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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雪蔷恭恭敬敬的站着，表情也温顺极了，可说出口的话，却总是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祖母的话我不懂，大皇子心悦三妹妹，退了我的亲事，虽然我有些不高兴，可皇后娘娘已经也召孙女进过宫说过了，不会同意三妹妹嫁给大皇子的，所以我对三妹妹也没一点不高兴了，既然大皇子不会娶三妹妹，我也不计较了，自然不会对三妹妹如何的，祖母可不要冤枉我了！”
李皇后到底说没说过不同意凌雪柔嫁给大皇子的话，大约只有李皇后自己知道，可只要凌雪柔奸生子的身份公之于众，那么她就彻底没了嫁给大皇子的希望了，所以凌雪蔷说这话，是一点心虚都没有的。
“还有祖母说我和薇儿败坏凌家的名声，这又是从何说起？”
“你！你！”老夫人气得眼前发昏，捂着胸口，半响都说不出话。
凌申气得不轻，恨不得上前甩凌雪蔷两巴掌，可绿芜就站着她身侧，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身体也处于一种随时都可以攻击的姿态，让他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他只是个读书人而已。
“孽女！你还说不知？若不是你在景王宴会上胡言乱语，败坏凌家名声，凌家又怎么会成为帝都笑柄？！”
不能动手的凌申，只能动嘴了，一腔怒气尽数发泄在言语间。
可凌雪蔷好似没感觉一样，只平平淡淡的回道：“女儿不知今日在宴会上说了什么，导致凌家成了帝都笑柄？说起来，三妹妹在宴会上呆的时间才久呢，我和薇儿不过是略坐了会便回来了。”
凌雪蔷顿了顿，看向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的凌雪柔，问道：“三妹妹，我和薇儿到底做了什么让凌家成了笑柄，姐姐真的不懂，你心肠好，不如明白的告诉姐姐，如何？”
凌雪薇不知姐姐插科打诨的要做什么，可她十几年来第一次看到祖母父亲乃至继母被逼的节节败退，说不出话，心里升起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快感，面上虽不显，可亮晶晶的眼神却足以说明一切了。
以前的她还是太不成熟了，若是她能有姐姐的一半，何至于被凌雪柔欺负成那般？
凌雪柔身子一僵，却是动也不动，手指紧紧拽着衣裳，紧咬着牙关，身子微微颤抖，她真怕自己忍不住扑过去杀了凌雪蔷！
凌雪蔷不看也知道凌雪柔只怕满脸狰狞的想杀了她，可惜她还真没怕过谁，就凌雪柔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呵呵，真不够看的。
“你看，三妹妹都说不出来，父亲和祖母怎么能冤枉我和薇儿呢？三妹妹呆的时间久，不如祖母和父亲问问三妹妹好了，三妹妹如此孝顺，肯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凌雪蔷得空扫了眼陈玉，见她面容依旧平静，可捏着帕子的手指都透着一股紧绷，便轻笑了声，没再理会。
殊不知，她的这声轻笑和不在乎，游刃有余的姿态，像是压断凌申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霍然起身，直逼凌雪蔷而来，大约面色太过狰狞，导致他的声音都有些失真了，“你不知？你居然敢说你不知？凌雪蔷你这个孽女！你竟说柔儿是奸生子，你……”
终于听到想听的了。
凌雪蔷绷着脸，严肃反问道：“难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父亲当年亲口承认，亲笔写下的事实，难道父亲已经忘记了？”
说话的同时，凌雪蔷还不忘看一眼陈玉的脸色，果不其然，惨白惨白的，身子都开始颤抖了。
便是连凌雪薇和绿芜也才恍然醒悟过来，原来凌雪蔷是逼着凌申和老夫人亲口说出“奸生子”这三个字的。
“柔儿是我与你母亲成亲后生下的长女！”凌申气得不轻，这会都没反应过来。
凌雪蔷却不管他，一本正经的反驳道：“父亲说错了，我才是你的嫡长女，夫人有三妹妹的时候，母亲还在，夫人不是你的姨娘，只是你的远方表妹而已！”
“还有，请父亲记住，女儿的母亲是兰家嫡女，女儿的外祖家是帝都忠勇侯府。”
“那又如何？你母亲是我凌家的媳妇，你是我凌家的女儿！”凌申的手蠢蠢欲动。
凌雪蔷看着凌申，就跟看着一条发疯的狗一样，“父亲是想动手打我？因为我点名了三妹妹奸生子的身份？”
不提奸生子还好，奸生子这三个字从凌雪蔷口中说出，莫名让人感觉到一股子轻蔑和低贱，瞬间让凌申回笼的理智再次失控。
“啪！”
“姐姐！”
“凌申！”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帘子被掀开，大步走来的老夫人杀气腾腾，手中的龙头拐杖眨眼间被砸到了凌申的背上，力道之大，使得他直接趴到了地上，半响都起不来。
“凌申！你若再敢对蔷儿薇儿动手，老身便要了你的小命！”
老妇人六十出头，虽已有了白发，身体却很是硬朗，面容更是十分精神，正是凌雪蔷凌雪薇的外祖母兰苏氏。
“外祖母！”
“外婆！”
前一声是凌雪薇惊喜的声音，后一声是凌雪蔷震惊失口喊出的，实在是太过惊讶了，兰苏氏的容貌竟然和她前世的外婆一模一样，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那便是她外婆虽然泼辣，却没有如此霸气。
“大丫头，没事吧？”兰苏氏第一眼便看到了凌雪蔷，自然发现了她与之前不同的地方，只是她也没多想，毕竟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面对熟悉的容颜和关心，凌雪蔷坚硬的心防也软化许多，浅笑着温声回道：“没事的，外祖母来的很及时。”
凌申刚才的确是想打她的，只是那一巴掌落在了挡在她身前的绿芜身上。
“亲家母这是做什么！”老夫人看到儿子被一拐杖打的都站不起来了，更是气得直喘粗气，可兰苏氏是上过战场的，便是比她年纪大了许多，如今一身的气势依旧不可忽视。
“亲家母这是做什么！”老夫人看到儿子被一拐杖打的都站不起来了，更是气得直喘粗气，可兰苏氏是上过战场的，便是比她年纪大了许多，如今一身的气势依旧不可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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