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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枣凌乱了会儿,也顾不得羞耻了,诧异问道:“只是脾胃不适?那我这个月的月事没来又是怎么回事?”她牢骚道:“你怎么不早说?害的殿下白来一趟!”
太医心里委屈,心说我还没说呢您就把殿下叫来了,我招谁惹谁了!
薛见怕她心里不安,宽慰道:“我本来就要来接你的。”
太医心里委屈还被塞了一嘴狗粮,郁闷片刻才道:“娘娘最近四下奔波,忧心甚重,再加上饮食不调,这才导致月事不和的,但是娘娘也不必过于挂心,待臣为您开一服方子,您按时服下,不出半月就会好转,子嗣倒也不必急。”
阿枣本来没想到怀孕这一茬,给李氏洗脑洗的,真以为自己有包子了,于是下意识地看向李氏,李氏一脸尴尬:“我怀孕的时候就是这症候,其他女子怀孕也是如此,我还以为...”
薛见静默片刻,让太医开了方子才让他出去,沈家人早已经退了出去,阿枣趁机扯了扯薛见的袖子:“让你空欢喜一场,你生气了?我娘也不是故意的。”
薛见笑了笑:“我怎会责怪岳母?只是在考量,如今大事已定,咱们也该要个孩子了。”两人成亲近一年,要是再没有子嗣,她难免会受些流言侵扰。
阿枣点了点头:“我也在琢磨呢。”
他又道:“不过要孩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今天来是接你回东宫的。”
阿枣脸色一下子苦逼起来,她在郡王府的时候进进出出都自由,可是一进东宫就不能这般随意了,毕竟是在皇宫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他见阿枣一脸郁闷,心下一软:“你要是不想这么快入东宫,先在侯府住几日也无妨,只是叨扰岳父岳母了。”
阿枣想了想,还是伸手挽住他的手:“算了,我还是跟你回去,两口子这么分开住也不是事,万一谁趁我没在给你塞个小妖精怎么办!”
薛见:“...你倒是会想。”
阿枣愤然道:“你敢说没有?齐国公前些日子不是想把自己的嫡次女塞给你做侧妃吗?”要不是薛见拒了,她早就闹开了。
薛见按了按眉心:“我又没应下。”
他转了话头:“你决心要搬去东宫了?我派人帮你收拾东西。”
阿枣点了点头,拉着他的手进了自己闺房:“有些东西不好让旁人收拾,你跟我一起收拾。”
薛见不由自主地想起她常穿的那条大红鸳鸯戏水肚兜,霎时许多香艳的场面浮现在眼前。他想着想着低头看了眼她说不好让旁人收拾的东西——缁衣,僧鞋,袈裟,佛珠...
薛见:“...”
他顿了下,表情古怪地问道:“你说不好假手于人的东西就是这些?”
阿枣一边叠衣服一边理所当然地嗯了声:“让人知道太子妃其实是个德高望重的圣僧多不好。”
入戏还挺深...薛见蹲下来帮她整理,听完斜晲了她一眼:“德高望重的圣僧连一本法华经都背不下来?”
阿枣恼羞成怒,凑过去堵住他的嘴,薛见自然不会拒绝送上门的艳福,轻轻咬住她的唇瓣,挑开她的唇齿,细细地亲吻她,半晌两人才分开,他跟她额头相抵:“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我不远万里来寻禅师,敢问禅师何时愿意以身渡施我?”
这好像是她一本讲男狐狸精和小尼姑的书里台词,她早知道有今天就是去偷橘子都不会写小说的!
阿枣没想到自家老公戏瘾也挺大的,居然这么快就入戏了,她听了都有点羞耻:“回...回去再说,家里怎么能行。”
薛见伸手抚过她眼角的红痕:“禅师春心已动,就让我来帮你。”
于是小禅师就被凶残的大妖怪按在一堆柔软的衣物上给拆吃入腹了。
阿枣被他顶弄的快要攀至巅峰,他却坏心眼地在这时候退出去,她睁开婆娑的雾眼不解地看着他:“凤楼?”
他很不喜欢她叫他殿下,尤其是在欢好的时候,阿枣一开始还改不过口来,等被他折腾过几回之后,终于改回来了。
薛见托起她的下巴,让她求自己。
阿枣愤然地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最后还是没撑过他的逗弄,张口求饶。薛见这才满意,一鼓作气直冲进去,听到她发出声似欢喜似哭泣的长吟。
两人折腾了一个时辰才算完事,薛见眼看着地上一堆缁衣已经皱的不成样子,其上还有不少...痕迹,他心下暗道了一声满意,终于可以不陪夫人玩和尚play了,每次见到那个光秃秃的脑瓜子他都要怀疑一次人生。
阿枣累的喘了许久,站起身来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收集的一堆衣服,欲哭无泪:“我以后还怎么穿啊!”
