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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回事？”苏建还在惊吓中没缓过神，摘了耳机喝了口水这才感觉自己还活着。
“这个，”把表格递给苏建，苏小倩继续问道，“实际需求数怎么回事？实际安排数什么意思？”问完之后苏小倩还是不放心，“你没有再收贿赂吧？”
“我疯了。我敢吗？”苏建表示，你可以怀疑我的人格，但是不应该怀疑我的胆量。
“谅你也不敢！”鄙视了苏建的人格和胆量之后，苏小倩进入正题，“实际需求数为什么和实际安排数差距这么大？”
“这都算好的，之前差距更大。”
“什么意思？”看苏建的样子，好像这样的事情都已经是常态，苏小倩更加不明白，“为什么不加大生产力度？我们苏氏每年上缴的开采费用是固定的，多生产一点岂不是多一点利润？”
道理一听就通，不过苏建还是很不屑，“加大生产力度，你说的容易？如果能多生产一点，还会有我受贿那档子事吗？”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苏小倩的耐性用完了。
“从最开始我们苏氏开采西山到现在有多少年了？差不多快十年了吧。实话给你说吧，西山差不多开采完了，没多少东西。”
“什么叫开采完了？苏建你说清楚能死啊？”苏小倩第一次接触，难免听的似四而非。
“还听不明白？”苏建有点怀疑苏小倩的智商，“西山已经开采空了，没多少矿产，所以产量这几年越来越少，里面根本就没东西，还怎么加大生产力度？”
苏小倩彻底蒙圈了，西山没多少矿产？既然如此为什么霍氏还跟苏氏抢的你死我活，“既然知道西山没多少东西，为什么还要参加这次的投标？”
“不然呢？苏氏除了西山还有什么？”
“那也不能……”苏小倩想说那也不能明知是个坑还往里跳，不过再想想苏建的话也有道理，西山虽然产量小，但是也是有利润的，不过就在苏小倩打算继续问问苏建具体情况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是何秘书。
“苏小姐，你打开手机看新闻。”何秘书说的很着急，苏小倩没问原因，挂上电话就打开了新闻。
‘西山早已空无，苏氏圈钱骗人。’新闻标题很大，苏小倩看完之后没给自己预留反应的时间，抓起苏建就往苏史阔的办公室去了。
“干什么？怎么了？”苏建被拖得很不舒服，边反抗边问。
“自己看新闻。”
很快，两人到了苏史阔办公室门口，碰见了从另外一个方向赶过来的王副总，看样子都是一样的问题，苏小倩直接道，“一起进。”
经历了苏建的事情，对于网络舆论的问题苏小倩已经有了基本的认识，然而这次的问题还不太一样，之前只是上了财经热搜的小道消息，而这次，却是正正经经的财经新闻。
“爸，你看新闻了吗？”苏小倩是急性子，第一个开口问道。
“已经知道了。”苏史阔看样子也是才知道，对着王副总示意，“坐下说。”
“什么情况？别着急慢慢说。”苏史阔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不急不躁的。
“海城财经新闻记者以一个投资者的姿态采访银行高层，之后引出了关于西山重新招投标的事情，说西山其实就是个空矿，没多少有价值的矿产的是这个银行高层。”王副总大致介绍了情况。
“那个银行？”
“文章只说是某国有银行，具体哪个银行没说。”王副总心事重重，看着苏史阔建议，“苏总，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召开新闻发布会。”
摇头，苏史阔陷入了深思，几分钟之后抬头看着众人，“新闻发布会、记者招待会效果都不会好，海城财经新闻在海城市民心中分量很重，正规新闻媒体报道的东西，普罗大众又怎么会怀疑他的真假？”
“那怎么办？还好现在股市已经下班，不及时应对明天肯定又是灾难？”没心没肺的苏建这次都感觉到了危机。
“找法务起诉海城财经新闻那个记者，告他诽谤可以吗？”具体法律的事情苏小倩也不太懂，不过她感觉这样似乎可以。
“这个可以。”王副总第一个赞同，看向苏史阔，“苏总，其实人民群众从来都不关心事情的真相，他们只想知道过程，起诉应该可以降低对苏氏的影响力。”
想了一会，苏史阔点头，“起诉只能改善公众舆论对苏氏的影响，我担心的是银行。”
苏史阔什么意思王副总包括苏小倩都明白，既然有了这样的风声，一个月后的投标即将跟苏氏合作的李氏银行肯定是要再次重新考察的，先不说西山到底是不是个空矿，就是之前这两年的利润，实际的情况是并不乐观。
