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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周玮去监狱看望周福。
不过半个月不见,周福消瘦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就像苍老了几十岁一样。
眼泪突然滚滚而落,周玮声音嘶哑:“爸,你怎么都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周福也是老泪纵横:“阿玮,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你现在怎么样?”
周玮抹了一把眼泪:“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依然留在司徒家做事,,他们没有赶我走!”
周福有些吃惊:“真的吗?”
周玮点头:“是唐悠然让我留下来的,她说我从小在司徒家长大,出去以后难以适应外面的生活,我想想我觉得也怕,我现在无依无靠,真要在外面遇到什么事,该找谁啊?”
听着这一番话,周福格外心酸。
“阿玮,是爸爸对不起你。”
“别这么说,爸,我早就不怪你了,唐悠然说得对,我们应该学会尊重别人的选择,你做了在当时的你看来无比正确的选择,你用那样的方式去守护夫人,这是你的选择,我没有权利干涉,也没有资格去怨恨你。”这半个月来,周玮都想通了。
周福看着善解人意的她,泪水又漫了上来:“可是爸爸还是很内疚,阿玮,你只有我一个亲人了,我怕以后没人照顾你,无亲无故的你要怎么办?”
“爸,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在司徒家真的很好,以后我会用心做事的,只要我不犯错,老爷和大少爷就不会赶我走,倒是你,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早点出来,爸,我一定会等你出来的,等你出来后,我要给你养老,你一定要保住自己的身子,知道吗?”
周玮如此懂事,并且一点都不怪自己,这让周福更加无颜面对她。
她妈妈去世后,他们父女就相依为命。
可是在周亭过世之前,周亭对于周福来说,是人生第一重要,而自己的女儿都被排到周亭后面,他当年更是为了给周亭出气,而谋害司徒铭,酿成了今天的悲剧,让周玮一个人孤苦无依……
现在想想,自己当年的事情是多么地幼稚,多么地不成熟。
他以为,有了唐悠然这个垫背的,他就能全身而退,却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五年前,周玮偷了唐悠然的日记后,曾给他看过,他早早就知道唐悠然进入司徒家的目的是为了报复司徒铭。
后来他碰巧遇见司徒铭和赵海晨的事,那时他很想冲上去教训司徒铭一顿,可是他的身份不允许,他也不敢告诉周亭,只因为怕刺激到周亭,他不愿意周亭伤心难过。
再后来,他在马场里看到了唐悠然欲对司徒铭的马动手脚,他本来还有些窃喜,在心里对司徒铭暗暗幸灾乐祸,却没想到唐悠然后来放弃了,周福虽然有些失落,但他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一个能让他出气,并且不会连累自己的机会。
于是,在他把马从马厩里牵出来后,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司徒铭的马上动了手脚,这才有了后来的悲剧。
因为他在司徒家一直忠心耿耿,当时以及事发之后都没有人怀疑他,他也一直心存侥幸,却没有想到,自己对周亭说的话,会被唐悠然听见……
而他,终究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或者这就是命运吧!
周福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女儿周玮。
只希望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出去。
……
……
锦绣园。
司徒烈傍晚一下班就回家了。
回来的时候,他的手上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花。
花,自然是送给唐悠然的。
唐悠然笑得一脸甜,揶揄道:“可以哟,都知道送花讨我欢心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心里对失去周亭的伤痛也渐渐地消失了。
他开始从自我世界里走出来,正视自己身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身份,并且承担起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唐悠然挺为他开心的。
司徒烈凑到她不施粉黛,肤质和气色却极佳的脸上亲了一口。
然后认真地询问道:“一切已事过境迁,你觉得现在举行婚礼好不好?”
唐悠然一惊:“现在?可是我的肚子都那么大了,婚纱能穿进去吗?”
“只要你想,婚纱不是问题,当然如果你不想的话,可以等儿子出生后我们再补办!”
“我觉得还是等儿子出生再补办吧,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婚纱照美美的?而且我怀着孕去应付客人,各种不方便啊!”
司徒烈点点头,尊重她的选择,“那就等儿子生下后再补办吧!”
唐悠然小手搂住他的脖子,笑嘻嘻地问:“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啦?”
