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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知州听到陆翊的话,稍微懵逼了一会。
他思索了一番, 脱就脱谁怕谁!本人188总攻身高还怕你造反不成。
不过真要脱的时候, 州哥还是怂了。
于是何知州墨迹半天~把外套给脱了!
他穿着白色t恤衫和牛仔裤, 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躺下了!
陆翊:……
可恶,想日。
陆翊搬了个凳子在沙发边上坐下了。
他的手搭上了何知州后脖颈。温柔的摩挲了起来。何知州忍不住跟着抖了两抖, 痒的。
陆翊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我会尽量轻、一、点、的。”
虽然这话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是何知州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但是很快何知州就没心情思考了。
陆翊动手了。
何知州:“嗷嗷啊啊啊——”
这他妈是老中医推拿?这他妈是失传多年的分筋错骨手吧!
叫声如此凄惨, 引起了楼下住户极度恐慌, 几次都把手伸向了电话想摁下妖妖灵。
陆翊停下手, 冲人解释:“你平时坐太久了,脖子胳膊肩膀和腰, 都有问题。”
好狠的手劲!
何知州怀疑自己的胳膊被卸掉了, 动了动,发现胳膊还在。真他妈痛,甘霖娘。
何知州用眼神控诉陆翊不仁道的行为!
陆翊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询问:“继续?”
……可恶。你居然是这样的翊翊!
于是等一套大保健做完,何知州差不多是个废人了。
连汗都要出来了。
陆翊坐在他身边不紧不慢地说着:“第一次,力道没控制好, 对不住了。”
如果不是陆翊的表情看起来非常愉悦,何知州说不定就信了。
做完大保健,一看时间, 晚上十一点。
何知州想起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
因为本来就他一个人住,所以他家里只有一张kingsize的大床。剩下几个房间都被他改装成放映厅, 游戏厅, 健身房了……
被子倒是有多的。
何知州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神色跃跃欲试:“陆翊!你晚上还回去吗?”
要是不回去,说不定他们就可以睡在同一个屋檐下了!
何知州心里倒是没什么旖旎的念头,他一个平时连小黄片都不看的人,想法非常简单。
在几个月前何知州都没想过自己能这么快就脱单了,现在满心都是欢喜。
他就是单纯的高兴。和陆翊呆一起他就高兴了。
陆翊闻言,抬头扫了他一眼。这一眼火花带闪电,何知州魂都要被扫没了。
忒没出息。转念他又一想,陆翊当前,我还要要什么出息。
陆翊跟他分析着:“现在回去好像也有点晚了。”
何知州点头复议。
“地铁也差不多停运了。”
就是就是!
“所以呢?”陆翊把这个问题抛了回来,仿佛根本不知道何知州打的什么算盘。
何知州一脸正经地回答:“所以,要不你干脆就住这。这么晚了,出门在外也不安全,明天天亮了再走吧。”
“家里就一张床,让给你,我睡沙发就行。”
言下之意:你放心!我很安全。
陆翊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然后笑了:“行啊。”
何知州看着他脸上两个小梨涡,没忍住,凑过去吧唧了一口小梨涡。
早在第一天见到陆翊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
陆翊愣了一下。
然后说:“我洗个澡。”
于是何知州开心的跟在陆翊身后打转,“翊翊你要洗澡吗?我给你拿衣服。”“翊翊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点外卖。”“翊翊你渴不渴我下楼给你买水。”
“翊翊你手够不够长我给你递肥皂搓背。”
陆翊:“……”他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陆翊到了浴室,衬衣扣子解到第二颗的时候,何知州还他妈在身边转悠。
他终于忍不住问何知州:“你知道你这样很像什么吗?”
“嗯?”何知州猛然惊醒。
“无事献殷勤。”
非奸即盗。
州哥很委屈。
“这是什么规矩?哪家法律规定不能给对象献殷勤的!我这么正直的一个人!怎么会又奸又盗呢?”
