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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关心啊!”苏暖撇了一眼雍正, 理所当然道,“要是宁贵人能生下皇子, 那你的继承人就多一个, 就更没有理由强迫我的小包子成材啦!小包子,你开不开心?你终于能过上吃喝玩乐的咸鱼生活啦!”
而怀里的小包子似乎听懂了一般,本来已经困得都快闭眼的他, 听了苏暖这话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就如同在回应一般。
看着这一对没心没肺的母子,雍正的脸是彻底黑了。
不行, 这孩子绝对不能让他娘带, 不然绝对是废了!
雍正在心底暗暗发誓, 等弘晔能够进学了一定要严厉教导, 绝不能有一天的松懈!
此时的小包子弘晔还不知道, 因为自己亲娘的反作用力, 他悲惨的未来已经在这个时候就注定了。
…………
延禧宫东配殿
抚着还算的平坦的小腹,宁贵人咬了咬嘴唇,看向皇后的眼神的满是不甘之色:“皇后娘娘, 你怎么现在就把我有孕的事告诉皇上了呢?这一胎还不满三个月, 要是被有心人下了黑手怎么办?”
看着躺在床上一脸不甘的宁贵人, 乌拉那拉氏摇了摇头:“若是有人真的想对你的肚子出手, 不管三个月还是两个月都是防不住的。早一点说出来还能打消皇上的不满。
皇上可不是好糊弄的, 等满三个月再报上去, 皇上不用想就知道本宫一直在隐瞒你有孕之事, 心里肯定会有芥蒂。
难道你想让你的孩子还没出生就在皇上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吗?
若不是这半月发生了太多的事,皇上无暇、也没心思顾忌其他,本宫早在半个月前就得把此时禀告皇上了。”
这个堂妹, 还是一如既往地分不轻轻重。
宁贵人还是有些不满:“现在还不是一样?皇上照样无暇其他?皇上现在是一门心思都在钟粹宫那位身上。我怀孕这么大事, 皇上居然来都不来,就只叫人送了点赏赐之物,皇上这是在打我的脸吗?”
想到舒贵妃怀孕时,皇上又是晋位又是赏赐,还整天陪着她,对比自己现在的“凄凄惨惨戚戚”,宁贵人心中越发的愤恨。
“我还不如等我这肚子满三个月、在那狐媚子儿子的满月宴上再把我怀孕的事爆出来,到时候看她这脸往哪搁!”宁贵人说这话时,脸上尽是愤恨之色。
“愚蠢!这就是纯粹找死!”听了这话,乌拉那拉氏顿时惊怒起来。
乌拉那拉氏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堂妹居然有这样愚蠢的想法,厉声怒斥道:“你若是在十阿哥满月宴这般打舒贵妃的脸,先不提舒贵妃会不会报复回来,就以皇上对舒贵妃的宠爱,岂有不恼的?
就算看在本宫的面子,皇上不会把你怎么样,但是你这孩子呢?他还有机会登上大宝吗?咱们乌拉那拉氏的希望就在你这肚子上面了,你难道是想为了一己之私,把整个家族的前程搭进去吗?”
乌拉那拉氏的表情实在是太过狠厉,让宁贵人不禁瑟缩了起来,刚才心中的那些不满和怨恨,瞬间被冲得烟消云散。
“我、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又没真打算这么算。再说,我怀孕的事应报上去了,刚才也只是发发牢骚罢了。”宁贵人嗫嚅道,表情惊慌。
“但愿你只是说说。”乌拉那拉氏余怒未消,脸色依然很冷。
“给本宫记着,舒贵妃是皇上的逆鳞,触之即死,千万不要去招惹她。”
“我、我知道了,我绝对不会去招惹舒贵妃的。”
宁贵人虽然不信这个一个女人会是皇上的逆鳞,但是她也是第一件皇后如此严肃郑重的样子,心里越发的紧张,忙不迭地应了下来。
“知道就好。”看宁贵人一副害怕的样子,乌拉那拉氏的表情缓和了不少。
她自然知道宁贵人对于她的话是不相信的,但是只要怕了就好,怕了,就安分了。
其实若不是亲身经历,皇后自己也不敢相信,就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的舒贵妃,会是皇上的逆鳞?!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想到舒贵妃难产时,皇上的悲伤和绝望,乌拉那拉氏心里讽刺极了。
爱新觉罗家真是出情种,本以为皇上会是个例外,没想到皇上有过之而无不及。乌拉那拉氏甚至觉得,若当时舒贵妃真的难产死了,皇上怕也会跟着去了吧!
