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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漂亮如黑宝石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周是,似乎受伤了,形状优美的薄唇紧紧抿着,转头看着另一边的大操场,不说话。
卫卿带周是去王府井附近的饭店吃饭,周是嘟囔说在那种地方吃饭太累了,她本不是淑女,何苦装模作样呢。卫卿笑说:“穿得这么漂亮,不去可惜了。”周是看见窗外一闪而过的酒吧,热血沸腾,嚷嚷说:“卫卿,我不想去吃饭,我们去酒吧喝酒跳舞好不好?今天情人节,我们跳一整夜的舞。去吧去吧!我想去酒吧,人家很久没去了--”拉着他的袖子不依不饶。
卫卿哪抵抗得了她这种攻势,但是还故意板着脸说:“去也行,不过我们先得约法三章。一,不许乱搭讪;二,不许跟其他男人跳舞;三,不许喝醉。”周是见他同意,连声说好,搂着他脖子到处乱亲,欢呼,“卫卿,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卫卿不由得笑,拍了拍她,宠溺地说:“我让你调皮捣蛋!我还在开车呢。你再闹下去,咱们可就要成一对亡命鸳鸯了。”周是摇头,笑嘻嘻地说:“我不怕,有你在身边,就算做了鬼,我也不怕。”
一进酒吧,周是浑身来劲。她被禁足酒吧长达一年之久,久别重来,差点没兴奋得手舞足蹈。大概因为节日的缘故,酒吧的生意特别红火,舞池人满为患,几乎无立足之地。周是玩兴大起,将外套一脱,里面一件红色的露腰小T恤,低腰牛仔裤直到髋部,腰线窈窕多姿,引人遐想。
卫卿按住急不可耐的她,“先吃点东西,等会儿再玩。可别忘了咱们约法三章啊。你要是不听话,我们立刻打道回府。”周是嘀咕,“卫卿,这不公平,为什么你可以来酒吧,我却不可以?”卫卿说:“世界上的事本来就不公平,这可是你说的。”想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振振有词。
周是聪明地不在这个当口跟他抬杠,她豪饮几大杯后,眼圈有些红了,于是将袖子一捋,斜睨着卫卿,风情万种地说:“帅哥,请你跳个舞如何?”还把手趴在他肩上,温热香甜的呼吸在他耳后根来回游移,手指弹钢琴一样在他锁骨附近不断跳动。卫卿心不由得一动,骨头一酥,笑骂,“哪里学来的?”
周是更过分,伸出舌头舔了舔他耳垂,娇媚地说:“怎么,帅哥,看我长得不够漂亮,不肯给这个面子?”卫卿狠狠按住作乱的她,“小东西,你再给我乱来,我动真格的了!”酒吧真是个让人沉沦放纵的地方,你看周是,一到这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所以他不肯让她来。
卫卿故意问:“小姐,陪你跳舞有什么好处?”周是翻了翻白眼,真不愧是商人,这个时候还要计较好处,于是点了点他额头,嗔道:“死人,少不了你好处的!”听得卫卿骨头都酥了,拉着她的手吻了吻,低头说:“遵命,我的女王。”拥着她滑入舞池。两个人贴在一起,不论是劲歌热舞,还是抒情的慢舞,场场不落。卫卿搭在周是腰上的手,手心全是汗。大家跟着音乐高潮迭起,气氛有些疯狂。
周是放开他的手,挑眉笑,“你看着!”随着音乐用力摆动身体,做着各种高难度动作,手臂到处游走,柔若无骨,髋部顶着紧身牛仔裤,不停转动,身手灵巧,舞步轻盈,完全沉浸在极度的兴奋中。附近一圈人全都被她的热辣吸引,停下来围着她观看,不断鼓掌呐喊,还不时伴随有不怀好意的口哨声。卫卿不等音乐完全停下来,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她拉下来,不满地说:“真不应该带你来这种地方。”
周是跳得大汗淋漓,连声叫热,擦着汗大笑说:“真痛快!”抓起桌上的酒当水一样咕咚咕咚喝下去。卫卿还来不及阻止,她已经喝完大半瓶了。卫卿敲着她头说:“这可不是果汁,这酒后劲很强的。”周是乐呵呵地说:“反正跟果汁一样好喝。”她满脸绯红,拉着卫卿还要去跳舞。
卫卿搂住脚步虚浮、眼神迷离的她,哄道:“周是,乖--你喝醉了,咱们回家啊--”周是已经东倒西歪了,扯着他的衣服含糊地说:“卫卿,你答应跟我跳一整夜的舞的--”卫卿半搂半抱地拖着她出来,放她在车上。她倒好,一喝醉,乖乖地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眯着眼就这样睡着了。
卫卿替她系好安全带,拿过长外套盖在她身上,这才发动车子。车子一路开到卫卿的住处,周是一直沉睡不醒。停好车后,卫卿拍着她脸颊柔声说:“宝贝,醒醒,到家了。”周是不耐烦地翻个身继续睡。他苦笑,喝得这么醉,真是玩疯了。下了车,只好抱她上楼。
一回到卧室,热的不行,替周是脱掉外套,往下扯的时候连带里面的衣服也翻了起来,玲珑娇美的身体曲线毕露,强压了一晚上的欲望忍无可忍。浑身仿佛在冒火,他倒了杯水,摇着她说:“西西,醒醒,别睡了--”声音暗哑,一心想唤醒沉睡中的美人。
周是下意识的喝了几口水,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卫卿受此诱惑,再也受不了,倾身吻她,不打算再压抑了。脱下身上的外套,松开皮带,一手微微托起周是的背,使她更契合自己的身体。手在她身上到处抚摸,唇沿着嘴角,下巴,锁骨,胸部,肚脐,手指灵活的解开她的扣子,“嗤”的一声拉下拉链,一寸一寸滑到大腿内部,浑圆光滑,让他情不自禁。
