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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来说一克拉以下的钻石都是不值钱的,而一克拉的钻石也不是普通市民能消费得起的。但拿破仑送给约瑟芬的婚戒却是由两颗1克拉的钻石组成,对于现在的波拿巴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不过在那个时候,却是他能够负担得起的极限了。
乔治安娜看着手上那枚紫水晶戒面,外镶着一圈碎钻的戒指,这是她刚才的“战利品”,它比那枚小小的婚戒大了不知多少,但她却一点都不觉得开心。
很多记忆是沉睡的,它并不是大脑每天都会清理的垃圾信息,很快就被遗忘了,而是被记录了下来,可是平时感觉不到它存在,偶然间会被人忽然想起。
列夫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是一本很厚的书,它虽然是1870年左右写成的,讲述的却是1812年战争的故事,里面记叙了一个情节,主角皮埃尔·列祖霍夫观察着天空中一颗巨大而灿烂的彗星,有人认为,这颗彗星预示着各种困境和世界尽头,不久之后就发生了拿破仑入侵俄罗斯和1812年战争等事件。
古人认为天体的相对位置和运动可以解释人的命运,占星师和预言家同样都能预测未来。彗星通常被看作是一种坏兆头,不过大革命之后的人们可不相信这种迷信。
原本的预言中,受尽蹂躏的欧洲将出现一位王子,他将反抗肆无忌惮威胁人们的矇昧主义和****,从而成为人道、正义与文化的保护人,这个王子没有指波旁,更没有点名道姓得说是昂吉安公爵。波旁王子们在解散了流亡者组建的军队后或选择去英国、奥地利、普鲁士寻求庇护,又或者藏在哪个城堡里。
森林里有很多隐藏起来的古堡,它们曾经辉煌过,随着岁月流逝被人遗忘、腐烂,村民觉得那些古堡里藏着将灵魂卖给魔鬼的怪物。
拉肯城堡本来也是如此,但是波拿巴却将那块土地买了下来,打算送给约瑟芬,作为她这次无法来比利时的补偿。
她估计约瑟芬会接受的,约瑟芬比她实际得多,珠宝、豪宅还有离婚后波拿巴持续帮她支付的账单都可以证明她虽然被离婚了,却没有那么落魄。
现在乔治安娜手上的紫水晶将来不会很值钱,尤其是有人工合成的技术后,相比之下钻石却“恒久远”,依旧在流传,比如皇室珠宝,在正式的节庆还会看见王妃、女王戴着它们。
女人很少有对珠宝不着谜的,不过这种廉价珠宝虽然迷人,却很少有人会戴着它出现在到处都是真钻石、宝石的场合。波拿巴带乔治安娜出来是为了风光的,上次她在安特卫普还被说了,她穿的礼服上面有碎钻,看着亮闪闪,虽然也是白色的,却比比利时少女们穿的白色民族服饰昂贵很多。
巴库斯是罗神话中酒神的名字,希腊神话里的酒神是狄俄尼索斯,尼采曾说他是哲学家狄俄尼索斯的弟子,通常来说酒神代表狂乱和本能。
有很多人以为他有精神病,实际上他也住进了精神病院里。
在饥荒的时候用宝贵的粮食酿酒毫无疑问是不明智的,尽管如今比利时的穷人们一样靠吃土豆维生,一旦土豆晚疫病爆发,这种高产的美洲作物最后会被证明并不可靠。事实上在土豆晚疫病爆发前,人们就意识到还有别的病害会引起它减产。
不过现在还没有到那个时候,由于战争和政局动荡布鲁塞尔很久没有像样得过节了,人们报复一般享乐,除了饮酒的税要用于改善战争遗属的生活,其他的消费税会增加布鲁塞尔的税收,市政厅又不能和过去一样靠铸币厂铸钱,有许多富豪随着奥地利人撤走跟着一起走了,更何况他们还有冠冕堂皇的理由,这是在做善事,那么享受饕餮大餐的时候就更没有负罪感了。
一个饥寒交迫的人,他是想先吃饱还是先穿暖呢?
绝大多数人都是会选择吃饱,这样就算穿得单薄,食物也会产生足够的热量抵御寒冷。
不过孩子们的圣诞礼物还有巧克力,这种食物含有糖,它可以缓解焦虑的情绪,给人带来幸福的感觉。
她一直相信食物能给人带来幸福,但西弗勒斯相信力量能给人带来幸福,斯莱特林一向如此,因为有野心,所以渴望强大,不论是什么禁忌还是黑魔法都敢去触碰。
在那著名的销毁魂器之旅中,哈利曾经回过戈德里克山谷,当时是圣诞前夜,他们遇到了巴希达·沙巴克,不过那个时候她已经不是自己了,躲在她苍老皮囊之下的是纳吉尼,伏地魔的魂器之一。
纳吉尼没有咬伤他们,这个想法很黑暗,如果纳吉尼当时咬伤了哈利或者赫敏,他们沉睡的记忆或许会被唤醒,亚瑟曾经也被她袭击过。但他在圣芒戈治好了,医生们发明了解药,只要不断补充补血剂,这并不是很严重的伤。
她很喜欢小时候的西弗勒斯放在她手心的椒薄荷,那是他新发现的药用植物,对她来说那比什么宝石戒指都重要。
“你还好吗?”
乔治安娜看着坐在对面的帕德玛,她换上了昨天准备穿的那套蓝色礼裙,却没有像乔治安娜那样戴着全套珠宝,本身就漂亮的人并不需要太多装点。
“我很好,谢谢。”乔治安娜笑着说“你看起来很漂亮。”
“如果你觉得不开心,可以跟我一起离开。”帕德玛严肃得说“你不需要像现在这样。”
她有点吃惊,本来她还以为喜欢舞会和出风头的帕德玛才是容易迷失在这个梦里的。
“昨晚你哭得那么伤心,我可不是那么劝你的。”乔治安娜说。
“是啊,你一直跟我重复,罗恩没有那么糟糕。”帕德玛揶揄着“在你眼里什么样的表现才叫糟糕。”
她回忆起了西弗勒斯邀约她当舞伴时的样子。
“你觉得‘别那么浪费’和‘你是个女孩儿’,这两个理由哪个更糟?”
“哈利是对帕尔蒂提出邀请的,我只是个陪衬。”帕德玛说。
“好吧,你赢了。”
帕德玛一脸气闷,乔治安娜也不说话了,由纯血马拉着马车沿着布鲁塞尔的主干道来到了位于城市东郊的皇家歌剧院,里面灯火通明,等马车停下之后,长得有点像赛德里克的阿伦贝格亲王表弟为她们开了门,帕德玛向他伸手,他缠扶着她走下马车。
今晚他是她的舞伴。
如果那天赛德里克没有听她的命令去邀请秋·张,他会去邀请谁呢?
他对每个女孩都很好,没有谁是特别的,所以当他邀请了秋之后,女孩们才把秋的礼裙藏起来了。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另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放在了她的面前,她掺着那只手下了马车。
站在马车外的是虽然精神饱满,却已经六十多岁的理查德·埃奇沃斯,他的身边站着妻子弗朗西斯和玛利亚·埃奇沃斯,这场面乍看就像愁嫁的父母带着两个超龄还嫁不出去的女儿。
接着她率先沿着台阶,走向了歌剧院,剧院的经理早就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他看起来很高兴,不知道是因为他真的很高兴,还是因为今晚要表演的曲目是他早就想表演的《魔笛》。即便夜后的花腔女高音没有真正响起,那节奏已经在她的脑海里盘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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