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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悠然最终决定跟他们父女一起去涮火锅。
倒不是为了司徒烈,而是为了初菱。
对于初菱的要求,她向来都不会拒绝,也拒绝不了。
她抱着初菱坐在副驾上,初菱问她:“妈妈,你肚子里的宝宝什么时候出生啊?”
“还有七八个月。”
“好久哦,妈妈,你回锦绣园和我们一起生活吧,让我和爸爸一起照顾你!”
初菱奶声奶气却又真挚无比的话,像一颗石子在唐悠然和司徒烈的心湖里泛起了一阵涟漪。
唐悠然想到自己和司徒烈的吵架,心有些酸。
司徒烈看了过来:“是啊,妈妈,不如回锦绣园和我们一起生活吧?”
唐悠然瞪了他一眼,用英文说:“现在才来求我,晚了!”
司徒烈讪讪地噤了声。
初菱听不懂唐悠然的话,睁着好奇的眼睛问:“妈妈,你刚才说什么呀?”
唐悠然笑着揉了揉她柔软的毛发,“没什么。”
“那你什么时候搬回锦绣园啊?”
“妈妈不是说了吗?新的一年已经开始了,妈妈要画很多的设计稿,准备新的手袋,如果妈妈回那边生活的时候,会被打扰到的,妈妈刚在香港那边开了分店,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这对于妈妈来说特别重要,妈妈必须要努力设计出更多更好的手袋,生意才不会下滑。”
这是她用来欺骗初菱的借口。
小孩子天真单纯,也很好骗。
初菱很是失落,她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抱住了唐悠然,委委屈屈地说:“可是人家好想和你一起生活。”
听着这话,唐悠然心情酸涩,却是无法答应她。
司徒烈看着唐悠然脸上纠结的表情,其实他的内心又何尝不难过?
原本他们一家四口是可以幸福快乐的。
可是不知不觉,又走上了这条分离的路。
都怪自己作死啊。
到了火锅店,初菱看见美味的食物,已经忘了所有的不愉快,只是专心吃火锅。
她吃得津津有味。
唐悠然见她吃得开心,自己也挺开心的,同时有些感慨。
他们一家三口有多久,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了?
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禁地看向司徒烈。
却见他也在看着自己,眼神是她曾经所熟悉的那种温柔。
但,那已无法使她感到甜蜜了。
对视一眼后,她若无其事地垂下眼帘,吃她的东西。
司徒烈又怎么感觉不到她的冷淡,他的眼中划过一抹黯然。
初菱要去上厕所,餐厅内就有洗手间,而且就在他们旁边。
所以司徒烈和唐悠然没有跟去,让她自己去。
桌子上只剩下司徒烈和唐悠然的时候,唐悠然把司徒烈当空气,只是自顾自地埋头吃东西。
司徒烈却是忍不住问:“唐悠然,你就算生我的气,可是初菱需要妈妈,你真的不考虑回锦绣园和我们一起生活吗?”
闻言,唐悠然缓缓抬头,看向司徒烈,漠然地说道:“我不想和你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生活在一起,这对我来说,是一种痛苦。”
“唐悠然,我们都过了冲动的年纪了,我们也已经不年轻了,我们现在的身份是两个孩子的爸爸妈妈,为了两个孩子,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在我们说了分手之后,你仍然不舍得打掉孩子,这已经说明了你是爱孩子的,那么你为什么不考虑给他一个完整的,充满爱的家庭呢?对孩子来说,这才是最珍贵的礼物,不是吗?”他语重心长。
“但是我怕了,我待你身边,我是真的怕了,五年前你对我没有足够的信任,任我说破了天你也不相信我,五年后你还是这样,只要一碰到原则性的问题,你就只相信你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而不相信我的解释,我承认,我是很想给两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可是如果我们自己都不幸福,那又怎么给两个孩子幸福?”
司徒烈:“……”
唐悠然又说:“还有你妈,她的身体已经很差了,你如果在这时候接我回去,你就不怕她出什么意外?你就一个妈,你真的能承担得起后果?”