司徒烈反搂她的纤腰,“也不是突然,其实早就想和你补办婚礼了,只不过最近接二连三地发生这些事情,让我们不得不把和你复婚的这件事暂时放在一边。可是现在已经事过境迁,你的清白你的名誉也恢复了,我觉得可以办婚礼了,但是你有你的顾虑,我可以尊重你的选择。”
唐悠然听完,莞尔一笑,“反正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今生今世都逃不掉了。”
这话让司徒烈的心里荡漾开来一抹甜。
他的嘴角勾得深深的:“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找回来。”
唐悠然与之相视一笑。
司徒烈低头,深深地吻上她的红唇……
……
几个月后,唐悠然临盆了。
儿子6.6斤,非常健康。
最重要的是,他和司徒烈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就连肤色也几乎和他一模一样。
司徒烈抱着他,激动得满面红光,“他长得像我,太像了。”
他抱着儿子,就像拥有了整个世界一样。
那样的激动,那样的欢喜,那样的知足,像烙印一样深深地印在唐悠然的脑海里。
她想,她会永远记住这幅画面的。
却是忍不住调侃:“现在不会怀疑,我的儿子不是你的儿子了吧?”
司徒烈闻言,看向她,见她脸上那抹促狭的笑,他讪讪道:“还在翻过去的旧帐呢?”
唐悠然敛起了笑容,微板着脸:“他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你好好地认清楚,是你的亲生儿子。”
“是,我知道了。”他顺从一笑,随后低头,在儿子的脸上亲了一口,“我知道,这是我司徒烈的亲生儿子。”
他的声音无比轻快,带着浓浓的喜悦。
唐悠然刚才板起来的脸,渐渐地松懈了下来。
她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向上扬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初菱一放学就过来了。
她看着自己的弟弟,长得和她老爸一样,忍不住欢呼:“老爸,弟弟完全就是继承了你强大的基因,长大以后一定像你一样帅哦。”
司徒烈得意洋洋:“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基因?”
“爸爸,儿子的基因有我的一半呢!”唐悠然忍不住提醒他。
“是,妈妈的功劳最大,没有妈妈,哪有我儿子?”
司徒烈忠犬的样子,在唐悠然的眼里异常地可爱。
她的眉眼间荡漾开来一抹甜甜的笑意。
初菱突然问:“那弟弟叫什么名字?”
“我都想好了!”司徒铭熟悉的声音突然在产房里响起。
唐悠然和司徒烈,还有初菱同时向身后看去,只见司徒铭面带笑容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爸,您来了!”司徒烈抱着儿子站起来。
司徒铭伸手,从司徒烈的怀里抱过了孩子。
然后看着他粉嫩嫩的小脸说:“乖宝贝,爷爷都给你想好名字了,以后你就叫焱,光采闪耀的意思,我司徒铭的孙子必定是人中龙凤。”
他一副自信又骄傲的口吻。
“司徒焱?”司徒烈咀嚼着,黑眸里闪过一抹亮光,语气倏然变得激动起来,“好名字。”
焱字出自楚辞,本意是指光华,光焰,也指光采闪耀,所以是一个好名字。
唐悠然也觉得这个名字不错:“就用这个名字吧,你们父子俩都是单字,他也用单字好点。”
初菱插话了:“可我是两个字啊。”
“妈妈也是两个字啊,我们是女孩,两个字好点。”唐悠然笑着安抚。
她歪着天真的小脑袋,“是这样的吗?”
“是啊,”唐悠然把她搂在怀里,“宝贝,就算我们现在有了弟弟,但爸爸妈妈还有爷爷照旧会像原来那样爱你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三个大人异口同声。
产房不大,他们三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格外地洪亮。
说完后,他们都笑了。
初菱笑得最是开心。
……
白小姐和魏俊生也来医院为唐悠然祝贺,“悠然,你和烈的基因真够强大,女儿长得像你,儿子长得像烈,一男一女,刚好凑成一个好字,哎呀,我好羡慕你啊,看着你这么幸福,我也想结婚了。”
魏俊生也说:“悠然,你和司徒简直就是妥妥的人生赢家啊。”
唐悠然是顺产的,身体虽然很痛,但听到这些话,心里十分开心。
她笑盈盈道:“你们俩不用羡慕我了,赶紧找个伴儿结婚吧!”
“也得遇得上才行啊,你以为人人都有你这样的好运啊!”白小姐腹诽。
魏俊生安慰白小姐:“别担心了,说不定你的真命天子明天就出现了。”
白小姐笑:“希望承你贵言!”
看着他们相笑的样子,唐悠然心想,其实他俩挺般配的,为啥没能在一起呢?
