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域名(9txs)被墙,请您牢记本站最新域名(77txs.com)
纪薇是穿着宫女的服饰出来的,经过一处绸缎庄,花了几两银子,买了一套湖蓝色的裙子换上,头发随意的挽着髻,只插着一只步摇,耳中,坠着两颗东珠吊坠,更显得年轻美丽。
凭着记忆中的路程,她来到了那家镖局外,仔细打量之后,她转身,迈上了对面的酒楼,直接要了楼上一处雅间,雅间的窗户,正巧对着镖局大门。
年轻的小二肩上搭着白布,手里提着茶壶,因是在皇都,见惯了这样年轻的夫人,所以并不觉得惊奇,他斟了茶之后,纪薇掏出一个银锭子,放于桌角,他顿时眉开眼笑的:“夫人要什么?”
纪薇淡然的说:“不过是问几句话,如若答得好,这银子便归你。”
小二的脸笑得有些讪媚,眼睛一直看着那锭银子:“夫人尽管说,小人知无不言,言而不尽。”
纪薇指着窗外镖局门口站着的张镖师:“那一位,你可认识?”
“认识,认识,他可是咱们这儿的常客。”小二笑咪咪:“而且,镖局与咱们酒楼,对门对面,熟悉得不得了。”
“说来听听。”
“大家都叫他张镖师,这个镖局,是他舅舅开的,不过,目前大多数的事务是交由他打理的。”小二滔滔不绝的讲着,生怕讲漏了,惹得纪薇不高兴。
“他为人如何?”
“童叟无欺!”小二夸奖道:“说起张镖师,人人都竖起大姆指,他的眼光很犀利,见过的人,虽不能称之过目不忘,可是,却也不会认错。还有,只要他押的镖,从未出过差错,因他做事公道,所以,许多人去外地都愿意跟他同行。”
“听你的口气,倒算是一个正直的人了?”纪薇端起茶,在唇畔轻轻抿一口,脑中却想的是小二说的“过目不忘”。
“夫人不信,可以去街坊处打听打听。”小二嗓音变大了:“若旁人说的与我说的不同,这银子,我就不要了。”
纪薇淡然一笑,将银子推向他:“收下吧!”
“多谢了!”小二低头哈腰,将银子在手里抛抛,揣进了怀里,便准备出去。
“等一下!”纪薇唤住了他。
“夫人还有何吩咐?”
纪薇又掏出一锭银子:“去请张镖师上来一趟。”
小二有些错鄂,转眼又笑了。
“哎!”纪薇又叫住了他:“不要说是我请。”
“小的知道。”毕竟是在皇都这样繁华的地方的酒楼做事,小二也极为圆滑:“夫人请放心。”
纪薇微微低眉,思索着待会见着张镖师,该说些什么。
一盏茶功夫,张镖师倒真被小二请来了,当他站在雅间门口,见着纪薇时,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张镖师请坐。”纪薇起身,指着对面的椅子。
小二匆匆斟茶之后,退出了雅间,并且识趣的将雅间门合上。
张镖师抿着茶,只是轻笑。
“镖师在笑什么?”
“笑那机灵的店小二,定是得了夫人不少的银子,所以才这样卖力的游说我上来。”张镖师将手里的茶盏放下。
纪薇倒是好奇了:“不知他是如何说服镖师的?”
“不过是说有客人要押运东西,可不便露面,需要我上来谈。”张镖师笑道:“夫人怕不是要押运吧!”
“都说张镖师过目不忘,难道,不记得我了么?”
“怎会不记得?”张镖师举起茶;“那日多有得罪,今日借花献佛,以茶代酒,张某人谢罪了。”
纪薇倒也大度,举起盏,轻饮一口茶:“既是过目不忘,如何会认错呢?”
“难道,夫人便是当时的苏姑娘?”张镖师颇有些欣喜:“果真是你?”
纪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看着他;“依张镖师之见呢?”
听她这样的语气,张镖师反而没了信心:“夫人今日找来张某人,有何事,尽管说。”
“镖师口中那位苏姑娘,与我有几分像?”
张镖师点头:“张某人不打诳语,十分。”
纪薇倒吸了一口气:“果真?”
“当真!”
纪薇趸眉不语。
“我曾替苏姑娘接过骨,她的左脚底,有一道疤,怕是曾被利器所戳,受过伤,那道疤不大,只有半寸左右。”张镖师的记忆非常好,“如若夫人脚底没有,那么,就是张某人真的认错人了。”
纪薇突然脸色绯红,抿着唇不语,双眸看着茶盏。
“张某人说到此,夫人到底是不是苏姑娘,怕是已经有了定论了。”张镖师是何许人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见她的神情,知道自己并没有认错人:“可真是苏姑娘?”
