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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狠狠的点头:“什么都可以!”
他笑了,“这丫头有点意思,陈述留着她吧。”
被他叫陈述的男子明明比他还大,却对他曲弓卑膝,“是,默少爷。”
那个冰天雪地的傍晚,木槿有救了,而她拥有了名字与重生。
而那句“什么都可以”的承诺,让她的一生以“痛不欲生”作为代价,惨烈无比。
连默修长峻拔的身影犹如一座稳而不倒的大山屹立在她的面前,狭长的鹰眸划过一抹深谙,脑海里浮现的是熟睡的容颜,步伐到底是没有移开。
云璎珞暗暗诧异,他竟然会这般强势态度为一个女人,不惜与自己公然对峙。
他极少会用这样的态度对自己,上一次这样还是那个女人死的时候。
连默与云璎珞对峙良久,会客厅的气氛剑张弩拔,凝重的让一众佣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云璎珞欲出声呵斥他,从楼梯处传来清冷的声音,字字清晰的传入在场的每一个人耳畔,“你是在找我!”
云璎珞抬眸看到身着深色毛衣,宛如瀑布般的长发清汤寡水的散落在肩膀处的姬夜熔,沉淀岁月的双眸里镇定不在,掀起惊天骇浪,不可置信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沉静的容颜,拉着连湛的手蓦然的松开了……
“你……还活着!”声音是极尽全力恢复镇定,却还是有一丝情绪的泄露。
姬夜熔萦绕着冷漠的五官不悲不喜,漆黑的双眸宛如一潭死水,毫无涟漪。
没有回答她毫无意义的问题,眸底的波光犀利具有穿透力的落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连湛身上,卷翘的睫毛轻颤:这个孩子……
“若我打了他,你当如何?”泛白的唇瓣轻启,不等云璎珞回答,她抬起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心脏处,“在这里再补两枪?”
连默闻言,剑眉紧蹙,还没来得及说话,云璎珞咬牙切齿,声音里的痛恨与厌恶不加掩饰,“你以为我不敢?”
姬夜熔沉静如故,声音清冷,甚至透着几分轻蔑:“你伤得了我?!”
在这天下间无人能伤到她,能伤到自己的唯有那一人。
只有他。
可现在没有了,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到她!
“你——”云璎珞被她狂妄的态度气的说不出话,愠怒越发难以抑制。
“这件事到此为止。”连默清冷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徘徊,在云璎珞欲要发作时,补了一句:“做人要饮水思源,云夫人,你说是不是?”
言下之意,不管姬夜熔有没有打过连湛,连湛的命是她救回来的,这一点毋容置疑!
云璎珞气的脸色泛青,面对连默的维护,姬夜熔的轻狂,她还能说什么!
本是想为连湛出气,却没想到竟然见到了她!
柳若兰啊柳若兰,竟然算计到她头上来了。
“夜深了,木梵还不送皇太子回去休息!”连默再次开口,也算是给云璎珞一个台阶下。
木梵看向云璎珞一眼,走过来弯腰抱起连湛,与云璎珞一起离开夜园。
连默走到她面前收步,眼角的余光扫到她脚上的拖鞋,薄唇微勾。不错,已经记得穿拖鞋了。
姬夜熔清冽的眸光迎上他,声音机械,“你是不是也相信我动手打了他?”
连默不答反问:“你说呢?”
姬夜熔垂眸,声音冷淡:“无所谓。”他的信与不信,于她而言不重要。
转身要走时,身后传来他温雅的嗓音:“阿虞一出手,绝不留活口。”
她的步伐顿了下,听懂他话中的意思,心头收紧。这么多年,纵然他对自己毫无情分,可终究是了解自己的。
姬夜熔若是出手,怎么可能是打,而是直接取对方的性命。
哪怕对方是一个孩子。
总统府连湛的房间,房间内只留了一盏睡眠灯,光线淡雅。
连湛已经用过晚餐,洗过澡换上睡衣,此刻已经睡着了。柳若兰坐在床边,用颜惜给得药轻轻揉着他手臂上的淤青。
云璎珞站在黑暗处,波光偏冷,“你是故意引我过去,四年的长进全算计到我头上了。”
柳若兰将连湛的手放进锦被里,回头看向黑暗处,声音压得很低:“我没想过要算计你,我只是要你亲眼去看她回来了,阁下对她……已经不一样了。”
最后一句话里掩饰不住的不甘心。
云璎珞隐隐轻哼一声,“不过是他捡回来的一个乞丐。”
“可他会为那个乞丐穿鞋,会关心她经期来了,会让湛儿给她下跪。”他从来没这样关心过自己,从来都没有。
云璎珞有些不相信她口中所说的人是连默,可想到今晚在夜园发生的一切,他那么强硬的态度要护住那个女人,四年前又……
她隐隐相信了,所以陷入无尽的沉默中。
柳若兰眼底拂过一抹精光,“她迟早会威胁到我和湛儿。”
“不要杞人忧天,属于你们母子的谁也夺不走。”云璎珞声音沉冷,斩钉截铁,顿了下,补充道:“尤其是湛儿。”
只要有她,谁也不能抢走属于湛儿的一切。
云璎珞丢下这么一句保证,转身离开,回自己的庄园去。
房间里只剩下柳若兰和已经睡入梦乡的连湛,她长久的凝视着连湛,指尖轻轻的在他脸颊上摩挲,轻声呢喃:“我谁也指望不上,只有你了。湛儿,你一定要给我争口气。”
只要她握住湛儿这张王牌,云璎珞就永远是她最大的靠山,自己就永远是总统夫人。
这个位置谁也不能和她抢,谁也抢不走!