“我妈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说过,关于俞静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但是我现在什么也没看到。”
司徒烈义正词严道:“唐悠然,你放心,在这件事情上,我绝对不会含糊,俞静这个女人,我也是时候该收拾她了。”
唐悠然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冷冷清清道:“等你什么时候收拾她了再来跟我说这些话吧。”
否则有什么意义。
她真的是一个相当理智,相当冷静,相当有原则,也相当难打动的人,司徒烈暗自在心里苦笑,唐悠然,我怎么就偏偏对你这种女人一往情深呢?
大概你天生就是来克我的吧!
好吧,我逃不掉了。
……
翌日,唐悠然正在家里画设计稿的时候,门铃声响了。
她放下手里的铅笔,去了门外开门。
透过猫眼,她看到了司徒铭。
他来干什么?
唐悠然犹豫了半分钟,最终还是开了门。
她倒要看看,司徒铭来找她做什么。
打开门后,她和司徒铭互相对视。
彼此的表情和眼神都是冷淡的。
“你来找我干什么?”最终是唐悠然打破了沉默。
司徒烈声音清冷地说道:“让我进去再说吧!”
唐悠然没有拒绝,让他进了屋子。
进了屋子后,司徒铭的目光落在唐悠然的腹部上。
她穿的衣服有些厚实,完全看不出怀孕的迹象。
他的话却是刻薄的:“唐悠然,不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阿烈的,都不要妄想和他在一起了。”
唐悠然冷冷道:“虽然你是他的父亲,我尊重你,但不代表你可以随意污蔑我。”
“无风不起浪,唐悠然,如果你真的问心无愧,今天你和阿烈又怎么会分手?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作死?”
“那么你呢,你曾经在婚姻里犯下的错呢,又该如何去评定?”
“你……”唐悠然太过伶牙俐齿,司徒铭又理亏,一时无语凝噎。
“五十步笑百步的话你就不要再说了,我和司徒烈的事情还望你不要插手太多。”
“这恐怕我不能答应你,唐悠然,为了他妈的身体着想,他已经答应和俞静结婚了,请柬我们都印好了。”说完,司徒铭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本子,“啪”的一声丢到唐悠然面前。
“请柬”那两个金灿灿的字,就像针一样刺痛了唐悠然的双眼。
“如果你还有半点良心,就该让他尽尽孝心,如果他为了你不肯和他妈结婚,而造成一辈子的遗憾,纵使你们最后在一起了,可是你们也不会快乐的。你也是当妈的人了,你应该也希望你的儿女孝顺你,希望你做一个好榜样。”
司徒铭说这一番话的时候,情绪是比较平稳的,多多少少带了一点规劝的意味儿,唐悠然听在心里,却是觉得愁肠百结。
最终她无比反驳。
点到即止,司徒铭不再多言,走了。
他走了之后,唐悠然才有勇气拿起桌子上的请柬。
翻开,里面赫然写着新郎新娘的名字:司徒铭,俞静。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口就像凿开一个大洞一样难受。
眼泪夺眶而出,“啪”的一声砸落在请柬上,模糊了俞静的名字……
……
唐悠然因着这张请柬难过了整整一天。
一整天都没了心思画设计稿。
晚上,司徒烈却是来找她了。
他是和曾楠一起进门的,纵使唐悠然想不让他进来,也不可能了。
他和曾楠一起进来的时候,唐悠然正窝在沙发里刷手机新闻。
现在网络上扑天盖地都是司徒烈即将和俞静结婚的新闻。
唐悠然这个前妻,已经彻底沦落为下堂妻。
有人怜惜,有人幸灾乐祸,总之掩盖不了她的悲凉。
看到司徒烈的时候,唐悠然的心情更加泛酸了。
她收起手机,从沙发上下来,没好气地看着司徒烈:“你来干什么?”
司徒烈看了看曾楠:“曾楠,你先进去吧!”