不过这些话她没敢说出来,就怕让大家都尴尬。
哎,缘份这东西,有时还得看上天的安排。
就像她和司徒烈,无论分开了多久,最终又回到了对方的身边,这就是缘份。
除了死亡,她想今生今世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分开他们了。
……
生下儿子的第二天后,唐悠然就跟司徒烈回家了。
为了照顾她,他专门向司徒铭请了半个月的假,之后天天寸步不离地陪她和儿子
曾经她生下初菱的时候,他没有给过她任何照顾。
他不但不让他见女儿,更是逼着她签了离婚协议书。
错过的曾经无法再挽回,唯有用现在好好弥补她。
家里请了月嫂专门来照顾唐悠然,但他也帮忙分担了大部分,给儿子换尿布喂奶洗澡这些他都亲力亲为。
他简直比唐悠然这个亲妈还尽职尽责。
认识他那么久,唐悠然觉得,现在是他最开心,最幸福,也最知足的时候。
他们曾经互相伤害,互相折磨,让对方伤痕累累,他们曾经无数次想过放弃对方,幸好,兜兜转转,他们最终又回到了对方身边。
唐悠然生下初菱后,也没有尽过做一个母亲的责任。
她没有喂过奶,没有带过孩子。
那些错失的遗憾,如今终于在儿子身上找回来了。
她经常听她的那些朋友抱怨带孩子是一件多么烦恼多么痛苦的事,可是她在儿子身上,所感受到的只有浓浓的幸福和感恩。
因为儿子,让她有机会去弥补没有带过孩子的遗憾。
因为儿子,让司徒家的家庭关系更加融洽,家庭幸福指数更高了。
儿子满月酒的前几天,唐悠然给萧辞远发微信。
自从去年她从香港回来后,她和萧辞远就很少联系了。
他们两个都明白,他们两个的关系都需要重新整理一下。
唐悠然回来后和司徒烈闹分手的那个时候,她也没有联系过他,当初她信誓旦旦地对萧辞远说她选择司徒烈,路是她自己选择的,就算跪着也要走完。
去年他生日的时候,她给他发过一条祝福的微信。
他平平淡淡地回应她,不知是在克制他自己的感情,还是有了新欢。
唐悠然当时不是不难过的,毕竟她和萧辞远曾经那么亲密无间,如今却像个陌生人一样,落差这么大,谁都难以接受。
但她明白,分手后真的很难再做朋友了。
后来她也识趣地没有去打扰他的生活,只是用心地经营着自己在内地的日子。
现在唐悠然的人生已经圆满幸福,只是想起萧辞远的时候,仍然会有点忧伤。
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她拍下了儿子的正面照,给他发了一条微信:辞远,四天后是我儿子的满月酒,如果有空的话,过来聚聚吧,我们也好久没见了。
发完后,她的心情有些忐忑。
不知道他看到儿子的照片时,看到她的信息内容时,又会是什么心情。
……
萧辞远是开完会议之后才查看手机的。
看完唐悠然的微信后,他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霾。
不知不觉,她的儿子就出生了。
时间真是过得快啊。
想当年他在G市开车撞到她的时候,她孤身一人,孤苦无依,现在她儿女双全,家庭美满,妥妥的人生赢家。
只是他呢?
“啪”的一下,他丢开了手机,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他还没有忘记她。
他还没有从过去的回忆中走出来。
父母不断地给他介绍对象,他们跟他说,有了新欢就会忘记旧爱,他也相亲过无数次,可是看着那一张张和她不一样的脸,他怎么样也没有办法劝自己接受她们。
她走了之后的这一年里,忘了自己思念过她多少次,也忘了有多少次他拿起电话打给她,最终又沉重地放下……
悠然,或者是我们在一起太多年了,或者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回忆太多了,所以我现在就算拼尽了全力,也没有办法忘记你。
我好想去参加你儿子的满月酒,我好想见见你,可是我怕,心里面的那道伤口会在你面前撕裂……
……
等了一天,唐悠然都没有等到萧辞远的回信儿。
她有些低落。
可能萧辞远是真的已经决定了要和她渐行渐远吧?
司徒烈进来的时候,看到唐悠然正坐在床上发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蹙眉,他已经好久都没有看到她不开心的样子了,这是怎么了?
他走过去,坐在了床上,盯着她认真地询问道:“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唐悠然看着他写满关怀的脸,突然来了倾诉的欲望,“是辞远,我让他来参加焱儿的满月酒,他没有回复我!”
闻言,司徒烈的俊脸陡然写满不悦:“你到现在还想着他?”
他的话里洋溢着浓浓的醋味儿,唐悠然觉得好笑,“司徒烈,我连儿子都给你生了,你觉得你现在说这些话有意思吗?”
“你不是想见他?”
“我是很想见他。”
司徒烈脸上的不悦更浓了。
下一刻,他猛地捧起她的脸,发狠似的强吻她。
唐悠然:“……”
都老夫老妻了,还有必要这样吃醋吗?
他狠狠地吻了她一番才放开她,然后盯着她的眼睛说:“不许再想他!”
唐悠然好气又好笑,“司徒烈,你怎么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你又说我幼稚?”
“难道你不是吗?”
“你都是我老婆了,你还想着别的男人,你觉得理直气壮是吧?”
“我们结婚证还没领呢,所以不是你老婆!”