陆翊的回答是把衬衣套在了何知州头上,把这个意图不明的小流氓从浴室里给推了出去。
州哥站在浴室门口,抱着陆翊穿过的衣服,怅然若失的走了。
可恶,为什么陆翊白色衬衫解下来里面还穿着老汉背心?
何知州把陆翊的衣服挂到了衣架上,然后开始铺床。
因为怕落了灰,床上用品都是放衣柜里收好的。
何知州挑了又挑,骚包地选了大红色的床单——看着十分喜庆,只差用金线在上面绣个“囍” 了。
铺好了之后又把卧室收了一下,通通风,何知州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只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舒适的窝了。
何知州滚去另一个浴室洗了个战斗澡。
洗完后就看到陆翊穿着他的睡衣,站在他卧室书柜边上看着什么。
何知州顺着他目光一看,发现陆翊看的是他自己这几年得的奖杯奖状。
集体赛的奖杯都在俱乐部里放着,这些都是个人荣誉。
像什么2020年最具价值职业选手,2019年电竞圈年度十佳,2021年绝地求生特锦赛个人组冠军……
大的小的摆了一柜子。
何知州凑了过去,说的那才叫一个云淡风轻:“这些都是最近几年得的奖,没什么好看的。你还是早点睡吧。”
嘴上这么说,其实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心底恨不得陆翊多看几眼,看看他男人多厉害。
但是何知州转念一想,说不定陆翊还真不觉得这有什么厉害。隔行如隔山。他平时也没见陆翊多痴迷游戏。于是翘起来的尾巴怂了下去。
陆翊点了点头,把自己架在脸上的眼镜框取了下来。
“行,那早点睡。”
何知州刚准备说什么,就见陆翊气定神闲的往床上一躺,被子一裹,眼睛闭上了。
何知州:……
何知州蹲在了陆翊床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陆翊被这视线黏的静不下心,睁开眼看了眼面前的人,然后发问了:“怎么?你不睡?”
何知州说:“翊翊,沙发好硬哦。”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的唧唧更硬。
“而且我明天下午还有比赛,万一在外面睡感冒了怎么办嘛。”比赛是有的,不过不在明天。
陆翊盯着何知州的脸,笑了:“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何知州见意图被识破,放弃了挣扎,垂头丧气地起身:“那好吧,我睡沙发。”
他从衣柜里抱了床被子出来,把柜子门搭上。
“我去睡沙发了。”
陆翊说:“嗯,好。晚安。”
一步一步走到床边上,何知州又说:“我真的去睡沙发了哦。”
“……晚安。”
又慢慢挪到了门边,何知州搭着门把手,声音一次比一次委屈:“我真的真的去睡沙发了哦。”
陆翊:“……”
他要是还不知道何知州想干啥,他就是个傻子了。
陆翊只觉得头都大了。
他说:“算了,要不你睡边上……”吧。顺便把头发吹了。
陆翊话还没说完,何知州一改之前龟速移动,三下二除五蹦上床,“啪嗒”一声把床头柜的灯关上,动作之迅速足以参加奥运会铁人三项。
令陆翊叹为观止。
“晚安。”何知州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面朝天花板,姿势正经的像一尊蜡像。
州哥心里爽。
区区十万字!他们睡一张床了!这么下去,开车还会远吗!