周是在他的骚动中辗转醒来,一开始还有些迷糊,理智涣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待发觉自己身无寸缕,浑身酸痛--跳舞跳的,吓的什么都醒了,直觉是被人强暴了,又惊又怒,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卫卿也是衣衫凌乱,见她醒了,大汗淋漓地说:“西西,你总算醒了--”
周是看着他,怒不可遏,控诉他,“卫卿,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趁她喝醉强暴她!她声嘶力竭,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卫卿已经忍到极限了,猴急地按住她,哄道:“乖--,别害怕,别乱动,会伤到你的。”周是已经极度愤怒,拼命挣扎,连声骂,“卫卿,你太过分了,你太过分了!”她颤抖着身体,只说得出这句话。
卫卿有些奇怪她如此激烈的言行,安慰她说:“西西,反正我们也要结婚了,放轻松,不要有心理负担,迟早都要在一起的是不是?”他做了这么恶劣的事,还敢说得如此云淡风清、若无其事!周是气得什么都忘了,只知道乱吼,“谁要和你结婚!我永远都不要嫁给你!”
卫卿满腔的热情顿时冷却,“周是,收回你刚才说的话!”周是蜷缩着身体躲在墙边,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委屈之至。卫卿欲望渐熄,这才发觉她的不对劲。她颤抖得像寒风中的落叶,手抱住自己的膝盖窝在床的另一头,哭得满脸是泪,硬咬着唇不肯出声。明明就几步的距离,却好像离他有十万八千里远。
他试着靠近,周是警惕地盯着他,连连后退,看他的眼神完全变了。他不由得柔声问:“周是,你怎么了?”周是掩唇痛呼出声,“你强暴我!你强暴我!呜呜--”她从来没有这样失望心痛过。
卫卿无语,睁眼望天,哼道:“就算是强暴,那也是强暴未遂!”周是犹自不信,“你还骗我,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卫卿咬牙切齿地说:“我们真做过了,你会一点感觉都没有?至少会痛吧?”周是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来,动了动身体,下腹好像是没什么感觉,除了四肢无力,头有点晕晕的,于是怯怯地问:“真的没有?”她又没经验,哪知道有没有啊!一醒来,见他趴在什么都没穿的自己身上,早就吓蒙了,自然是以为什么事都完了。
卫卿冷哼,“你以为呢!”他无奈地叹着气说,“周是,你就这么抵抗做这件事?还是说,其实你反感的是我?”周是拉着被单盖住自己,既羞愤又尴尬。出了这种乌龙,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再说卫卿也不应该趁她喝醉占她便宜。她仍然缩在角落里,擦了擦未干的眼泪,说:“没有,不过我不喜欢被人强暴。”卫卿气愤地问:“两情相悦叫强暴?”真想知道她所谓的强暴的定义。
两个人的沟通在这种地方已经显现出来,理解事情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周是低声说:“如果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卫卿不想和她再继续争论这个问题,说:“过来。”想带她去洗澡。周是谨慎地看着他,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卫卿见了,大叫,“小心--”
话还含在口中,周是不小心往后一仰,砰一声就摔在地上。卫卿忙跑过来,她皱了皱眉,翻个身爬起来,快速用被单包住自己,说:“没事,有地毯,没摔疼。”往上坐起来时,砰一下又撞到床头柜,这次痛得大叫一声,额头擦破了皮,又红又肿,她的眼泪忽闪忽闪在眼眶里打转,看来没摔疼,倒是撞狠了。
卫卿经她这么一闹,真是又气又笑,没好气地说:“活该!谁叫你那么不小心,又不是三岁小孩,不是摔倒就是撞倒!还不快过来,想感染是不是?”他忙拿来瓶碘酒。周是摇头,“我不要碘酒,有味道,还有颜色,难看死了!”卫卿恨不得打她两下,“要漂亮怎么不注意点?你再嫌东嫌西,我将你从窗子外扔下去!”周是只好任由他虐待她的额头。
擦好药,周是对着镜子叹气,“这么难看,明天怎么见人!”她那光洁的额头上贴了块创可贴,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卫卿抢过镜子扔在地上,说:“给我乖乖上床睡觉。”周是还要捡起来,他恶狠狠地说:“你再不听话,我一口吃了你!”反正今天是情人节,情有可原。
周是见他那个样子,不像是假的,点头如捣蒜,连忙跳上床,乖乖地说:“好,好,我这就睡觉。”卫卿见她吓得可怜兮兮,哪还有气,暗中好笑,说:“关灯睡觉。”周是伸出手把床头灯关了,黑暗中小声问:“你不睡?”卫卿没好气地说:“我冲冷水澡去!”