一副他要唐悠然单独说话相处的样子,曾楠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唐悠然,没说什么,识趣地退下了。
看着曾楠进了她的房间后,司徒烈对唐悠然说:“唐悠然,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会和俞静结婚的。”
“请柬发了,通告也发出去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们要结婚了,你的保证有用吗?”
看着她生气又伤心的样子,司徒烈莞尔一笑,随后上前搂住她。
“你放开我!”
“还说你要跟我分手,现在知道我和别的女人结婚,你都气得怀疑人生了。”他揶揄。
他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这让唐悠然更加生气了,“你放开我,走,你走,去和你的俞静结婚去,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我说了我不会和她结婚就不会和她结婚,明天等着看好消息吧!”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唐悠然脸上的愤怒突然转为好奇,但语气还是不怎么好,“你以为你说这些话我就会相信你吗?”
“如果我要和她结婚,你觉得我还有必要来找你吗?”
“有些渣男就是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我可是从来都没有碰过她一根头发,别用渣男这个词来形容我!”他言之凿凿。
“你放开我,我要去洗澡了,没空和你扯。”
“我帮你洗啊。”
“滚!”
唐悠然推开了他,然后回了房间。
等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她看到司徒烈大刺刺地躺在他的床上,一副惬意无限的样子。
唐悠然想到他和俞静结婚的事就来气,“你怎么还不走?”
司徒烈从床上起来,然后走到她面前。
他先是静静地看了她一下,然后凑到她身上,用力地嗅了一下,“你这么香,我怎么可能舍得走?”
“你以为你耍流氓,我就会心软让你睡在这里吗?”
修长的手指轻佻地勾起了她的下巴,司徒烈望进她的瞳孔深处,“我说过,明天会有消息,所以今晚我得留下来,因为我要和你一起分享明天的喜悦和兴奋。”
唐悠然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我不是那种你哄一哄就会上当的小女孩了,司徒烈,你就算说破天也没有用,我这里不会收留一个即将和别人结婚的男人。”
司徒烈把手捂在胸口上,作心痛状:“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唐悠然,你对我这么绝情,真的好吗?”
“滚!”
“好吧,我今晚睡沙发上,如果你希望明天看到我感冒发烧,让初菱心疼的话。”
“你感冒发烧关我什么事?”
“你会后悔的。”
“我收留你我才会后悔,你给我滚,滚出我的房间。”
说完,唐悠然推着司徒烈走了出去。
在她关上门之前,司徒烈说道:“唐悠然,明天醒来的时候,记得刷网络,会有你想看到的东西。”
“砰”回应他的,是唐悠然无情的关门的声音。
看着那扇无情的,把他们阻隔在两个世界之外的门,司徒烈叹了一口气。
唐悠然,你对我这么绝情冷漠,我却还不舍得离开你,我彻底败给你了。
当天晚上,司徒烈问曾楠要了一床被子,然后在沙发里过夜。
幸好客厅里有暖气,虽然是冬天,但还算太冷。
睡下后,司徒烈打了一通电话给杰克:“我交待你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吧?”
杰克用肯定的语气答道:“总裁,放心吧,我都准备好了。”
“很好。”微笑地说完这句话,司徒烈心情愉悦地挂了电话。
俞静,明天,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带着这份好心情,司徒烈很快就入睡了。
……
唐悠然躺在床上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回想着司徒烈刚才对她说的话。
他看上去心情很好,并且信誓旦旦的样子,难道明天真的有好消息?
那么好消息又是什么?