薛见心情颇好地宽慰她:“别想了,宫里正在赶制太子妃的朝服和常服,我已经命他们多做几件你平时穿的,还有你喜欢的首饰钗环也已经开始打造了。”
阿枣是一个执着的人,即使听到有新衣服穿也不能弥补她内心的伤痛,她哭丧着脸在原地站了会儿,忽的一拍大腿:“对了,我可以让裁缝再做几件!”
薛见:“...”
阿枣絮叨了一会,两人又开始收拾,她回娘家回的仓促,只带了几件随身穿的衣服,收拾起来十分便宜,李氏听说她要进宫,十分不舍,留下两人吃了饭才放两人回去。
薛见又带人到了郡王府,这下东西可就多了,薛见的日常用度,府里的器具书籍还有各色古董珍玩,以及阿枣堆满几个屋子的陪嫁,两人收拾到半夜才收拾出点眉目。
薛见蹙眉看着自己新盖的书房:“这里的书怎么办?”
阿枣怔了下才想起来这里面全是自己的小黄书,无语半晌:“能怎么办?一把火烧了。”
薛见偏头看了她一眼:“不可能。”
“我还是不是你的亲亲娘子了!你就这么保存我的黑历史!”阿枣头大如斗:“而且你还能把这些书带进宫里?”
薛见想了想,进去把每套书各取了一本,又换上《论语》《周易》等封皮,把书房用几把大铜锁锁好,并且严命下人不准进去。
他转向一脸崩溃的阿枣:“给以后留个念想,就是以后孩子大了,问你我当年的事,咱们也有的说。”
这特么能说什么!
阿枣怒道:“你想教坏孩子啊!”
薛见想的很深远:“以后孩子成亲,总会用到避火图的,到时候可以跟他们说,这是你们母亲画的,想想就觉着很有意思。”
阿枣:“...”
不管阿枣怎么说薛见都不为所动,两人晚上睡了不到三个时辰,第二日一早各样物事都收拾妥帖了,两口子这才搬往东宫。
照例是要拜见太后皇上皇后的,太后依然一脸慈蔼温柔,叮嘱阿枣莫要劳累之后就放两人回去,齐皇后大病一场,怕把病气过给两人,就没让两人拜见她。
皇上就没这么好说话了,目光阴鸷地看了阿枣许久,突的道:“怎么朕病了这么久,太子妃都没在床前侍疾?”
阿枣正要说话,薛见已经先一步解释:“回父皇,太子妃她近日有些害喜的症状,儿臣担心子嗣有失,所以没让她来近前伺候,还请父皇恕罪。”
不论平头百姓还是天潢贵胄,子嗣都是耽搁不得的大事,皇上闻言便不好说什么:“既然有害喜的症状,就请个太医瞧瞧。”
薛见应了个是,皇上又道:“太子说的没错,子嗣是大事,要是太子妃此次有了身孕,孕期自然不能侍奉,你再择一侧妃为宗室开枝散叶,要是没有身孕,你们成亲也近一年了,不能一直无后,得尽快定下侧妃人选。”
阿枣忍着气不发一言,薛见道:“父皇身子不适,不宜办喜事,还是等父皇身子好些了再说。”
他带着阿枣出了寝殿,她小声问道:“你好大的胆子,我那是害喜吗!”她又不悦地哼了声:“还有恭喜殿下要迎侧妃开枝散叶了。”
薛见淡然一笑:“怀胎至少得十月,皇上能不能撑到那时候还两说。”
他说完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你有一个小太孙或者小公主才算是真的喜事。”
阿枣若有所思,两口子手拉手来了东宫,她环视一圈,小声点评道:“屋室宫殿比郡王府气派,但院落没有府里大。”
薛见让她看向朝阳殿:“郡王府再大,也不比皇宫。”
阿枣在他腰上戳了一下:“你心还挺野。”
薛见命人收拾打点,转向阿枣:“你随我去参拜母妃?”
去年有半年两人都征战在外,过年也没能赶回京城,所以阿枣提出另选个日子补上,她闻言点了点头,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元宝香烛,随薛见去他母妃故居参拜。
按说这是不合规矩的,但是薛见如今在朝里朝外说一不二,他想参拜母妃,谁敢置喙?
两人还没来得及进去,就见一个妃嫔带着侍女迎面走过来,阿枣正犹豫要不要拉着薛见避开,两拨人已经迎面撞上,阿枣一看居然是姬贵嫔,神色立时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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