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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退看见阮心甜慌乱的眼神, 以为她是跟翟初彤不熟所以不好意思, 忙出声安抚她:“没关系,童童老司机了,开车比我还稳,你就坐她的车先走,我找她哥有点儿事儿。”
明星找对象, 就这么不敢公开吗?
这么遮遮掩掩的, 多累。
阮心甜有些泛酸的腹诽着,面上却没再有多余的表情, 只是摆手冲翟初彤说:“不麻烦你了,也不算远,我叫个车就行啦。”
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哪敢再耽误你们时间呢!
阮心甜想着, 掏出手机就要打开打车软件。
“啧, 你一个女孩子,还长得这么漂亮,这么晚了一个人打车多危险?!前阵子空姐出事的新闻你没看啊?快别闹了,听我的。走!”
翟初彤十分强硬的收起了阮心甜的手机,有力的大手钳子似的抓紧了阮心甜的手腕,二话不说拖着她就走。
这霸道的气势,如果不是那一头缱绻的长发,简直男友力十足!
这诡异的错觉让阮心甜一阵脸红, 越发坚信自己是被钟晓玉传染了花痴病, 竟然对着个女人也能发花痴?
这病也太严重了, 得治!
翟初彤拉着阮心甜刚走进车库, 就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从一辆黑色的轿车上下来,他戴着精致的金丝框眼镜,眉目俊秀,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天然就带着微笑的弧度。
分明是第一次见面,但阮心甜却觉得此人十分的眼熟,熟到就好像上一秒他们才刚刚见过面似的。
“哥,你这么快就到啦?小退在楼上等你呢。我就先走啦~奥,对了,我晚上跟姐们儿有牌局,估计就不回来了,不用给我留门儿。”
翟初彤熟稔的跟那人打着招呼。
哥?
原来不是障眼法?
还真有一个哥要来?
而且,翟初彤晚上不打算回来?
也就是说,陆知退真的不是要留下跟翟初彤“共度春宵”,而是的的确确有事要找这位翟家哥哥。
阮心甜忍不住一阵害臊,在心底鄙视了自己无数遍“思想龌龊”。
不过……
阮心甜看看翟初彤,再看看那个“眼熟”的男人。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会觉得那人“眼熟”了,那赫然就是一个男版的翟初彤嘛?
两人无论五官还是身形,就连身高都相差无几,如果翟初彤没有化妆没有长发,换上一身男装,绝对跟那个男人就像复制粘贴一样。
“这位是?”
男人看见阮心甜,礼貌的走了过来。
翟初彤笑着介绍:“这是小退的小美人儿阮心甜,这是我哥,翟初升。”
什么叫“小退的小美人儿”?
阮心甜被翟初彤说的十分想脸红。
“阮小姐好,初次见面,时间太晚了不方便招待,下次有机会必定好好招待。”
好在那男人彬彬有礼,自动忽略了妹妹的玩笑,甚至连眼神都没闪一闪,只是礼数周全的跟阮心甜握了个手。
男人转身乘电梯上楼,阮心甜坐进翟初彤的车里,惊讶的问:“你们,是龙凤胎啊?”
翟初彤笑:“我们是双胞胎。”
“欸?”
阮心甜没懂,“龙凤胎不就是双胞胎吗?”
翟初彤笑的更厉害:“龙凤胎是一男一女,双胞胎通常是两个男孩或者两个女孩。”
“嗯?”
阮心甜持续懵逼,大脑信号有些短路。
这个她当然知道啊,“可是你们分明是一男一女啊?!”
一出巷子就看见了那辆蓝色商务车,翟初彤眯了眯眼睛,没做停留,把车子开进了夜晚的主干道车流里。
“我们原本是两个男孩。只是后来我不耐烦做男人,就做了个手术变成了女人。”
她语气轻松随意,像是说着一件十分稀松平常的事,比如“我今早原本想吃油条,后来觉得包子也不错,就改吃了包子。”
阮心甜却懵了,过于震惊导致她一时连“得体优雅”也忘了,直勾勾的盯着翟初彤,微微张开了嘴。
翟初彤看她那副傻样儿,笑个不停,她抬手轻轻合上阮心甜的下巴,那指尖细腻温润,哪里像个男人的手?
“我和小退是在……”翟初彤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措辞,半晌,才继续说:“在一所特别的学校里认识的。那时候我们还都读小学,我大他两岁,因为一些好笑的原因,我们成了朋友,一起长大。
说来恐怕也算是孽缘,我十八岁那年,我和小退的父母都在一年之内相继去世,我和我哥,还有小退,都成了孤儿。小退继续追逐他的音乐梦想,我哥考上了医学院,我则用分到的一半遗产出国做了变性手术,开始学习厨艺。”
翟初彤身上总有一种奇特的气质,说是云淡风轻,也不是,她冲陆知退撒泼的时候可真的是气急败坏不顾形象的。
但说起自己身上这些或悲惨或惊世骇俗为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往事,她又淡定的就像修行多年勘破红尘的老僧,甚至丝毫不带一点情绪,就好像只是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
率性纯真。
阮心甜想了许久,才想出这么个词,她觉得这个词,足够贴切。
她眼中的震惊渐渐淡去,换做了发自内心的钦佩。
少年人的心思最为敏感脆弱,他们在最需要长辈庇护导航的年纪失去了双亲,虽然最终个个都实现了梦想成为了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但这其中要付出的努力和要经历的艰辛,必然也是旁人的好几倍。
许多经历过太多不平事的人,往往成功后也会带着一股岁月难以磨平的戾气,那是不甘,是愤懑,是终于翻身的畅快也难以抵消的怨气。
但这样的戾气,无论是在陆知退身上,还是在翟初彤翟初升身上,都丝毫感受不到。
翟初升彬彬有礼,翟初彤肆意绚烂,陆知退骄傲自持,在外人看来,他们好像成功的毫不费力,就像他们一出生就已经到达了“罗马”。
可这样的心境,明明是真的一出生就在“罗马”的阮心甜和颜美,却都没有。
颜美努力的太过用力刻意。
可阮心甜扪心自问,自己又何尝不是?