唐悠然很好奇,也有些激动。
因为这份好奇和激动,唐悠然没什么睡意。
直到到了凌晨她都没有睡着。
最后她忍不住起床,悄悄地打开房间的门,看向客厅。
司徒烈睡在沙发上,他已经睡着了。
但许是因为沙发太小,棉被掉了下来。
他肚子和两条长腿暴露在空气中。
唐悠然心里气他,可一颗心终究是软的。
她暗叹一声,然后情不自禁地走过去,把被子给他拉了起来,重新盖在他的肚子和腿上。
唐悠然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是很轻很小心翼翼的,可是司徒烈却突然睁开眼睛,醒了。
四目相对的时候,她就像触了电一样,身体一个颤栗,手立即从被子上收了回来,转身,欲要走。
长臂却突然被他的大手抓住。
“娘子,你准备去哪儿啊?”他的声音很愉悦,很轻快,噙着玩味的笑。
唐悠然的小脸有些红,不敢回头看他,只是挣扎着。
司徒烈没有放开她,而是把她拉了回来,把她困在自己的怀抱里。
他的下巴埋在她的肩膀上,近距离地瞅着她白皙的小脸:“唐悠然,爱为什么不勇敢地说出来呢?”
唐悠然的脸又一红,还是没有勇气去看他:“你放开我!”
司徒烈凑到她脸上,亲了一下,“你都有了我的孩子,我怎么舍得放开你?”
唐悠然一听这话,心情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这下终于有勇气看他了:“你当初怎么不说这种话?”
司徒烈看着她生气的模样,暗叹了一声,然后说道:“我承认,我错了,可是唐悠然,当初那种情况,如果换作是我和俞静共同在一个房间里待了一整晚,你扪心自问,你又会不生气不忌妒,甚至是不怀疑我和俞静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吗?”
唐悠然:“……”
“我知道我即使年过三十了,但我依然不够成熟不够稳重,可是气归气,我可是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你,如果那天在白家的宴会上你不是那么干脆利落地说分手,我也不至于拿俞静来气你,今天更不会有我和她结婚的事了,当初如果你不是那么高傲那么倔强,继续坚持向我认错的话,我一定会再原谅你的。当然,我不是怪你,我们的性格都那么倔强,相处起来难免会有矛盾和摩擦,只是以后你能不能不要轻易说分手的话,你知不知道这真的很伤感情?”
他说这一番话的时候,是很心平气和的,他的眼神里写满了真挚,唐悠然能够感受得到他的诚意。
她的心湖突然软软的,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司徒烈从沙发上下来,然后把她抱了起来。
她惊呼一声,“你要干什么?”
司徒烈笑得贼兮兮的,“既然你这么关心我,怕我冷到了,索性我回你的房间睡,和你一起取暖。”
他还真是厚颜无耻。
“你就要和俞静结婚了,你还跟我一起睡,你觉得合适吗?”
“我说了不会结就不会结,唐悠然,你就不能给我一点点信任吗?”
“那你当初怎么就不能给我一点点信任?”
女人总是喜欢翻旧账,司徒烈彻底地领略到这一点的厉害,他投降:“我错了还不行吗?老婆,你就原谅我吧,你痛苦的时候,我又何尝比你好过?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
看着他低声下气的样子,唐悠然心里的怒气也都消了。
司徒烈见她没反驳顶嘴,心情这才舒畅了一些。
他把她放在床上,然后帮她脱掉脚上的棉鞋,把她脚放上床后,他自己也爬了上去,“好了,亲爱的,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看好消息。”
他这么说,唐悠然心里又产生好奇了。
她的眉眼同时也温软了下来,她情不自禁地看着他。
他凑到她的唇上,亲了一口,“我如果骗你,以后我将永远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他说得信誓旦旦的,唐悠然心想,要他永远不出现在自己面前,是不可能的事。
就算他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但还有两个孩子,日后他们会因为两个孩子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见面。
也许这一次,他没有骗自己。
明天真的会有好消息。
这么想着,唐悠然的心情好多了。
她闭上眼睛,安然入睡。
……
翌日,唐悠然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被窝早已凉透。
看来司徒烈已经起床很久了。
他回去了吗?
想到这里,唐悠然的心情顿觉失落。
就在这时,厨房里突然传来锅铲触碰的声响,曾楠这么早就起来做早餐了。
还是做早餐的人是司徒烈?
