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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了不起啊,大家都是读书人,有本事比诗词,比才名呀!”
对于聂云辉的行为,韩辰逸他们一行人中,有不服气的嘀咕着。
这人名为刘晓东,来自榆林镇。
刘晓东的声音不算低,正好能被刚上了几层楼梯的聂云辉听见。
只见聂云辉停住了脚步,居高临下的看着说话的刘晓东,讥笑道:“啧啧啧,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要跟我们比诗词,比才名呢,真不知道是谁这么不自量力。”
刘晓东也不害怕,站出来,挺直了胸膛说道:“是我又怎么样?谢远兄今日做了首好诗,你们要是能做一首比这更好的,我就服气!”
“我也不要你服气,只要我们做出来了,你就得从我胯|下钻过去。”聂云辉一脸笑容,但说出的话却阴狠到了极点:“如何,你敢吗?”
“你!”刘晓东被气的面红耳赤,士可杀不可辱,他堂堂一童生,竟被聂云辉这样侮辱,当下就要带着与他同仇敌忾的同窗们上前去辩论。
索性还有人有理智,韩辰逸和谢远连忙拦住他们,只听谢远说道:“聂云辉,你们要是作不出呢?”
聂云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道:“那我就把楼上那雅间送你们,而且今晚你们的开销我全包了!”
聂家在夏县是书香世家,祖上也出过大儒,回夏县定居时给后辈子孙置办了不少田地,所以聂家也是夏县的大地主,并且夏县的私学文德书院就是聂家当代大儒,也就是聂云辉的祖父聂安开的,聂云辉的父亲聂士平则是院长。
聂家在夏县有钱有势,所以聂云辉还真不把这点小钱放在眼里,所以说出这种话来也云淡风轻。
“好!”谢远目光一沉,转头向赵掌柜喊道:“赵掌柜,拿笔墨纸砚来!”
赵掌柜动作也不慢,让小二拿笔墨纸砚来,还贴心的让小二清了一张桌子,把笔墨纸砚摆好。
寒门小户和世家大户之间的矛盾和争锋在大周朝不算什么稀奇事,在赵掌柜的这富贵酒楼也发生过不少起,所以他见怪不怪,包括那些在正在富贵酒楼用饭喝酒的客人们也不稀奇,反而还兴致勃勃的靠拢过来围观。
谢远提笔闭眼静默了一会,才睁眼,下笔,然后一气呵成将他下午做的那首诗写了出来,还将它命名为《夜雨秋思》!
一声梧桐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三更好梦三更后,醒来朝阳照心头。
围观之人有出声朗读的,谢远写一句读一句,所以当谢远写完,这首诗也基本上被整个富贵酒楼的人知晓了。
整个酒楼寂静了一会,接着有人开口说道:“好诗!”
接着又有人夸赞,一声高过一声,也有意犹未尽的依然在讨论此诗的意境。
谢远带着高傲看了聂云辉一眼,不说话,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
聂云辉的脸上闪过一丝愠怒,谢远这首诗确实写的很好,出乎他的意料,但他谢远以为这样就能胜过他,那就太天真了!
聂云辉自己没上前,往身后看了一眼,从他身后走出一蓝衣少年,向着谢远行了一礼,说道:“各位好,谢兄好,小弟范离,今日也正好做了一首与秋有关的诗,现在写出来,让大家一起鉴赏鉴赏。”
“请!”谢远此时正得意,谁来跟他比诗他都无所谓,因为光看酒楼里人们的反应,他已经觉得自己赢了。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正在写诗的范离身上,没人没注意到后边的韩辰逸脸色沉了沉,他心中有丝不好的预感,觉得今日之事会有变故,范离这人心机深,从不做无把握之事,他定是有胜过谢远的信心才会下场。
范离写的也很快,没一会一首诗就跃然纸上。
众人只见“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四句诗静静地在那,但心里却一点也平静不下来。
对于秋以往写的最多的就是愁啊,思啊的,但范离这首却反其道而行,直接赞扬秋比春日好,让人看到不再是寂寥忧愁的秋日,反而是生机勃勃的秋日。
“妙,妙,妙!”众人还在沉醉时,二楼一雅间窗口一黑衣中年男子已经连连赞叹。
众人抬头一看,竟是夏县的县令林文杰。
林文杰不仅是夏县的县令,而且
也非常喜爱诗词,他当年考进士时,一首诗词还被翰林院大儒赞叹过,所以足见其文才,现在连这样的人物都开口赞扬范离这首诗,所以不用再比较,谢远与范离已经高下立判!