想到这里,乌拉那拉氏只觉得心中堵着一口恶气,却不能吐出来,只能狠狠地咽了下去,平静无波的眼神下满是凛冽的杀意。
皇上,她不要了,但是舒贵妃要是想和她们乌拉那拉氏争这大清江山的话,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行了,你安心养胎吧,旁的什么都不要去想,也什么都不要去管。本宫会把春桃和秋霜留下来照顾你这胎。春桃稳重,秋霜机敏,有她们在,本宫也能放心些。”收起眼中的杀气,乌拉那拉氏又恢复了之前的古今无波,温和地说道。
“春桃和秋霜?”听到皇后把自己的贴身心腹给她,宁贵人心里有些不乐意。
春桃也就罢了,忠厚老实,也不是多事的,宁贵人倒也不怎么排斥。但是那个秋霜可不是省油的灯,在某些方面可是比夏蝉姑姑还要难缠。
宁贵人虽然也知道皇后这么做是为了自己好,但是一想到自己身边有这么一尊大佛时时“监视”着她、给皇后打小报告,她这心里怎么都不得劲。
就在宁贵人想着拒绝的时候,宁贵人突然看到了皇后身后的冬雪,顿时眼珠子一转,笑道:“皇后娘娘,秋霜姑姑一向是娘娘您的左臂右膀,要是娘娘离了她,有些差事怕是不便。不如就把冬雪给我吧。”
“冬雪?”乌拉那拉氏皱了皱眉,看着一脸喜色的冬雪,心下有些不喜。
“还是罢了吧,冬雪到底年轻,行事不稳重,还是把秋霜给你吧,本宫这边有夏蝉,不碍事的。”
听乌拉那拉氏这么说,冬雪的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失望之色,就连宁贵人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僵笑道:“皇后娘娘,还是冬雪吧,我平时去娘娘那里多半都是冬雪伺候的,她也了解我的喜好。况且论机敏,冬雪也不差,她又会说话,有她在,我平时也不闷了。”
听宁贵人为她说话,冬雪当即跪下下来,神色恭敬:“奴婢一定好好照料宁贵人和龙嗣,不敢出半点差池,皇后娘娘放心。”
“行了,你想要的冬雪就要吧!”看着眼神明亮的宁贵人,乌拉那拉氏最后还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不过是个宫女罢了,虽然这个冬雪有些小心思,但做事也算稳当,想必也不会出什么乱子。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把宁贵人的这胎保住,无论如何都不能有所闪失。
乌拉那拉氏有种强烈的预感,宁贵人这胎,怕是皇上最后一个孩子了。
…………
宁贵人有孕之事,在后宫引起了一场不小的波澜,几乎所有人都向延禧宫投去了艳羡的目光。
由不得她们不羡慕,实在是就目前这后宫的情势来看,能有一个孩子,已经是天赐的福音了,至于皇上的宠爱,已经是不敢想了,谁不知道皇上的整个心思都舒贵妃身上,心里还装的下别人?
纷纷摩拳擦掌,想要在舒贵妃还在做月子这段时间争取被皇上翻牌子,不然等舒贵妃出了月子,怕更是没有机会了。
一时间,敬事房的太监收银子真是收到了手软。
可是银子送出去了,但是众人却迟迟地没有等来侍寝的机会。
等到十阿哥的满月宴过了、苏暖出了月子后,后宫这些人陡然发现,除了初一十五皇上还会去皇后宫里歇两天外,皇上除了去钟粹宫就再也没有翻过其他人的牌子了。
一开始,众人还以为皇上是在独宠舒贵妃,这一猜测让所有人惶恐至极,每个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不安,纷纷涌入皇后的景仁宫、希望皇后能劝说皇上能雨露均沾。
皇后被众人哀求地没有办法,只得往养心殿去了几次,再发现依然不为所动之后,她也不再多劝了。
毕竟对于现在的皇后而言,皇上临不临幸后宫,她都无所谓了,最重要的就是照看宁贵人的胎。
见皇后这个态度,后宫众人都绝望了。
就在她们孤注一掷,准备寻求家族的帮助,让家族在前朝给皇上施压的时候,陡然发现,皇上不仅没有翻她们的牌子,就算是去舒贵妃那里,敬事房也没有记档。
也就是说,皇上这几个月没有临幸任何人。
这一发现,让所有人心中一惊,一个大胆的猜测涌上每个人的心头——皇上不会是不能人道了吧!
不然皇上就算再清心寡欲,怎么可能几个月都没有宠幸任何人?就连在最宠爱的舒贵妃也都只是单纯的过夜?皇上又不是和尚?
