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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被风族人发现了异常,鱼凫和柏灌两个部落也不再演戏了。
战士们从各个角落钻了出来,隐隐将风族困在包围圈内。
圈外被柏灌战士们护在中间的正是柏灌的巫,风玄原本以为他在方才的厮杀中身受重伤命不久矣,没想到这会他却好端端地站在人群中,虽然面色有些灰败,但一点都没有马上嗝屁的迹象。
风玄抬脚踢翻脚边穿着柏灌战甲的尸体,定睛一看,尸体脸上根本没有战士的标记,他们都被骗了。
这些死去的战士不过是柏灌推出来送死的奴隶罢了。
他们中计了。
风玄寒声大喝:“风族战士都给我停手!”
他一声令下,战士们停下进攻的脚步,皆是一头雾水地看向头领。
风玄身后的风炎压下心底的惊涛骇浪,越众而出,面上佯装出一副莽撞的样子,看向柏灌首领的方向,大声怒叱道:“枉费风族与柏灌世代为邻,柏灌竟然联合外族故意设下陷阱。”
“你我心知肚明,何必再装模作样。风族若真与我柏灌为善,为何不经我等允许就擅入我族内部领地。你们今天带了这么多战士过来,不就是想趁火打劫吗。”柏灌首领身旁的一名战士立刻高声冷笑。
风炎面不改色,拔高了声线,故作气愤:“污蔑,这绝对是污蔑,风神在上。我风族言巫和酋长听闻鱼凫即将攻打柏灌,这才特派我等来援助你们。没想到你们竟然与鱼凫狼狈为奸反对我等设下圈套。你们就不怕鱼凫灭了风族,转头就把你们一起灭了。你们这是想彻底养大鱼凫的野心吗!”
两人顿时你来我往地打起嘴炮。
站在抚仙湖虫头顶的鱼凫首领脸色阴沉,不耐烦道:“别吵吵了,有什么好吵的,直接灭了他们!”他眼神略带胁迫地看向柏灌的首领和巫。大有如果你们柏灌不配合,就一起把你们灭了的意思。
面对虎视眈眈的鱼凫战士,柏灌首领心下一沉,他们这么做真的不是引狼入室?
面上略有些犹豫,却见巫冲他微微颔首,生性谨慎的他终于下定决心。
开弓没有回头箭,牺牲了这么多奴隶甚至部落最宝贵的伏牛,连巫都亲自出马,不就是要把风族战士骗出来,彻底全歼。
这一片土地上注定只能有一个部落留存下来。
几百年的恩怨是时候做一个了结了。
这些风族战士肯定是不能留下的,柏灌必须杀死这些战士,然后夺走他们的妇女和部落财产。
而柏灌将很快壮大,成为这附近最强的部落。
柏灌首领眼带狂热,高举手中武器冲天大吼了一声!
“柏灌战士听令——”
风玄神色温柔地抚.摸着身旁无鬃狮的额头,下一刻抬眸,眼中精光四射,似乎一点都不把眼前的生死绝境放在眼里,放声大笑道:“风族儿郎们,怕他柏灌个鸟!这群怂蛋只敢联合该死的鱼凫!我等给他们点颜色瞧瞧,都随我冲啊!”
说着他脸上的疤痕越发狰狞,脚尖借力跃上无鬃狮。战士与伴兽配合默契,风玄手持兵刃横在胸.前一骑当先,瞬间收割了几条挡在他面前的柏灌奴隶的性命,再挑翻了一名柏灌三.级战士,凶兽骨做成的长刀直接刺入对方的胸膛,带着血水雨水飞快拔了出来,连肠子都被捅了个对穿,柏灌战士眼神中还带着猝不及防的惊愕就彻底没了呼吸,重重倒在泥地上,而另一名鱼凫战士连同他的水蛇一起被独眼无鬃狮踩成一滩烂泥。直到死之前他们都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一个照面风玄就杀得对方人仰马翻。惊得对面的敌人先锋忍不住后怕地退了几步。
风玄不愧是三级巅峰战士,虽然一直没有突破境界,但已经足以傲视同等级所有战士。
风族战士们嗷嗷兴奋大叫起来,被风玄激得全身战意凶猛地臌胀,渴望战斗的血液在血管里激烈沸腾,跟在他身后奋不顾身地朝对面的敌人杀过去,企图把包围圈撕开一个缺口。
言巫眼皮猛地一跳,手中的占卜草绳掉入火塘之中烧成灰烬。
为何一瞬间,风族的前途就变得晦暗不明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言巫眉头深锁暗暗沉吟。
“阿越!”
“言巫大人?”
“你扶我出去看看。”
风越疑惑,这么大雨,外面一片漆黑,有什么可看的?