好在何知州真的只打算和他一起困觉,除此之外啥动作也没有。
陆翊心情复杂的睡觉了。
说来也奇怪,平时两个修仙人士,平均半夜三点才睡,如今睡在一起不到十分钟,纷纷进入了梦乡。
半夜的时候陆翊做了个梦,他正在打和何知州玩吃鸡,两个人开着车慢悠悠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突然轰炸区的炸弹从天而降——
陆翊被何知州给蹬醒了。
在陆翊睡着的时候,何知州的头还在枕头上,脚还在床尾。
现在何知州整个人旋转了九十度,头在床沿边上要掉不掉,一条腿搭在了陆翊腿上,另一条腿压在了陆翊肚子上。
身上的被子更是不知去向,估计是掉在了床底下。
陆翊的心情顿时更加复杂了。
……多大人了。还这么个睡相。
陆翊小心翼翼地把人给挪了回去,又把地上的被子捡起来给人盖好。
结果不到半个小时,身边人故态复萌。
要不是陆翊给人把了个脉确定何知州的确是睡着了没错,他都要怀疑州哥是故意的了!
陆翊想了想,把自己被子给人盖上,然后把他腿给压了起来。
呵,再动?
大概是被人给压住了,何知州这个晚上没再作妖。
等他睡到大天亮起来,发现陆翊已经不在了。
床上一摸,隔壁铺冰凉冰凉的,似乎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
难以言喻的失落感涌上何知州心头。
……总觉得像是自己被嫖了一样呢。
何知州摸出枕头边上的手机,发现陆翊有给他发消息。
“早上还有课,我先走了。看你睡的熟,没叫醒你。桌子上有买的早饭,我放保温杯里了,起来了记得吃。”
何知州理了理自己一头乱毛,走到餐厅上,果然看到了陆翊买的早餐。
他打开保温杯,杯口冒出了氤氲的热气。
此时阳光正好,是个大晴天,从玻璃窗往外外,蓝天一碧如洗。在这个一年雾霾一百多天的大都市,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于是何知州第一次觉得,这么个冷冰冰的地方,难得的沾染上了人间的烟火气,烟火气里翻滚出家的温度。烫的他浑身上下都说不出的舒坦。
州哥开电视喝豆浆吃油条的时候,孙林的电话打了进来。
开头第一句话就是:“你昨天怎么没回俱乐部?”
因为我和我对象回家困觉了!
何知州还没来得及解释,孙林就自顾自地接上了嘴,“算了算了,你也大了,我不管你,不过自己要有个分寸,别去酒吧蹦迪喝酒嗑药就行。”
孙林接着说:“记得中午之前回俱乐部,下午一点带你去看医生,看看你那手怎么回事。”
最近忙着谈恋爱,何知州差点都要把自己胳膊的事给忘了。
他连说了几个好好好,孙林又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大概意思是你还年轻别慌,肯定有办法,别急你胳膊的未来由我来守护。
何知州听着,嘴角翘了起来,他发自肺腑真情实感地说:“谢谢你,老孙。”
孙林见惯了何知州这破孩子的熊样,一时之间遭遇这样的温情脉脉,颇有几分不适应。
“你要谢还是谢宋临吧。”孙林说,“这次找的医生花了好些门路,之前是西京医院院长,退休两三年了,治好了很多奥运选手。一般人找都找不到。”
宋临当不着调的战队经理太久,何知州都快忘了他是个二代了。
何知州回答:“行,我记住了。”
所以,当下午在车上看到宋临的时候,何知州情感真挚、大大方方地说了声“谢谢”。
宋临“哼”了一声,把头扭了过去:“我又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俱乐部,别谢我,没结果。”
孙林:“……”我怎么记得当初你刚听到消息的时候比我还急。
宋临都这么说了,何知州也没办法接嘴,开开心心地打开微信骚扰起了陆医生。
在河之洲:翊翊翊翊~你在干什么呀。
陆翊没有回他。
何知州只好干别的打发起时间。
开车的司机何知州不认识,车穿过市区,人烟渐稀,到了郊外的别墅区。在一栋偏中式的小洋房面前停下。
宋临嘱咐:“不用太紧张。陆医生今年快七十了,很随和。特别喜欢年轻人。”
于是何知州知道了,这个牛逼哄哄的医生姓lu。就是不知道是哪个陆了。
宋临摁了门铃,片刻,佣人打扮的中年妇人打开了门。
一道声音响了起来:“是小宋来了吧?”