林文杰这三个妙字胜过所有其他人对谢远的称赞,谢远已知自己败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而刘晓东则身子一软,就要瘫倒在地,靠身边的同窗架住才勉强站着。
“怎么,想装晕啊?”显然聂云辉也注意到刘晓东的异样,开口讽刺道:“愿赌服输,我相信你们不会那么没品吧?”
谢远和刘晓东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希冀的抬头望向刚刚的那个开着窗子的二楼雅间,但是那扇窗已经关上了,摆明了林文杰是不会管这事的。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在聂云辉和他的同伴逼人的目光下,谢远紧握着拳头,僵硬的转过头去看向刘晓东,说道:“刘兄,今日之事……”
谢远的话刚说到一半,一直在比较靠后位置的韩辰逸突然站出来,对着众人拱手说道:“小生也有一首诗,不知可否写出来让大家鉴赏一番?”
“又来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既然你想献丑,那就请吧。”聂云辉嗤笑,他不怕事情闹大,反而觉得闹大了才更热闹。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范离则目光深沉,咬牙低喊了一句:“韩辰逸!”
范离对自己的诗有信心,毕竟林县令刚刚都夸奖了,韩辰逸这个时候站出来,他虽然佩服他的勇气,但心里更觉得他傻!
韩辰逸走到桌边,提笔书写,他写的有点慢,实在毛笔字太丑了,怕写快了大家看不懂,所以一笔一划的,最后下来虽然没什么书法的美感,但还算工整。
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少年易学老难成,一寸光阴一寸金。
韩辰逸写的诗被朗读出来,有别于谢远和范离的沉寂,这首诗一写出来,大家都在嘴里念叨着最后两句:少年易学老难成,一寸光阴一寸金。
尤其是最后的那句一寸光阴一寸金让人欲罢不能,尤其是这些少年学子们,仿佛被敲击了心灵,都在扪心自问,自己平时学习尽力了没有,有没有珍惜光阴。
“好一句少年易学老难成,一寸光阴一寸金。惹的老夫都要自省平日有没有浪费时光了。”二楼那间雅间的窗户依然禁闭着,说话声是从楼梯上传来的。
只见林文杰一边扇着折扇,一边笑着走下楼梯,走到韩辰逸面前,问道:“你叫何名,是何人士?”
韩辰逸作了个揖,恭敬回道:“学生姓韩,名辰逸,来自杏花镇韩家村。”
林文杰打量了下韩辰逸,看他态度不卑不亢,说话字正腔圆,不禁暗自点点头,说道:“好!不错,不错!”
说完,又对着众人说道:“今日之事既然本县令恰巧碰到了,那就做个评判,如若按甲乙丙来评定,第一首诗勉强算是乙等,而第二首则是甲等,至于第三首,当属甲上,不知众位可有异议?”
县官都开口了,其他人哪里还有什么异议,就算有异议也不好开口,而且林文杰这个评定算是很中肯的了,所以想反驳的连个理由都没有。
就如同聂云辉和范离就难受的很,本来以为胜券在握,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韩辰逸是第一次入了聂云辉的眼,而范离则是更坚定要杀韩辰逸的决心!
以前大部分是为了柳飞燕,现在不同了,韩辰逸竟然有这样的才华,那就更留他不得!
“好,都是夏县学子,平日有争端也别太过,今日就这样散了吧!”寒门与世家之争由来已久,林文杰虽然是县官,但也无法彻底解决这事,只能稍微让他们克制下,别太过了。
说完林文杰就带着人离开了,但众人还能隐隐听到远去的林文杰的声音:“一寸光阴一寸金。好,好,好呀……”
今日这场比诗比听戏还精彩,围观众人都有些意犹未尽,但有的当事人恨不得立马离开。
聂云辉铁青着脸瞪着韩辰逸,不说话,只是冷哼一声,然后将一个钱袋抛给赵掌柜,就离开了。
而范离故意落到最后,与韩辰逸对视了一眼,然后微微一笑,意味不明的也走了。
丁班的学子们则一阵欢呼,将韩辰逸围在中央,在酒楼众人的注视下簇拥着他上了二楼的雅间。
今日凭这一首诗,韩辰逸之名从此将传满夏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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