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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没有外人,但这种功劳,赵悦那里敢居功,所以连忙道:“皇上,这都是朝廷和将士们用命的功劳,赵悦不敢居功。”
熙宁皇帝摆摆手,道:“如果没有你弄的那些神武大炮利器?没有你弄出来的那些火药?已经打到汴京城的草原人,会这样被击退?”
“这几年,要是没有你杭州市舶司进贡回给朝廷的那些银子,朝廷有银钱组织人马抗击草原人,朝廷有银粮组织打战?”
“朕看了户部这几年的账簿,如果没有当初你送来的那些银钱,这大周到底还存不存在,那都要在另说了。”
“臣惶恐,都是臣等无能,让皇上担忧了。”
听着这话,赵悦和曾永连忙低头请罪起来。
“这不是你们的责任,我大周积病弊病已久,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事。”
熙宁皇帝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两位自己目前最为熟悉的臣子,忧心忡忡道:“朕新登大位,需要两位卿家鼎力相助,匡扶旧山河啊。”
赵悦和曾永只能再次连忙表态。熙宁皇帝看着曾永,很认真道:“曾爱卿,这一次就要你好好给朕北上看看朕的北部江山情况了。”
曾永很郑重道:“臣遵旨。”
熙宁皇帝又看向赵悦,语气轻松了不少,道:“赵爱卿这些年也辛苦,好好回家陪皇妹一些日子。”
赵悦自然称是,又闲聊了几句,熙宁皇帝才让赵悦和曾永告退。两人出了皇城,曾永看着赵悦道:“要不一起?”
赵悦嗯了一声,和自己的人说了一下,上了曾永的马车。
马车里,赵悦道:“叔父这一次北上,任务艰巨呢。皇上交给的这个差事,可真是不好办。”
曾永嗯了一声,叹了一口气道:“皇上信任我,叔父自然不能辜负了皇上的信任。在江南时候,真没想到那草原鞑子竟然对我大周破坏有如此之严重,真是可恶。”
“山河破碎,百姓凋零呐。”
赵悦嗯了一声,今日在御书房内看的报告如果是真的,恐怕大周朝北部江山,真是到了一个难以收拾的境地。想着这些,赵悦就对熙宁皇帝有些可怜起来。登上大宝之位,还得收拾旧山河呢。
“照你看,要怎么样才能让这些被破坏的州府快速恢复过来?”
赵悦摇头,看着曾永道:“叔父真以为我有灵丹妙药。其他都好说,只要有钱,要恢复民生还是快的。但人口损失,要时间来慢慢增加啊。重要的是,面对这样的局面,皇上是怎么样想的?”
赵悦有句话没说话,大周朝这一次确实损失惨重,只是不破不立。大周朝积病许久,这一次在草原鞑子攻击下,很多问题都暴露出来了。不说其他,就军事方面,要不是靠着赵悦的火药和火炮,恐怕就算曹公再有能力,也无法指挥上百万根本没有战斗力的大周军抗住草原帝国的进攻。说不定汴京城,早已经陷落,他们也没办法在这里谈论时局艰难了。
最有战斗力的大周边军,几乎在开战时候就基本全军覆没。剩下一部分,全部龟缩在燕京不敢动弹。能扭转局面,还是赵悦派出来的火器营起到了力挽狂澜的左右。
如果熙宁皇帝真有决心,在这样的局面上,大刀阔斧进行改革,说不定大周朝能再次中兴。大周朝冗官冗员冗兵,这是大周朝最大的负担。如果熙宁皇帝没有那种不破不立的决心和魄力手腕,恐怕只能让大周朝在这样的局面下苟延残喘。
元佑帝在自己在位时的最后时光,倒是想要进行中兴改革,也进行了一部分改革。可是,给他的时间太过于短暂了,又有草原帝国的乘机进攻,让改革的局面瞬间被破坏。唯一有成就的,恐怕便是派了赵悦下江南,开创了市舶司的新局面。
赵悦的话,曾永只能保持沉默。皇帝如何做,他们根本无法左右。现在皇帝初登大宝之位,有没有魄力进行改革,这真是一个未知数。
“我先去北方看一圈吧。”
差不多到家的时候,曾永才叹了一口气,随后看着赵悦道:“不管如何,要收拾这旧山河,恐怕银钱是少不了的。如何弄银钱,你最在手。”
赵悦苦笑起来,他基本上也猜到了曾永拉他上车会提这事儿,只能嗯了一声。他能赚钱,不代表就有能力给大周朝源源不断输血啊。
输血也没问题,可如果大周朝找不到一个可以自己补血的良方,那也只能是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到了曾永家,赵悦自然和他一起下车。既然回了京城,赵悦自然要拜见曾布了。不管如何,曾布都算是他的师尊,更是曾墨的爷爷,也是他名义上的爷爷。
入了庭院,发现曾布正在庭院晒着太阳,神情有些疲惫。自从自动上书请辞了官职之后,曾布的精神气已大不如从前。
赵悦很恭敬和曾布行李,没有一丝不苟。足足行了大礼之后,曾布才嗯了一声,语气清淡道:“回来就好。”
示意赵悦坐在自己身边陪自己说话,问了一些赵悦在江南的情况。听着江南那边的情况,曾布有些向往,道:“江南好,有时间倒是想要重回江南走一走了。”
赵悦笑了起来,表示赞同道:“爷爷反正已经从朝廷退下来,这汴京要是呆的气闷,那就去江南走一走。”
曾布笑了笑,不置可否,随后才问道:“今日朝会如何?”
赵悦简单说了一下朝会情况,听到曾永被皇帝派完北方巡视,微微皱眉,最终还是嗯了一声。纵然他被迫退了下来,但曾家在皇帝面前的恩宠并未消失,这一点倒是让曾布很是欣慰。
“行吧,皇帝既然让你好好休息,你就呆在府内好好休息。这些日子,也少些出门,多看看这汴京动态再说吧。”
赵悦愣了一下,便明白了曾布话里的意思,随后笑着点头称是。看望过了曾布,又在府邸上陪着曾布吃了一顿便饭,赵悦才告辞回了自己的侯府。
才回侯府一会,便有门房来递帖子,有人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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