唐悠然云淡风轻的话,彻底激怒了司徒烈,“唐、悠、然!”
唐悠然却是笑了,然后安抚道:“好了,不要再吃醋了,我只是很久没有见过辞远了,不知道他现在变成什么样了,所以想见见他,但是真的没别的意思。”
“他不来就不来。”谁稀罕他来?
“我跟他,到底朋友一场,不可能割舍得那么干净的。”
“所以在你的心里,到现在也有他的位置是吧?”
“如果说有位置,那也只是老朋友的位置,”她好声好气地安抚,“与爱情无关。”
司徒烈的脸色终于好看了许多。
他的声音也没有刚才那么冷了:“真的?”
“如果我对他真的有爱情,你以为我现在还会给你生儿子吗?”
司徒烈的心情彻底好了,就像乌云散去。
他兴高采烈地捧起她的脸,重重地在她的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亲完后,他低头,握住她的小手,“唐悠然,这辈子待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要去了!”
她低低地应着:“嗯!”
……
直到儿子的满月酒的那天,唐悠然仍然没有收到萧辞远的信息。
她发出去那么多天了,如果他的手机在他身边,或者手机没坏,那么他一定能看到的。
但是他却不愿意回应。
她想,他可能连朋友都不想和她做了。
她很失落。
司徒家未来的继承人的满月宴,宾客云集,热闹非凡,但萧辞远迟迟没有出现,多多少少让唐悠然有些失落。
就在宾客来得差不多,午饭快开始的时候,唐悠然突然看见酒店大厅外走进来一个熟悉的人。
她的心突然激动得砰砰直跳。
萧辞远的目光穿过众人,落在唐悠然的身上。
唐悠然把儿子丢给司徒烈,然后跑出去迎接他。
一年不见,他瘦了许多,人也似乎成熟了不少。
四目相对,彼此皆是激动。
唐悠然的眼里有泪光闪烁:“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萧辞远笑道:“你儿子的满月酒,我怎么可能不来?”
这句话有种一笑泯恩仇的感觉,唐悠然心潮汹涌,激动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地滚落了下来。
“都已经是当妈的人了,怎么还那么爱哭呢?”萧辞远掏出手帕给她。
她用它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然后说:“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萧兄,欢迎!”司徒烈的声音从唐悠然身后传来。
唐悠然和萧辞远同时朝后面看过去,只见司徒烈抱着儿子过来了。
他来到他们身边后,看了看唐悠然,又看了看萧辞远,然后说萧辞远说:“来了就好。”
萧辞远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孩子的身上。
孩子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好奇地看着他。
那眉,那眼,那鼻子,那嘴巴,那脸型,那皮肤,无一不像极了他亲爹司徒烈。
“能让我抱抱他吗?”他情不自禁地对司徒烈说。
“当然可以。”司徒烈小心翼翼地把孩子交给萧辞远。
孩子似乎很喜欢他,被他抱着,他的眼神变得兴奋起来。
“他很喜欢你哦!”唐悠然开心地说道。
儿子竟然喜欢他老爸的情敌,看来缘份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
孩子是那么纯洁,那么明澈,就像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存在一样,萧辞远的情绪有些难以抑制地感动,“他叫什么名字?”
“焱儿,司徒焱!”司徒烈说。
萧辞远轻声咀嚼着:“焱儿?”
顿了顿,他又说:“好名字,焱儿,等你长大了,和叔叔一起踢皮球好不好?”
听着这一句话,激动的泪水再度漫上唐悠然的眼眶。
萧辞远放下了。
他愿意自己再做朋友。
对于唐悠然来说,这比她今天收到的所有大红包和礼物都珍贵。
午饭吃完后,宾客纷纷散了。
萧辞远来跟唐悠然道别的时候,唐悠然有些不舍,问道:“你这么快就要回香港了吗?”
萧辞远摇头说道:“现在不着急离开,我既然来了,当然要回分公司看看。”
唐悠然小松了一口气:“明天中午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司徒烈闻言,胸口中突然涌起一抹醋意。
他抱着儿子,轻咳了一声。
这一咳,就打断了唐悠然和萧辞远的对话,让他们两个人都同时朝他看过来。
萧辞远面无表情,唐悠然则恍若未闻,继续对萧辞远说:“辞远,就这么决定吧,我明天再打电话约你。”
闻言,萧辞远嘴角微勾了一下,“好,我明天等你电话。”
说完,他跟焱儿挥了挥手,“焱儿,叔叔要走了,有时间的话叔叔再来看你。”
说完,他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离开后,司徒烈不悦地对唐悠然说:“唐悠然,你竟然当着我的面约另一个男人吃饭,你觉得合适吗?”
唐悠然一脸无语地看着他:“司徒烈,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地吃醋啊?”