周是一个人躺在黑暗中,翻来覆去睡不着。叹气想,也真是难为他了,每次都这么忍着。可是她真的不想这么早就结婚。身边的同学高唱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她虽不以为然,可是对于婚姻,确实有些排斥。
第二天回校,因为脸上的伤有损形象,于是没有去上课,其实她们研究生也没什么课。周是窝在宿舍,一整天都没出门,连饭都是陆丹带上来吃。卫卿打了通电话问她额头还疼吗,她蛮不讲理地说:“如果不是你,我哪会撞到头!害得我现在都不敢出门,人家还以为我干了什么坏事呢!”卫卿好气又好笑地挂了电话,笑说改天给她补补身子,免得撞坏了头,一脸傻相。
傍晚时分,周是正懒洋洋地趴在床上翻一大堆花花绿绿的杂志,意外接到陌生的电话,问是谁,只听得对方清了清嗓子,好一会儿才说:“是我,宁非。”周是颇意外,问有事吗。他沉默半天,扔下一句“我在宿舍楼下等你”,就挂了。周是听得一愣,忙从窗口伸出头去,果然见他背着个大书包站在楼下。周是边穿衣服边想,这小孩说话,还真是言简意赅啊。是不是现在都流行这个?
以为他说几句话就走,周是光着脚穿着毛茸茸的拖鞋就下去了,身上披了件掐腰长风衣,里面还穿着HelloKitty的睡衣,怕他久等,匆匆跑下去。宁非见她下楼,眼睛都不抬,说了声“走吧”,便向前走去。周是忙叫住他,“去哪儿?”自己这个样子能去哪。宁非回头,皱眉盯着她的额头,沉声问:“怎么回事?”
周是想起昨晚光着身子跌在地上,不由得有些尴尬,讪讪地说没事,不小心撞到了。宁非忽然抓起她的手,捋起她的袖口,没见有伤痕,这才舒了口气,问:“真的是撞到的?”仍然不相信。
周是十分吃惊地抽回手,冷气使得裸露的肌肤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怔了下,几乎口吃地说:“当然--是撞到的。你干什么!”她有些生气,转身想离开。宁非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妈脸上也受过伤,骗我说是自己摔倒的,后来才知道,其实不是。”周是顿住了,怪不得刚才他反应那么大。她没有问他母亲怎么受伤,总之不会是好的事。这么一个优秀漂亮的男孩子,那么年轻,家庭生活却是如此不幸,她不由得十分同情。
宁非又问:“昨天你一直跟你男朋友在一起?”周是很不好意思,说:“你问这个干吗?”宁非忽然说了句,“他力气看起来很大。”周是慢了半拍才有点反应过来,迟疑地问:“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明白岂不是更好?他干脆地说:“他如果推你,离开他好了,我就不明白,有什么好丢脸的?为什么要这样卑微隐忍?”
周是明白过来,大吼,“他敢!”原来他以为卫卿虐待她,看来他对卫卿印象很不好。宁非对她的话没作表示,只说:“他不是好人。”周是没好气地说:“他是不是好人,我心中有数。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为了缓和气氛,她问宁非,“考完试了,考得怎么样?”