为了一探究竟,唐悠然起床,打开房间的门,向外探出头。
在厨房里的人赫然是司徒烈无疑
他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
冬天的阳光透过窗外照进来,打在他身上,使他整个人都充满了一种温暖的味道。
原来他没走。
唐悠然的嘴角突然情不自禁地向上扬了起来。
司徒烈许是和她心灵感应,他的目光突然看了过来。
她脸上的笑容立即敛了起来,脸色讪然。
“唐悠然,你是在偷看我吗?”
他噙笑的声音从厨房那边传了过来。
空气都仿佛因为他明亮的声音和笑容而变得活跃了起来。
“少臭美了!”唐悠然故作不屑地说完这句话,就重新关上了房间的门,进去换衣服了。
等她洗漱出来的时候,司徒烈已经做好了早餐。
所有的早餐都已经端上了桌。
有中式的,也有西式的,油条,牛奶,面包,还有水果沙拉,燕麦红枣粥,吐司。
整个客厅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食物的香气。
唐悠然的食欲突然来了。
“曾楠还没起床吗?”司徒烈问。
“不用叫她,留点给她就好了,她向来都是每天睡到八九点才起床。”
司徒烈“哦”了一声,然后拿出碗具,给曾楠留了一部分。
唐悠然咬油条的时候,司徒烈问她:“好吃吗?”
“还行,如果再脆点就更好。”
“你也知道我才学做饭多久啊,也就是跟你去香港的时候才跟你学的,能有现在的水平,已经很不错了。”他的自我感觉很良好。
确实,他说得有理,唐悠然没再吱声了,只是安静地吃着早餐。
司徒烈的水平虽然还一般,但并不影响食欲。
但对于司徒烈而言,早餐是自己做的,当然是各种好吃,所以他吃得津津有味。
心情相当愉快,对唐悠然说:“唐悠然,你要是跟我回锦绣园那边生活,我以后会经常给你做早餐。”
唐悠然不为所动:“你以为我稀罕你的早餐吗?”
“早上醒来,就有早餐吃的感觉不好?”
“我不觉得我自己做,或者叫外卖很麻烦。”
“那是不能相比的,就像礼物,你自己买的就是自己买的,别人送的就是送的,意义是不一样的,在充满爱的环境里生活,你不觉得生活的质量更高吗?”
唐悠然从碗里抬起头,皮笑肉不笑道:“可惜我对面的这个男人,没有给我足够的安全感。”
“我会学习着改变。”他真诚地说道。
“我又怎么会知道,你不会再次伤害我呢?有时候,人连自己都控制不了。”
司徒烈沉默片刻,投降,“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
唐悠然抿紧红唇,没再接话。
气氛在这一瞬间有些冷凝。
司徒烈却是若无其地笑了笑:“快吃早餐吧,八点钟,准时打开手机,有劲爆新闻。”
他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唐悠然虽然没有说话,心里却产生了期待。
吃完早餐后,司徒烈主动收拾碗筷。
收拾碗筷的时候,他对唐悠然说:“记得看手机。”
他去洗碗的时候,唐悠然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的微博。
一打开,她就看到搜索栏里有一条最新的热搜:俞静和俞京“乱仑”?
唐悠然的眉心突然一跳。
她情不自禁地点那条热搜进去看。
在那则新闻里,她看到了数张俞静和俞京兄妹“乱仑”的照片,还有视频,尺度之大让她这个早就不是什么黄花闺女的女人看了都面红耳赤。
唐悠然不是那种喜欢幸灾乐祸的人。
但是看完这条新闻后,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嘴角勾得深深的。
如果司徒烈不在外面,或者她房间加了隔音的话,她一定会笑出声来。
昨天网络上还扑天盖地都是俞静和司徒烈即将结婚的新闻,今天一大早就是俞静和她的哥哥乱仑的丑闻。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比起昨天结婚的新闻,今天的这条丑闻传播量更广,转发数量在短短半个小时已经几千万了。
俞静从昨天被诸多女人羡慕忌妒恨的准司徒集团总裁夫人到现在众矢之的荡,妇,可谓是从天堂跌落地狱,新闻下几千万评论,没有一条是好评。
大家没有去指责俞京,却将矛头都指向了俞静。
“我靠,这个女人真是太没有廉耻之心了,一边和自己的哥哥睡,一边去勾引司徒烈,她怎么还好意思活在世上啊?”