司徒烈反问道:“如果换作是我约别的女人吃饭,你能不吃醋吗?”
“话不都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吗?”唐悠然叹了一口气,“我跟他一年不见了,一起吃顿饭不算过分吧,就一顿而已!”
她的语态带了哀求之意。
见他不为所动的样子,唐悠然又讨好赔笑道:“好了,不要生气了,吃完饭我就去司徒集团找你。”
司徒烈听到这里,冷酷的脸色这才稍稍好转了一些。
“那晚上,你得和我一起吃晚饭。”
唐悠然笑开颜,“没问题。”
……
就这样,唐悠然取得了司徒烈的同意。
于次日中午约了萧辞远吃饭,在一家精致优美的餐厅里。
以前他们在香港的时候,经常一起吃饭。
现在是分别了一年后才重聚,两人的心情皆是感慨万千。
“不知不觉,一年又过去了,这一年,你过得好吗?”唐悠然率先打破了沉默。
这个问题让萧辞远有些心酸。
嘴上却是说:“我挺好的。”
就算诚实地说不好又能怎么样?
不但不能解决他的问题,而且会造成她的困扰。
唐悠然这一年里甚少和他联系。
他过得好不好,她是真的不清楚。
现在他虽然这么说,但她想,这些话应该半真半假。
这一年他们互相很少打扰,他的心应该清净了不少,这对他而言是好事。
可是他如果过得好,又为什么消瘦了不少?
打量他的脸片刻后,她缓缓说道:“辞远,不管怎么样,我真的希望你能好。”
她的眼中是一片赤子之心,萧辞远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心中忽然变得很柔软很柔软。
一如他初次对她动心的时候。
他笑了笑,“谢谢,悠然,我也希望你能一直幸福下去。”
“我会的,为了我的两个孩子,我一定会努力生活的。”
她一副充满希望,又朝气蓬勃的样子,让萧辞远感到很欣慰。
他冲她笑了笑。
唐悠然执起酒瓶,给他们两个人倒了一杯酒。
倒酒的时候,唐悠然又问:“你父母的身体还好吧?”
“我父亲还好,就是母亲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这一年经常上医院。”他的眉头蹙了起来,脸上有一层苦恼之色。
“那真是挺遗憾的,”唐悠然听了也觉得很难过,“阿姨平时是那么乐观那么开朗的一个人。”
萧辞远看着她难过的样子,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说:“她一直放不下我,她希望我尽快成家,我的缘份却迟迟未到,慢慢地就成了她的心结。”
唐悠然看着他的眼睛。
他也静静地看着自己,但他的眼神里不再像过去一样,每次提起这些事,总是向自己发出期盼的光。
但依然有一丝淡淡的心痛。
唐悠然的心也因为这丝心痛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
她低声说道:“如果有合适的,就尝试着交往吧,你是这么好的人,上天一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这话让萧辞远心中五味杂陈。
嘴上却故作轻松地说道:“好,如果哪天我结婚了,你一定要去参加我的婚礼!”
唐悠然盈然一笑:“当然。”
说完,她执起酒杯,朝他碰去,他见状,也执起了酒杯。
玻璃高跟杯在空中碰撞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映衬着唐悠然脸上明媚的笑靥:“辞远,祝你早日找到幸福。”
他看着眼前那张深深地印在他心里的年轻而美丽的容颜,在心里对自己说,悠然,我会永远记得你,然后爱别人。
“谢谢。”
两人仰头,同时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
吃完饭后,唐悠然和萧辞远一起从餐厅里出来。
出了餐厅门口后,萧辞远对唐悠然说:“我现在要去机场了。”
“现在就要返港了吗?”
“是啊,总公司那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悠然,有空常回香港看看,下次等你回香港后,我们再一起吃饭。”
唐悠然莞尔一笑,然后张开双臂,抱住了他。
萧辞远回抱住了她,然后在她耳边说:“期待我们再次相逢。”
她笑道:“辞远,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当然!”
……
和萧辞远分别后,唐悠然去了一个男装店,给司徒烈选了一条领带,然后就去了司徒集团。
她从车里下来后,刚好看到司徒烈那辆熟悉的卡宴,从停车场门外开了进来。
他下车后,她笑道:“巧了,我刚来找你,你就回来了。”
司徒烈信步朝她走来,然后问道:“和萧辞远吃完饭了?”
唐悠然点了一下头,然后说:“他回香港了!”
司徒烈毫不掩饰自己幸灾乐祸的心情说:“走了好!”
唐悠然:“……”
司徒烈搂住她的纤腰,“不是来找我吗?上去吧!”
