所以,如果你想从她的家中搜出什么来,只怕比登天还难。”
丁教授笑着点了点头:“看来你真的比我们更了解她!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你能找到那张证据呢?我是之黄心如流产的病历,要想弄到它,应该比登天还难吧?所以,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在病历是你从医院里拿出来的,而黄心如拿到手的那份病例,肯定早就被销毁了对吗?你拿到那份病历,除了向我们展示过以外,是不是蔡冬梅多年前也曾经见到过?”
“你怎么知道?”秦萍的话下意识地冲口而出,脸上还带着震惊。但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溜嘴了,有些尴尬地看看丁教授:“你说的不错。当年从有关于梅梅和黄心如之间的纠葛传言开始,我就开始秘密留意黄心如的一举一动,目的就是为了让梅梅看清她的真实面目。那张病历单子,的确是我通过关系才拿到的原件,这绝对不会有错的。为了不让梅梅不太伤心,我只是告诉她这件事情,却没有给她看病历。就算她真的看了,也不一定相信那就是事实!因为她一直都是个单纯得让人心疼的小女人!”
“你自认为很爱蔡冬梅,为了关心她才去打听黄心如的一举一动,但是你知不知道,正是因为你的行为,导致蔡冬梅知道了真相,而这可能就是导致她和她丈夫关系恶化的导火索,最终才酿了成这场惨剧!你难道到现在还在沾沾自喜,认为自己做得很对吗?”丁教授突然冷着一脸看着秦萍,那样子很像是面对一个穷凶极恶的敌人一样。这让秦萍很是纳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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