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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上官兄弟呢?”众人一见萧倾雅无碍,便开始追问起上官浅落来。
萧倾雅泪如雨下在怀中摸索了半晌,才好不容易将那紧紧收在贴心处的漆黑包裹摸了出来,她颤抖的手臂捏着那包裹,颤颤巍巍地泣不成声道:“他一直都在,一直都陪着我,就在我的心头,暖着我的心口,从未离去!”
众人愕然地瞪大双眼,半晌间,竟无一人听懂萧倾雅的话,最终只有慢慢地薛强反应过来,他踉跄的脚步朝后猛退了两大步,嘴中不可置信地叨念道:“不可能的,上官兄弟不可能会死!”虽是失去了上官浅落的运筹帷幄,但是萧晴国的军队却在萧倾雅的带领下,没有气馁之势,只是全军好像都随着公主的情绪而略显低迷,在一场战役结束时,众人总会沉浸在无限的哀思之中。
萧鄂阳暂时取代了上官浅落的位置,做了萧晴军中的副帅,可是他的心却并没有因坐上这样的高位而有欣喜的感觉。每当看见萧倾雅躲在背人的角落偷偷的抹眼泪,萧鄂阳便觉得自己当初做了一个最恶毒的决定。
听闻萧倾雅亲口说出的经历。萧鄂阳曾经千万次的试想过,若是把上官浅落换做是自己。他到底有没有勇气陪着萧倾雅一起纵身跳下那高高的断崖,有没有勇气陪着萧倾雅九死一生。
这样的询问,结果却是退缩,他曾跟在萧倾雅的身后,无数次的到过那断崖的边缘,只是朝下望了一眼,他便畏惧的想后退再后退。他根本无法想象,当时的上官浅落究竟是以何种的心态,跳的是那般的坦荡。竟是连一丝的畏惧,迟疑都没有。崖下那湍急的河水不等人,但凡上官浅落有些许的迟疑,那畏水的萧倾雅定然会殒命于湍急的河流之中。
当然还有一幕也是萧鄂阳想都未曾想过的,上官浅落竟有那么大的毅力,为了当年的一件儿时旧事,竟是豁出性命不顾的去学水。这样的一幕幕摆在眼前,每一幕都让萧鄂阳无比的汗颜。
他萧鄂阳总认为自己的付出多,喟叹得不到回报的同时,还将积怨恒加于他人的头上。就好比他曾经疯狂的嫉妒上官浅落,凭什么上官浅落与萧倾雅分开那么久,却在回来的同时依旧能得到萧倾雅的爱。
现在他终于懂了,不是上官浅落的问题,而是他萧鄂阳做的根本就不够,不及人家付出的千万分之一。还要再争吗?!萧鄂阳多想再跟上官浅落以公平的方式竞争一次,可是却没了机会。因为上官浅落已死,这世间怕是再也没有第二个男人愿意如此为萧倾雅付出了,就连他萧鄂阳都做不到那般全心全意的付出。
而此时最令萧鄂阳觉得可悲可叹的,莫过于他的父亲和姐姐。在众人都在为上官浅落的死而哀悼之时,他们这二人却是在偷笑。就好比现在。
萧鄂阳也数不清,这是萧鄂苗第几次登门了:“鄂阳,那事你可是对倾雅说了?!”
萧鄂阳怎不知自己的姐姐口中所说的事是什么事!他自是心知肚明,只是一来是军中公事繁忙,让他有些脱不开身,二来则是因为他心头的矛盾,让他在这个节骨眼上,也不知该怎么跟萧倾雅开口去提。
“还没。”萧鄂阳万般不耐的冰冷回道。
“鄂阳啊,爹爹和姐姐都知道你对倾雅的心意,如今那碍眼之人俨然是不在了。你这一拖再拖的是何道理啊?!你没看爹都这么大岁数了,他老人家急着抱孙儿,你还不赶紧抓紧着把事情办了?!”要说萧王爷着急抱孙儿是假,萧鄂苗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羞辱萧倾雅一番才是真。
那长大后的上官浅落确实是千般好,万般好。连她萧鄂苗看见都不由得动了心,可是现在怎么样?!那好到世间绝无仅有的男人死了。这萧倾雅还没等嫁呢,就先守了寡。就光凭这一点就够萧鄂苗乐上好几天的。现在这萧倾雅还有得挑吗?!不嫁她弟弟萧鄂阳,难道等着回头嫁个死男人?!死驸马!这也行,反正她萧鄂苗乐得看笑话。
“现在说不合适。”萧鄂阳又怎不知自己的姐姐幸灾乐祸的心理,可是他萧鄂阳却没有半点的坏心,他是一门心思的为了萧倾雅好,上官浅落已死,若是他不娶萧倾雅,那萧倾雅或许就真得嫁个死男人,要不就亲等着守寡,给萧晴的子民看笑话了。
只是,现在萧倾雅还沉浸在上官浅落死亡的哀痛里不可自拔,他实在是张不了这个嘴啊!