跟着他坐总裁专属电梯回到他的办公室后,唐悠然笑着对他说:“我给你带了份礼物。”
“还有礼物?”他的眼睛微微泛亮,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唐悠然拆开包装盒,从里面取出了那条纯黑色的领带。
然后拿到他身上比划了一下,“我就知道配你今天这套西装。”
自从她住进锦绣园后,就负责司徒烈每天要穿的衣服。
他今天穿的衣服,也是她帮忙搭配的,她凭着记忆,为他挑选了现在这条领带。
司徒烈低头瞅了瞅领带,然后对她说:“我发现你似乎很喜欢纯黑色的领带。”
“是啊,我就喜欢简单的,沉着的。”她嫣然一笑。
然后把系在他脖子上那条蓝色条纹的领带给取下来,把纯黑色的换了上去。
她给他系领带的时候,司徒烈瞅着
她专注并写满慈爱的脸,胸口中涌动着一股悸动。
有人说老夫老妻之间很难再有脸红心动的感觉了,可是他对唐悠然经常都会有心动的感觉,哪怕他给孩子喂奶的时候,他都会觉得她很美,心会为她悸动。
“中午和萧辞远吃饭,都聊了些什么?”或者是因为心动的关系,他的声音都比平时柔软了许多。
唐悠然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的眼中写着好奇,她淡笑了下:“我跟他说,祝他早日找到真爱。”
司徒烈的眼中划过一丝喜色:“当真?”
“如果我跟他说我爱他,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穿得到我买给你的领带?”
司徒烈笑了下,然后伸出食指,宠溺地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下,“你啊,总是这么骄傲。”
“你以为我是那种一心只想着攀龙附凤,只想靠男人生活的女人吗?”
“是,你是国内首屈一指的首席设计师,你当然应该骄傲。”
唐悠然冲他嫣然一笑。
领带已经系好,她上下将他打量一番。
然后带着赞赏的口吻说:“不错,我就知道我的眼光不错,它果然适合你。”
司徒烈将她抱了个满怀,“谢谢老婆大人。”
说完,他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
亲完后,他看着她的眼睛提醒她:“昨天你可是答应过,晚上要陪我一起吃饭的。”
“那有什么问题?”自从生了焱儿后,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单独吃过饭,她有些期待:“那晚上,就我们两个人。”
司徒烈笑:“就我们两个人。”
唐悠然离开公司后,司徒烈打了一个内线电话给杰克:“我交待你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
他打算今晚再次向唐悠然求婚。
本来上次已经在父亲醒来之前,已经求婚成功,但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他想再求婚一次,再表达多一次自己的诚意。
这一次,他一定要把唐悠然光明正大地迎娶回家。
杰克说:“总裁请放心,晚上七点之前,我一定帮您准备好了!”
司徒烈满意地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他看着落地窗外明媚的午后阳光,嘴角情不自禁地向上扬起。
……
傍晚,唐悠然还在家里陪初菱做作业的时候,司徒烈回来了。
初菱扑到他怀里,央求道:“老爸,你和妈妈都好久没有带我出去玩了,人家都快闷死了,今晚你们带我出去玩好不好?”
司徒烈和唐悠然听了之后,面上同时闪过了一抹囧色。
他们中午都已经约好了,今晚就他们两个人一起吃饭,毕竟他们好久没在一起享受过二人世界了。
司徒烈看了一眼唐悠然,然后对初菱说:“明天晚上吧?”
“为什么是明天晚上?”
“因为爸爸妈妈要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情。”他说得煞有介事的。
“什么重要的事情?”初菱追根究底。
“让她跟我们一起去吧!”唐悠然见初菱那么想去,狠不下心拒绝她。
司徒烈恍然未闻,然后对初菱说:“因为爸爸妈妈要去谈恋爱啊。”
唐悠然:“……”
初菱瞅了瞅爸爸,又瞅了瞅妈妈,然后对爸爸说:“你们是不希望我做你们的电灯泡吧?”
“明天晚上,我们再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好吧,你们好好谈恋爱去,我不做你们的电灯泡了,”小公主看上去没有一点不乐意的样子,她一副寄以厚望的样子,“你们好好谈!”
司徒烈激动地凑到她脸上去,狠狠地亲了一口,“宝贝,爸爸爱你。”
初菱的小手搂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去,轻声说了一句话:“老爸,你和妈妈还没有复婚,好好表现哦!”
司徒烈眼中笑意满满,他凑到初菱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放心,爸爸今晚一定求婚成功!”
初菱又惊又喜,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然后她笑着说:“老爸,加油!”