他只淡淡地说还行。周是觉得有点冷了,于是问:“你找我有事吗?没事我要回去了。”他掏出两张电影票,说:“上次你请我吃饭,我还没有回请你。”周是忙说:“不用了,不用了,你找别的小朋友一起去吧,我今天就不去了。”他倔强地站在那里,手一直没缩回来。
周是无奈,只得接在手里看了眼,是新上市的大片,媒体早都炒得沸沸扬扬。周是看了看自己说:“我这个样子怎么去?还是改天吧。”他却无所谓地说:“我觉得挺好。只是去看电影,又不是去走秀。”拉着她就走,生怕她跑掉一样。
周是惊觉他的力气如此之大,一时竟没甩开,生气地说:“宁非,今天我不想去。”宁非停下脚步,忽然说:“你不是让我好好考试吗?我考完了。”周是想了想,说:“那你找你同学去庆祝好不好?我很冷,不想出门。”
他漂亮如黑宝石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周是,似乎受伤了,形状优美的薄唇紧紧抿着,转头看着另一边的大操场,不说话。周是忽然良心不安,怎么觉得自己像在欺负纯情美少年一样呢!她对宁非这样不寻常的举动不是没有戒心的,所以尽可能保持距离。她可是罗敷有夫。
宁非低声说:“今天本来是我生日的--”周是有些惊讶,问:“你父母没有给你举行生日派对?”他说:“我妈妈早不管我了,我爸爸--我已经有半个月没见到他了。”周是投降,话都说到这了,再不去也太不像样了,只好问:“那过生日,你想干什么?就看电影?”
他点头,“不想干什么,看电影打发时间。”周是听他小小年纪话说得这么凄凉,她知道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过生日实在不好受,于是叹了口气,说:“走吧。”她也顾不得蓬头垢面了,反正电影院就在学校附近,看完马上回来。到了电影院,宁非见她拱肩缩背窝在座位上瑟瑟发抖,就脱下自己的外套,露出里面的校服。
周是忙说:“不用不用,我不是很冷。”宁非注意到她一坐下,露出一大截光溜溜的脚踝,坚持盖在她腿上。周是感动之余,更多的是尴尬,讪讪地问他冷不。他也不回答,见别人手上都拿着吃的,于是问:“你要不要吃东西?我去买。”周是忙说自己不爱吃零食,他不再说什么,坐得笔直,手端端正正放在膝盖上,安安静静看电影。
这个电影是故意做成的黑白画面,细腻复杂的爱恨情仇,加上主角精彩的演技,举手投足,回眸斜睨,无不韵味十足,周是看得津津有味,直到手机响起,她才猫腰捂住听筒,小声喊:“卫卿!”
卫卿说:“又在睡觉?”周是说:“不是,在看电影,不是宿舍,电影院呢。”卫卿挑眉,“你一个人?”周是摇头,“不是,和一个--朋友一起来的,他过生日--”这话说得有点心虚。卫卿有些失望,“是吗?我以为你在宿舍呢,都到你学校门口了。”周是忙说:“就快看完了,你等会儿,我马上回去。”
抬头见宁非盯着荧幕,忽明忽暗的光影在他脸上交错,看不清楚表情。周是心想,难得一次生日,还是陪他看完吧,于是耐着性子等到电影结束。不等她说话,宁非转头看她,说:“我送你回去吧。”周是将衣服还给他。
两个人来到外面,周是看见街对面的蛋糕店,摸了摸口袋,问:“有钱吗?先借我点。”宁非摸出钱包,厚厚一沓火红的钞票,周是睁大眼,真是人不可貌相,随便一人,都比她有钱。他问:“要多少?”周是忙说一百就够了,她出门没带钱包。
周是对着橱窗选了款自己喜欢的蛋糕,然后递给他,“过生日一定要吃生日蛋糕才行。喏,送给你,钱先借着,改日还你。我先走了,你回家吧。”摆摆手,就这么走了,留下有些吃惊的宁非。
老远看到卫卿的车子,周是连忙跳上去,一把抱住他,哆嗦着说:“冷死我了!”卫卿将暖气开大,皱眉说:“怎么穿成这样出来?也不怕感冒!到时候可别又哭着闹着不去医院啊。”周是把手贴在他毛衣里,舒服地叹口气,“卫卿,你真暖和。”卫卿邪笑说:“现在才知道?晚上更暖和。”
周是低骂他一声,问他有事吗。卫卿说:“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想你了啊。”抬起她的脸,看她额头好得怎么样了,说:“万一留疤可就丑死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周是不在乎地摇头,“没事,不会留疤的。我以前下巴上割了道口子都没留疤。”
两个人窝在车里说了会话,周是说要回去睡了,卫卿拿过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送她回宿舍。刚下车,有人叫,“周是--”周是回头,竟是宁非,一路小跑过来。她看了眼身边的卫卿,有些手足无措,忙问:“你怎么来了?”
宁非掏出她的手机,说:“你忘在我衣服口袋里。”周是偷眼看卫卿,见他脸色似乎有些不好,忙接过来,连声说谢谢。
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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