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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周末,青学的校园里冷冷清清。不二和幸村在校门口分了路走,他一个人熟门熟路地摸到网球场去,国中部的场地上却一个人也没有。
“咦,难道今天休息?”不二很纳闷。照理说不应该啊,地区预选赛和东京都大会眼看就要开始了,正应该是加强训练的时候。他转了转眼珠,转身朝他记忆里的高中部场地而去。
果不其然,另一头满满当当。不二一眼就看见了乾(因为他标志性的方框眼镜正在太阳下反光),然后接着看到了大和、菊丸,还有就是低年级的桃城、海堂、越前。这是怎么一回事?国中高中混排了?
“哎,那边站着的那个,是别校来侦查的吗?”一个跑步的高中生戳了戳旁边的人。
那人一脸凶相,极不耐烦地扫了对方一眼才转头。“内部训练,谢绝……”参观两字被他吞了下去。那个高中生一脸惊诧地看着海堂的脸瞬间变作惊喜:“不二前辈!”
他这么一喊,几乎所有人都转头看了过去。“不二(前辈)!”好几个人都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让不认识不二的国一部员十分奇怪。
“不二不二!”菊丸拼命朝他挥手。他也在跑步的人群中,看起来很想冲出来,但条件不允许。
因为乾在他之后打招呼了:“不二,来得正好,要不要试试我新开发的饮料?”他一边跑一边拿着个秒表,“我给跑步最后三名准备的,配方又改良过了。”
不二也朝菊丸挥了挥手,然后回答乾:“好啊,立海大最可惜的地方就是没有乾汁呐~”他满意地看到一群人因为他的这句话脚下一滑,这才继续说:“因为人多,所以现在改三名了吗?我会不会抢了他们的东西啊?”
乾点头,然后又摇头。“既然是合训,我当然要准备得充分一点了。每种都有多的,你可以先试试。”
“那不行,我还没听你推荐呐~”不二笑眯眯地说。要是一不小心又喝了一杯醋怎么办,他可不喜欢酸的,也扛不住。
“没关系,不二前辈,你都喝了吧!”桃城急忙插嘴道。高中部正选和国中部正选一起训练,他们这中枪的概率大大上升啊!以前整个青学就属不二对乾汁无感,现在他看见不二简直就像看见神仙下凡。
他旁边的越前嗤了一声。“桃城前辈,你果然还差得远呢!”不过这声音不大,因为他自己也不想喝乾汁,很能理解桃城的感受。随即他朝着不二喊道:“不二前辈,什么时候我们打一场?”
不二失笑摇头。越前自从雨中决战以后,就一直惦记着那场未完的比赛,而他们还真的没再打过。“离关东大会还早呢!”他回答,“而且你怎么知道我进没进立海大正选?”
“别想误导我,不二前辈。”越前也算对自己这位眯眯笑的前辈有点了解,知道他的话模棱两可,不能全信。“你敢说你没进吗?”
还没等不二回答,乾已经抢在他前面报数据了。“根据资料显示,立海大的正选甄拔早已经结束了。不二打赢了莲二和真田啊,还真是要恭喜你一下!”最后一句话是对着不二说的。
“哟?”大家一片惊诧,越前帽子底下的眼神更亮了:“不二前辈,看起来你的确有尽力一些啊!”
“这是怎么和前辈说话的?”在对芥川的比赛中也是这样,一种从上往下的评点口气。桃城在跑步中还空出一只手想揉他的头,被越前躲了过去。他只好愤愤,然后对不二说:“那这么说,我们还是没机会啊!”他们还在国中部,而不二已经是高中部的了。
“阿乾,你的数据还真是很全啊!”不二无奈地说,然后补充,“阿桃,机会总是会有的。”然后他发现,因为和他交谈,有好几个人慢了下来,其他人都在侧耳倾听。“我好像看出来是哪三个要喝阿乾的饮料了。”他故意意有所指地说。
“啊!不二子,你也不早说!”菊丸一看,自己正处于倒数第四的危险边缘,吓得立马窜前面去了。桃城和海堂也是,在争先的问题上,又开始了他们第一千零一次的吵嘴。越前慢悠悠地超过他们,就是因为吵嘴才会一直最慢的啊,笨蛋!
结果桃城和海堂果然光荣中奖。
“都是你啊!”桃城气得瞪眼。
“你也不是一样!”海堂不甘示弱。
“行了,你们再这样也逃不过。”乾拿着两杯乾汁,一左一右递给他们,成功拦住了后者想动手的心思。“夏天快到了,你们的火气也该降降了。”
不二走过去看。这次的汁液颜色倒是很漂亮,是一种淡淡的绿色,清澈透明,不冒烟也不冒泡。“看起来阿乾你在卖相方面有了很大的改进嘛!”
但是桃城和海堂的反应说明了一切。他俩一个脸色瞬间变白,另一个避之如蛇蝎。
“那只是卖相而已啊,不二前辈!”桃城急忙解释。那口味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无法忍受!
