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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意外的踏实,阮心甜醒来的时候甚至有些恍惚。
她的手里还握着手机,点开屏幕第一眼对上的还是那个小男孩的眼睛。
昨晚就这么盯着这张照片睡着了,可她竟然没再梦见他。
阮心甜有种莫名的失落,她把快要没电的手机充上电,爬起来洗漱吃早饭。
如往常一样吃了早饭就开始练琴,阮心甜今天练习的格外认真,因为她正用录音设备把这些天练习的曲子都录下来,以备不在家的时候吴阿姨可以在琴房帮她放录音打掩护。
录了一整天,阮心甜从琴房出来的时候手指都有些肿了,电话上一堆钟晓玉的未接电话,阮心甜心里突的一下,莫名的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女孩子的第六感的确是很灵的。
钟晓玉带来了一个新的噩耗:录制节目期间她们需要在节目组新建的录制基地统一食宿和训练,为期三个月。
这对阮心甜来说无疑是个灾难,白天出门不让父母发现还有可能在吴阿姨的帮助下实现,但基地在偏远的郊区,她不可能每天晚上偷偷跑回家,如果三个月不回家,纵使魏国兰再怎么醉心艺术废寝忘食,她也不是个傻子啊。
阮心甜陷入了绝望,捧着弹琴弹到肿的手指瘫在飘窗边的软枕上长吁短叹。
楼下的林荫路上一抹亮丽的橙色划破夜色飞驰而过,阮心甜眨了眨眼,猛地想到了一种可能!
她摸出手机,嗒嗒嗒的火速给钟晓玉发了条微信:导师晚上也住那里吗?
网瘾少女钟晓玉的十根手指应该都是生长在手机屏幕上的,瞬间秒回:导师怎么会住基地啊,他们白天来给我们上课,晚上当然各回各家啊。白天也不一定每天都会来,他们行程多忙啊!
阮心甜抿了抿唇,一周回来个两三天,在魏国兰面前刷一下存在感,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阮心甜打定了主意,第二天晚上的同一时间,她早早的拎着提前做好的落雪戚风蛋糕,等在了那条林荫路上。
但这天陆知退回来的格外晚,阮心甜等的昏昏欲睡,裸露在连衣裙外面的胳膊腿都被蚊子咬出了层层叠叠的包,才远远看见一辆跑车开了过来。
不过,红色的?
会是他的吗?
阮心甜抿抿唇,想到陆知退那跑车颜色要跟衣服搭配的习惯,她把心一横,冲到了路中间,想着万一要是认错了,大不了道个歉。
陆知退的车速非常快,阮心甜犹豫的功夫,车已经到了眼前,她猛地蹿到路中间,陆知退的魂儿险些让她吓得出了窍。
他非常“不雅”的咬着牙骂了声“操!”,狠狠一脚踩在刹车上,车子急刹车时发出刺耳的噪声,吓得阮心甜缩着脖子踉跄了一步,她忙低头去看盒子里的蛋糕,还好,没有碰到奶油,形状还很漂亮。
阮心甜满意的笑了笑,一抬头,正对上陆知退愤怒的脸。
青田没什么春天,三月末的天气已经很热,今天难得有风,但就连风都是热的。
温热晚风轻轻从陆知退身上吹过,带着他身上浓郁的酒气,扑了阮心甜一脸。
阮心甜大大的眼睛眨了眨,惊讶道:“你喝酒啦?”
陆知退看着阮心甜一脸懵懂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模样,恨得牙根痒痒。
他磨了磨后槽牙,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你不想活了吗?”
阮心甜似乎被他凶恶的模样吓到了,她微微后退一步,站成了一个很怂的内八字脚,肩膀也缩了起来:“我不会告诉别人你酒驾的!我保证!”
???
陆知退气的都笑了,这到底是什么奇葩脑回路???
他精心打理过得头发因为刚才的急刹车垂落了几捋在额前,陆知退□□/了一把头发,顺带搓了搓自己气僵了的脸。
“谁酒驾了?”他说着,吸了吸鼻子,被自己身上那糟心的酒味儿呛的皱起了眉。
那些十八线女明星动不动在酒会上装摔倒往男人身上泼酒的老套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换点儿新鲜的花样。
陆知退想想就更生气了,这已经是他被泼毁了的第二十七件西装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没有酒驾!”阮心甜说着,还做了一个在嘴上拉拉链的动作。一副我嘴严你放心的模样……
陆知退舔了舔牙根儿,觉得跟这个嗲妹实在太难沟通了。
“你在这儿干嘛?碰瓷儿啊?”
他没好气的问。
阮心甜头摇的像拨浪鼓,两只小手抖了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把一盒蛋糕举在了陆知退脸跟前儿,怼的太近,陆知退险些对眼儿了。
“导师,我想请您帮我一个忙。”阮心甜的声音很小,还带着颤音,蚊子叫似的。
陆知退眨眨眼,这是?向导师行贿?