没等他动作,言巫突然又改了主意:“不,还是把酋长和长老们都给我叫过来。立刻去!马上!”
见言巫脸色不对,风越连忙出去找酋长大叔。
酋长带着长老们来得很快,满身湿漉漉地都聚集在言巫的石屋里。
“我心里很不安,风神告诉我今晚可能会发生预料不到的事情。”言巫脸色难看地对众人说道。
众人顿时神色大变,皆惊疑不定地望着言巫。
酋长强做冷静道:“我会让剩下的战士们全部集中起来,在部落周围巡逻。”
有长老说道:“部落外围的陷阱也必须派人去加固。”
是啊,办法总比困难更多,一旦有人冷静提出措施,其他人便纷纷思索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发表意见。风越默默地听着没有说话。
“部落青壮年都集合起来,让诺娜和风青带领部落的老幼躲到孤儿洞去!”
“对,孤儿洞以前是先祖们待过的地方,那里最安全。一旦不测,还能从那个洞撤退出去。”
“我记得那个洞的另一个出口就在山谷外,只是那里现在居住了一群恐龙。”
“怕个鸟恐龙!”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酋长集合了一下意见,然后把一条条命令都安排发布下去,最后回到言巫身边低声道:“言巫你跟着阿青一起去孤儿洞吧。”
“我不去!”言巫不容置疑地大声反驳,随即站起身从火塘里抽出她的乌木,“我死都不会离开这里。”
风浩还想再劝,风越抢先道:“言巫大人,我陪着你,我也留下来。”
言巫深深看了他一眼,见他眼神清亮毫无畏惧,不禁欣慰地点点头:“这才是风族的子民,记住我们是风神的后裔,什么都不能使我们后退!”
风越赞同地点了点头。
族人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连夜叫了起来,但都没有任何怨言。
一条条命令被有条不紊地执行下去,效率高得出乎风越的预料。完全不是先前那副连搬家都拖拖拉拉的模样。
所有人都果断地将该舍弃的全都舍弃,身体健壮的成年人被编入了战士队伍,老弱病残都转移到孤儿洞,仅随身带了一天的干粮。被迫要与家人分开的孩子们也都没有任何人哭哭啼啼。
沙加有些紧张地拽着风越的衣领:“阿越,你跟我们一起走吗?”
“不,我会留下来。不过你别怕,大黑会陪着你。”风越朝在半空盘旋的大黑吹响了口哨。
有大黑在半空警戒,一群人迅速转移。
风越眼见着诺娜后背绑着怀里抱着胳膊夹着,全身挂满了幼童,再转头看其他妇女同样不轻松,不是牵着孩子就是背着行囊,虽然惶恐不安却没有乱了阵脚。
他暗松了口气。
天将明,下了一.夜的瓢泊大雨终于停了下来,天上却没有太阳,依旧阴霾。
雨季真的彻底来临了。
在所有人精神最疲倦的这一刻,山下冒起一股冲天的浓烟。
那是敌人入侵的预警信号。
言巫淡淡道:“他们终于来了!”
来势汹汹的鱼凫和柏灌战士已经冲破了风族的外围陷阱,正面与风族战士对上了。
即使在后山似乎都能隐约感受到风带来的浓浓的血腥味。
“走吧,我们一起出去吧。”言巫抬腿走出石屋,风越握着手中的利刃紧紧跟上。
屋外的守卫连忙大声道:“言巫大人,酋长让我们保护您。”
“我不用保护,你们都去和敌人战斗吧。”
“不,保护您是酋长的命令。”
言巫见状不再反驳。只是站在石屋外远远地望着前方。
她往前走了几步,随着她的动作,地面不断鼓起,凭空出现土质台阶,一阶一阶通向了祭祀的高台。
如果是往常风越应该会因为看到这一幕而激动,但此刻他却无暇他顾,浑身紧绷地警惕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威胁。
高台下,再也没有成群结队的年轻男女,只有风越和两名守卫。
言巫似乎一点都没在意。
她用力将手中的乌木朝地上一戳,乌木瞬间深入地面,同时一道火焰从乌木低端燃起,越来越旺盛。
言巫围着火焰和火焰中的乌木开始跳起诡异的舞蹈,唱着奇怪的调子。
声音越来越响亮,响彻在天地间。
“风之神啊,我们是您的子民!”
“风之神啊,我们拥有您的血脉!”
面对来势汹汹的敌人,风族的第一道防线很快被撕破,酋长风浩带着战士们退往第二道防线。
留下满地分不清敌我的尸体和血迹。
几名风族三级战士和伴兽在前方阻挡敌人,其他人暂时得以喘息。
刚才有一名一级战士替酋长挡下了鱼凫的攻击,自己却被水蛇咬伤了。
酋长来不及歇口气,焦急地抱住他下滑的身体:“拉姆你忍住,我马上让人带你去见言巫!”