姬夜熔是被他们在楼下的争执给惊醒的,此刻已经睡不着了,坐在梳妆镜前看着合上的文件,脑子里还是在想木槿的死。
连默去浴室洗澡,出来时浑身上下只裹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头发潮湿,健硕的胸膛上挂满晶莹剔透的水珠。
姬夜熔不是有意想看,只是他站的位置刚好可以投影在她面前的镜子里。
他好像比四年前又长高些许,也比四年前更加的伟岸,俊脸惑人,眉宇间不似从前那般的张扬,却多了许多内敛与持稳。
身体锻炼的也比从前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肌肉线条均称分明,腰间丝毫赘肉都没有,他是侧身而站,能看到他身后腰间还有一个浅浅的腰窝。
他拿了一件灰色的长睡衣随意套上,腰间的腰带更是随便的系了下,领口敞开,好身材尽显,一览无余;走过来时腰带随着步伐轻轻摆动。
“再睡一会。”声音温软,像是在哄孩子。
她睡眠时间太短了,吃的又少,这般怎么能让身体好起来。
“我不……”
‘困’字还没从口中逸出,整个人被人腾空抱起,转瞬就被放在深色的大床上,他侧躺在她的身边,拉上了锦被与她同床共枕。
她想起身,腰间被他如钢铁般的手掌牢牢扣住,无力挣扎。
他的掌心很热,隔着衣服落在她的小腹上,问:“还疼吗?”
姬夜熔掠眸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声音麻木,“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疼了。”
亦不知这样是好或坏。
隽黑的眸底迅速划过什么,削薄的唇瓣逸出来的言语无限柔软,“一切都会好起来。”
似安慰,似保证,似……
姬夜熔垂眸不在看他,鼻端下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乳的香气,这种气息曾经让她为之痴迷,后来她用三个月的时间明白,这种气息是有毒的。
一旦沾了这种毒,不会生,也不会死,因为在生死的中间还有一个词叫:生不如死。
四年后的重逢,他温柔呵护的态度让她意外,却唤不起她心如止水的情绪。
如今的她何止是不知道什么疼,她更没有了心,不过是一个还有呼吸的活死人罢了。
连默的长臂关掉了床头的睡眠灯,室内瞬间沉静在一片黑暗中,两个人的呼吸似有若无纠缠在一起。
姬夜熔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却还是被他的气息笼罩着,黑暗中睁大眼睛,无处可瞧。
多少个夜晚,她就是这样睁大眼睛,静静等着天亮。
连默一只手从她的颈脖下穿过抱着她,另外一只手从腰间穿过落在她的小腹上,滚烫的掌心继续温暖着她的小腹,比热水袋更实用。
滚烫的温度似是要透过衣服,渗进她的骨血中。
被他温暖的小腹并没有觉得舒适,相反此刻她的小腹里汇聚无穷的冰冷与痛苦在碰撞,在激烈的绞杀着她。
她一夜难眠,拥她入怀的人,又何尝不是。
姬夜熔8岁遇见连默,9岁被他送进基地开始了地狱般的训练生活,每天与一群男人为伍,没有公主裙和仙女棒,有的是做不完的训练和流不完的汗水。
她的体质不错,训练队中表现无疑是最出色,是叶迦最满意的队员,甚至破格收她做半个徒弟。
之所以说是半个徒弟是因为他说:我的一生只收一个徒弟,她叫林七。
她理所当然成为叶迦的半个徒弟,在后来的两年接受叶迦的亲自训练。
一个人在某方面如果特别突出的话,必然在某些方面是有缺陷的,比如情商。
姬夜熔的情商很低,低到队里的男人开她的黄色笑话,她听不出来,有人向她告白,她一脸认真的反问别人:喜欢是什么?对训练有帮助吗?
她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情感,也没有人教她,在基地的日子她只知道训练,只知道她答应了那个人,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直到14岁那年的5月末,一天的泥潭里的训练让她疲惫不堪,拖着满身泥巴的身子回到基地,远远的看到一道轻朗的背影沐浴在夕阳的红光下,修长挺拔。
待她走进,他回头看到满身泥巴的她,削薄的唇瓣不由扬起,眸底的光芒如月光般皎洁,“一年不见阿虞这是变泥鳅了。”
不知从何而来的窘迫,她着急胡乱的抹着满脸的泥巴却不知道越抹越多,最后整张脸上都是泥巴,只露出一双乌溜溜漆黑的大眼睛,滑稽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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