“这样。”众人沉思了几分钟，最终还是苏史阔先发话，“王副总，你去李氏银行，先探探他们的口风，苏建，你去稳定客户，告诉客户这些都是谣言，苏氏之前承诺一年之内不涨价的事情继续有效，苏小倩，你去找法务。”
“还是我去银行吧！我跟他们李总认识。”苏小倩确实是跟李一航认识，同时她还有别的事情需要李一航帮忙。
点头，苏史阔看着王副总，“你去找法务，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处理。”
临走之前苏小倩给李一航去了个电话，没说具体的事情，只说有事找他，当苏小倩到达李氏银行门口的时候李一航已经等在那里了。
“倩倩”，看见苏小倩，李一航笑得很温和，眼神里尽是温柔。
李一航的眼神让苏小倩有点害怕，说是害怕其实就是内疚，还是那句老话，无法回应，所以苏小倩有点后悔跟王副总换了差事，不过再想想秦佳恩，她感觉这个事情还是得交给李一航，别人估计没那个能耐。
“航子，我找你有事，去你办公室说。”
“走吧！”
李一航的办公室，跟他的人一样的干净清爽，没客气，苏小倩给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指着前方的大班椅，“你坐下说。”
等李一航就坐，苏小倩进入正题，“今天的财经新闻你看了吧？”
“看了，你来之前我们项目部正在开会讨论。”对于苏小倩李一航从来没有隐瞒，有什么说什么，“情况不太好，有几个股东提出要找专业探测队重新考察西山矿场。加上你们苏氏近三年的财报并不太好。”看着苏小倩摇摇头，李一航表态，“倩倩你放心，我会尽全力配合的。”
还能说什么？苏小倩跟所有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其实她感觉让李一航他们找专业探测队再重新探测一次其实挺好的，如果西山真的就如财经新闻所说，是个空矿，那么不要说李氏不愿意合作，苏氏也会重新考虑投资，如果西山真的有东西，那么一切顺理成章，挺好，“我会转告我爸，航子你不要太为难，在商言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西山的事情已经这样了，无论是李氏还是苏氏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苏小倩不想深究，但是通过这件事情她感觉了一点，近期一切针对苏氏的报道都太有针对性了，几乎次次都是一剑封喉，难免让她怀疑有人故意在背后操控这一切，再联想秦佳恩每个月那来历不明的五十万，苏小倩很担心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等着苏氏，所以，拿出一早就写好的账号递给李一航，“航子你帮我个忙，帮我查查这个账号，是谁每个月固定的给这个账号上转的钱。”
“好。”李一航对于苏小倩的请求从来都是有求必应。
从李氏离开，苏小倩又重新回到了苏氏，跟上次苏建事件的影响不同，这次，整个苏氏真的陷入了兵荒马乱，苏史阔不在公司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而王副总和苏建带回来的消息都不乐观。
法务的意思是要起诉可以，但是秉着谁主张谁举证的原则，苏氏在提交起诉状的时候是需要同时提交证据的，而这样一份证明西山不是空矿的证据是苏氏不愿，也不好拿出来的。
苏建那边客户的反应更加不好，西山的产量他们最为清楚，即使不相信西山是个空矿，但是西山确实矿产不多这些客户都是相信的，表面上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苏建能感觉到这些人都已经不太信任苏氏，据说有几家大的公司已经未雨绸缪的去了东南亚和非洲，重新考察货源。
更加严重的问题是，在苏小倩告诉了苏史阔李氏银行想要让专业的探测队进入西山重新进行探测的时候，苏史阔一口否决，原因是：投资就像赌博，本就有风险，如果李氏连这一点的信任和气魄都没有，那么苏氏拒绝合作。
搞什么？苏小倩感觉自己的父亲一定是老糊涂了，她想不明白，探测清楚不好吗？为什么不愿意？万一是空矿对苏氏有什么好处？不过在经过王副总的解释之后，苏小倩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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