“嘶……”乾汁近在眼前,海堂也说不出啥了。
“我倒是觉得颜色有点儿像芥末。”不二实事求是地评价道,然后望向乾。“实话说,阿乾你有考虑过这方面吗?”
资料狂人推了推眼镜。“上次就是,但好像实在太上火了,所以这次换了原材料。”
“哦~”不二拖长了音调,若有所思:“那就是和比嘉中的木手学了吗?”降火什么的,估计是苦瓜吧!
“差不多。不二你要不要试试,上一次还有多的呢!”乾不失时机地推销他的新产品。“还有红色的那款,”他又指了指一边的玻璃杯,“那个是为偷懒的部员准备的,我想他们需要一点儿热情。”
“好像挺有趣的样子呐~我回来得太是时候了!”不二双手一敲,笑容更灿烂了。
果然不二前辈和乾前辈是一起的吗?两个悲催的三年级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视死如归。多说无益,两个人只能硬着头皮去接杯子,然后一口气硬灌下去。他们可没不二那样的本事,能一口一口地品完还脸色不变地推荐好喝。反应也是一成不变的,两个人相继扑向场边的洗手池。
“看起来还不够强力呢,没出现我预料中的新反应。”乾喃喃地说,然后低头奋笔疾书。
不二站在他身边,顺手拿了个装满淡红色液体的杯子。众人惊恐地看着他很快把一大杯喝光了,还露出一种十分满意的表情:“真不错!阿乾,你的手艺越来越赞了!”那东西是辣椒汁,乾估计用了什么方法稍微脱了色。
“果然还是只有不二你能够欣赏。”乾的眼镜闪闪发光。
两人周围十米以内顿时不见人烟。菊丸本想过来和不二聊几句,也果断地被乾的饮料吓跑了。
“神奈川大会是没办法碰上了。听说立海大也改了正选规矩,我们会在关东大会看到你吗,不二?”不二心情看起来不错,乾抓紧机会问。
“大概能吧……芥末口味的在哪里?”不二意犹未尽地问。他在神奈川基本属于忌口状态,因为心思都扑在网球和学习上了,就偶尔几次淑子妈妈和由美姐给他做的料理是辣的,结果一喝辣椒汁就被勾起来了食欲。
“等着,我去拿……咦?”乾本来就知道不二的资料一向不好套,就想着有人帮他实验新品也不错。结果他刚转身,就被一个人堵住了。“幸村?你什么时候来的?”
“嗯,乾。”幸村笑得十分和颜悦色,“我刚才好像听到你说了不少我们立海大的事情。”其实不二到的时候,他也到了,还把全场的分布以及各种训练方法都看了一遍。结果一转头不二就喝上乾汁了,那玩意儿真的能喝吗?!
乾额上一滴冷汗。他到现在没拿准幸村的脾气,而这种很介意的语气又是怎么回事?而且幸村说刚才……难道一开始他们的对话就被听去了吗?
“幸村,这个……”不二想说点什么,不过后者立刻继续说了下去。“不二,你输了。左边的深蹲跳30乘3,前头8次倒跑5组,另一边俯卧撑训练20乘5。”他流利地报完数据,心想乾已经把u-17的训练菜单用在整个网球部上了。还有国中高中合训,这点他倒还真没想到。最后就是乾的饮料,他万分庆幸柳没有这种爱好。
从幸村说话开始,周围的人就面面相觑。为什么这个人他们才注意到啊?
“数据……完全正确。”乾的那滴冷汗越来越大。幸村显然来了有一阵子了,可他完全没发现!还有,不二和幸村之前难道赌了什么吗?
“还真是可怕的速度啊。”一边又走过来一个人,是大和。“真不愧是幸村,我都没发现你什么时候来的呢!”然后他转向不二,“不二看起来更有干劲了嘛!”
“大和前辈。”不二礼貌地打招呼。他依旧惦记着他还没尝到的芥末汁,于是继续一脸期待地看乾。
乾莫名其妙地觉得背后发冷,这种感觉还从来没有过。“啊,不二,芥末……”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有声音抢了先:“多谢你了,乾。但我想我们立海大的部员应该不需要用饮料加强热情。”幸村不由分说地拉过不二,“还是留给其他人吧,我看很多人都在偷懒。”
他说的没错,有很多人都在朝这边探头探脑。乾一抬头,那些人就都吓走了。可是什么叫不需要,明明是不二自己想喝的吗?他十分纳闷。难道是怕不二喝倒了?幸村还真是如传闻中一样护犊子啊!
不二不怎么甘心,不过幸村直接一句话堵死了他:“想想你的赌注,不二。”他顿时沮丧了……果然不应该答应幸村的!居然会用在这方面!
大和站在一边看他们的互动,脸上浮现出了一个微不可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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