“不合适?”萧鄂苗嗤之以鼻的冷冷一哼:“我看你这不是觉得不合适,而是善心没地方使了,同情那短命的上官浅落。”萧鄂苗怎么看不出萧鄂阳的变化,自从上官浅落死后,萧鄂阳便与她和父亲越发的格格不入了。
不过,她这做姐姐的倒是好心,也不妨提点提点他,免得他们当他是盘菜,他倒还真敢把自己往餐桌上放。“萧鄂阳我告诉你,咱们萧王府的人压根就没那么大的善心,且是也够对得起萧倾雅他们一家了。当初若不是上官家从中作梗,咱们的爹才该是今日的萧晴王。”
“什么?!”萧鄂苗的一席话,说的萧鄂阳万分惶恐的瞪大了双眼。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其实萧鄂阳也曾经猜想过,家中怕是与上官家有什么争斗,不然他的父亲与姐姐又怎会这般的对待上官浅落,却不曾想,事情的缘由竟是如此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哼。”萧鄂苗冷冷一哼,鄙夷的扫了什么都不懂的萧鄂阳一眼,宛似显摆般的又继续道:“你还记得萧倾雅犒赏三军时舞的那曲江山无限吗?这江山无限就当年上官浅落他娘舞过的一支曲子,而咱们萧家便是拜了这一曲之赐,丢了萧晴的大好河山。”
其实一开始萧鄂苗也不知这事情竟是这般,而是后来她觉得整件事情太过蹊跷,比如父亲看萧倾雅跳那曲江山无限时的怨恨目光。就好似快要恨得咬牙切齿一般。所以萧鄂苗才去向自己的父亲追问的。而萧王爷实在架不住女儿的再三央求,便将事情的始末从头到尾说了个完整,却忘记提点自己的女儿千万不要将此事说给萧鄂阳了。
“鄂阳有一事不明。”虽是听闻萧鄂苗说出了这般骇人听闻之事,可是萧鄂阳的头脑转的快,他自是从萧鄂苗的话语中听出了端倪,打算询问个明白。
“你说。”萧鄂苗扬起一脸的奸笑,平日里,都是这萧鄂阳自负得不行,他何时这么低声下气过,向她问问题,还要说有一事不明,这摆明是想向她请教嘛,萧鄂苗的自尊心突地攀升了一个高度,就凭这个,她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为的就是让她这个土包子一样的弟弟长长见识。
“当时该是萧晴王已继位。那为何会萧晴的大好山河该是我家的呢?!”若是萧鄂阳没有说错的话,当时的萧晴该是江山已定,按理说,既是如此就不该存在改朝换代的一说啊。
“哼,说你蠢,你真是一点也不聪明!”萧鄂苗狠狠地赏了萧鄂阳一记讥讽的白眼:“你以为当时的南阳来使是谁邀来的?”
听闻此答案,萧鄂阳的脸色一沉,他心中暗道,口中却未说:原来自己的父亲竟与南阳相勾结,密谋造反。倘若不是上官世家,怕是这萧晴的王位早已易主了。就在萧鄂阳为得到这样一个惊天消息而倍感惊愕时。帐外传来了士兵的同传。
“报。副帅,营外有一人带书信求见。”
“嗯,带他进来。”萧鄂阳低低一声,却发现事态不对。
因为往日,若是兵士禀告完毕,自是领命退出带送信人进帐,而今兵士却是静立当下久不肯离去,且是眉宇闪烁,好似有事情想要禀报,却碍于有萧鄂苗在场而没有全盘脱出,见此情形,萧鄂阳倏的一转身,只面向萧鄂苗:“大姐,鄂阳还有公务在身,恕不奉陪。”
“怎么?有公务就连大姐都顾不上了?!”平日里都是萧鄂苗给萧鄂阳下逐客令,怎么现在他倒是反过来,撵她走了,她就偏不走,偏要留在这里,倒要看看是这公务重,还是她这个郡主姐姐重。
“大姐。”萧鄂阳低低的轻唤一声,企图好言相哄,哄走自己这难缠的大姐。
只是萧鄂苗却是铁了心了,就打算留在这里,任萧鄂阳怎么说,她就是死皮赖脸的不走。
“呦,我还以为是谁呢?!闹了半天是郡主突然到访。怪不得副帅竟是忙的连军务都顾不得了。”任军事一挑帐帘,禁不住低低的一声。
“军师言重了,军师不是也来这军中帐找鄂阳有要事商议吗?!”萧鄂苗故作听不懂任军事的弦外之音道。
“不,郡主所言差已。任某是奉了元帅之意来请副帅过去商议杂事的!”
“哦?”萧鄂苗无趣的一摆手:“什么杂事?”禁不住好奇还是打听道。
“上官公子的丧事不可不办,例如糊纸马,纸人,杀牛宰羊啊……”任军师正要一一给萧鄂苗掰着指头数。
萧鄂苗倒是先受不了的一摆手:“行了,我还有事,就不耽误你们了。这等杂事你们聊就好,不用叨扰我了。”最后萧鄂苗还碎碎念道:“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结果竟是给那短命鬼办丧事,真是晦气!”多留一刻萧鄂苗都先长。自是快步奔出了营帐。
“军师……”待萧鄂苗走后,萧鄂阳连忙问道。任军士无事不会登他这三宝殿,如今一来必有大事。
“萧副帅,元帅唤您过去一趟。前线有南阳兵士捎给公主的一封来信,想请您先过目一下。”原来早在萧鄂阳之前,老元帅已经知道这信来自哪里,要送给谁,更是出自何人之手了。“鄂阳,你来得正好,你看看这封信!”待到萧鄂阳进到帐中,这才发现,帐中不单有老元帅在,就连萧晴王竟是也在,而此时同他说话不是老元帅,却是萧晴王,萧晴王的手中捏着一封牛皮包裹的书信。
“是。”萧鄂阳没有回绝,大步上前,伸手一接,将那书信迅速捏进了手中,拆开逐字逐句的这么一瞧,顿时惊愕的瞪圆了双眼。“陛下,这是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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