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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和左右护法彻底懵逼，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这么一打岔，变得微妙起来。
不仅仅是殷茵一行人，就连左护法的眼神，都时不时的往妖王身上瞥。
看的右护法不忍直视，拼命阻拦，才总算拦住左护法作死。
妖王努力忽略掉尴尬，重重的咳嗽一声，“先前是本王太大意！此番我们在比划比划，本王一定不会输的！”
殷茵看了看信心满满的妖王，实在不知他到底哪儿来的自信，“比划比划？也好。已经许久没有人同我说过这句话……”
毕竟不知死活说这句话的，下场都挺惨的。
“呵，区区一只金鱼妖，倒是狂妄的很……”妖王嚣张的话在瞧见殷茵手里的法器之后，彻底的消声。
法器有灵，天地间独一无二，越是厉害的人物，法器就越有名……
恰好，殷茵的墨影便是榜上有名的，妖族或许没见过殷茵本尊，绝大多数都是知道她的法器的……
“墨？墨影？”妖王瞪大眼睛，怎么都不敢相信，“你，你不是金鱼妖吗？”
“我说了你就信？难怪能把诺大的妖界统领成这般模样。”殷茵淡漠的开口，可这句话却刺痛妖王的心。
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不由分说就冲上来，“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神，能知道什么？！”
妖王的声音出奇愤怒，对着殷茵好似要把这些年来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殷茵有些莫名，这些妖是怎么回事？
几招过后殷茵就明白，这妖王别说是喝醉酒，就算没有喝醉，也不是她的对手，“你不是我的对手。”
妖王闻言更是难受，右护法再也忍不住蹦跶出来，举着法器护在妖王面前，一副守护的姿态，倒是让殷茵看了个稀奇，“他是你们的主上，怎么还需要你们来保护？”
殷茵收了手，她只觉得这事儿不是打一架就能解决的，这妖王的灵力溃散的非常厉害，看起来很古怪，她这些年来少有对手，可堂堂妖界之主，怎么也不至于连她几招都接不住。
“这事情不需要你管！”妖王狠狠的开口，把挡在自己面前的左右护法统统推开，“这是本王自己的事情，你们闪一边去。”
“主上！”左右护法怎么都不愿意，“主上，您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就让属下来保护您！”
妖王一口血差点哽着呛死，他当然知道自己不会是殷茵的对手，可这种话需要说出来吗？根本不需要好吗？！
他都不是对手了，他们俩怎么可能是？
“让开！你们这是在送死！”妖王气急败坏，左右护法如何愿意？
齐刷刷跪在地上，“属下怎能眼睁睁看着您去送死？！”
眼看这仨妖就要上演一副主属情深，殷茵连忙咳嗽一声，吸引众人视线，她拍了拍自己手上的鸡皮疙瘩，实在是不敢苟同，“好好说话，别要死要活的。”
三只青面獠牙的丑妖怪抱在一块儿哭？
她怕自己喝的酒都会消化不良。
“没人说要你们的命，我不过想知道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已。”这些妖如今有没有罪还不好说，自然轮不到她来决定生死，“我偶然路过人间的一座村庄，那座村庄里没有孩子，村民的行为举止非常诡异，我没有探查到摄魂术，也没有被借尸还魂，唯一的解释就是你们动用禁术，把灵魂生生融合。”
殷茵的声音越来越冷，妖王的脸色越来越差，殷茵心下了然，显然就是这么一回事，“你的属下能够找到你，看来是已经去过村子，哪里的妖怪都被我杀了个干净，你们还能得到消息，那些村民自然和你们是一伙的。”
这事情其实很好理解，只是殷茵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身为妖界之主，难道不知道这是禁术吗？且不说那些凡人何其无辜，便是你妖界这些生灵，又何其无辜？”
把两个完全不同的灵魂生生的融合？这谈何容易？这法术也绝非没有任何的偏差，这世上就没有万无一失的禁术。
“这禁术早已消失，你们是花了多少力气才知道这个的？”应珏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他方才仔仔细细回忆了一番，确定已经把那些妖兽系数屠戮殆尽。
没有遗漏任何一只。
妖兽自然不会和人类一样，对有些东西记载在纸上传承下去，有一些种族有传承记忆，可更多靠的是传说，他想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有些失控的冲到妖王面前，“莫非，你们靠着一些子虚乌有的传说，一直在试验？”
所以，左右护法才会说，他们努力了上万年想要成人？
就是这么努力的吗？
“你们疯了吗？”殷茵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代价？”