就拿一盒蛋糕?
他有些无语的看着那盒蛋糕,盒子是很简洁的白色纸盒,没有logo,纸盒最上层是透明的,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的蛋糕。
造型简洁朴素,一个圆圈形状的戚风蛋糕,中间是空的,看起来像个大号甜甜圈。上面的奶油很厚实,像是一层厚重的雪,边缘自然垂落的弧度看起来就像快要融化了,还挺诱人。
陆知退无意识的舔了舔嘴唇,晚上光顾着跟那几个制作人打机锋,就吃了两口不知道是什么鬼的蔬菜沙拉,不看到蛋糕还好,一看见这玩意儿,他还真挺饿的。
不过……
他可不是那种能随便被贿赂的导师!
想到这里,陆知退清了清嗓子,轻轻推开阮心甜的蛋糕盒:“贿赂导师是违反节目规则的!”
他背着手,表情严肃,说的义正言辞。看起来,还颇有几分严师模样。
阮心甜眨了眨眼,有些着急的摆摆手:“我不是,我没有,我不会……”
她似乎很紧张,一个否认三连说的语无伦次。
陆知退看着她紧张的小脸都红了的模样,不知为何有些想笑,他起了玩儿心,于是板着一张脸,更严厉起来:“那你这是干什么?”
他说着,犀利的视线扫了一眼蛋糕。
阮心甜慌了神儿,忙把蛋糕又收回了身后,小心的藏在裙摆后面,然后咬着唇,紧张的说:“我只是想请您帮我个忙……比赛的时候如果您方便,晚上我能搭您的车回家吗?……”
陆知退瞪圆了眼睛,这叫什么要求?二十多岁的人了,离开家住三个月都舍不得吗?这是还没断奶?
阮心甜以为他是嫌麻烦,于是又补一句:“就晚上!我早上可以自己早起搭公交车回基地。但是晚上练习结束我怕没车了……”
她说完,见陆知退还是一脸震惊不解又嫌弃的模样,阮心甜有些慌了,急急的伸出三根手指,想了想,又收回一根:“一周就两次!可以吗?”
女孩子大概很少求人帮忙,模样笨拙又局促,不懂撒娇也不会耍赖,一张小脸紧张的红到了眼角和耳垂,大眼睛水汪汪的,又是那副随时要哭出来的样子。
陆知退莫名有些厌烦,厌烦中又夹杂着一股怪异的心疼。
嗲妹这种生物,不是一向对撒娇这种事都很熟练吗?
为何眼前这一只,连求个人都这么别别扭扭的呢?
不会撒娇的女孩子,不是一般都应该像“她”一样吗……
陆知退浓密的睫毛轻颤,想起那个女孩儿叉着腰挡在他面前,明明自己也吓得快要哭了,却还是梗着脖子大声对老师说:“是他们先动的手!我们没有错!”
分明是个女孩子,只要哭着撒个娇,老师才不会相信是她揍了三四个男孩子。
但她偏不。
陆知退想着想着,嘴角浮起一个浅浅的笑,他抬头看了一眼梗着脖子努力克服紧张的阮心甜,说:“这么离不开家,你还是别参加比赛了。这个圈子很残酷,如果只是离开家三个月你就忍受不了,那你真的不适合这一行。”
他难得用这种真挚的语气说话,阮心甜听的有些动容。她抿了抿唇,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点:“我不是离不开家,我只是……我父母不允许我参加这种比赛,我是背着他们报名的。如果他们知道,一定会再送我出国的。我也知道我不可能一直瞒着他们,只是,在我做出一点成绩之前,他们是不会认可我的。所以我只能先这样……
我知道作为一个不熟悉的陌生人,我这个请求有些无礼,但还是希望您能给我一点帮助。”
阮心甜说完,又捧出了那个蛋糕,一脸真诚的再次捧到陆知退面前:“这是我亲手做的,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作为报答,我以后每次回家都会给你做的,可以吗?”
阮心甜抹了唇蜜的嘴唇在路灯下亮晶晶的,说话时圆润的唇珠微微颤动,那一点水润的光亮像有魔力般吸住了陆知退的目光,陆知退喉头一痒,警觉的挪开了目光。
那是……
那种感觉吗?
他眯起眼睛,忽然有点不敢开口。
十八年了,自从那个女孩离开,他再也没有过这种感觉。
久到他甚至偶尔也会以为那一切只是一场梦,如果不是后脑上那块疤到现在还能摸的到的话。
阮心甜见陆知退久久不说话,有些着急,她踮着脚又凑近了一些,小声补充:“我做的落雪戚风很好吃的,我不骗你!”
陆知退看着眼前这双明亮的眼睛,跟记忆里那双眼睛渐渐重合,那个女孩对他说:“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不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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