……
既然要出去,唐悠然便换了一身好看的衣服。
司徒烈目光惊艳地打量她。
大部分女人在生过孩子之后因为带孩子的关系会很邋遢,但唐悠然却每天都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稍稍打扮,便美得让他移不开眼睛。
生下儿子后,她的体重胖到110,但她这个人对自我要求高,每天去健身房锻炼,一个月下来,她成功地减掉了15斤,现在又恢复到了未生儿子之前的曼妙身材。
现在她穿一条黄色的连衣裙,整个人看上去明媚动人,并且充满了活力,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生过两个孩子的少妇。
司徒烈感慨,她的自信和骄傲不是盲目的。
舍得对自己下狠手的人,最终都能活得出彩。
……
到了餐厅后,唐悠然发现餐厅里没有一个客人。
显然,司徒烈为了今晚的二人世界不被人打扰,而包下了整间餐厅。
他绅士地拉开其中一张椅子,她优雅落座。
她坐好后,司徒烈坐到了她的对面去。
他们目光噙着笑看着对方。
那眼中浓得化不开的情意,让整个餐厅里都充满了浪漫的气息。
司徒烈情不自禁地开口:“唐悠然,我们好久没有单独出来吃饭了,这种感觉,让我想起了我们谈恋爱,还没有初菱和焱儿的那会儿!”
唐悠然感慨道:“命运真是无常,兜兜转转,最终我们又回到了对方的身边。”
“这就是所谓的真爱,没有任何力量能够瓦解真爱。”
唐悠然笑道:“或者这是最好的解释。”
司徒烈对她说:“点餐吧!”
因为餐厅已经被司徒烈包下,整个餐厅就他们两个人。
所以上菜的速度很快。
两人一边吃菜,一边闲聊着。
聊到未来的计划,唐悠然一本正经说道:“虽然现在有了儿子,但是事业我也不会放弃的,我会用我一半的时间继续去经营我的事业,司徒烈,我希望你不会阻止我!”
她不愿意做那种只围着老公和孩子转的女人。
比起全职太太,她更喜欢做事业女性。
司徒烈不是养不起她,她如果做全职太太的话,可能会轻松很多,但是事业女性所带来的那种充满了挑战的精彩和高品质的生活是全职太太所没有的。
司徒烈说道:“你的事业江山是你好不容易才打拼下来的,我为什么要阻止你呢?唐悠然,我也不愿意你窝在家里。”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这样的话,令她有些吃惊:“是吗?”
“你的性格比较像男人,很好强,很强势,也能吃苦,这种性格利用得好,在职场上会有很好的发展。”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
“当然是夸你,你是一个有才能的人,我不会自私地把你困在狭小的家庭里,我希望你越来越出色越来越成功,一劳俱荣,一损俱损,我身为你的丈夫,也会为你感到自豪。”
他的眼中是一片真挚之情。
唐悠然胸口中突然涌动着一股浓浓的感动。
“谢谢你支持我,司徒烈,我们一起努力,一起成长。”
说完,她朝他举起酒杯。
“砰”玻璃碰撞发出的清脆的声音,他们相视一笑。
这时,领班手捧着一束玫瑰花上来了。
唐悠然笑着对司徒烈说:“你还准备了花?
领班把玫瑰花交给司徒烈,司徒烈接过后,就让他下去了。
然后司徒烈捧着玫瑰花在唐悠然面前单膝跪了下来,并且掏出了藏在口袋里的那枚戒指。
那戒指在水晶灯的折射下,闪闪发亮,刺得人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唐悠然意识到他想要干什么的时候,一颗心顿时激动地砰砰直跳。
司徒烈一脸真挚地看着她:“悠然,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够成熟,做出了对我们而言都错误并痛苦的选择。现在我还是不够成熟,不够稳重,可是我爱你的心却没变过,从你走进我的心里后再也没有人能够替代你,我知道我这一生都栽到你手上了,可是我会改,以后我会慢慢变得成熟,变得稳重,成为一个你绝对可以依靠,有百分百安全感的男人,你说过,就让我们一起努力一起成长,我会听你的话的,所以请给我一个和你一起努力一起成长的机会,好吗?”
虽然司徒烈已经求过婚。
第一次是他们第一次结婚的时候。
第二次则是司徒铭醒来之前。
第三次则是现在。
他每次求婚用的话都不一样,但态度却是一样的。
她在他眼中看到的都是满满的真诚,还有生怕她不愿意答应的忐忑。
过往的发生的种种全在此刻涌上唐悠然的心头。
心酸的,幸福的,还有她曾经无数次想放弃他的那些决定……
她轻轻启动红唇,问了司徒烈一个问题:“以后,你会给我足够的自由和信任吗?”