宋临笑得能掐出蜜来,他说:“是啊,陆爷爷。上次还是春节见了一次吧!”
两人亲切握手,一个穿着唐装的老年人把人给接了过来。
要不是他的头发已经全白,倒还真看不出是快七十岁的老年人。
陆宁打量了何知州和孙林一眼,问:“我也不和你多唠叨了,哪位是手出毛病的?”
何知州上前一步,“陆医生,是我。”
陆宁笑着点点头:“这年轻人不错,俊秀。”
孙林在一边狂点头:“可不是陆医生,他叫何知州,才二十一,马上要去参加世界级体育比赛为国争光!你可要帮帮他!”
何知州瞪了孙林一眼,小声说:“我什么时候要去参加世界级体育比赛了?!”
孙林同样小声嘀咕:“这次国内职业联赛拿了前三,不就要去参加第一届国际联赛了吗?”
可是他妈的他们半决赛都还没开始打呢!你安排的也太早了吧!
陆医生闻言,欣慰地点点头:“哎哟,年轻人不得了。我看过病例了,你这病……是打乒乓球的还是羽毛球还是网球的啊?”
“我……”打游戏的!
孙林抢先发言:“我们是打枪的!”
你这话好像也没错?
但是为啥要说打枪!
孙林继续小声bb:“万一老一辈人不喜欢打游戏的怎么办?万一他孙子也玩绝地求生影响了学习怎么办?”
“……”无话可说。
陆宁摸了摸自己胡子:“小何是吧,上来我看看。”
于是何知州乖乖坐上去了。
陆宁抬起他右边胳膊,捏了几下。
有点疼。
陆宁在纸上写写画画,嘴里不时嘟囔几声,然后问了几个问题。
何知州一一回答。
半晌,陆宁老先生放下了手。
孙林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一见陆医生此举,人就凑了过去,“怎么说医生,有的治吗?”
陆医生笑呵呵地说:“别慌,问题不大。好治。发现的早。平时注意一下食疗,再配合一下按摩治疗。很好治的。”
陆宁话锋一转,“不过我年纪大了,药膳方子可以开,这理疗怕是力不从心。”
孙林面色沉重,说:“啊,那这可咋整。”
“别慌。”陆宁慢悠悠掏出手机,“我帮你们找个人。”
然后陆宁走到了阳台边上,拨通了自己孙子的电话:“诶,乖孙!你不是要学推拿吗,我给你找了个练手的,国家射击队的,你快回家来一趟。”
对面传来了年轻男人的声音:“好的。我马上过来。”
陆宁心满意足地回到客厅,手里举着个小茶壶,和年轻人聊起天来。
“帮你们治疗了的是我孙子,不过你们放心,他虽然年轻,不过治病还算有一套。这孩子上大学的时候就参加过好多实验室,侥幸得过几个国家奖项,还算是有点出息。”
宋临捧场:“要是陆哥只能算‘有点出息’,那我岂不是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
陆宁十分受用,嘴上依旧自谦:“哎,本来今年想安排他出国的,结果他要留在国内读博。不过孩子大了,我们也不好左右,只好随他去了。”
好了好了……我们都知道你孙子要读博了。
何知州站在一边默默听着,越听越觉得这剧情耳熟。
半个小时后,昨天同床共枕的男人出现在了面前。
……人生何处不相逢。
陆宁又是高兴又是责备地说着:“翊翊,你瞧你,怎么这么慢,让客人等这么久。”
陆宁把人往自己跟前一放,“介绍一下,我孙子,医科硕士,陆翊。”
“这是病患,小何。”
陆小医生和何大病患亲切会晤。
陆翊伸出胳膊和何知州握了个手。
陆翊笑的意味深长。
“下午有比赛?嗯?”
“国家射击队?嗯?”
何知州:……
不是,翊翊,你听我解释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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