拉姆艰难地露出憨笑,他的身体已经全部变得乌黑起来,连脸都黑得恐怖:“不要浪费言巫大人的精力,我没事的,只是有点累。首领你不要管我啦。”
酋长虎目噙泪,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怎么能不管呢。
再转头,身边的战士几乎都是浑身狼狈,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迹。
最精锐的风族战士被派往柏灌部落,留守在部落的不过一百多人,还有一半是一二级的战士。
每损失一名战士,酋长的心都在阵痛。
“大家快看,那是什么!”
“是言巫,是言巫大人的祝福!”
众人抬起头,惊喜地大喊道。
半空中飘来一朵朵白色的光芒,散落下来,一一消失在战士们的身体里。
伤痛疲倦都在一瞬间被治愈。
连刚才濒死的拉姆都重新缓慢呼吸起来,脸上恐怖的黑色渐渐褪.去。
酋长心中大恸,言巫在燃烧自己的生命,以自己为代价换取部落的生机。
越来越多的战士们站了起来。
“瞧,风族人躲在这里!”
“这群可怜的虫子!”
一只巨大的丑陋的抚仙湖虫缓缓爬上山坡,它吐出一口黑泥,将最近的一名风族三级战士裹住,地上瞬间只剩下一滩血水。
鱼凫族人得意地大笑起来。
“冲啊!鱼凫的战士!狠狠撕烂这群杂碎!”
“风族的战士,身后就是我们的族人、我们的孩子,还有我们的巫,我们必须守住这里,死都不能退!”酋长缓缓站起身,挥动手中的双刀。
他身边的伴兽短面熊嚎一声身体直立,后脚用力一蹬,庞大的身躯倏地朝鱼凫战士扑过去,雷霆般的大熊掌一掌拍碎了冲它飞来的水蛇。鱼凫战士失去水蛇,却一个打滚险险逃过一劫。
短面熊转头,瞄准另一个目标,锋利的牙齿猛地咬合,一名柏灌战士瞬间被他咬断脖子。
酋长双刀舞得密不透风,在短面熊伴兽的配合下不断与敌人厮杀。
风族人虽然强悍,但对面的柏灌和鱼凫人数是他们数倍。
一个风族战士往往被好几名敌人围攻。
柏灌和鱼凫战士不停倒下,但风族人亦牺牲不少,幸好言巫的祝福一直在继续。
柏灌和鱼凫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一朵朵光芒飘进风族人的身体里,好不容易重伤对方,对方却在下一秒满血复活,简直是打不死的小强。
鱼凫首领冲手下使了个眼色:“让柏灌领路,潜入后山杀了他们的巫。”
柏灌不心疼战士的性命,鱼凫却不愿意继续牺牲。
虽然一个部落的财富很让人眼红,但鱼凫并不是傻瓜。
鱼凫首领不动声色收缩自己的部下,躲在柏灌战士后面,时不时出手几下,分明开始磨洋工。
柏灌明知鱼凫是碰到扎手的硬茬不愿意主动进攻,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得安排人带着一部分鱼凫战士打算绕路潜入后山。
激烈战斗中,酋长注意到敌人的动静,立刻洞悉他们的企图,气得面色狰狞大吼:“战士们,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上山!”
风族的战士们猛地警觉,想过去阻拦却被敌人缠住难以脱身。
难道风族真的要灭族了吗?在他的手上被人攻破,所有的族人都将沦为悲惨的奴隶。他万死啊!
该如何面对先祖们啊!
风浩痛苦地冲天长啸,声声带血,悲痛欲绝。
“酋长大叔,我来了!”风越骑着大黑从天而降。
大黑扇动巨大的双翅,用力挥开企图绕路上山的敌人,发出刺耳的婴儿啼哭声。
风越忍住没捂住耳朵,真是魔音穿耳啊!
“我们也来了!”酋长一回头,看到部落中没有觉醒的普通人都下山了,他们身后跟着风青那群妇女。每个人手中都握着锋利的武器。
“糊涂啊!”酋长不知道该骂谁,“谁让你们下来的!”
风青一点都不怵,掷地有声道:“我们自己下来的,虽然我们都是女人,但是部落生我们就生,部落死我们也一起死,我们不愿意成为敌人的奴隶,苟延残喘地活着!”
“对,我们不愿意!”妇女们大声附和。
鱼凫的战士们盯着战场上意外出现的娘子军,嘿嘿邪笑起来,面露红光。
酋长双眼通红,不再废话:“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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