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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根本是个废物,成立觅雅两年,产品至今没有上线,市场运营毫无起色,你以为凭你这块料子就能把这公司盘活?我本来想收购一家化妆品公司陪你一起玩,但我现在决定等一等。等觅雅面临破产的时候,再把它买下来。”严钦弯下腰,把脸凑向战逸非。他做了个舔他嘴唇的动作,像条伸舌头舔食的变色龙,暧昧地笑了,“你知道到时候该怎么来求我。”
方馥浓在这个时候推门进去,对战逸非汇报说:“产品六月上线,五月底在北京的觅雅财智峰会现在就已经一票难求,市领导、行业协会会长还有央视2套的主持人都会出席,已经确认到会的省级经销商就有四百多人,”停了停,方馥浓笑笑,“老板,我很担心产品还没正式上线就会卖断货,苏州的仓库承受不了这样的重压。”
产品六月上线是真的,以招商为目的财智峰会却是胡诌的。
战逸非心知肚明,可在严钦面前到底有了底气,他把身体嵌回老板椅,冲对方勾了勾嘴角:“觅雅的庆功会,我会邀请你参加。”
“12点,浦明路。别怂,别溜。”严钦有些悻悻,抬手一指桌上兰博基尼的车钥匙,“车在地下停车库里,就送你玩了。”突然又指了指战逸非还握在手里的手机,露出笑容,“手机里的照片也送你了。”
严钦往门外走,与方馥浓擦身而过之际,特意看了他一眼——觅雅的员工在他眼里全是空气,唯独这个人,让他觉得莫名眼熟,也莫名不爽。
对方以一个特别绵软的笑容回应了他,看着与世无争,人畜无害。英俊的轮廓,深长的眼睛,性感的唇形,严钦反应过来:有点像唐厄。这一反应像头上的癞痢、眼里的疙瘩一样,更让他觉得这个男人十分碍眼。
办公室的门刚一关上,方馥浓还来不及张口,战逸非甩手就把手机砸了过来:“滚!”
手机砸在墙上又落在地上,屏幕黑了,碎了。方馥浓识趣地退出办公室,他知道这小子现在怒火正炽,劝也白劝,再跟他提380万赞助的事情一准要触逆鳞。
临近下班的时候天空开始飘起雨丝,amy愁眉苦脸地望着窗外,这几天阴雨不断,可她还是不长记性,忘了带伞。
觅雅的这一层办公区域人尤其少,除了财务部就只剩下了总助amy,以至于轻轻走路都似椎鼓径进,都有回声。方馥浓走了过来,问amy:“老板呢?”
方馥浓的穿衣品味很好,任何风骚的款式与颜色都驾驭得了,每天的行头也花样百出,极少重复,所以每见一回觅雅的公关先生,amy都会露出一脸惊喜且惊艳的表情。她刚想回答,转眼又耷拉下眼睛,小声说:“战总一下午都在会议室里看电视剧。”
方馥浓掩住眼里的惊讶,走去会议室。
没进去,只是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里面的男人。
方馥浓自己也承认,目前为止他没法以雅正的心态看待战逸非,放贷给他的家伙一天十个电话,南非的事业烂尾在即,十年奋斗的心血即将付诸东流……他一见这位阔少就心生邪念,像一个孩子总爱往储蓄罐的币孔里张望。
——荀小楼,你他娘的怎么那么犟?!
——我他娘的就犟了怎么了?!别以为戏子就没脾气,没脾气的那是婊[]子!
电视剧用投影打在白色幕布上,会议的长桌上放着一盒薄荷糖,战逸非其实也没看他看了几百遍的《爱似花火》,只是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听着。
喜欢就是喜欢,他上了那么多漂亮的男人或者女人,唯独喜欢唐厄。
一年的时间,背着一条人命,每个夜晚都似被酽茶泡过一般清醒,除了反省、自咎,他满脑子琢磨的就是怎么见到荀小楼。尽管他知道戏是戏,生活是生活,荀小楼是荀小楼,唐厄是唐厄,可他们的贫寒、低贱与敏感是一样的,要不怎么说,戏如人生呢?
二十三点十分,战逸非睁开眼睛,走出会议室,一层层巡楼,发现觅雅的办公区域已经空无一人。
但公关部的总监办公室居然还亮着灯。
方馥浓几乎同一时间走出办公室,装模作样只是凑巧:“上戏方面重做了大赛招商方案,不知不觉加班到那么晚,你也没走?”
战逸非一眼识破对方,冷冷地说:“别拦我,今天不是我撞死他,就是他撞死我。”
“没想拦你,但看我陪你熬到那么晚,至少让我送你过去。”方馥浓耸肩,这小子被吊销了驾驶证,目前还处在缓刑考验期里,不被撞死也够呛了。
战逸非把钥匙掏出来,正要交到方馥浓手中时又往后一缩手,一脸不信任地问:“你开过这么贵的车吗?”
