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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春化成为了空气的主旋律,夏日便也就近了,在春末夏初的时候,小雨还是大雨,并不是这个小镇的人更多关心的,未予也是。
一个五月的中午,细雨蒙蒙,未予依旧飞驰回家,飞驰的原因是午饭和质量不高的午觉,尽管饭菜并不上档,午觉质量不高,但未予还是觉得只有这样做自己的学习才会更具力量,这是她的期望,也是她竭尽努力的方向。
迷迷糊糊,头疼相袭的午睡后,未予穿着那件略显庞大的学生服又一次飞奔在雨中,而这时的雨似乎更急一些,就像她一样。
在临近学校的最后一个红绿灯,来一个帅气的急刹车,未予知道,雨仍没有停的意思,而她又可以早早的来到学校,准备心神开始学习,没有顾及到身后的隆隆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直是她最爱的事情,不管什么,都说给自己听。
没有刹车声,只有管道里排出的烟雾,没有鸣笛,没有在乎红绿灯中那亮亮的颜色,一个硕大的摩托车,在未予的左侧身后疾驰而过,比她还焦急,但却没有她守规矩,就这样摩托车把未予连人带车拖走了很远,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未予的衣服都脏了,前车轮的轮毂直接变成了麻花,而那人一阵烟似的飘逝在雨中。未予几番挣扎的站起了身,想用手拍打着身上的脏东西,却发现裤脚上有红色的印子,如此才知道自己手蹭掉了皮,而衣服怎么拍打也不会干净,说来也奇怪,在她的右边是社区里常常能见的一位大叔,虽然不知该如何称谓,她却知道她们应该彼此相识,大叔驻足瞅了很久,最后是一言不发,骑车而去,没有人有帮助她的意思,于是未予骑上车,不顾一切的要回家,也许换身衣服,她还是可以早早的到校,而不迟到。
到达学校的破车棚,已经少见什么人影,未予只能猜测的想自己要么已经迟到,要么便是在迟到的边缘左晃右荡的。
在学年的大走廊里,只有静悄悄的声响,没有课前那嘈杂,混乱,难道已经上课了?未予有了更严重的慌乱,没有手表的她,只有祈祷事件不会那么糟。
走进班级,全班肃静,多数不安稳的人都转向了她来的方向,看到是未予的身形后,多数人又将头转回,该干嘛干嘛去了,回到座位,未予才知道离第一堂课还有不足十分钟的时间,大熊转身问她“今天怎么这么晚?最后一个呢?”
一丝关心,一丝暖意,不经意的就这么来了。
“被一个特大号摩托车给刮倒了,车也坏啦,回家换衣服啊!”
说的那么自然,似没有太多的问题。
大熊的眼角似乎闪过了什么,还想继续交流,却发现物理老师已经走进了教室,只好转身坐好。
就这样度过了又一个四十五分钟,未予的心神还在那个转角处,虚无缥缈,她不知道那个大叔为何定了定神又走了,她也不明白刮倒她的人为何如此镇定的闯红灯而去,她也不明白大熊最后的眼神里想要说些什么。这堂课过的特别快,对于未予而言,从未有过如此的感觉,一堂物理课也可以这样度过。
下课铃一响就有很多同学围堵了老师的身旁,未予理科偏弱,不懂的永远比懂的多,所以她从不会去麻烦老师,会做的习题自己做,不会的便和同学讨论,或者直接听老师的习题课,她就是这样倔强,没有道理的倔强。
不需要如厕的她,继续低头看自己的书,望着书后的习题,她知道又有一半的内容自己恐怕做不出来,也许她必须将新内容再次回炉才好。
默默无语。大熊几番回头,看着低头的她,想说的话几次都没有说出来。未予感受的到,却也懒得抬起头,抬起头又能干什么呢,还不如低头看书。
很快,时间就到了夜色垂暮的关口,未予又一次冲出学校,在校门的马路边上,找到了那位熟悉的中年妇女,依旧五毛钱,买了两个素馅的包子便往回走,按理说老梁给的十元钱在学校的食堂里是可以支撑几日的,但未予却不以为然,她觉得自己的高中生涯还没有到最关键的时刻,饮食上只要保证不饿到自己就好,能省下一分就不浪费一角。
回到座位上,喝着学校凉飕飕的井水,吃着两个从味蕾到各个脏器都熟悉味道的包子,未予盯着黑板,想着今日的晚课里老师要讲的卷子自己还有多少题目没有做,有多少题目还不会做,这成为了一种习惯,一种自以为狠抓重点的习惯。
大熊和一群好友去食堂吃饭回来了,欢声笑语的走进了教室,而他的同位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不管从长相还是性格都是野性的,到了班级,大家都三五成群的,各有各的活动,未予还是一个人静静的待着,甜沁不会买包子吃,也不会去学校的食堂,她通常是去学校外的饭店,每天回来的都稍晚,因为人太多,弱小的身躯能够杀进去已属不易。
大熊落座后,转身望向未予,两人的视线在当日又一次有了重叠。
“撞你的车很大吗?他有停下吗?我妈是广宇银行的,他们单位就有一个大摩托车,我晚上回家给你问问!”