“虽然说这两人没有血缘关系,相爱也没什么,可是相爱就是相爱,为什么还要嫁给司徒烈?这不拿司徒家的人当猴子耍嘛,要在古代,这种女人应该要浸猪笼。”
“俞静,你赶紧去死,别再污染地球了。”
……
唐悠然看着那些骂俞静的评论,只觉得这段时间里被俞静欺压,陷害的种种压抑心情终于荡然无存烟消云散,余下的,只有大仇得报的大快人心。
俞静啊俞静,为了嫁给司徒烈,你机关算计甚至连我未出生的孩子都不肯放过,可是谁又想得到,你会有今天?
我真的很想问问你,身败名裂的滋味好受吗?
唐悠然笑得正浓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
司徒烈从门外走了进来。
司徒烈见她笑得开心,饶有兴味地说道:“让我猜猜看,你一定是因为俞静的事情才笑得这么开心吧?”
唐悠然敛了敛笑容,求证道:“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司徒烈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凑到她脸上:“喜欢吗?”
他的眼里噙着浓浓的笑,就像璀璨的星辰一样,有那一瞬间,唐悠然的心湖震荡了一下。
她面上却是一派淡然的样子:“还行。”
“只是还行?”
唐悠然不可置否。
司徒烈捧起她的脸,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然后看着她的眼睛说:“虽然你很傲娇,不过我喜欢。”
唐悠然:“……”
这货不好相处的时候让她无计可施,好相处的时候情话信手拈来。
司徒烈闲适地翘起二郎腿,“我和她固然是结不成婚了,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唐悠然嘲弄道:“就算你想,估计你父母也不会同意俞静进门了。”
这样放浪形骸的女人,别说是司徒铭和周亭那一代的人,就连他们这一代的年轻人都接受不了。
如果俞京和俞静这两人不能修成正果的话,那么以后的俞静怕是很难再嫁出去了。
所以说啊,人不作就不会死。
司徒烈搂住她的肩膀,“我就说了让你相信我,我是不可能和她结婚的,你偏偏不相信我,现在我的信用在你这里,是不是可以提高一点额度了?”
唐悠然却是一副金枪不入的样子:“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收买的人,司徒烈,想要得到我的原谅,只有这一件事是远远不够的。”
他曾经给她的伤害,还有她的孩子差点被俞静害死的那种恐惧感,不是那么容易就抚平的。
司徒烈知她个性,他没有强硬地要求,只是顺从道:“好吧,我会继续努力的,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又拿孩子压她?真是让人受不了!
唐悠然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
司徒烈见状,眸子里划过一抹黯然。
唐悠然,你这种难侍候的主儿,我以后再也不敢轻易惹你生气了,我怕了,我是真的怕了。
……
司徒大宅。
司徒铭在吃早餐的时候,经管家周福提醒,也看到了今天早上爆出的俞静的丑闻。
看完新闻后,他气得差点没心脏病发。
他怎么样也想不到,俞京和俞静这两个人竟然暗渡除仓。
昨天他才通过司徒集团的官方网站发出俞静和司徒烈不日择婚的喜讯,却在第二天,就爆出了她和自己的哥哥乱仑的丑闻。
“啪!”看完新闻后,他愤怒把手机丢到手机,一张脸全是黑的。
现在不光是俞家声誉受损,就连他们司徒家的名声也受到了影响。
他的儿子司徒烈好好的一个人,却被未婚妻戴了绿帽子,这让他情何以堪?
俞静啊俞静,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同时,司徒铭有些担忧,以后该如何面对儿子?
