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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人,每人一个大登山包,还背着粗布包的长条物。”
这样想想,他们的行迹确实有点可疑,当时还以为他们只是普通的背包客或者游客。
“工兵铲,洛阳铲,而且这五个人,用的都是□□。”
我心里一惊,□□?李鄂竟然连这个都已经查到了。
“那他们,势必是与这个地狱之眼有关了?”
那这个人把血玉送来,是什么意思?
李鄂没有说话,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有了开启宝藏的钥匙,还会拱手送人吗?
这些盗墓者肯定知道这血玉不简单,还回来,是什么意思?
“兰州那边,来电话了,那个毁容的女孩在零八年就举家搬迁去北京了。”
“北京?既然亲人都在北京,为什么她还要去兰州?”况且,就在我们来找她的前一个晚上去的兰州,“李鄂,你能不能找到她?”
“我查过那几天的航班,根本就没有她的记录。”
是谁呢,会是谁,那个女孩一定知道些什么,所以有人要把她藏起来,急于遮掩一些秘密。
眼前一片黑,听着这些零零碎碎的线索,就像走在瘴气森林里,白茫茫的一片,越走越快,越走越累,心慌,烦躁,颓丧,一股脑涌上心头。
李鄂就像看透了我一样,伸出手盖在我的手上:“总会有线索的,不要急。”
“嗯。”
越多状况出现,我就越不安,感觉离真相就越远了一步,敦煌的黄昏一定很美,可惜现在也看不见。
我的眼睛恢复得很快,在医生的叮嘱下又留院观察了几天,每天都在医院的花园兜圈子散步,很无所事事,实在无聊得待不下去的时候,办了出院手续,回到之前住的古墩。
李鄂来接的我,回去之前和张柯蓝打了电话,想晚上一起吃顿饭,好好聚聚,我坐上车,心里组织了一些话,却不知道应不应该现在讲。
“你爸爸现在还好吧?”
想直接问,出口却变成了这样。
“他身体一直挺好的,怎么了?”
李鄂在开车,却转过头对着我,他黑色的眼睛,幽深,漫长。
“怎么了”我问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不说话。
“你很少问我的家事。”他笑了笑,转过头去。
“现在不问了么。”我在一旁小声嘟哝,手指搅在一起。
“你有什么事可以直说。”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卖关子了。”我抬起头看了一眼李鄂,又转向窗外,外面的天气还不错,比前几天要凉爽一些,“西夏政权出过一只军队,项党人这个王朝很神秘,覆灭几乎是一夜之间的事情。”
李鄂认真地听完我说的话,还赞许似的点了点头,“所以?”
“军队为了重振皇权,制造出了诡异至极的‘尸云’,去雅丹那天,我看到尸云了。”
“继续。”李鄂一脸讳莫如深,催促我继续讲下去。
“那天我根本没有出车祸,我看到的和他们提到的根本就是两码事,完全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
“那天是陈旭在开车,我从头至尾没有碰过方向盘,也根本没有出车祸。遇到尸云之后,一时间山雨欲来,黑云压境,我们就马上逃,那时候我发现张柯蓝凭空消失了,陈旭慢了一步,被尸云腐蚀,我躲进车里,本想等着这黑云退散,后来竟发现,陈旭又出现了,他变了一个人,凶狠,残忍,机械,后来...”
“嗯?”
“我打不过他,他把我的眼睛活生生剐了。”
我沉浸在回忆里,那时的凶狠搏斗,就像噩梦一样在我的脑海里,来来回回,徘徊不定。
“这个尸云,有什么特征?”
“灰黑色,远处看像一条山线,移动很快,还记得...”那天的一个细节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对,云里隐约有一只眼睛,金色。”
“这云,可能与地狱之眼有关系。”
我停下系安全带的手,心里很诧异,“你竟然相信我说的话?”
他侧过身子,顺手帮我把安全带系上。
“你说的,我什么时候不信过?”他的嘴角上弯,眼里满满的笑意。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好吗。”虽然这话听着挺感动的,但李鄂说出来,就像商人在会议桌上谈判,猪油蒙了心才敢去信信。
“好,那我们来谈谈正经事。”他把袖子卷起来,露出修长的手臂,握着方向盘。“为什么那帮盗墓团伙这么巧,把你们救了。”
“一行五个人,盗墓的,应该不是为了去旅游吧。”
他点点头,“那就两个原因,第一,他们要找的墓就在雅丹魔鬼城。第二,你们被跟踪了。”
“我记得他们那天付了长期租金,一时半会应该不会离开,估计现在还在古墩客栈,可以找他们对峙。”
“是敌是友,不好说,不要轻举妄动。”
小剧场:
西北:白菜都被猪拱了。
许桀:我是白菜。
李鄂:我是猪
作者:今晚吃东坡肉和醋溜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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