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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
东华更不明白了，他困惑道：“那你为何要让小娲留在三界？”此时东华已经褪去了些许烦躁，冷静下来，能够独立思考分析问题了。
东华知道，南华这是在跟他彻底摊牌，之后，他们估计再也没有种机会能这样坦诚相待了。
因为三界恐怕再无紫薇大帝了。
东华没有想错，南华的确在与他摊牌，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形式，泽莱的不可控，再加上娲儿的疑心，他觉得自己此时需要一个强大的盟友。
而东华，便是再好不过的人选了。
当然，也只有东华，才能使他信任，并倾尽所托。
南华道：“让她留在三界，也是缓兵之计，拖延时间，我现在还没能完全融合那种力量，若她回了弥境天，一切便清晰明了，那时真相大白再想做什么，便来不及了。”顿了顿，南华续道：“与其让他回了弥境天，不如留她在三界，让她去猜去想，她这个人，一向公正无私，没有确凿证据是绝对不会对你我做任何事的！”
东华：“你……”东华想问，弥境天到底有什么秘密？可刚话出口，便堵塞在喉咙里，他突然好想明白过来了。
此时南华确实也没再瞒他，主动说道：“当年天塌地陷之时，我没有来，是因为我去了盘古的殒身之地，发现了盘古这个秘密，所以那时我便知道，这一劫并不是娲儿的陨灭之劫。”说道这里，南华看着东华，沉声又道：“我当时想，若娲儿能沉睡，那么劫难便不会降临，我当时是这么想的，所以，东华，对不起，那时的确是我命令火麒麟来误导你，说我深陷险境让你来救。”
东华此时当然相通了，只见他道：“是啊，劫难之后，我带着小娲的残魂掉入下界，我把半身修为寄养在魔域，成为了魔尊暮渊，可我仍在寻找当年的真相，一直以来，我都在怀疑……可那只火麒麟的的确确是你的坐骑，我绝不会看错。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没有寻到真相。因为一切都太真实了。”
东华不置可否地摇头，无奈道：“你知道吗？我甚至一直怀疑泽莱，我怀疑弥境天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奸计。如今想来，何止泽莱，火麒麟，若没有你的吩咐，谁敢在哪个关键时候撒这出弥天大谎。”
“南华啊南华，你真是计谋深远啊！”只见东华指着面前人，一脸苦涩。“绕来绕去，绕了百万年，却发现还在棋盘上，谁都逃不过被你拨弄的命运。因为，”
因为你已经狠到以身为祭化为棋盘。
东华一脸凄苦，他从未如此悲凉，即便掉入魔域神力受损时，也从未如此凄苦，就像脱力的囚鸟，再也不想翱翔天际。
他不想再问了，因为一切已经很清晰了，东华这种焚身祭祀的行为不过是想瞒过造物主的视线，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能瞒住造物主，特别是弥境天那本身就是造物主栖身之地，有什么事情能瞒住她呢？为什么众神皆喜回弥境天修炼，便是因为此处有混沌主神在，灵气充沛，勤加修炼，或能一日飞升上神，也不再少数。
可知，若在如今的九重天，一位上神的飞升那是多么多么的不容易，少则十几万年多者百万年也未能飞升，比比皆是。
弥境天的灵力与造物主息息相通，众神既然借助女娲之力修炼，自然此处对于女娲而言，便是毫无秘密了。
南华害怕女娲回去，不就是害怕小娲知道当年之事，而阻止他今日所为吗？
一切的一切终于散开迷雾，东华颓然在石凳上，凄凄的望着南华，过去的任性妄为，哪些影子早已从此人身上褪得干干净净。也不知是好是坏。
只见那石凳上的人，喃喃道：“所以，事后，你到底需要我做什么？”
想当年东华是那么的意气风发，如今却如人间百年老翁的神态，南华见他这样，眼底透出这些年来少有的不忍。
他慢慢走上前，蹲下身子，平视着东华，轻轻说道：“做好事后的处理，让她看不出痕迹，带她回去，从此封闭弥境天，万年不出！”
此言一出，如一个惊雷砸在东华身上，他顿时起身，一副不可思议地俯视着南华，指着他，哆嗦道：“你倒是好说，且不说我如何善得了后，你弄出这么大动静，她难道是傻子，看不出来还想不明白？我看你才是异想天开。”
顿了顿，东华好似没骂够，又道：“你可知，你如此做，便是有灭世的危险，到时候三界那还有什么生灵可言？”似乎想到什么，东华顿了顿，继续骂道：“当然，灭了便灭了吧，反正也是看腻了，到时候再造一个便罢了。可你也不用去赴死啊，若灭世能解救小娲，我第一个赞成，我来帮你，我们一起去做，岂不更好。”
东华一番言辞，慷慨淋漓，一副悲壮的模样，弄得南华惊愣了，半天才张口道：“谁说我要灭世了？”
东华：“不灭世，如何救小娲。”
南华扶额，但还是耐心解释：“灭世当然能重塑三界，也能彻底毁了盘古的规则，我若如此想，何必等到现在？”
东华：……
这次换东华不懂了，在他看来，这些年来南华弄出这些动作，搞得现在人妖大战，不就是为了吸收下界灵气，不是为了灭世，那该如何做。
东华一脸狐疑。
南华无奈，只能再次解释，谁叫自己要把身家后事交给他，“灭世当然可行，归于混沌，大不了我们助小娲再造一个三界六道，又有何难？”
东华点头，不过仍是一脸狐疑。
“可你也说了小娲是绝对不同意的，我不想逼她为敌，故而我放弃了这个想法。”
东华：“你要凭借自己的力量。你，有那种力量吗？”东华好像懂了些什么，又好像不敢确定，试探问。
南华笑了笑，手指随意空中一转，顿时指尖生出一副若隐若现的五彩焰火，虽然看起来很微小，但那种熟悉的力量却已经很明显了。
东华站了起来，双眼已瞪得如铜铃，久久未曾言语。
这一次，他好像真的明白了什么。
魔宫内，南华吸取了他所有的魔力，还把整个魔域的气息都吸取了大半，弄得他半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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