而这时有刚好有“那个死去的李氏给皇上下了催情的药、致使皇上伤了身子”,这样的小道消息在后宫小范围的传播。联想到在三月发生的事,后宫所有妃嫔都沉默了。
一时间,整个后宫都沉默了,再也没有规劝皇上雨露均沾的话,这偌大的后宫安静地就像一个冷宫,唯独宝华殿例外——过来这里拜佛祈福的一天比一天多了起来。
后宫的众人的反应,全部在雍正的意外之中,付之一笑后就置之不理、开始专心料理朝堂之事了。
雍正二年五月,雍正惩处曾阿附允禩诸臣,降贝勒阿布兰为辅国公,贝子苏努削爵,削贝子弘春爵而且随着雍正严厉惩处曾阿附允禩诸臣及党羽,降贝勒阿布兰为辅国公、贝子苏努削爵,贝子弘春削爵。
六月,降贝子允祹为镇国公。
七月,制《朋党论》,颁示群臣,以示告诫。
十月,诏廷臣宣示允禟罪状,并及允禟允禩罪状,并削爵圈禁。
这一进程,比之雍正梦中快了不少,但因为熟知朝堂之事,加之在这之前已经把很多隐患都提前处理掉了,所以雍正推进起来并没有遇到多少阻碍。
尤其是在圈禁允禟允禩之后,雍正已经把大部分朝廷掌握在自己手中了,朝堂之上对于雍正的反对声可以说越来越少了。
就这样,时间来到了十一月。
雍正二年,十一月初八,永寿宫
“啪!”
“拿走,本宫不要喝这苦汁子。”
伴随这汤碗落地的声音,是熹妃愤怒的咆哮声。只是可能因为太过愤怒了呛到了自己,熹妃又剧烈咳嗽了起来了。
“咳咳咳……”
熹妃趴在床上,咳得撕心裂肺,那架势,就像是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咳出来一样,看得极为吓人。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宋嬷嬷大惊,连忙上前。
“快拿水、拿水。还有药,把药重新端来一份。”
宋嬷嬷扶着还在咳嗽的熹妃又是拍又是抚的,好半天,熹妃才慢慢缓过来。
只是人虽然不那么剧烈咳嗽了,但是熹妃的精神依然萎靡不振。
头发干枯、脸红潮红,眼下乌青,一向保养不错的脸上居然出现了点点暗斑,显然身体出了很大的问题。
“娘娘,奴婢把药端来了,娘娘趁热喝了!不然这病可就好不了呢!”宋嬷嬷吹着宫女刚端过来的药劝道。
想起熹妃的咳疾,宋嬷嬷就忧心不已。
从四月起,娘娘就断断续续的咳嗽起来,一开始情况并不重,她们也没有放在心上,吃两剂药也就不怎么咳了,但就是断不了根。换了好几个太医都没用,也没看出个什么。
本来上个月,这咳疾都已经好得差多了,不过是出去一趟吹了风,这咳疾又复发了,而且比之前咳得越来越厉害了,这两天甚至连床都起不来了。
“多喝一天少喝一天死不了,反正这药也没什么用,不喝也罢!”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汁,熹妃的眼中满是厌恶之色,尤其砸闻到那弥漫在空中那汤药特有的酸涩味后,熹妃更是有种要吐的冲动。
“延禧宫那边宁嫔(宁贵人晋位)到底怎么样了?还没有得手?”
听到熹妃问宁嫔,宋嬷嬷无奈道:“娘娘,皇后娘娘的手段你也知道,别说动手了,咱们的人压根就安插不进去。”
皇后娘娘看着宽厚大度,但是要是真小看了她绝对会吃大亏。有她护着宁嫔,他们根本就无从下手。
“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宁嫔把皇子生下来不成?”一想到宁嫔这个孩子会成为四阿哥最大的威胁,熹妃心中的火气就越发的旺盛,咳得越发厉害了。
“娘娘你别激动,太医说了,您这病不能动气,不然只会加重病情。”宋嬷嬷连忙放下药碗拍背。
“依奴婢说,娘娘也不必太过着急了,宁嫔这一胎也不一定是个男胎。上次奴婢见了宁嫔的肚子,怎么看那肚子都像是个公主。而且奴婢也听说了,自怀孕之后,宁嫔喜辣厌酸,俗话说的好,酸儿辣女,宁嫔这反应不就是坏了一个公主吗?”
听到宋嬷嬷这么说,熹妃眼珠子一动,表情微微松动。
宋嬷嬷见状,再接再厉道:“而且奴婢看着,这近两月本该是多去看望的日子,可皇后娘娘去延禧宫的次数反而少了,这宁嫔要不是怀了个公主,皇后会这么不上心吗?”
听到这里,熹妃的表情果然缓和许多,叹道:“但愿吧,不到生,谁也不知道宁嫔肚子里怀的是个什么。若是个公主也就罢了,若是个阿哥的话……就不能怪本宫心狠了。”
熹妃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道冷光,看得人不寒而栗。
“娘娘能想明白就好了。”对于熹妃的反应,宋嬷嬷一点都不以为意,反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娘娘,把药喝了吧!”
“拿来吧!”
