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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的时候居然带走了一粒苹果籽,它卡在我通风良好的牙缝里,为了扣出牙缝里讨厌至极的苹果籽,我龇牙咧嘴丑态毕现,一副穷凶极恶的嘴脸,根本顾不上去管这个狂风卷雪的世界是哪里。
当务之急不是这个世界,是那该死的苹果籽,必须在春天到来之前干掉它,倘若它在我的牙缝里生根发芽就不好了。
后来,我又放弃了,爱,恨,厌恶,都可以爆发出不容小窥的力量,那是对某些人而言的真理,但在我这里就呵呵了。
我开始为苹果籽点赞,它宛若泪滴的弧度在我的牙缝里藏的天衣无缝,不动声色中耗光了我的厌恶之情所能产出的能量。
我又成了无所事事的人,哦不对,是无所事事的死人。
发芽吧生根吧苹果籽,让我用无所事事来供养你,让春天来的更猛烈些吧,我开始哽咽,眼泪夺眶而出,又瞬间冰冻,怎么看都像挂在我眼角的两桶鼻涕,这煞风景的天气,我想马上离开。
刚一起身扑腾踉跄了好几个跟头,风很大,我在狂风乱舞的大雪里翻滚而上,雪片如舒筋活血丸直接作用于心肝肺,我不由得闭起双眼,任雪捶打任自飞翔。
啊,我惨叫着随之一顿,重重的栽进雪里,缩成一团倒抽着冷气。
“哪来的鬼,怎么跑到这荒山野岭来了,幸好本尊路过,否则地网恢恢岂不成了笑话” ?
真不像人话,像指甲划玻璃:“呲呲呲呲,呲呲呲呲呲呲呲呲呲呲呲,呲呲呲呲呲......”
我一颤一颤的紧缩,又疼又凛,说不出话来,心里暗暗发誓,喘出气来,非剪断那变态的舌头敲碎那变态的牙床不可,好重的戾气,我被自己吓一跳。
一口气始终喘不过来,我甚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拖着我疾行,那东西把我当成破麻袋,拖了就走,看来也没想和我说话,之前不过是一段自言自语,可是我很想说话,说求饶的话,疼痛剥夺了我惨叫的本能,说话的本领自然也使不出来。
这样被拖着颠沛,除了承受痛苦等待终结,我又开始无所事事。
在此之前,我喜欢睡懒觉,那时候我满身肥肉,经常怀疑自己的骨头已经偷偷长成了肥肉,现在,我确定它们还在,正在咔擦咔擦的脱臼或者碎裂。
一路折腾,恐怕都半夜了,这么害我有完没完?
正当我厌烦透顶的时候,那东西突然大吼一声:“小鬼,往哪跑”!
呲呲!呲呲呲!这声波频率,头皮发麻,鸡皮疙瘩也掉一地,我本能的去捂自己的耳朵,但还是毛骨悚然的瘫作一团,一阵桌椅碰撞器皿碎裂中,我长舒了一口气,我终于可以喘气。
睁眼望去,居然从荒野来到了一间华屋,满屋生辉,期间一大一小两条黑影上下翻飞左右跳跃,一会绕梁而飞,一会钻桌子,真是搞不懂,小的钻过去,大的怎么也过去了?我眼花缭乱惊异万分,这,这什么情况,我,我被惊呆了......
快隐蔽,这是大脑对我发出的指令。
我稍一动作,险些飘去房梁,好在慌忙中乱抓,居然抓到了一只鞋及时稳住,看来地球只对我收回了引力,赶紧抱起那只鞋连滚带爬左顾右盼,不知道哪里才是安全之所在。
床,抬眼看见床帐紧闭下面几只鞋,床上有人!
床底可好?不行不行没有床底,我冷汗热汗轮番交替,最终心一横,掀开帐子飘了进去.
里面空间很大,我小心翼翼的躲进角落里,放眼一瞅,金绸被外的一对玉枕上,搁着美女帅哥的一对脑袋,这场面,我尴尬至极,眼睛对上了床帐,我的冷汗又冒了出来,区区床帐随手一撩?
这,这,我的热汗又出来了,急中生智,我想起自己是鬼,上身?美女正合适,抱着怀里的鞋,用力一仆,我居然无师自通,成功上位,呼吸合拍,除了有点紧巴之外,没什么不适。
外面正乱哄哄,这两人居然没反应,我试着动了动脚趾,轻松和谐,不像是别人的脚趾。
不禁一阵释然,这床这被褥,温暖而舒适,可是,我怎么敢睡。
小心翼翼的坐起身,撩开一条缝,眼往前一凑,被追的那位不像之前那么灵敏了,正处于巨掌的阴影之中,无头苍蝇般胡乱瞎窜。
我暗自祈祷,逃得掉逃得掉!啪的一掌,如同打在我自己后背上,险些从美女这里被下架,还好,在帐子的弹挡下复位。
好强横的威力,惊魂未定中,我很想缩回被子里去,结果动弹不得,似乎被强大的气场锁定,只能呆若木鸡的看着眼前膀大腰圆浑身彪悍的凶神恶煞,他的毛发虬髯竟如刺猬般张开,正怒目凶光,头大的可怕。
时间正缓慢的停滞下来,我软绵绵的,只剩下木然的眼珠,盯视着人或者鬼?怎么可以像纸片一样被撕扯几次吞咽下去。
翕动着唇我没有发出声来,声音堵在了喉咙里,闷闷的震颤着:“怎么可以?
他对我真的很客气很客气。
曾经对我很客气的凶神恶煞转身要走。
此时此刻也有幸福可言,做为破麻袋,我的幸福感是和被吞咽的碎纸片比较出来的。
“看什么看,还不出来”!
呲呲呲呲, 呲呲呲呲!
我不去计较什么声波频率,我被发现了,看见我的有可能是他半侧着脸的虬髯,也有可能是微斜的那只臂膀,甚至后脑勺,腰带,没什么不可能,连他的鞋跟都有发现我的可能。
此时此刻也有悲催可言,做为破麻袋,我的悲催感是和安睡的呼吸声比较出来的。
我低眉顺目的跟上去,像他牵在身后的绵羊,黑夜里,他咳嗽一声,我颤三下,他顿住脚,我倒退四五步,要是他转身逼近我就会疯掉。
我有何能耐,只会炒鸡蛋。
我想起老妈烧的稀饭,想起老爸,他躺在病床上摸我的头,第一次,他对我那么轻柔。我想起大妹,什么都想挑起来的大妹,不舍得给自己买东西。想起不说话的小妹,她哭起来像流着泪整夜整夜止不住的蚊子。想起小弟,想他跟到村口的那一天,如何转身回去。我想啊想,想这些我无颜面对的人,还有我那些倒霉的朋友,在我倒霉的那些天,气喘吁吁的爬上我家的楼梯,手里总是很沉,我为这些人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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