妖王如何能够不知道？
只是……
“我想让我的族人活下去，有错吗？”妖王的声音声嘶力竭，透露出一股绝望的味道，“我想让我的族人活下去，我有错吗？我有错吗！”
殷茵一言未发，妖王却没有停止控诉，脸色阴沉的可怕，“你们可知道，这几万年来，我们妖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灵气匮乏莫说是修炼，就算想维持最基本的生存都不能够，初生的幼崽根本没有法子适应尽数夭折，无论我们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让幼崽存活下去！修炼成仙……我们早已经不去奢望。”
妖王颓丧的很，他陷入了痛苦的回忆当中，根本就没有瞧见殷茵越来越冷的脸色。
“你们怎么会懂？你们根本就不懂！”
“我当然不懂。”殷茵提起墨影，脸上已经有了杀意，“我自然不懂你们活的有多惨，可你们也不能，去祸害别的生灵。”
这件事情自然说不清是非，可殷茵却明白，那些人类是无辜的，她杀心渐起，但是墨影劈下去的时候却被一道金光挡住，那是功德光，那光芒晃花了许多人的眼，殷茵不信邪，又劈了一刀，还是被挡住。
殷茵：“……”
这妖界之主害的生灵涂炭，居然身上还有功德光？莫非害了别人来救自己的族人这种行为还可以值得提倡？
她想不明白。
“你身上为何会有功德之光？”应珏神色有异的看着妖王，他也陷入了和殷茵一样的纠结，只觉得太过诡异。
妖王并不知道自己方才死里逃生了两次，他自然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有些过失不管过了多久，都是要偿还的，所以……妖王从不让旁人去碰那些禁术，就算是自己最亲近的那两个手下。
“主上以自身的修为延续整个妖界的灵力，当然会有功德之光！”右护法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殷茵听到这话，总算回过神来，若是这个原因，她倒是能够接受，“就算如此，也不能掩盖你们伤害其他生灵的事实！”
“妖界的灵力匮乏一定是有原因的，若是你们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便是有旁的原因，你们不去弄清楚这些原因，反而在这里走歪门邪道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这并不能延续你们的种族，这不过是加速你们种族的灭亡罢了。”
殷茵简直无话可说，能够以自身修为延续整个妖界的灵力，只能说这妖王还算是天赋异禀，只是……
这些妖出生的时候，都是没有带脑子的吗？
就不能找一个聪明一些的办法？
搞成现在这样，白白浪费自身的功德。
功过相抵，这妖王处境堪忧。
“你可有办法救我妖界族人？”妖王宛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看着殷茵，看的殷茵非常无奈。
她如何会有办法？
她有的办法从来都是一刀砍了，打一架，解决不了便再打一架，可妖王身上有功德光，根本砍不死，但是他犯下的罪孽也是实实在在的。
“我没有办法。”殷茵非常实诚，“我根本不知道妖界的灵力匮乏是因为你们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没说出来，还是因为外界原因，如何能够帮忙？”
妖王的神情黯淡下去，却很快就恢复，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他只能牢牢抓住，“殷茵上神，求求您救救我妖界。”
妖王不愧是妖界之主，这魄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对着殷茵说跪下就跪下，半点都不带含糊的，左右护法见到主上跪了，他们也不甘示弱。
齐刷刷跪在殷茵面前，左护法还作势磕了两个头。
殷茵：“……”
这算什么？强买强卖吗？
她如何能够知道妖界这事要怎么办？
只是这一界之主跪的这般真情实意，“你容我想一想……”
她的确要好好的想一想，这事儿到底要怎么办，可是面对那些期盼的眼，殷茵实在是想不出任何办法，她默默叹气，“若是应珏大人，定然会有办法的。”
在一旁思考问题却忽然被点名的应珏，只觉得浑身发冷，他不行，他没有办法！
他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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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珏瑟瑟发抖：媳妇太信任我，也是很为难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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