毕竟这头亲事是他强塞给儿子的,只怕经过了这一次,以后在儿子的婚姻里,自己都没有再插手的权利了。
想到这里,司徒铭更加恼恨俞静了。
……
俞家。
俞京和俞静双双跪在俞肖华面前。
“你们两个,你们……你们竟然做出这等丑事?”俞肖华气得火冒三丈,脸色都发了紫。
俞京和俞静不敢抬头看他,只是把头垂得低低的,两人都战战兢兢的。
俞夫人也气得不轻,但她不敢骂俞京这个不是她所出的孩子,她把矛头指向了俞静,“阿静,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她用手中的鞭子,一鞭就抽在俞静的背上。
“啊”俞静痛得大吼大吼。
俞夫人却是一点都没有心软,她不要命地,一鞭接一鞭地抽下去,打得俞静皮开肉绽。
俞静的痛苦让俞京看不下去了,“阿姨,你不要再打她了,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我们相爱有什么错?”
“你给我闭嘴,”俞肖华勃然大怒,“她是你的妹妹,你都对她做了什么?”
说完,俞肖华抢过俞夫人手里的鞭子,一扬手,一用力,鞭子就抽在俞京的背上。
俞京是男人,皮比较厚,他没有像俞静一样大喊大叫,却也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俞肖华一边打一边骂,“从你妈死后我就没打过你,我对你一直都很包容,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你,可我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利用我的包容去做那些苟且之事?什么女人不碰,你非要碰自己的妹妹,你还是人吗?”
看着俞京的背上已经全是血,俞静的心揪了起来。
她腾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抓住俞肖华手里的鞭子,“爸,不要再打了,我们错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那司徒家的人还会再要你吗?之前司徒铭给我们公司注资,并且给了不少订单我们俞氏,才让俞氏勉强活了下来,你现在却让他和司徒烈颜面无存,我们两家的情义都被你们切断了,俞氏这下有难了!俞肖华的每一个字都是吼出来的。
他吼完后,俞静觉得整栋房子都震了震。
“你们,给我回房间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来!”
最后,俞肖华下了命令。
俞静和俞京对视一眼,表情均是苍凉。
回房间后,俞静给俞京发信息:哥,你觉得偷拍了我们?
俞京回:不是司徒烈,就是唐悠然,只有你身败名裂了,你和司徒烈的婚礼才没有办法举行,他们两个有最大的动机。
俞京分析得没有错,一抹仇恨划过俞静的眼眸,她回复道:我觉得最有可能的人是唐悠然。
毕竟她曾经谋害过唐悠然的孩子。
俞静曾经觉得,既然司徒烈固执地认为唐悠然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那么她把那个孩子除掉,就有可能会促成她和他的婚事。
可是到底人算不如天算啊。
唐悠然的手段太过狠辣,把她打入了地狱,让她再无翻身的可能。
俞京回:不排除是她。
俞静心里恨恨的。
唐悠然,既然战争已经拉开了序幕,那咱们走着瞧。
你让我失去的,我会在你身上找回来。
……
……
司徒烈从唐悠然那里离开后,就直接回了公司。
他今早的心情相当愉快。
一路上都哼着歌儿。
回到公司后,他对小高说:“去帮我问问我父亲回公司了没有。”
不一会儿,小高的内线电话打了进来。
“总裁,董事长刚才回来上班了。”
司徒烈闻言,嘴角勾得深深的,“我知道了。”
说完,他把电话放下,然后去了司徒铭的办公室。
敲门,得到许可后,他推门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了司徒铭那张拉长着的脸,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
司徒烈当然知道他心情为什么不好。
他拉开父亲办公桌面前的那张椅子,姿态优雅地坐了下来。
“爸,您现在还会要求我和俞静结婚吗?”
司徒铭瞅着他脸上幸灾乐祸的神色,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就算你和俞静不可能了,我也不可能再接受唐悠然,你如果是来求情的,死了这条心吧!”
“可她怀了我的孩子,您总不能让我们司徒家的子孙流落在外啊,这让外人知道了,别人指不定还怎么指责您呢?”
