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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玄二人一唱一和,让不少已经站起来的女生又坐了回去, 人就是这样, 有时候头脑发热说走就走,可只要但凡有个人拉着, 又很快就没了自我放弃的勇气。
圣教课还在继续。
纵使女生们刚才闹得沸沸扬扬, 但这一切对嬷嬷们而言,就只是一群动物垂死挣扎的反抗闹剧, 他们嗤之以鼻,接着上今天的课。
今天的任务是女生们必须要和眼前的新人类完成一局圣行为才算今天的课程合格, 这让不少女生刚刚才放宽的心又揪了起来。
一时间,刚才坐下的女孩又有几名重新站了起来,这一次任旁人怎么劝都不肯回来。
玄千两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满目惆怅:“鸡汤洒了,国歌唱了, 方法给了, 为什么还要走,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能跨过这道坎……”
朱祁坐在外面看戏:“所以我早告诉你了, 团结没有意义。”
玄千两有些失望地瘪了瘪嘴。
朱祁扫了眼她:“你第一次化妆是什么时候?”
玄千两想了下:“小学吧……”
“你父母怎么说的?”
“我偷了我妈的口红……”玄千两回忆着, “我妈发现后很生气我不该偷东西, 但后来带我去专柜给我买了只有色唇膏,我妈说有色唇膏主打滋润, 上色比较浅, 更适合学生……”
“想知道我第一次化妆是什么时候吗?”
“……”
“我第一次涂口红是在大一寒假回家。”朱祁平静道, “回家之后, 包括我父母在内的很多亲戚说难怪我有钱上大学, 原来是在城里做鸡。”
玄千两脸上的表情有点尴尬,一时语噎。
朱祁撩开额前的长发,脸上的表情平淡,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在我们那个小地方,人言可畏,无处可逃,别人的议论能杀了你——从灵魂上。”
玄千两不知道怎么接朱祁的话。
朱祁没指望玄千两能给出什么答复,只是平淡地接着道:“所以你不能指望在任何一件事上,别人和你想的是一样的。”
玄千两盯着朱祁愣了许久,才缓缓挪开视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回忆起自己小学那会儿,看着琳琅满目的时尚杂志和大街上漂亮的大姐姐,以及班上那些偶尔偷用爸妈香水口红的同学,她对化妆品的高逼格充满了向往。
一不做二不休,她终于在某一天爬上了妈妈的化妆桌,偷走了一只头顶写着CD的黑管口红,每天放学和小伙伴玩耍的时候偷偷涂一点装逼。
直到有一天玩疯了忘了擦口红就回家,东窗事发。
妈妈对她偷东西的行为狠狠斥责,罚她做了口红二倍价格的家务,并严肃警告她:“外面可是偷一罚十!下不为例!”
等过了几天后,妈妈又找到她说:“千两,你想要口红吗?想变漂亮吗?是不是还不想被老师发现你变漂亮了?”
她内心惴惴不安,不知道妈妈这句话什么意思,只能眨巴眨巴一双大眼睛:“什么意思啊妈妈?”
妈妈二话没说拉着她去了美宝莲专柜,让她自己选了一只有色唇膏,等回家后用唇膏价格列了一份家务清单表:“等你做完了,这只唇膏就是你的了!”
那之后,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拥有化妆品。
不同于别的同学手上那些父母用来忽悠小孩的玩具化妆品、也不同于有些同学手中母亲淘汰下来的化妆品,这是她第一次靠自己的劳动成果、通过自我选择“买”来的化妆品。
每当电视上美宝莲的广告响起清脆的女声说着“Maybelline New York”时,她总觉得自己就是电视广告里闪耀的巨星。
因为母亲对她幼年想要化妆的行为没有一刀切去禁止、反而给出了适当的引导,所以她在成长的过程中很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自己想化妆、想变好看、想要追求美的念头,也不会对别人化妆抱有恶意,并且成年后非常喜欢和母亲、闺蜜分享化妆经验。
类似化妆教育的还包括她的早恋教育、性教育和价值观教育等等……
她在懵懂的幼年试图探索这个世界的时候,从来没有得到来自于父母为了禁止造成的伤害,父母对她的教育永远是疏大于堵,所以她能够心平气和地面对生而为人的很多欲/望和选择,能够理智判断利弊,对待大部分事情都报以非常平和的心态。
但是,她这样,不代表别人也这样。
还记得本科住四人间时候,同寝室有一个女生,从来不化妆不打扮,生日的时候自己送对方一只口红却被狠狠拒绝,对方满脸恼怒鄙夷道:“爱化妆的女人有几个学习好?有几个是好东西?都是想着钓男人恶心死了!”