她总是过于小心翼翼,束手束脚,学不到阮清行的冷静自制,也学不会魏国兰的优雅高贵。
可要她像翟初彤这样敢想敢做任性泼辣,她也万万做不到。
活脱脱一个四不像。
阮心甜苦笑一下,抿着唇垂下了头。
“小姑娘年纪轻轻,不该那么重的心思。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放声歌唱就要连蹦带跳。生命很长,可是生命力就像火,熊熊燃烧最热烈的时刻其实很短暂。不该压抑的时候勉强压抑自己,等烧不起来的时候,会后悔的。”
翟初彤变性的时候已经过了变声期,虽然变性后服用着雌性激素,但是声音却没办法完全变成细软的女声了。
此刻低沉的开口,男声就越发的明显。
她握住阮心甜的一只手,捏了捏她的手指,像是安抚,又像是鼓励。
她的手心比陆知退的热很多,许是常年握菜刀的缘故,她的手掌边缘有一层薄薄的茧,并不像手指尖那么滑嫩。
阮心甜不由的想起方才翟初升的模样,她扭过头,看着翟初彤,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不耐烦做男人了呢?我看你哥哥的样子,你做男人应该也是很帅的。”
翟初彤一甩长发,莞尔一笑:“那可不,我做男人的时候,可比我哥帅多了。但我不想帅,我就喜欢美,女人多美啊,比男人美多了。”
翟初彤说完,又看了一眼阮心甜:“绵绵,不是别人说你这样好,这样就真的好。重要的是你自己喜不喜欢,你喜欢那样,就算所有人都说‘可惜’‘不好’‘不值得’,但你开心,那才是好。”
阮心甜眨了眨眼睛,看着翟初彤眼角飞起的精致眼线,的确是美的,非常美。
阮心甜笑了起来,冲翟初彤重重的点了点头。
晚上洗完澡,阮心甜躺在床上正准备睡,看见陆知退半小时前发了一条微信:
到家了吗?早点休息,明早老时间,我在你家楼下接你。
她正准备回,陆知退那边又发过来一条消息:
你怎么不说话?不会又在做甜点吧?这么累就别做了,我要控制体重又要护嗓子,不能常常吃甜点,这个月的甜点用量已经超标了,下个月再做吧。我安排你早点睡觉!
阮心甜还是头一回收到这么长的微信,强忍着瞌睡打着哈欠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她咬着唇笑出了声。
这人真是奇怪,做什么事都要找一大堆“看似合理”的借口。
想到这儿,阮心甜揉了揉眼睛,回了一句:
我才想起来,自动挡的车,一只手也可以开。
这事儿是晚上洗澡的时候她才想明白的。
翟初彤都可以一边开车一边握着她的手,为什么陆知退就不能一边开车一边自己捏着油条呢?
这是为什么呢?
阮心甜越想越觉得可疑,越觉得可疑越忍不住想笑。
啧。
花痴病真的是绝症!
阮心甜想着,不等陆知退回复,迅速发了个“晚安。”过去,自我逃避似的关了手机闭上了眼睛。
而另一边,陆知退没形没像的葛优躺在翟初升书房的沙发上,嗷嗷的哀嚎:“你不给我药,我怎么追绵绵!我不追绵绵,我的病怎么好!?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嗯???”
翟初升不为所动:“心病还须心药医,你既然已经找到她了,这不是一个彻底根治的好机会吗?怎么能还依赖药物?”
陆知退气的在沙发上打起了滚儿:“不听不听老翟念经!我不管!我就要吃药!你不给我药,我就不找你看病了,我找别的医生去!”
翟初升面无表情的冲着门口一抬手:“去吧,让别的医生都知道,着名的乐坛小天王陆知退有严重的语言功能障碍,看看你的粉丝知道以后,会不会为你身残志坚坚持说唱而感动的多买几张数字专辑。”
陆知退眯了眯眼,狠狠的盯了翟初升一眼,手指隔空指了翟初升好几下,终于还是在翟初升那老法海一样古井无波的眼神下败下阵来。
他烦躁的揉乱了发型师为他精心打理的头发,向翟初升势力低下了小天王的高贵头颅:“翟医生,翟大哥,翟祖宗,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就一瓶,再给我一瓶药。等我追到绵绵,我一定配合治疗,再也不嗑药了,好好改造,重新做人。怎么样?”
“不怎么样。”
翟初升的两口古井纹丝不动,黑沉沉的就像两坛死水。
“半瓶?”
陆知退丧权辱国,再次退让。
翟初升摇摇头。
“二十颗!”
陆知退快要跪下了。
翟初升微微皱了一下眉,似乎在考虑了。
希望就在前方!
陆知退立刻顺杆下滑:“十五颗!就十五颗!我保证!”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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