这就是关心吗,这就是温暖吗?未予的心已经化了。
“哦,我也没事,就是车子坏了!”
未予第一次知道他的妈妈是银行的工作人员,能在银行工作的人一定很有钱吧,否则他怎么可能学艺术,学艺术是需要很多很多的钱的。
“你,元旦晚会上吹的是什么曲子,还有你的乐器叫什么?”
“那个啊是哇啦哇啦进行曲,是长笛,我自学的”
那是什么曲子,未予还是没有听清,为了不让大熊以为自己耳朵存在问题,她没有再问下去,而是对他自学乐器由衷的敬服,可能未予从小就养成了敬服他人的习惯,而这一次好像多了点别的什么,说不出,道不明的。
就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熟络了起来,虽然在此后大熊只是告诉未予,他妈妈单位的大摩托车已经转手卖掉了,和未予遇到的车的颜色也不尽相同,尽管如此,未予还是在心底感受到了暖意,对于那车,那人,那大叔她都已经忘却,更何况老梁当天下午便修好了自己的破自行车,她的上学路又可以顺畅而行,还有什么需要追究的呢?
两个人更多的互动是在学习上,课堂中间的休息时间是两个人话最多的时候,不论是八卦还是探讨学习,慢慢的他们发现体育课的自由时间,两个人也可以和同学各自组队,打一会都不熟的排球,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排球,未予不清楚,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大学的选修上选择了一年的排球,到目前为止排球是她唯一会打的项目,而且会时有懊糟。
两个人会在集体出现的活动中走得特别近,关心的语言也是越来越多,小互动亦是不少,在时间允许的时候,两个人还会在周末时去最繁华的栀子街看人影攒动,看谈情说爱的人呢都在做些什么,而他们的生命在那里也留下了最深,最美好的记忆!
后来的后来,大熊走了,出国了,去了遥远的国度荷兰,未予知道那里有最漂亮的郁金香,却没有栀子花,他的消息就这样断了,在高考后的最后一天,便没有了一点点。
从此后未予拒绝参加了每一次的班级聚会,各种理由都被自己用烂了,他不在,她参加又有什么意思呢?
断断续续的从甜沁那里得知,他读研究生了,好像又到了另一个国家多博士,至于读不读博士后,未予就不想再知道了,没有更多他的消息,而仅此的内容还是甜沁在大熊的一个初中加高中同学那里得知的,而那个同学是一个靓丽的女生,未予知道也许从一开始自己就错了,他从没给过自己机会,给的都是错觉而已。
后来,还能有后来吗?
特别懊糟的感觉,从眉心直冲出来,冲撞不出便在脑仁各方展开了强大的攻势,未予掌控不了,也叫嚣不掉,只能揉来揉去让自己稍微舒服那么一点点。
沉浸在回忆里,总会让自己伤了又伤。
未予不愿让自己回忆,也许正是这个原因,离家乡越远,她的心神才能越正常,每每和父母亲朋联络,她都能想到那个地方,那个人,那些她无法获知的过去还有未来。
未予被伤到了,很多人都知道,甜沁知道,酒酒知道,匡晔知道,爸妈会知道吗?未予很想问一问,却从没开过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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