熹妃端过宋嬷嬷手中的药,一饮而尽。
苦涩的味道瞬间传遍口腔的每个味蕾,熹妃连吃了好几个蜜饯才把那苦涩的味道压了下去。
“弘历怎么样了?”喝完药,熹妃躺在床上问道。
宋嬷嬷:“娘娘放心,四阿哥甚好,功课也长进了,只是不能来给娘娘请安,心里惦记。”
熹妃叹了口气:“难得他有孝心,只是本宫现得了这个病,他就不要来了,要是过了病气就不好了。还是等好了再见吧!”
自她得了咳疾以来,她怕过了病气给四阿哥,就让四阿哥少来了,因而她也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四阿哥了。
“娘娘真是慈母心肠!”
两人正说着话呢,就见听琴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一脸的慌张。
“娘娘,延禧宫宁嫔发动了。”
“什么?”本来病恹恹的熹妃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眼中发出骇人的光芒。
“生了吗?是公主还是阿哥,是公主对不对?一定是公主!”
听琴被熹妃此时的狰狞的模样吓地心中一惊,结结巴巴道:“奴、奴婢来禀告的时候,宁嫔才刚刚发动,现在还没生,奴婢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那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再探!”熹妃此时的表情极为骇人,就像是要吃人一般。
“是,奴婢这就去打探消息。”听琴吓得也不敢留下了,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熹妃死死地看着听琴的背影,像是神经质地一直念叨着:
“是公主、是公主,一定是公主……”
…………
宁嫔生产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后宫,苏暖自然也知道了。
当知道宁嫔要生了的时候,苏暖正在和小包子坐在毯子上玩游戏,听到这个消息后诧异地抬起头来。
“怎么怎么快就要生了,不是才九个多月吗?离预产期应该还有一二十天吧!”
这皇宫怎么回事,她穿越过来连她在内三个孕妇都是早产。
“别是又有人动了什么手脚吧!”苏暖狐疑地问道。
“应该不是。”田嬷嬷想了想摇头道,“听说宁嫔发动的时候,正在和皇后娘娘一起在院子里散步,也没有旁人,应该不会有人能动得了手脚。不过龙胎已经九个月多月了,这时生产,想来也无恙。”
“是吗?”苏暖摸着下巴,“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苏暖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反正就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哪里不对劲?”田嬷嬷好奇地问道。
苏暖摇了摇头:“说不上来,总感觉宁嫔不应该这么早生的。”
“那……娘娘要不要过去看看?”田嬷嬷道,“想必这个时候已经有不少人过去了。”
“我才不乐意去呢!”苏暖撇了撇嘴,一脸的不愿意。
“我和宁嫔素日又没什么交情,巴巴的跑去做什么?宁嫔又骤然早产,保不齐皇后娘娘还以为我是去看热闹的呢,没得给自己找不自在。
再说了,这宁嫔才刚发动,还不知道要生几个时辰呢,难道我就在哪里干等着不成?我还嫌累得慌呢!随便派个人过去意思意思就得了。”
“娘娘说的也有理。”田嬷嬷叹了一口气,“宁嫔要生了,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在那里呢!”
“这是自然,若宁嫔这胎是个阿哥,妥妥的半个嫡子,能不盯着吗?尤其是永寿宫那位,怕是都望眼欲穿了,听说这些天急的都下不来床了。”苏暖冷笑道。
熹妃现在的身体状况纵然大部分是雍正造成的,但是也有一部分是她自己的原因。
眼看着宁嫔的肚子越来越大,她却没有办法,能不着急病了吗?
“嘛嘛嘛!”苏暖正幸灾乐祸呢,就听到毯子上的小家伙“嘛嘛”地叫声,低头一看,就看到小包子正愤怒着挥舞着双手,像是在抗议着什么。
“哦哦,是妈妈分心了,是妈妈的错,我们的宝宝要看画画对不对?”苏暖也懒管宁嫔熹妃她们之间的那点破事了,连忙把各色颜色鲜亮的画板举了起来。
“这是葡萄、葡~萄~”苏暖举着画板上的画,耐心地教着。
“噗噗噗!”
“哎呀,我们宝宝说的真好,看着葡萄好漂亮啊,对不对……”
“娘娘还真是会带孩子,看,十阿哥多高兴。”看着这其乐融融的母子,田嬷嬷是一脸的欣慰。
她原本以为娘娘那么懒散的人、素日又娇气地很,突然有了孩子,肯定是手忙脚乱。但是却没想到,娘娘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会带孩子。
除了喂奶(早产没有奶水)外,凡是哄觉、洗澡、甚至换尿布都是亲力亲为,一点也不嫌脏累。现在更是连以往看话本的爱好都戒了,整天陪着孩子玩耍。等小阿哥睡了更是自己动手给她做辅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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