这种轻蔑的眼神看得方馥浓挺不爽,脸上的笑容倒是迷人依旧:“所以更该开一次了,不是吗?”
坐着电梯到达二十四小时停车场,停在一辆明黄色的跑车前,方馥浓上前抱了抱战逸非,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不拦你,可你也得答应我,别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好吗?”
这个男人的香水味道风骚又张扬,战逸非嗅了嗅,发觉还算喜欢,一时竟忘了把他推开。
方馥浓一只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乱摸,另一只手牢牢将他搂紧,搂得两个人交颈相拥,密不可分,还边搂边亲他的脖子,亲得战逸非耳根通红,后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说:“答应我,别总把自己关起来,也别总犟得自己一身伤……”
这个男人用这样温柔的声音给他下了咒,他动不了了。等想起要推开对方时,被紧箍的身体却忽然一松,方馥浓已经放开了他,迅速坐进了车里。
车外的男人要拉开车门,可门从里面锁了上,他看见车里的男人笑着朝自己挥了挥手,竟然开车走了。
“方馥浓!你个王八蛋!”大惊之余,反应过来的战逸非拔腿就追。
开着兰博基尼路过保安室,方馥浓摇下车窗,探出头,对里面正打着牌的两个保安说,“后面那个小子刚才在撬我的车门,你们为什么不管管?”他沉下脸,盯着对方的胸牌,口吻严肃,“我朋友昨天在这里掉了一块劳力士,他要向上级物业追究你们的责任。”
看见名车就肃然起敬,两个保安点头哈腰,忙赔不是。其中一个很快从保安室里出来,一把就将跑向自己的年轻人抱了住。
“方馥……方馥浓!”
“以后工作上点心。”没搭理身后男人的大喊,一本正经地向保安训完话,兰博基尼便开走了。
保安不顾人权直接搜身,一掏年轻人的口袋,摸出一块镶钻的劳力士表,还有一只铁丝扭成的奇形怪状的自制□□。人赃并获,他们马上将这撬车门的贼人“请”进了保安室。
“你解释解释!这块表,还有这个工具,是怎么回事!”
战逸非拿起劳力士表看了看,愤怒地把它扔回桌上,“这块表是假的!”
“你说假的就是假的?长得那么帅,怎么做出来的事情这么下作?!”
他明白了,趁着刚才抱自己的时候,方馥浓把这些栽赃的东西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事已至此,他摆出妥协的姿态,解释说:“我的公司就在这幢楼里,我不可能偷东西。”
对话毫无意义,也毫无进展。两个保安胡搅蛮缠,一再重复同样的问题,因为出入都是司机开车,战逸非从未出现在这个地下停车场里,他们看他很陌生,对他的话也难以相信。
“我可以把身份证压在这里,我现在有急事。”抬头看了看钟,已经折腾了半个小时,他伸手去掏皮夹,结果发现,居然连皮夹都被方馥浓给顺走了。
妈的!一肚子脏话在翻江倒海,战逸非忍不住就要爆粗口了。
“你怎么能证明你的公司就在这幢楼里?不能证明我们只有报警了!”
“等等……别报警。”报警以后只怕一晚上都得耗在警局里,战逸非寻思了一下,做了一个他自己也绝对想不到的动作——他解开腕上的手表,扔在其中一个保安面前,“这只表比你手上那只劳力士……ok,假设它真的是劳力士,这只表也比它贵多了……”
保安完全不识货,把手表掂在手里看了看,然后嫌弃地一皱眉:“你这只才是假的吧。”
秀才遇到兵,被当作小偷看待已经够更憋屈了,居然还碰上了毫无鉴赏力的人。战逸非气闷地摇了摇头,又看时间——快十二点了。
想了想,他带着微笑站起身,一拳砸向了那个保安的脸。
将两个保安全打倒后他就跑出停车场,打车到了约定地点。紧邻陆家嘴的繁华地段,却环境纯粹,人少车少。除了一排排高档住宅,便只有一条条宽阔马路。给闲来无事的富二代们飚车解乏,真是再合适不过。
雨丝细如发丝,飘个不停,夜空看上去雾蒙蒙的,像挽着一道哀纱。怎么也接不通方馥浓的电话,战逸非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更急切地四下张望——然后他就看见一辆风驰电掣的黄色兰博基尼突然翻了车,极速行驶的惯性让它即使翻身坠在地上还不断往前,水泥地面上摩擦出一连串的火星。
电光火石一瞬间,一切发生得太快,黄色跑车的前风挡玻璃明显弯曲,悬架几近损毁,而另一辆银色的保时捷也停了下来,停在不远处。
“停车!”出租车司机已经吓傻了,战逸非叫停了出租车,连钱也没给就跑向了那辆黄色跑车。他发了疯似的大喊:“方馥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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