她想确认这一点。
“当然,”他承诺地说道,“曾经因为我的不信任和不珍惜,害我两次差点失去了你,其实我的内心比你更加痛苦,更加煎熬,我再也不想再经历那种痛苦和煎熬了。”
泪水在眼里打转,唐悠然却勾唇笑了,“好,希望你说到做到。”
司徒烈展颜一笑,眼里也泛着激动的泪光。
然后他把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因为心情激动,他的动作都是颤抖的。
戴了好久,才把戒指套上去。
套完后,司徒烈执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唐悠然笑着回应:“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司徒烈莞尔一笑。
然后他捧着玫瑰花,从地上站了起来。
同时他把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垂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低头,吻上她的唇。
唐悠然的手搂住他的脖子,情不自禁地回应他的吻……
……
次日,唐悠然和司徒烈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因为他们来得早,而且局长给司徒集团的总裁开了绿色通道,所以他们很快就领到了红本子。
这是事隔六年后,他们再一次拥有的,除了两个孩子之外最珍贵的礼物。
他们拿在手里,都异常地激动。
司徒烈说:“唐悠然,你不知道我等这个红本子,等了有多久!”
唐悠然迎视着他激动的目光,莞尔一笑:“现在你拥有了。”
“是,我拥有了它,拥有了你,也拥有了两个孩子,现在我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说完这句话,司徒烈抱起唐悠然,激动地转着圈,并且哈哈大笑。
初春的明媚阳光打在他们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脸上,他们的笑声异常地明亮,如同世上最动听的声音一样。
有些人说结婚只是一种形式,但在唐悠然看来,有结婚证和没结婚证的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有了结婚证之后,她觉得人生更加圆满了。
……
两个月后,司徒烈和唐悠然举行了盛大的世纪婚礼。
这场婚礼比六年前他们第一次结婚的时候更加隆重,更加盛大,几乎轰动了全国。
一大早交通就开始堵塞了,因为从司徒家和宋家到圣彼得尔教堂的那两条长长的路已经封了。
早上十点,婚车浩浩荡荡地从宋家出发。
整整几十辆,全是新的劳斯莱斯,干净得一尘不染。
媒体一路现场拍摄,网友们看到那阵仗那浩势,纷纷在网上留言。
“从来没有看过这么隆重热闹的婚礼,真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像力。”
“司徒烈和唐悠然这对才子佳人,终于又复合了,绝壁是真爱。”
“唐悠然,没想到你最终还是抢走我的男神,看在你这么优秀能干的份上,还是祝你幸福吧。”
……
唐悠然被宋光挽着走进教堂的时候,整个偌大的教堂里已经坐满了宾客。
而穿着黑色西装的司徒烈,就在牧师台下。
他的双手交叠拘谨地放于腰上,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和宋光。
唐悠然看着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他们第一次结婚的情景。
一样的教堂,一样的新郎,一样的气氛。
只不过那时挽着她进来的人是司徒铭,现在则是她的亲生父亲宋光。
还有心情也不一样。
第一次她非常忐忑,现在她的内心更多的是甜蜜和欢喜。
第一次她不知道她和司徒烈的婚姻能不能幸福,现在她无比确定,他们会幸福,而且会一直幸福下去。
走到司徒烈面前的时候,唐悠然和宋光的脚步停了下来。
她怔怔地看着他,他亦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他们互相对望的时候,眼里只能看得到对方,仿佛对方就是他们的全世界一样。
宋光看了看司徒烈,又看了看唐悠然,然后把唐悠然的手轻轻地交到司徒烈的手上。
不待宋光发话,司徒烈已经径自握住了她的手,将它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之下。
“阿烈,我把她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像我一样善待她,爱护她。”宋光语重心长。
说完,他的眼里闪烁着激动的泪光。
司徒烈看着宋光,郑重其事道:“我会比你更加善待她,更加爱护她,放心吧!”
宋光欣慰而笑,然后他回到人群中,坐在了第一排的椅子上。
牧师开始宣读誓言。
他看着司徒烈,“司徒烈先生,你愿意娶唐悠然小姐为妻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残疾,直到死亡?”
司徒烈深深地看着唐悠然:“我愿意娶她为妻,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残疾,直到死亡。”
牧师又看着唐悠然说:“唐悠然小姐,你愿意嫁给司徒烈先生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残疾,直到死亡?”
唐悠然深深地看着司徒烈:“我愿意嫁给他,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残疾,直到死亡。”
“好,我现在宣布,司徒烈和唐悠然小姐正式结为夫妻!”
随着牧师的话落,教堂里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在这片热烈的掌声里,司徒烈和唐悠然互相交换结婚戒指。
交完戒指后,他们低头拥吻。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缠绵悱恻,他们如在无人之境一样忘情地吻着,似乎怎么吻都不够似的。
萧辞远坐在台下,看着他们,泪光闪烁。
胸口那里仍然因为失去唐悠然而隐隐作痛。
但他仍然在心里真诚地说了一句话:悠然,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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