当时她觉得这个女生挺莫名其妙的,可后来随着在学校里见的人多了才知道,不同的人有着不同成长环境,在一些人的世界里,爱化妆的就是想勾搭男人的“碧池”、会抽烟喝酒的一律都是下三滥、有纹身的肯定是社会流氓……
她们来自于一个非常刻板拘束的环境,但凡做点什么所谓的“出格”行为都会被各种人送上“荡/妇/羞辱”词汇大礼包,甚至她们的家人都会毫不吝啬地用这类词汇“问候”自己的孩子。
因为害怕和羞耻,她们中很多人直到成年都耻于面对生而为人的一些想法和欲/望,就算来北川上学见多识广让他们表面上逐渐没有那么死板,但有些秩序、意识和恐惧感早已写进了绝大多数人的骨子里,她们和自己本质上是不一样的,对圣教课所感受到的压力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所以,倘若和残暴的陌生男人发生/关系真的是压垮她们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那谁也帮不了她们走出心结。
想到这里,玄千两觉得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不痛快感,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开心,但就是觉得这种放弃理由特别窝囊。
……
圣教课还在继续,可圣教课上发生的小闹剧很快通过在线监控和嬷嬷们的汇报传到了地球特别办公厅。
身为监察机构外派人员的蝴妠大嬷嬷脸上的表情不大好看,视线冷冷地落在镜头上带头唱反调的黄君山和跟着唱了国歌的玄千两身上。
迪雅:“你们认识?”
“学生会的时候,我是黄君山的上司,至于玄千两……不用我介绍,你也认识。”蝴妠抬头,扫了眼远处的盖亚,“我听说了,玄千两被改名为玄大千,这个奇怪的操作来自于你的天父大人。”
盖亚眼睑微阖正在休息,懒得搭理蝴妠。
“元帅的举动令我好奇。”蝴妠的表情耐人寻味,“难不成你的天父大人对她……”
“蝴妠。”盖亚终于开口了,“你的身份调侃0号军军长,你知道‘僭越’两个字怎么写吗?”
蝴妠语噎,只能道:“失礼了,不过今天她们的反抗必须得认真处理才行。”
旁边没去过异世界的新人类对这群野生圣女们的反抗嗤之以鼻:“反正也逃不出手掌心,想怎么闹随她们吧,这养宠物的时候,当然是越有生命力越好。”
“越有生命力越好?”蝴妠扫了眼对方,“当她们假装给你口,却用牙齿咬断你的生命力还接不上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刚刚发言的新人类下意识并拢了腿:“她们不敢。”
“你凭什么认为不敢?”蝴妠反问,“我们这里的圣女,出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没看过外面的平行世界什么样,打心底认为生育是自己的本职,可依旧偶尔会出现几个胆大包天对着干的家伙,你忘了谢丽娅了?”
众人沉默,谢丽娅,这是个让人忌讳的名字,区区B级圣女的身份居然能从重重摄像头监控的学院城市里逃脱加入反叛军,这算是耀星共和国建国以来最恶性的圣女叛逃事件。
蝴妠接着道:“这群野生的圣女要是破罐子破摔了,虽然杀她们容易,但珍贵的实验数据就没有了,她们还会尿我们自己一身骚,。”
“那你打算怎么做?”对方反问。
“分三步,首当其冲是绝对不能她们团结,一定要让内部矛盾激化加重。”蝴妠扫了眼一旁写程序的迪雅,“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容易激发矛盾的现象是什么吗?”
迪雅想了想,脑袋里出现了很多个答案,也不知道蝴妠想听哪一个,于是谦虚道:“您说。”
“是不公平感。”蝴妠慢条斯理说着,“从生下来开始,父母更偏爱谁的不公平感、老师更器重谁的不公平感,社会上无端歧视的不公平感、人和人之间天赋差异的不公平感、生在不同阶级的不公平感、彼此家庭差距的不公平感、经济基础差距的不公平感……世界到处存在着各种各样的不公平感……”
蝴妠的视线落在镜头中的黄君山和玄千两身上:“我们要去放大这些不公平感,让绝大多数人因为不公平感察觉到危机感,她们就会下意识攻击所谓的受益群体,最后变成狗咬狗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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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开情报#
★关于修文和不稳定更新问题
审核制度没有摸透,一些和暴力和性有关的字也不可以用,所以会发生来回锁文的问题。最近改太多我开始不会写了(苦笑)
就像是自己刚过完这一生,被迫回到穿越了18岁,于是认真过了一遍18岁,结果等老了又穿越回了9岁,反反复复数次之后,开始分不清身边人到底是此生第一次见到还是前面的某一次人生见到过,开始分不清自己到底此时此刻活在哪个大纲的世界,这个情节到底是现在的世界出现过还是过去的世界出现过(再次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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