“我不知道。”纪薇突然说:“可是,我的左脚裸确实被接过骨,而脚底,也有疤,”说着,她什么也不顾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话统统抛在外了,俯身脱下左脚的绣鞋,褪了袜子,抬起白皙细嫩的脚:“还烦你看看。”
“果真是苏姑娘!”张镖师看到她脚底的疤,声音里有着惊喜:“因为,这几十年来,我遇到过的人中,只有苏姑娘脚底有疤,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
纪薇眼眶有些红,将鞋袜统统穿上,抬眸略带祈求:“能不能烦你,讲讲当日遇到我的事,讲细一些,我想听听。”见他疑惑的神情,她又补上一去;“我生过一场大病,所有的事情,统统不记得了。
张镖师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神情,接着开始讲着当日发生的事情:“四年前,那是一个大雪刚停的早晨,你要求搭镖去洛南,当时,我还以为你是孤身一人,却没想到,车上早已经坐了你的婆母跟丈夫。”
“婆母?丈夫?”纪薇大惊,手不由得紧紧攥住丝帕。
“就是欧公子。”张镖师说着:“他长得白白净净,高大儒雅,看样子是一位读书人。”
白白净净,高大儒雅?读书人?纪薇突然有些惶恐,显然,张镖师口中这位自己的“丈夫”并不是李慕然。
“当时,夫人看起来颇为狼狈,脚裸脱臼,好似,好似已经有孕在身了。”
张镖师的这一句话,惊得纪薇差一点站起来,有孕?
见纪薇的脸色惨白,张镖师也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大致也就这些了。你们一家到了洛南便下车离开了。”
洛南?欧公子?纪薇脑中浮现那晚的梦魇,还有那只极为普通的银钗,到底,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人?夫人?”见纪薇发愣的模样,张镖师轻声的唤着她。
纪薇摇摇头,大口的喝着茶水,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激动的心情稍稍平复,这几日,接踵而来的事情,让她有些混乱了。
“四年前的冬日?”纪薇淡淡的回忆着,可是,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记得极为清楚,因为,你出现的那日,是禁严之后的第一天。”
“禁严?”
“是的,皇都这几十年来,第一次禁严!”张镖师回忆着那几日,皇都人心惶惶,所有的人都不敢出门,甚至,进出城门都会严加盘问
可是,他说的这一切,只让纪薇的思绪更为混乱了。
在回宫的时候,途经一医馆,纪薇有些驻足,最后,她鼓起勇气走了进去,半个时辰之后,她昏昏然从医馆出来,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是的,这一切的讯息。来得太突然了,因为,医馆的老大夫说:“据老朽几十年的行医经验,夫人应是几年前难产,导致气血不畅,所以迟迟不能再育。”
居然,居然她曾经生育过,那么,张镖师的话中,说她当年曾有孕,便不假,而自己久居深宫,张镖师定也不知道她的身份,那么,也没有必要骗她才是。
李慕然曾说过,四年半之前,她嫁与他,半年之后,她就开始生病,这一病便是近两年,可依张镖师的话,那么,四年之前,她在宫外,并且与一位欧公子以夫妻名义在一起,甚至,还怀有身孕?既然有孕,孩子是谁的?孩子既又生下,那么,孩子又在哪儿?而那位欧公子,现在何处?从前,纪薇对李慕然所说的话向来是深信不疑的,可是,现在,究竟他的话中,有几分是真的?
傍晚,纪薇着沉芍去请谢太医,他诊完脉之后微躬着身子:“娘娘的身子,一切尚好。”
纪薇收回手臂,思绪有些混乱,可是,声音却是极淡然的:“谢太医,依本宫的脉向,从前可曾生育过?”
谢大医一惊,头不曾抬起:“娘娘从未生育过,何出此言。”
纪薇淡淡一笑:“本宫只是说笑的。因午睡时曾做过一个梦,所以随口说说。”可她知道,这样问来,让旁人知晓了,可不得了的,不过,因为太多的疑惑需要她解开了,听了他的回答,纪薇倒也知道,他,没有说实话,因为,从那医馆出来之后,纪薇又连续找了两家医馆,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她曾生育,可由于难产,导致气血不畅。想来,宫里的太医怎会诊不出来,不过这些,肯定都是有人授意的吧!她不再为难她,挥挥手让他离开。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与钻石王老五的契约爱情 (77txs.com)”查找最新章节!