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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得到凤印确实是一件令人激动和兴奋的事情,但未弄清皇祖父被囚禁地点或是生死情况之前,一切都不能轻举妄动,否则打草惊蛇,后果不堪设想。
在千慕雪和段吟风绞尽脑汁为怎样派人潜入皇宫打探情况而苦恼的时候,在皇宫西北角处有座不起眼的小院落,院里有一个满头白发,弯腰驼背的老人正在喂鸡,种菜。
傍晚,一个小太监提着一个食盒进来,然后把食盒放在院中的木桌上,走到老人的面前,一边说一边打手势“仁伯,饭菜送来了,吃饭吧。”
仁伯马上露出笑脸,打着手势“知道啦,谢谢小哥。”指指地上的菜“要不要摘些回去吃。”
小太监摆摆手,说“不用了,你留着自己吃,我走了。”
仁伯把小太监送出门外,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离,原本浑浊的眼神顿时清明,抬头望着越来越黑的天色,眼中闪过精光“今晚是时候去见他了。”
这个仁伯正是傲风堡的黄大叔所乔装,而真正的仁伯被他喂服软骨散藏在床底下,不过每天好菜好饭地供着。
仁伯六十多岁,是宫中的两朝元老之一,自小进宫。宫中的打更人因要四处走动,宫内发生的事多多少少都被其所见所闻,故需一个天生又聋又哑的人做事。他做事低调,稳妥,与世无争,又天生残疾,反而得到太监总管和其他太监们的关照,让他能够独自住在小院里,悠然生活。
黄大叔跟随段堡主南征北战数历生死,想不到在此又卷入了宫变。他十分清楚记得那晚,他在待漏院等待千皇召见,闭目养神间听到远处有人数众多的脚步声冲向千皇所在的养和殿。他心内大叫“不好,出事了。”迅速跳上屋顶躲到隐蔽处,接着喝斥声、打斗声、欺杀声、哭叫声此起彼伏,但很快一切停止了下来。
黄大叔看到,太子和顺乐王带着数倍于御林军的待卫将养和殿重重包围,远处妃嫔所住的宫殿也被控制。太子和顺乐王进殿内半柱香的时间后,千皇被他们押走。
黄大叔不取妄动,一直隐忍到部分待卫离去,殿下其他人忙着清理现场的混乱之际逃离。此刻的念头就是赶快出宫,把消息传给堡主,让他早做打算。黄大叔依仗着对宫中道路的熟悉,飞快跑到偏僻处的宫墙下,犹豫了。他知道这次的宫变,太子肯定是秘密行事,决不能让外人所知,更不会让宫中泄漏半点风声出去。如果没有人在宫内打探消息,了解千皇的生死状况,把消息传递出去,他们又怎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去应对,一步错满盘皆错。最后一刻,黄大叔决定留下来,虽万分危险,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必须在太子把宫内各处布控完之前找到藏身之所,于是他向着宫内最偏的地方跑去,终于被他发现这个院落。这里,远离养和殿和各妃的宫殿,四周是几座荒废的冷宫和长满野草的庭院。一座偏安一处的小院,一个聋哑的打更老人,简直是最理想的安身之所。
从此以后,这个仁伯晚上利用打更工作之便利,四处走动,暗中观察千皇所囚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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