“是不是你的还有待商榷,司徒烈,现在你妈的身体经受不住刺激,你最好悠着点儿!”司徒铭义正词严。
“我明白的,同时我也不希望你再去找唐悠然的麻烦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们司徒家的子孙,不要去伤害他,让自己后悔。”司徒烈也义正词严。
司徒铭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侵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臭小子,我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了?”
司徒烈没再接话,潇洒地走了。
转身的时候,他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向上扬起。
经过俞静这件事,他在父亲面前更有底气了。
他就算心理上不接受唐悠然,但一定不会横加干涉太多了。
唐悠然,我们自由了!
……
尽管司徒铭和司徒烈没有告诉周亭俞静的事,但周亭自己也会上网。
她还是看到了俞静的丑闻。
现在网络上扑天盖地都是俞静和俞京乱仑的丑闻,她想不看到都难。
看完后,她的情绪异常激动。
她不停地咳嗽,甚至咳血。
周福闻讯赶来,但见她的下巴和被褥上都是暗红色的血,他的眉深深地蹙了起来,担心地唤道:“夫人!”
“阿福,俞静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丑事?”周亭气若游丝地问。
那双眼睛空洞无神,可却满脸哀伤。
俞静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啊,她怎么可以做出那种丑事来?
这让他们司徒家颜面何存?
周福自然也知道了俞静的事,他轻拍周亭的背部,“夫人,这也是我们无法控制的事,您还是别操心太多了,注意身体!”
“阿静她太让我失望了。”周亭痛心疾首。
因为她膝下没有女儿,俞肖华和司徒铭是莫逆之交,经常带着俞静和俞京来他们司徒家玩,俞静又讨人喜欢,她从小就把俞静当女儿疼爱。
眼看着她和阿烈马上就要结成配偶,她却在这种紧要关头爆出这种丑闻……
同时,周亭感到了深深的悲哀,难道在她有生之年,不能看到阿烈再次结婚了吗?
宋思文是这样,俞静也是这样,她的儿子当真是没有姻缘命了吗?
“夫人,您当心自己的身体啊,千万别激动了。”周福很怕她出事。
周亭现在的情绪无法激动,心灵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她拍着自己的胸脯,想缓解一下,却是感到自己两眼一黑,然后就昏倒在周福的怀抱里了。
“夫人……”周福忧心如焚。
随后迅速地把她抱了起来,疾步往外走。
阿亭,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
你是我留在司徒家的理由,也是我活着的意义。
如果你走了,我也没有理由活下去了。
送周亭去医院急救的时候,周福紧紧地守护在周亭身边。
他寸步不离,双手紧紧地握住她那双冰凉的小手。
看着她苍白的脸,他情不自禁地回忆起了很多年前的往事。
周亭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胚子,他们是远房亲戚,有一天他父母带他去周亭家拜访,见到美貌的周亭,他一见钟情。
事后他欲追求她,却是听说她已经有了未婚夫。
而她的未婚夫就是司徒铭,周福的爱情还没来得及盛放就凋谢了,三个月后周亭和司徒铭举行了婚礼,作为新娘子的她美得不可方物,周福的眼睛紧紧地锁住她。
他多么希望和周亭结婚的人是自己,可惜,她和司徒铭夫妻情深,即使后来两人穷困潦倒,需要周亭的父母接济才能勉强度日,她也依旧没有离开司徒铭。
周福后来死心,娶了别的女人为妻,可是他一点都不喜欢他的妻子,可能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妻子在周玮十岁的时候就车祸身亡离开了他们父女俩。
后来周福听说司徒铭发家了,他一个人带着周玮生活也困难,到处谋生,得知司徒家要招佣人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他和周亭是远房亲戚,周亭大方地收下了他们,此后,他和周玮两父女就在司徒家住下了。
这一住就是十几年。
虽然做着佣人的工作很累,也容易被人轻视,但他却乐在其中,因为能每天都见到他的心上人,对他来说,这是无比幸福快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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